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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上元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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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上元佳节

锦觅找到那封密信,费了一番功夫,可的确,没想象中那么难。

“润玉,你怎么不长记性呢?还是笃信这书房是铁桶,没想到我会来。嗯,等我烧了它,你们兄弟俩,好好儿的罢,谁也别出事。”锦觅默默祈祷着,动作迅速的将翻开的物件复原然后快步往外走。

就在她走去门口拉门时,那门却在外面被推开了。

润玉站在门边,眯着醉眼愣了愣,然后回头吩咐道:“永奚,你先下去吧。”

永奚看到屋内之人似有些诧异,闻言面色平静的行礼告退,润玉拂袖推开锦觅走进来的步子有些踉跄,“小洛,你回来这么早?如何不说一声?”

锦觅升到嗓子眼的一颗心慢慢压回肚子,学着谢韵教她的样子,扮演起“沄王妃”。

“殿下是喝醉了么?妾去叫人准备醒酒汤。”

她刚要出门,就被润玉返身一扯带入怀里。

“你来我书房?做什么?”

润玉身上酒味喷人,锦觅屏息脑中飞速转着,柔声道:“七弟说殿下喝多了酒回府来了,妾甚是担心,便赶回来看看,寝居无人,这才来书房瞧一瞧。”

“噢,你关心我,琰若倒是提了一句。”润玉半眯着的眼睁了睁,反手推上门。

看着门在眼前关上,仅存的月光也被关在门外,锦觅顿时便绷紧了身体紧张极了。

“太……太黑了……”

“喔……”润玉松开揽着她的手臂,似有所思道:“这良辰美景夜,你也学会调情了?那便掌灯吧。”

脱离她这个扶住,他脚下步子便显得不稳,显然是醉的不轻。

醉了好,醉了好,锦觅稍稍松了口气,轻移脚步过去燃起落地树灯,只是才点起一条枝杈上的烛火润玉便在她身后捏过火折子熄了,道:“够了,点多了刺眼。如此灯光才与月光匹配。”

室内是亮了起来,可对于如此大的书房来说还是昏暗了些,锦觅想,罢了,再亮一些她怕是就要露馅了。正想着脱身之策,不妨润玉伸臂又将她扯进怀里,酒气铺面而来,他凑近她的脸,却没压下来,锦觅赶忙佯装娇羞垂了头低下眼将他避开,心狂跳个不停,硬生生忍住推翻他的冲动。

“上元夜啊,我方才从院中行来,但见月色甚美,不知……你是否也留心到了?”

锦觅感觉到润玉微俯下靠在她身上,贴面在她耳侧如是说,她恍惚想起刚刚路过时脚下的月光,她走的匆忙,并不曾留意什么美景,只是那树、那影、那石径廊桥,踏过时皆是熟悉之感。

“回来了就好,无论早晚。”

他忽而抬头盯着她,她便不敢抬眼。

干嘛贴这么近?!锦觅暗恼,润玉不会是酒后想做点什么吧?可谢韵没说过闺房之中是如何应对润玉的,她想着,如有万一,大约也只能以柔克刚伺机脱身这一招吧?

还没待捋平气息,就感觉到润玉的手搭上她腰间,锦觅一个激灵,赶忙道:“殿下,此乃书房,不宜……不宜这般荒唐行事。”

“哦?如何荒唐?书房?书房啊,书房似乎更添意趣一些,你说是不是?”润玉说话已是颠三倒四的,手里动作却是利落,像是被她“荒唐”一言刺中某根神经,那原本搭在她腰间的手竟慢慢上移。

“殿下……”锦觅挣了挣,身上厚重的外袍在润玉手中脱落,他忽然就缩了臂弯,抱紧她低头吻了下来,只是却躲开她的脸,直袭宫装下的颈子,那繁复的宫装被他随手扯的散乱。

锦觅慌乱极了,她想着,他醉的这样深,一会儿趁他迷糊逮个机会将他拍晕吧?

察觉润玉始终不去亲吻她的唇,锦觅忽想起那头两次,润玉总是要把她的唇舌吮破似的纠缠不放……他此刻是拿她当谢韵用了?怕吻了唇亲了脸便毁了这张面皮?

不知为何锦觅心头逆起深深的恶感,带着些微恼怒便即使上些力气挣扎。

润玉却几下扯落她腰间宫绦,那外层的衫子便落地了,锦觅一惊这才回神,他若再脱下去,不止那隐在小臂的玉镯会掉到手腕,藏于袖兜里的密信必定也会被发现,这可不妙,于是挣扎的幅度也小了,希望润玉的情绪不要如此激动。

此时若叫他发现真相,必定会激怒他,说不定一气之下立即将密信呈贡御览也未可知。

“殿下,殿下醉了,莫胡来,妾服侍殿下回寝居休息吧?”她双手环上他的腰,企图阻止他进一步的动作。

“路远,冷,今夜便在书房歇了。”润玉嘴里含糊说话,低笑着将她双臂反剪以那宫绦绑了起来,下一瞬就将她打横抱起,迈着醉步向前走去。

锦觅一颗心如擂鼓一般跃动着,一时不知是怕润玉抱不稳将她摔了,还是担忧润玉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她无以应对。

润玉把她抱去放在书桌上,将那桌上碍事的物件豪橫扫落下去时,锦觅登时后悔方才没强力挣脱他的绑缚,她忽然就想撕开伪装,露了馅也不想再扮演这个“沄王妃”了。

可是已经顺利拿到信函了,也打开大略看了,里面的确证据凿凿,就要如此前功尽弃吗?

“你今晚有些特别。”润玉双手撑在桌上,将她圈在怀中居高临下瞧着,昏暗的光线下,锦觅半阖眼睑下意识向身下桌面靠了靠,与他拉开一些距离。

润玉似乎醉的没多少力气,抬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正胡乱扯着她的衣裙就埋首在她胸前了,气息也是不稳当,锦觅咬牙默等着他醉死滑下去,没料半晌听到他闷声醉笑道:“你心跳的好快。”

“???!!!”锦觅心里骂着人,却要装出一副身娇体柔的样子,不晓得他到底几时才会醉倒睡过去,此时嘴上不得不拿腔拿调的埋怨道:“殿下,您压疼我了……”

只是她话音甫落,润玉就呼啦一下子抬起身子,顺势将她揽了起来,抬臂去抚她被缚在身后的胳膊和手。

锦觅紧张的一抖,虽然隔着厚厚的衣袖,但他……这副醉鬼样子应该不会摸到信件吧?

“疼吗?”他似乎是心疼,语气里染着迷茫。

锦觅赶忙在他怀里摇摇头,润玉亲在她发顶,手臂收回,微凉的长指拢回她脖颈间,不轻不重的揉弄着,慢慢下滑进已经散的不成型的衣领里,锦觅咬唇忍着,告诉自己无妨,反正也不是没与他如此亲密过,说不定他一会儿就醉晕了呢。被捏住腰时她猛地僵着背抬起头,脚下踢人的动作在看到润玉已经醉的睁不开眼睛时收住又放了下去。

可这轻微的动作也带的衣袍晃动,润玉似乎察觉了,又起开眼皮,竟是蛮横的将她裙摆撩开带着裤子扯了下去。

就在锦觅低呼欲躲的同时,润玉整个人压了下来,贴在她耳畔道:“嘘,别叫,别乱动,别刺激我。”

锦觅咬牙,可特酿的你做的事,到底是谁在刺激谁?

她开始挣扎起来,可是很快她就后悔了,润玉将他自己的腰带解开,接下来的花样,让她泣不成声,却也躲不开去,她的声音全被堵在喉咙里,出也出不来,书桌上七零八落的遗留物也尽成了他折磨她的凶器。

这样不堪想的一夜,锦觅十分想忘掉。

难道谢韵平时就是被这样对待?

也许这就是代价。

后来润玉把她抱回里间床榻上拥着睡着时,锦觅还是睁着眼睛的,明明滴酒未沾,方才她却像醉了一样一度忘魂,此时得了自由,她慢慢从润玉怀里挪出来,解开手腕的宫绦,腕上在这一夜的□□中已磨出血痕,还好,信件还在。

两人衣衫凌乱,可还挂在身上,甚至鞋子都完好无损的在脚上。润玉畏寒,冬日里,连书房也是烧着地龙的,就这般衣不蔽体的也不会冷,锦觅坐在床榻边发了会儿呆,润玉已经沉沉睡死过去,她抬手就想在他如玉的禽兽面皮上打一巴掌,可屈辱都受了,何必此时又将他扰醒功亏一篑。

她下床穿好衣服,甚至是做起妻子该做的,服侍他退靴去袜,脱了他散乱的外袍整理好他的睡姿,又拉来被子盖好,小心放下帐幔这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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