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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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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开着的窗户被风吹得关上,窗棂颤抖两下,原本挂在上面的雨水哗哗地落下来,地上湿了一大片。

南岛今晚突降暴雨,窗外的树已经被狂风吹断了好几颗,李家前院的月季被骤降的雨水打得七零八落,大红的花瓣落到地上和泥混在一起让人看不清楚原本的颜色。

刘宣玲站在楼上痛心疾首地捂着心口看她的月季。

好不容易养得开花了,却还没看几眼就被毁了。

挺惨。

窗外的风声静下去一些,川录闲推开门。

她打开门却没立刻进去,只在门口扫视了整个房间,房间还是和白天的时候一样,没什么变化,所幸白天她关了窗,要不然现在地上肯定会一片狼藉。

片刻之后她收回目光,提脚进了门。

耳边传来钟声,沉闷恢弘的钟声破开狂风呼啸而来,川录闲仔细听了听,发现钟声到最后一共响了十一下。

晚上十一点,距离这一天结束还有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也足够有些人在睡前下定决心去做一件事了。

川录闲挑了挑眉,回身关上门之后才又往里走。

灯光散下来,柔和的光落在川录闲脸上,像是给陶瓷蒙上一层似有若无的纱,清绝的五官在明晰之间竟生出一丝朦胧的悲悯。

一阵风吹过,她脸颊边的碎发被带起向前飘,眼前的窗帘也轻轻摆动起来。

“来这么早?”川录闲出声,看着窗帘摆动的波浪慢慢放缓。

她脸上牵起微笑:“我相信你知道你自己的能力只到哪种程度,我也相信你知道我不是个骗子。”

眼前透明的空气像是有一瞬间的波动。

“想和我聊聊吗?”川录闲走到书桌前,伸手把椅子拉过来放在房间中央,“就当向我倾诉倾诉。”

她放完椅子后靠上墙壁,抬手把碎发撩到耳后:“死后只能跟在父母的身边,不好受吧。明明你那么想要离开。”

她说完之后顿住,像在等什么。

窗外又开始起狂风,树枝断裂又被吹得到处砸到窗户上的声音此起彼伏,但川录闲凝神,耳边捕捉到细微的哭声。

那哭声混在风吹雨打里,有些太过微弱。

川录闲轻叹一声气,伸手往房间里一个方向一指,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却现出个人来!

“李词。”川录闲出声叫她,声音轻得近乎只有气声。

在床角坐着的人闻言抬起头,她脸上因为泪水而粘了几缕头发,眼睛是红肿的,双眼因为眼泪而有些朦胧,她手上紧攥着白色长裙的裙摆,肩膀有些颤抖。

她看着川录闲,憋着哭声说话:“你不是他们请来驱邪的吗?”

川录闲抬脚走到房间中央的椅子上坐下,李词却往后缩了缩。

这年头的残魂都还怪胆小的。

她收了思绪,又伸手把李词粘在脸颊上的头发撩下来,李词有些愣住,连抖也忘了只呆呆地等着川录闲把手收回去。

等川录闲不仅帮她把头发撩到了耳后,还帮她脸上的眼泪全擦了之后她才开口:“你……你不是……来抓我的吗?”

川录闲歪头,笑着看她:“我看上去很暴力?”

李词摇头。

“我都说了我是来听你倾诉的,不相信我?”川录闲挑眉。

“不是,只是……你说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你总归是要彻底杀了我的,”李词目光又暗淡下去,低头揪着裙摆,“我和你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白天里川录闲和唯因的对话她一字不落地全听见了,听完之后就让刚见面时因为外表对川录闲下了个好人定义的初印象碎了个彻底。

但刚才川录闲给她撩头发擦眼泪,她竟然又生出一点觉得对面这人是个好人的畅想。

不过这畅想也只持续了几秒钟,等到眼前这人又挂起对着刘宣玲时那样的笑容之后就随着风雨飘摇消散了。

川录闲眼见她双眼之中的光芒逐渐灭了,便先等着她摆弄了一会儿裙摆,直到她又抬起眼看自己之后才开口:“你是觉得,驱邪只有把你彻底杀死这一个方法吗?”

李词刚想移开视线,闻言却停住,她双眼瞪大些许,看着川录闲但没说话。

“想离开这里吗?”川录闲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想。”

川录闲点头,声音又放轻:“我可以帮你离开。”

她脸上神色如常,嘴角挂着浅笑,李词望着她目光里带着的点点关切,心里压抑了许久的倾诉欲毫无征兆地翻涌上来。

无论川录闲是抱着一种什么心态才会想要听她说起以前,她也是真的想要和别人说一说她生前极力努力摆脱的过往。

憋了一辈子了,死后还不能说出来。

那也太憋屈了。

她张嘴,却顿时又觉得难以宣之于口,难言的羞耻心和久未排解的压抑扭打在一起,白色的裙摆快要被她扯烂。

又沉默下来,她在床尾坐着,川录闲静静等着她。

“最中间那个衣柜,最中间的那个抽屉,你打开,最里面的挡板可以拆掉,我不知道我以前的日记本还在不在那里,”一番思想斗争之后,李词终于开口,“你看了,应该也就差不多知道了。”

川录闲起身按照她说的把最里面的挡板拆开,里面果然有一个粉色皮质的本子。

她伸手拿出来,在看到李词点头之后再问:“既然藏这么深,又为什么要写呢?”

李词盯着那个本子,眼泪像是又要下来:“不写的话,我就真的是完全憋在心里了,那样会更难受吧。”

川录闲蹲到她身前,把日记本递到她眼前:“那你真的愿意让我看?”

“写的是事实而已,”李词回答川录闲的问题,在说完之后又添了一句,“只能你一个人看。”

这指向性也太强了。

川录闲轻笑:“你对唯因有意见啊?”

李词摇头:“不是对她有意见,只是……毕竟是日记。”

“那我转述可以吗?”

李词点头,但她脑袋还没完全抬起来耳边就听到一阵敲门声,她赶忙抬头,示意川录闲把自己变回去。

不料川录闲听见敲门声后挑眉问她:“你觉得是谁?”

没等李词回答,她就自己又接着回答:“我觉得是李复言。”

李词闻言皱眉,双眼间现出担忧神色,她还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已然又变回了身为残魂时的飘虚模样,并且现在她连形都现不了!

川录闲把日记放回抽屉里,左右动了动脖颈,又转了转手腕之后才走去开了门。

门把转动,站在门后的人现出来。

川录闲嘴角扯起微笑,对着门口的人说话:“您有什么事吗?”

门口的人笑容温和,早上初见时浑身的酒气被现在周身透露出来的优秀谦和取代,他见门开了,便对着川录闲歪头又挑了一边的眉。

这人正是李复言。

他一反白天里指着她鼻子骂她骗子的状态,说话时的声音也像是故意放得有些低沉。

“您真要在这个房间里过一晚?”他靠上门框,看着川录闲说话。

川录闲点头:“是,您来是有什么事吗?”

李复言摇头,脚下往前近了一步,川录闲顺势往后退。

他目光在房间里环视一圈,最后又落到川录闲脸上:“这是我姐姐的房间。”

“我知道。”川录闲直接转身进门坐到椅子上,微微向后靠上椅背看他一步一步走进来。

她向上仰了一点头,脖颈处肌肉绷出明显的形状,颈侧的美人筋让她原本就细长的脖颈更修长了一般。

李复言走进来,反手关上房门。

“你的脖子很好看,像玉一样。”他慢慢走近,在走到川录闲身侧的时候停住。

川录闲闻言脸上笑容更深,又把椅子转了个方向背对着李复言。

她视线往外看,说话的时候被李复言说像是玉一样的颈侧肌肉轻动:“你和你姐姐关系怎么样?”

窗外忽地又刮起狂风,呼啸的声音一下子占了上风。

李复言俯身到她耳边:“这不是你该问的。”

话音刚落,川录闲的脖颈上就被套上了一根长皮带!

窗玻璃上映出李复言略显狰狞的脸,他站在川录闲身后,手臂上的青筋又浮现,川录闲却没什么反应,还保持着刚才微微仰头的姿势。

“不想说点什么吗?”川录闲感觉到脖子上那根看起来像是某顶奢品牌这一季的限量皮带的长条还没收紧,于是先不慌不忙地说了句话。

李复言闻言手往后收了收,皮带上总算有了点力道。

“我要说什么?我没什么要说的!你还是怪你自己运气不好,碰上了我爸妈请你来这儿吧!”他说罢就开始往后猛收手,脸上都涨红,不知道是因为用力还是什么其他原因。

川录闲心里感叹一番,靠着肺腑里剩余的一口气开口:“不知悔改。”

说罢,她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轻轻抬起,指尖隐约有银光在窜动!

“看来你和姐姐关系不怎么好啊,连问一句都不行。”

她用气声说完,指尖往上一抬——

嘭!

脖子上的禁锢松了,身后的男人倒下去,像是脑袋磕到地上,川录闲听到清脆的撞击声。

窜到半空的银光却停住,川录闲皱起眉:她还没有对李复言出手,他怎么就倒了?

似有感应一般,川录闲转身往身后看。

在看到来人的瞬间里,她的眼神迅速软下来。

在窗玻璃映不到的反光死角里,唯因正握着一根棒球棒大喘气,她见川录闲转身看过来,便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问她:

“死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川:我看上去很暴力?(疑惑)

词:摇头

因:是的!!!你就是很暴力!!!(揉腰)(疼出眼泪)(嘤嘤嘤)(扑进罪魁祸首怀里)(把眼泪蹭到罪魁祸首衣服上以作报复!)

举报!有人趁老婆不在就偷偷撩别人!(川某: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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