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起来,纯粹锦毛鼠单方面追着我撵,我在前头矫健地上蹿下跳,少侠在后头气呼呼地左劈右砍。
狗遛耗子,船上层、船下层溜溜地跑,带起片片残影,观赏风景的人群惊叫躲避不断。
警告教训意味,没真划拉血口子。
跟着精怪高官回老家见公婆,与展昭签了婚契的女人,正式论起辈分,白玉堂得尊称我嫂子,我得尊称他叔叔。
什么黑|白|勾结,你中有我,我中有他,官兵绿林一家亲。
船上空间不比陆地,范围小得多,保持几十年的晨跑习惯被迫中断,龙精虎猛地你追我赶了一番,出了身热汗,筋骨舒坦多了。
“……轻功长进不少,刮目相看。”若有所思,佩服地肯定。
“那是。”
得意洋洋,自豪的茶壶叉腰状,开始修炼内家修为了,还能同日而语么?
以前没教育资源,全凭着野蛮苦练,锦毛鼠再长到二十三四,慢慢就会把虾兵蟹将反超。如今,嘿嘿,如今泥腿子已经有望在武举科举中过五关斩六将了,拼得光明前程了。
大概知道我是官老爷麾下的,陷空岛也是官老爷麾下的,船上船下巡逻的江湖马仔没有掺和进来,帮四当家围追堵截的,权当我们嬉闹。
仍然揣着棍棒,握着长枪,忠于在各自的岗位上着,瞭望警戒,防患着触礁,或者航程中水匪埋伏,抢劫越货。
碧水寒流激荡,巨大的船帆完全鼓满,在风中猎猎作响,白玉堂红扑扑的脸蛋沁出细密的汗珠,烂漫轻狂的神情收敛了些,近前几步。
“什么?”
我侧耳,没听清。
他环顾周遭,确定方位隐蔽,没人注意此处阴影,将压得极低的音量稍稍提高了几分。
“你不在乎我发小。”
矢口否认,作热恋情深状。
“胡说,卑职对大相公的爱天地可鉴,海枯石烂,至死不渝。”
“你逼他分舱房睡,夜里他来找你,从不允许进门,隔着窗板对话撵人。四哥拉官员去饭局声色犬马,玩赏歌舞,送他环肥燕瘦你也毫无反应。”
“……”
“……不妒不悍,有容乃大,方为贤妻,这不是一个好女人最基本的妇德么?”
“猫儿从小老成,跟《山海经》里天地精华孕育的妖孽似的,”谈及怪力乱神,锦毛鼠秘密地敬畏,深深地忌惮,“这么些年,他想要的,没有抢不到的。他谋算的,没有做不成的。做官发达以后,哪门哪户想从他身上占便宜,都会以十倍割肉的代价偿还之。”
那可不是么?人家已经活了一辈子了,心智城府肯定吊打你这种奶膘。
“中午船队在莆登镇靠岸补给……”
天人交战,挣扎了许久,艰难地挤出几个简短的音节。
“走,快走。”
“……”愣住。
锦衣华裳,利落地旋身离开,仿佛什么都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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