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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十二时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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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内心也有些焦急,她想着还在养病的慧娘。不知道贝愉那找得如何。

今日午时末(午一点),徐大师带一个熟人回到公主府。

那人居然是本应该在巡检司狱牢里的杨大夫。随着杨大夫来的,还有两个监督他的衙内。

长公主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李大人实在没空,他也要跟来。毕竟,这属于私自放罪犯出牢。

可是徐成毓一力担保,李大人又看在他疑似是暗部的人,去的还是长公主府,才派衙内看守放行。

“你不要带他,愉儿?”长公主有些焦急,却被贝愉拦住。

贝愉对长公主轻轻摇头,回过身示意杨大夫自便。

床顶的帐曼垂下,只露出慧娘的一只手,手臂上还有些水痘。杨大夫蹲坐在床边,静心把脉。还细细观察水痘,甚至主动戳破一个,粘在帕子上用鼻子嗅闻。

真是这个毒。杨大夫瞪着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此前在狱牢,徐大师把脉案拿给他看,他已经隐隐有猜测。现在亲眼所见,更加肯定。

在走出慧娘卧房后,杨大夫才出声:“徐大师,这居然是我师傅曾经治愈过的毒素。”

尤嬷嬷连忙问道:“你说曾经治愈过,那么怎么治愈,需要什么药?”

杨大夫也忧心忡忡:“这种毒素叫醉红颜,提炼自南方边境的一种草药。它症状极像水痘,很多人误把其当做水痘治疗,却是走了反路,更加重毒性。”

“我师傅和我讲,他行医时曾经治愈过醉红颜。其中最关键一味药材是杠归叶。但是,杠归叶在深山老林里才得见,现在要得,只得去京郊找。”

说罢,杨大夫左右张望,像是在找些什么。徐成毓见状,引他到书桌前。

他执笔写下一张方子,确认无误后,吹吹墨渍:“没有杠归叶,先用上边其他药煮水敷脸,也是有起效的。”

长公主捏紧拳头:“朱嬷嬷,你去安排。慧娘也交给你和尤嬷嬷照顾,我带人去京郊。”

她没有考虑贝愉,一是因为贝愉的病,二是因为贝愉正在禁足。贝愉却主动站出来,慎重其事道:“娘,我去京郊找药。你留下照顾慧娘。不用担心,儿子没事的。”

看到贝愉眼睛里的坚定,长公主微微颔首,同意了。事从急权,后面向皇上怎么赔罪都使得。

母慈子孝一幕,看得褚玉宣满是不屑。他嘴角扬起,眼睛却没有笑意。杨大夫被公主留下,关注慧娘的动静。褚玉宣直接扯着徐成毓的袖子,二人大步走出门。

徐成毓装作没看到他的脸色:“我们也在公主院子守着罢。慧娘她,可能知道很关键的证据。有了她的证词,我们有更多的筹码。”

褚玉宣紧紧捏着徐成毓的袖子,只点头,没有回头。

徐成毓猜得没错,今日未时末(下午三点),慧娘状态好了一些,烧退了,人也有醒来的迹象。

长公主扶着她靠在自己身上,用沾满药的帕子给她敷脸。她感觉自己眼花,好像看到慧娘睫毛动两动。

下一秒,慧娘迷迷糊糊睁开眼,手无意识抬起,想抓抓脸上的痒,觉得束缚又垂下。她喃喃道:“徐大师,我有事要告诉他。”

随侍一旁的朱嬷嬷得了眼色,连忙叫徐成毓进屋。

看到徐成毓,慧娘安稳下来,奄奄道:“我闻到了,余府医,我闻到是他的味道。”

长公主眼泪几乎要掉下来:“慧娘,是谁害你?”

“是余府医,他喂药给我……”

或许是太累了,慧娘说完几句意味不明的话,又昏睡过去。徐成毓向长公主交代几句后,才退出内室。杨大夫和她擦肩而过,急匆匆进去观察慧娘状况。

徐成毓走到褚玉宣身边,神色平静:“拜托你,帮我入宫,我大概有办法请求皇上配合。”

回想当时的情况,长公主知道徐大师离开公主府,也知道他要咬死承恩侯。却不太清楚徐大师会如何做,可是今天晚上,自从她到这,徐大师几次三番挑起承恩侯情绪。

皇上不但不阻止,反而有纵容之意。长公主有些明白,徐大师恐怕是在拖延时间。

看徐大师支撑不住,她也发话:“承恩侯,你说本宫害慧娘,现在看来,你嫌疑也不小啊。”

承恩侯已然疲惫,没有立刻反驳长公主。他举起茶壶提手,下压再下压,怎么都倒不出水。火气一下冲上大脑,又记起这是在上书房。

他把茶杯盖上:“来人,添茶。”

“晃!”上书房门大开,吹进一阵清凉的晚风。承恩侯伸直脖子,等着添茶的侍从,却看到一个是蒙脸戴帽的黑衣人。

同时,在场人的视线,全集中在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双手提着一个用黑布包裹着的不明物体,直接跪在徐成毓身边:“陛下,幸不辱命!”

是褚玉宣的声音,徐成毓心中大石落地。

长公主立马起身:“陛下,本宫告退。”贝惇然没有挽留,点头同意她离开。

她走几步,鬼使神差回头,只看到承恩侯青筋毕露的手。那手劲,几乎要在扶手上按下指印。

看来慧娘,能在长公主府多休息一段时间了。长公主疾步走出内殿,赶着回去照顾慧娘。

她没有想到,这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承恩侯。

待长公主离去,褚玉宣才接着说:“此成真炉,是从承恩侯府中搜出的。孙管家也已经招供,承恩侯和徐陆川风水师联系紧密。”

”甚至,慧娘一事,章院正的死,也是由他们一手策划,栽赃陷害。具体如何犯案,还待进一步审讯。”

承恩侯再也忍不住,一脚把黑布裹着的物体踢翻。一阵叮叮当当声音响起,物体露出了一个头,正是成真炉的头盖。

不待皇上怪罪,承恩侯又跪在地:“回陛下,这全是罗织构陷。慧娘是我的女儿,章院正更是我试探出他的嫌疑。怎么现下全变成脏水,淋到我的头上。”

褚玉宣一板一眼:“只是据实以告,孙管家的证词便是如此。他已经签字画押,陛下,您可一观。”

褚玉宣毕恭毕敬走上前,从怀里抽出一卷卷宗,展开,里面只有一张白纸。贝惇然有些失语,三番两次借他做筏子演戏,可真有胆子。

今日申正(下午四点),贝惇然接到褚玉宣的密函。

「徐成毓急求面上」

贝惇然着实有些头疼,皇室宗亲小争斗不断,涉及直系性命还是第一次。他不想闹得太难看,也不想过于纵容。

有些人如果学不得乖,就一辈子待在屋里反省吧。

贝惇然吩咐暗卫:“秘宣徐成毓进宫。”

此后半个时辰,贝惇然从徐成毓口中,听到了一个故事,一个阴谋。

如果不是褚玉宣带来的人,贝惇然会怀疑是不是被长公主和贝愉收买了。

“你有证据吗。”

徐成毓沉默,除了慧娘的证词,她没有证据。可慧娘现在的状况,估计无法作证。

“请陛下搜查承恩侯府,证据必在府里。若是没有找到,草民愿承担所有。”

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徐成毓咬紧牙关,止住颤抖。她知道今晚是最好的机会,只要诈一下承恩侯,挑明疑点,也足够引人怀疑他。

她尽自己所能,至少可以让嫌疑人归位,这不亏的。

至于命,徐成毓想,卫朝律令中,污蔑罪不至于斩首。可能会被发往苦寒之地流放。就当找到机会,名正言顺离开京城。即使吃苦也认了。

她最担心的是,皇上出于各种考虑不配合,甚至把稀泥活下去。如果这样……

“呵,你准备怎么做。”贝惇然不屑。

“如果告知承恩侯,慧娘伤重不治,他必然露出马脚。在他离府期间,可搜查侯府。”

贝惇然头也没抬,依旧批着红朱:“你太不够格,也担不起后果。此后不要再掺和,退下罢。”

难道是最坏的结果吗。徐成毓恍恍惚惚走出门,有些灰败,也有些不甘心。但是她,确实无计可施。

她走后,褚玉宣才现身。

“褚卫,你是什么想法?”

褚玉宣行礼:“微臣认为,既然已成毒瘤,不如早些拔除。更何况,现在徐成毓在前,暗卫可以暗中行事,不会引起世家的注意。”

“徐成毓没有根基,又愿意掺和进来。她可以做鱼饵,靶子,承担所有麻烦事的后果。”

听到这话,贝惇然笑着抬眼:“你还是这般,半点不怜香惜玉。不过你说得对,暗卫如果不‘暗’,也没意义。”

承恩侯啊,贝惇然想起怀有身孕的皇后。真是打老鼠怕伤玉瓶,不过,未来太子太女的母家,实在不需要太显赫。

既然时机已经送到眼前,干脆办了就是。等尘埃落定,在慢慢向皇后说明。

毕竟,如果徐成毓的猜测全部是真的,皇后也不会容情。

贝惇然打定主意:“按照你们说的来。这是禁卫军的副令牌,今晚暗部搜查承恩侯府。已经骑马难下,即使没有证据,也要查到些别的事。”

褚玉宣接过令牌:“微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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