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现在怎么办?”群牧司的人问。
“先去把每匹马都单独隔离起来,不要关在一起,粪便用石灰消毒,埋入地下,不要用来滋养田庄,孤不确定此病会不会传染人。孤这就回宫,禀报此事。”
“是。”
九皇子嗷一声:“我还能吃牛吗?”
“你倒是能吃,别人可就吃不得了,谁知道那些牛有没有携带病毒?”
九皇子吃过山楂丸,体质不一样。
“那还是算了,我不吃了。”
回程的途中,陆安澜说:“他这是要你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谁说不是呢?安澜哥哥,一个凡人的心思能深到这个地步,多少有点吓人。”
“有心机没实力,等同于纸老虎。”陆安澜说。
有宁儿在,齐皇计划就不可能成功,可假如没有宁儿在,燕朝这次可能真的得不偿失。
楚安宁没再说什么。
回到宫里,她便跟皇上说起此事。
皇上冷笑:“朕就知道这玩意有后手!好在朕早有准备。”
“嗯?父皇,您早有准备?”
“自然。女儿,你需知道,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可不止马背上厮杀一种方式,还有一些无硝烟的战争,诸如粮食、马匹、盐、铁等物产方面的战争。你可还记得楚行云说,申国想买北齐的马,并借道大燕这事?你猜咱们若真同意借道,北齐卖的马里面有没有病马?经过我南大营的时候会不会生点事?”
皇上又说:“咱们大燕的大夫这些年来,也不单单着眼于人的疑难杂症,对战马病症也多有涉及。你说的这个病,很多年前在东幕发生过一次,当时大燕为防止自己的马匹也染病,可是下了大血本研究药方的。”
“真的?那药方有用吗?”楚安宁问。
皇上:“有没有有用,你且看着不就知道了?刘全,去太仆寺宣旨。”
“是。”
紧接着,皇上又安排人带着药方前方北疆,并且将药方公布在菜市口告示栏上,此举是防止民间也有马匹染上这个病症。
中药见效缓慢,那匹病马被灌入汤药后,当晚也看不出什么,不过次日它排出的粪便没有血丝了。
这让群牧司、使臣全都松上一口气,有好转,他们便能过上一个好年。
其实皇上本人对这事,并没有多忧心,群牧司人来禀报时,他正在看楚安宁给齐皇写信。
楚安宁觉得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说好的赔偿,你给我整幺蛾子,真是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呢?
“赔钱!大燕上下所有马匹的诊治费用你全包!否则大燕病马压北齐边境线,闯北齐军营,大家同归于尽好了,我们的马出现问题,你们的马也别想置身事外。”
“女儿,你这措辞也太直接了些。”
“不然呢?索要赔偿还得含蓄吗?直接是我的特色。父皇,您下个旨,让北疆的人准备起来。他若是听闻我们的马出现问题,说不准反其道而行之,直接跟我们开干。当然,我也想教训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