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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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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风紫慌头慌脑地叫了几个人一起闯进合伙人办公室,一进来就被严则那张血泼的桌子弄得神魂巨震。

“严大你怎么了?快醒醒!”

“快打120!”

严则听见他们的声音,人却神志不清地趴在桌上,血流不断从嘴角涌出,惊悚骇人,萧风紫感到万箭攒心,第一时间拨打了急救电话。

“喂,120吗?快来升和路商场旁的写字楼,我们老大吐了很多血晕倒了,对,就是那个,从十八楼出来以后,走到右手边的那家律所!请快一点!”

严则的手机屏刚让鲜血洗过,能模糊看见直播间由于“技术”原因而惨遭被禁的提示:血腥暴力。萧风紫和同事们用毛巾擦他身上的血,这一擦竟发现严则简直可以用骨瘦如柴来形容。从前还算结实的胸肌不知怎么已经萎缩,皮肉是薄薄的一层,眼泪瞬间挂满每个人的脸庞。

“严大,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律师会因为吐血封掉直播。”

萧风紫的手机在这时刺耳地响起,对方也不拐弯抹角,问:“严则现在怎么样?医生到了吗?”

“还没有,请问您是怎么知道的?”

那人缄默着挂断电话。

没想到短短的时间内,接踵而来了多个电话焦急询问。大家这才明白,原来严则的吐血事件已经传遍海市的律师圈,并且还有无限扩散的势头。

萧风紫在漫无尽头的等待里一一解释:“医生还没来,具体病因暂时不清楚,有最新消息我会通知大家。”

只要是网络上发生过的事,都会留下痕迹。彭宁也在震惊里迅速核实到确有此事,等他收到同行发来的完整视频并看完后,穿堂风把他的身体也刺透了。

视频在经过反复传送后,失去了原有的清晰度,但那份耸异吓人却无法消减。

严则吐血的那一瞬,眼神空空,看起来像个全无灵魂的稻草人。

彭宁坐立难安地看了眼外面和煦的天气,不住地自言自语:“早干什么去了严则?装可怜你还真有本事。”

话虽这么说,彭宁还是做到让白千羽应知尽知的工作。

他先将严则提到的“白二”视频发过去,再打预防针:“千羽,下面这个视频看完后可能会有些生理不适,但我是你的朋友,必须发给你看。”

再三忖度之下,严则吐昏到桌上的视频完好地发送成功。

此时白千羽和庄文亭已回到南山收拾行李,淡薄的日头悬于中天,又在一片厚云的遮挡下乍然敛去光芒。

静默的阴暗里白千羽微垂着头,无声看着严则追悔不迭。

“小白二,白又白,一只耳朵竖起来。”

“我想你了,想把你抱回来,只当我的小白二。”

“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严则的声音仿佛被蛛丝紧紧缠缚,格外了无生气。

浓阴四起,天色暗到如同进入夕暮,残照终于抛下半山,随风去了。

由于没有光线,白千羽平日里灵动的眼睛无法闪烁,似乎有种很奇怪的情绪锁在其中,只有嘴角是抿直的,淡笑中多少带点讽刺。

他想,这算什么?

严则追索旧情,他就该牵着鼻子走吗?

严则吐血到死,他就可以把那几年的新仇旧恨都封存起来吗?

身为朋友,他可以挂念他的健康,祝他一切安好,长命百岁。

可他们不是什么都不算吗?

彭宁给足了他消化视频的时间,随后拨来电话一探是非。

“千羽,这些视频你看过了?”他问得没什么底气,因此声音衰弱。

白千羽冷哼一声,“嗯,浪费了我几分钟的时间,彭宁,你想说什么?”

彭宁到底算是精明人里的佼佼者,觉得白千羽言语间夹带着负气,必然也会不为所动,动了就不是他白千羽的脾气。

可是,那个出身寒微的学生没准很快就要饮恨归西,再也看不到初升的太阳了。

于是他走到窗台旁的光影,说:“严则回心转意,而且知道错了,这对他来说一点都不简单,你该去看看他。”

白千羽身心都在排斥,也就不冷不热地哼道:“就算他真的因为吐口血就不在了,又关我什么事呢?”

庄文亭静静地趋前,深沉而森冷,暗黑系的衣服并没减弱那份冷厉,因为不觉得严则病重就需要给白千羽安慰,便放下本来要抱住他的双臂。

也许白千羽自己感觉不到,庄文亭却发现他的身体出现了浑然无迹的颤抖,低头就笑,黑色衣袖稳稳伸到他面前,“喀”的一声后,吊灯灼灼地赋予每个冰冷的摆件轮廓,幽室透出强韧的光芒。

白千羽那张清风峭刻的脸一如恒常,是太阳必将东升西落的原本秩序。

“你就这么恨他。”彭宁哀切一声。

“‘恨’的背后是很强烈的感情,彭宁,他对我而言,是一棵树一只鸟,生老病死都与我无关,能自生自灭最好,我一点感觉都没有。”白千羽声调郎朗,语锋能剜人心肉。

彭宁也放弃好言相劝,可是心中的哀声几次都压制不去,从抖动的嘴巴里倾吐:“他的反悔,是时机不对,火候不够,还是……都不重要了?”

白千羽说:“对他来说,时机太对了。我猜严则身上最近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他发现自己是老牌大家族失散多年的亲人,给了他底气和信心;二是光荣哥给老严家完成了传宗接代的任务,给了他后悔的资本。彭宁,恰好在我这儿也发生了一件大事——白氏成功上市,市值超过百亿。你猜利益熏心的严则在看到这条新闻之后,会不会心里发痒呢?他的反悔,对普通人来说不过是填满沟渠变成平地,是刚刚好而已,而我手里有现成的山,不是吗。”

话都聊到这个份上,彭宁只有作罢。

严则跟白千羽从来都是不同频率,难以共振,先一步晚一步都是天意,而天意远比沟渠和山脉高深莫测。

从不信宿命论的彭宁成为第一批赶到医院探望的人。

严则胃里的溃疡已经止血成功,干干净净地躺床上输液,据医生说,再晚来一步就会造成失血性休克,能吐出哪怕一小口血,胃里的出血量起码都在500毫升以上。

最后医生不忘摇头叹息:“本来这些年你是可以早点查出来,早做治疗的,谁知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连肝和胃的位置都搞不清楚。你就算没学过人体解剖,小时候的生理课总学过吧。”

严则给了医生一个适可而止的眼神,当着一堆人的面也觉得无关紧要地说:“镇上的小学没这门课。”

医生“啧啧”了几句,再嘱托了些养护细节就走去其他病房。

严则环视一周,尖锐地遣出去几个他不想见的人,只留下彭宁和知情的律师,看到终于没外人烦他,眼眶又有泛红的趋势,忍到胃痛难当时还是抽抽噎噎地哭了,最后鼻涕流成长串,泣不成声:“白二……白二……结婚的请柬,你们为什么,为什么不给我看。”

萧风紫也哭成泪人:“我给你发了他要结婚的消息,可你根本不理我。后来安妮打电话问白二有没有结婚,他直接否认了。我就想幸好你没看见那条消息,反正都是假的。”

严则一听,差点把输的液扯下来再扔出去,数个不同类别的悲伤集合在心里,交替着鬼狐狼嚎放声恸哭,他的手背本就峭瘦嶙峋,猛地一动针管,看起来随时都有戳烂表皮的风险。

彭宁也原地变成了第一批原谅他的那些人。

以前他们不亲不疏,不咸不淡,全部关系仅结在课堂,始于“老师好”,殁于“老师再见”。

事到如今,他反倒叛逆地想重启与这位学生的缘分。

“严则,我也收到过——”

“大鸟。”

彭宁的歉意遭打断后,愁眉苦眼地看着他:“我刚想要煽个情。”

严则似乎披了满身风露,细闻下来,是山上草木的清香,世上难逢。

更难逢的,是错失错漏,是阴差阳错。

然后他慢半拍,他揽山去。

“我一定要砍了庄文亭的大鸟!”严则嘴上刚一提血腥味十足的,就想起家中候着的鸟,错乱道:“你没听见爸爸发神经,嗷?”

一旦彭宁把自己摆放到严则朋友的位置上,那句话就不提不快:“咱们眼光都放长远一点,什么庄文亭谢文亭,都不值得你伤肝动气,换个人,换个念想。”

严则的胃有病灶,脑子可从没有,他多次向彭宁投去询问的眼神,彭宁皆在躲闪,偶然撞击的目光让他陡然醒悟。

原来如此。

“你把视频发给白二了。”

彭宁心想还真神了,臭小子根本就不是胃穿孔,是眼会穿孔。然而彭宁活泛的心思换不来灵活的嘴皮子,只能支支吾吾地不给正面回答。

“白千羽不光看到我喝了口服液之后的悔恨,还告诉你他根本不在乎。”严则不管接收到的信息对他多么不利,一提到白千羽的大名,精神就全然复了旧,不仅拔掉针头,还踢掉被子,不等旁人反应过来,人就扑通一声滚到地上。

“严大!”萧风紫背皮发紧地上去搀扶,哪知严则蜷成一团,死死地握紧病床边缘的铁杆,叫到:“别碰我!”

余光搜寻彭宁裤兜里的手机,也算不清向天借了几百年的力气,倏然从他的兜里一掏一滑一按,就在众人想捶死他的眼神中亮出屏幕——

赫然是“白千羽”的名字。

一秒、两秒……十秒,彭宁回过神来:“你别发疯!”

严则恐吓:“按我说的来,不说把你的私章复制一万个!”

彭宁:“……”

这时白千羽清朗的声音悠然而至:“彭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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