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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三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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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道理?!”

聂桑枝恍惚间以为这句话是自己说的,回过神才发现是时秋。

“长信宫居然把我们拒之门外,我以为昨天不让进已经够离谱了。”这姑娘显然无法接受,脸上浮现一层薄怒,“真是不把我们天和宗放在眼里!”

说罢人就向前挤去,她前方的岳阳身边已经围着好几名天和宗弟子,暴脾气的剑修甚至取下了剑抱在怀里。

那名身材本就不高大的长信宫弟子在重重包围下显得更加渺小,眨眼间只留下一片紫色衣角,如今也被时秋气势汹汹的背影挡住了。

聂桑枝吸了吸鼻子,之后又被两个往前试图打探消息的师侄撞了几下,接受了鞠躬道歉一系列流程之后,她索性退到了最外圈,坐在了椅子上等他们聊完。

亏得这次出来的好几个天和宗弟子中气十足,以至于她在后排也把他们的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长信宫何时才能解决完内务让我们进去?还是说要我们直接打道回府,今年的评级就此作罢?”

那是抱着剑的剑修弟子,嗓门最大的那一个。

紫衣弟子吞吞吐吐:“自是,自是不会让诸位白跑一趟的,请放心……”

“放心个屁,昨天还不是给咱们下马威?你们长信宫已经没了信用!谁知道是真的闭宫,还是故意把咱们天和宗晾在这里?”

紫衣弟子慌忙道:“万万不敢怠慢诸位,昨日也是发现了宫内有异动,这才不敢让诸位以身犯险。经彻夜审查,主宫确实是发现了魔域奸细,若是有意隐瞒才是不敬。”

岳阳拉住了这名剑修弟子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冲动:“且不论昨日之事如何,长信宫应当不会在魔域的事情上说谎。”

聂桑枝也点了点头,长信宫再怎么说也是仙门大宗,在小事上摆摆谱无所谓,扯上魔域做幌子是嫌自己名声太好吗?十有八九是真的魔修偷家了……

等等,说到魔修,她昨天不是才遇到一个吗?

看着前方众人因为魔域这个话题一个个沉下脸,一种仙魔两道天然的阵营敌对感迎面扑来,聂桑枝心底泛起古怪。

若是他们知道昨天有一个魔修和她共处一室,和他们只隔了一道墙……

聂桑枝决定把这个秘密吞进肚子里。

——绝不是他们之中出了个叛徒,是她一个战五渣真的打不过!

能全身而退已经是万幸了好不好?

“好。”

“?”聂桑枝抬起头,发现是岳阳正在说话。

不知道是因为被异兽附身了一遭,还是因为这趟出来的都是小辈无人领头,原先的娃娃脸少年晃眼间成长了许多,如今也能独当一面起来,至少看上去像是那么一回事儿。

“事发突然,又事关魔域,我同意暂缓评级。但明日一早长信宫必须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而不是明日又明日,耽误大家的时间。”

紫衣弟子重重点头:“那是当然。”

岳阳扭过头,看向身后的众弟子:“你们有何想法?”

悉悉索索的讨论声中,不少人附和着应了一声,有人不满意但也拿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迟疑地点了点头。

紫衣弟子神色一喜:“如此便……“

“且慢!”

聂桑枝抬起头,视野立刻被一大片黄色占据,声先夺人的是打头的一名黄衣少年。

今日长信宫因为商讨后续事宜包下了客栈,眼下在这里的只有仙门弟子。身着青衣的天和宗弟子占据了一大片,几名势单力薄的长信宫弟子站在角落里,露出一小片紫色。

而就在此时,一群身着黄衣的弟子出现在门口,大步流星地他们走来。

“是庚子府。”

“终于来了。”

耳边传来窃窃私语,天和宗的弟面色如常,甚至带上了一丝隐隐期待。

几名长信宫弟子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方才的那名紫衣弟子在同伴的耳边说了什么,另一名弟子立刻冲了出去。

聂桑枝猜是去摇人了。因为现在无论从人数还是气势上,长信宫都成了最弱势的一方。尤其是在被那打头的少年打断后,更多黄衣弟子面色不善地朝着那几名长信宫弟子望去。

明明是仙门三宗,局面却不是想象中的三足鼎立。

饶是不了解恩怨的聂桑枝也看出了苗头:长信宫和庚子府似乎不对付。以至于他们一来就顶替了天和宗的位置,就连顶在最前排的剑修也默默退了退。

眨眼间聂桑枝身边坐满了退居二线的天和宗众人,桌上甚至不知何时多出来了几盘花生瓜子。

时秋顺了一把给她,自己一边磕一边说:“长信宫麻烦了,庚子府今年来了不少人。”

时秋虽然辈分小,可见识过不少,早先也偷偷跟着师兄师姐下过山,若不是因为被异兽的事引发了风波,如今也不会被宗门压着来淮阳评级。

可见无证偷跑真是天和宗的传统,聂桑枝一边嗑瓜子一边想道。光是她认识的天和宗弟子里,除了叶徊去年拿到了评级,其他人一抓一个准,包括她自己。

“可明年不就轮到庚子府了?他们为什么不等等?”她吐出嘴里瓜子壳,看着骤然拥挤起来的厅堂发出疑问。

“是因为领头那个,”时秋悄声对她说,“那是他们少宗主……之一。虽说庚子府的少宗主多得不值钱,但好歹这是个有身份的。他们就喜欢搞排场,跟长信宫一个德行,要不怎么说是老对家呢。”

聂桑枝听得津津有味,她顺着时秋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她说的是刚刚领头的黄衣少年。

难怪这人底气那么足,就差没有把“我来找茬”几个字写在脸上,和另一边战战兢兢的长信宫弟子形成鲜明对比。

“我就说长信宫怎么人没来齐就急着和我们谈,”时秋恍然大悟,“原来是有意为之。他们大概也是听到了风声,知道庚子府来势汹汹,所以才想把我们先谈妥,只可惜……”

可惜临门一脚被老对家搞黄了,眼下就是长信宫就是再想继续,时机不对,人也不对。

先前和他们谈得有来有回的紫衣弟子明显应付不过来,没说两句就被那少宗主打断,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总之庚子府千里迢迢赶来是为了评级,不是为了来淮阳看风景。天和宗的道友好说话,那坏人就我来当……”

“——我们庚子府不同意等,半天都不行。”

空气有一瞬间的静寂,那紫衣弟子都快哭了出来,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说什么,看上去实在可怜。

少宗主皱了皱眉:“我也不为难你,去找你们长信宫说得上话的人……”

“不知庚子府的少宗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又一名紫衣少年走来,身后带着一片长信宫弟子。

今天真是热闹,聂桑枝看着这一幕感叹了一声,瓜子也香。

紫衣少年可能是看厅堂里的人太多,朝着里面的人拱了拱手,没有带着人进来。

“见过少司。”厅堂里的长信宫弟子如释重负,像是找到母鸡的小鸡一般,飞快跑到了紫衣少年身后。

“这是嵇云,是长信宫现任宫主之子。”时秋为聂桑枝科普,“那位唯一的儿子没想到都来了。”

又是一个二代,二代对二代,真是精彩。

事态正如聂桑枝预料得一样,两人明显认识,对视一眼都是火药味儿。

“嵇少司好久不见。”少宗主起身上前,“不知长信宫还好吗?”

嵇云笑道:“一切安好,多谢少宗主关心。”

“是吗?”少宗主眼中闪过怀疑,“那我们何时能入长信宫?”

“随时。”嵇云退后半步伸出手,“诸位道友请移步。”

意思是他们可以走了?

聂桑枝还没看戏的状态走出来,总有一种虎头蛇尾的感觉,不少天和宗弟子和她一样意犹未尽,手里的瓜子花生都没磕完。

“长信宫还是挺有效率的,”时秋转了一圈总结道,“你看庚子府都没想到。”

确实,那少宗主看上去像是准备了一堆话,如今无处可说只能恶狠狠地瞪人。

被瞪的那位云淡风轻:“少宗主,请。”

少宗主深深看了他一眼:“嵇云,你们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

说罢转身而去,衣角都带着风。

嵇云笑不改色,看着远去的身影渐渐沉下了脸。

“少司大人!“先前的紫衣弟子被少宗主吓狠了,躲在人群里这才敢出来,“宫里是真的没事了?”

“当然,”嵇云垂下眼,遮住了眸色,“总会没事的。”

……

天色渐深,湖面倒映着橘红色的云霞,宛如天空落入水面,唯有岸边停靠的船只区分开了水色与天色。

船只有三艘,一艘船上最多坐下十人,而三宗弟子加起来有五十多人,显然不够分。

少宗主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真有意思,长信宫莫非想让剩下一半人游过去?”

“船到了对岸就会自己回来。”嵇云语气平淡稀松,“若是少宗主等不及可自便。不过容我提醒一句,这儿怕是比得涑水深了一些。”

少宗主瞬间沉下脸,身后的黄衣弟子个个面露愠色。众所周知,庚子府所在的涑水于十年前开始断流,如今只剩下浅浅溪流,连个垂髫孩童都无法淹没。

“哼!”少宗主硬生生扭过头,看向了身后的黄衣弟子,“你,坐上去。”

三艘船陆续各自坐上了三宗弟子。

天和宗这边聂桑枝和岳阳辈分最高,加上自愿殿后的时秋,他们仨成了最后上船的人。一旁的长信宫和庚子府也差不多,随着岸上的人越来越少,少宗主和嵇云不约而同留在了最后。

不知不觉天色渐暗,暮色与夜色交替,天边只剩下淡淡一层橘红色的余晖。

水天交界处,一艘船姗姗来迟,岸上的人等了又等,却没等来第二艘船。

气氛一瞬间古怪了起来。

聂桑枝一眼扫去,人数倒是刚刚好九人。

就是这人选……

左边是臭着脸的少宗主,右边是面无表情的嵇云。

聂桑枝:“……”

——她很怀疑,这艘船真的能平安到对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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