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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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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赶榜极限八千字,两个小时写完的,所以很烂,大家千万别看,真的求求了千万别看!我明天立刻修文,这章得全部重写一个字都不能看,修完再看吧。

我要写吐了。感谢在2023-09-27 18:48:01~2023-09-27 23:56: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星空 3瓶;夕见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无数黑鸦振翅,朝着闻镜生飞扑!

这黑红密密麻麻,看了让人直冒鸡皮疙瘩,闻镜生向下的手心亮起困卦的符号。

他修了阴阳八道的坎卦,当中衍生出的六十四之泽水困卦,为金属属性的水,类乎冰。

冰花迅速凝聚成薄薄一张网,然而闻镜生灵根几乎未开,单用六十四卦卦术凝就的力量太过微弱,被黑鸦轻而易举当头撞碎。

冰花化作的水雾却带着强效麻醉灵剂,凡是沾上水雾的黑鸦皆是晕晕乎乎在空中打了个转,然后一头栽下深谷。

系统啧啧道:【麻醉剂,真是地球人的智慧。】

闻镜生再睁开眼时,眼前已不再是一片深黑。

无数把剑横七竖八地斜插在山石、草地、树丛、甚至云雾间,天地仿佛是剑的世界。

他站在不知名的一座山下,山顶插着一把巨大又散发着古朴气息的剑。

他环顾四周,一路往山上的路也插满了各色的剑与剑鞘,如同静默又忠诚的守山人。

此处剑的分布过于密集,无法传送,闻镜生蹙眉,试探着向前走了一步。

只听大地震颤,察觉到外来者的侵入,这无数道剑如同苏醒,周围安静的风顷刻变得冷厉肃杀!

连风里都是剑意,闻镜生眯了眯眼,脸颊被剑意刮得生疼。

松鼠已经受不了了,他拢了拢爪子,悄悄躲进闻镜生的衣袖里。

周围无数把剑纷纷震动,似乎是在发出警告。

闻镜生视若无睹,又往前一步。

“嗡!”只听一声剑鸣,离他最近的一把剑震碎泥土,雪亮剑锋一闪而过,直冲闻镜生而来!

闻镜生面无表情,从芥子里先唤出一张防御符,然后拿出一沓特制的爆炸符。

符与剑相撞,爆发出巨大的轰鸣声,连带着炸碎了周围几十把剑!

闻镜生一路走,一路不要钱地往外丢爆炸符,无数把剑被他要么炸成灰烬,要么炸得偏离攻击路线,叮叮当当打飞袭来的数十把剑,愣生生轰出了一条山路。

松鼠:【我说你怎么搞这种炸弹似的东西,原来是玩平推。不愧是小学就能打出最强王者的游戏大师!】

闻镜生面无表情:“……”穿越前的黑历史。

剑冢里的剑密密麻麻,他扔完所有的爆炸符,山路才走了四分之一。

并且……半山腰的剑仿佛聪明了些,已不再盲目送剑,只听无数把剑从地中拔起,缓缓组成一道巨大的剑阵,周围飞沙走石,昏天暗地,倘若这剑阵成型,闻镜生将会被绞碎成飞灰!

他干脆从芥子里扔出一座青铜炼丹大鼎,大鼎上绑了一张飞行符,先是出现在剑阵之上,然后重重下落!

剑阵被打散,数把剑毁折褪色,又迅速聚拢来新的长剑。

这次闻镜生干脆扔了几架飞机。

飞机材质特殊,剑意虽凌厉,却没能干脆将飞机搅碎,少年轻柔的声音自动播报:【开启自爆装置,3、2、1……】

闻镜生静静听着,这架飞机的播报是相聆秋当时用存音石为他录的音。

“轰!”

巨大的烟云带着火光在半山腰炸开,半山腰剧烈震颤,劲风呼啸着几乎要将人吹飞。

闻镜生抬头,果然只见剑被炸成碎末,不见有什么泥石流亦或山体滑坡出现。

这里果然都是幻境。

眼前被炸出一片坦途,他被呛得咳了两声,拄着木杖继续走上山路。

过了四分之三山路,闻镜生却缓缓拧眉。

眼前山路尚且有可走余地,然而他走了半天,仍然离山巅巨剑相隔甚远。

剑周云遮雾罩,山路中途的角度完全看不出剑如何插入山中。

仿佛……镜中花。

不对劲。

先前他即使炸飞了无数把剑,也还是立刻有剑前赴后继冲他而来,他并未把所有剑全炸飞或炸碎,为何远处的剑却不再袭击他,甚至未曾表露任何杀意?

闻镜生若有所思,他看着眼前还有几步的山路,捻了捻手指,将身上的防御符和防御法器挥手撤掉。

几乎是瞬间,他眼前又是另一番幻境景象。

眼前是疑似古战场的滚滚河水,河中高悬无数把剑,河岸对面亦有无数剑交错排布成巨大的剑阵!

剑阵后,一把巨剑插在开裂的深红裂缝中,旁边白发须眉、仙风道骨的老者微笑站立,分明是慈眉善目,笑里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违和。

带着血腥气的风阵阵吹过,四处可见白骨累累,大地砂砾猩红,一只秃鹫打着转落在剑柄,被顷刻间削成白骨,凄厉地叫了一声,白骨落入河水,被混浊江水卷走。

老者抚了抚胡须,须发被飞溅了秃鹫腐烂的血,邪气丛生。

闻镜生缓缓握紧了手中木杖,脸色骤然沉下。

这渡劫期大能和原著描写完全不同,不是原著里那个心怀大道并留下传承、全无杀意的和善老头。

闻秋有危险!

…………………………

相聆秋不知自己在洞中走了多久。

路仿佛长的没有尽头,费凌看得心中直发憷:“这山洞不会没尽头吧?看着渗人。先前还以为很快能走到妖兽附近,如今怎么漫无尽头。”

相聆秋扫了他一眼,含笑道:“凌泽宗也就罢了,想来也不过是你花天酒地尽情玩乐的地方,你们费家没有教过历练的启蒙知识?幻境必然有尽头,只是这里幻境重重,也许是幻境套幻境,你走过一道幻境又有幻境,才显得漫无尽头罢了。”

费凌:“……我现在确信你和你竹马关系亲密了,你说话比之于他,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第一次见闻秋是怎么觉得对方天真烂漫,又是怎么觉得他比他竹马好说话很多的?至少他那个竹马是明着夹枪带棒!

相聆秋愣了愣,似乎没料到费凌会这般评价。

他眉目柔和了些,温声说:“嗯,我是他带大的,自然要亲密些。”

费凌:“……”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你们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兄弟,兄弟情!

相聆秋说:“只是的确不能耽误太久时间了,此方幻境无时间定义,后山并非完全无危险,我不想让他在外等太久。”

费凌咽了口唾沫:“可是我灵力可能不够,万一……”

相聆秋又露出了和善的微笑,“锵”地一声,他腰间长剑干脆出了鞘:“你灵力不够与我何干?”

费凌并不是很想和相聆秋鱼死网破,艰难道:“那,三千上品灵石。”

相聆秋没动:“?”

费凌蒙了蒙,半晌才反应过来:“多一千下品灵石,再多我和你鱼死网破!”

相聆秋爽快道:“成交。”

费凌颤抖接过草莓牛奶,刷刷写了张条。

相聆秋笑了笑:“你何必这般紧张?我唤出剑仅是为了御剑罢了。”

他说罢,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费凌连忙跟上,二人御剑后,速度显著提升,很快看见眼前一点朦胧天光。

耳边水声潺潺,相聆秋一脚踏入天光,眼前又是和他刚经过的那山崖,他坐于仙舟,山崖上连顶着闻镜生的脸的少年都一模一样。

只是这次少年眉目疏冷,昏迷在山崖旁,不省人事。

费凌站在山崖边,周围少年请示他:“大师兄,那贱畜昏迷过去了,是否要把他叫起来再审问?”

费凌也很懵逼,他懵逼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一个哆嗦,这是闻镜生?

他之前进了幻境就是为了不招惹到闻镜生,以防闻秋和他拼命,怎么现在兜兜转转又绕回原点了?而且闻秋还似乎是个不好惹的小魔头性格!

相聆秋看他这样子,却若有所思地收了手,压下杀意。

他托腮看着山崖上的一片景象,没急着暴力破阵,反而陷入思索。

正常的幻境,无外乎就那么几个分类,传承形成的大阵、杀阵居多。他所处的幻境明显是个传承形成的阵。

——渡劫期的大能渡劫失败,将秘宝和传承化作幻境。

这并非那位大能所能左右,因正常渡劫失败陨落的大能,是否形成幻境不由本人所决定,一般是自然形成。修士本人只能决定幻境形成的类型,例如心中有事所放不下,则是个沉浸式的回忆幻境、不愿传承外露者,则幻境化作杀阵,只能暴力破解。

但面前这个幻境,明显是为了迷惑人,他出了一个,又入一个,倘若根据他记忆决定,那么费凌本人不应出现在明显属于相聆秋的记忆形成的幻境中,除非他亦和自己的这段记忆有渊源。

费凌和所谓的龙傲天男主有关?

一想到那个梦,相聆秋就忍不住心中杀意,看向费凌的目光也不那么友好了。

然而他再向下看,却发现场景有些不太对。

“男主”还未发出经典台词并跳崖,便已昏迷不醒,费凌作为活人入幻境,则伸手去拉在悬崖边摇摇欲坠的“男主”。

然而下一秒,变故突生。

只见山谷深处发出一声巨兽长啸,无数黑鸦扑棱棱竞相飞起,天色骤然暗淡!

费凌察觉到不对,立刻利用传送阵闪离原地,还不忘一把拽过“男主”,险而又险地阻拦住男主掉下山崖。

一只巨大的妖兽在山谷中顺着崖壁几步跃上,巨大的、挂着血肉尸块的爪子重重往岸边一拍。

崖顶烟尘四溢,费凌眼疾手快,剑光微闪,剑气肃杀集于一点,朝着崖地重重挥下!

数秒后,大地嗡鸣,无数枝叶和混合着带着草叶地皮的土块滚滚崩裂,整个崖顶部分被费凌一剑分割,连带着妖兽的爪子一并掉入深谷。

然而那妖兽反应也极快,他在谷中嘶吼一声,腥气扑面,爪子迅捷地往上一跃,攀住崖壁就跃上了山顶!

这妖兽一身鬃毛滴答着粘稠腥臭的黑血,头顶不正常地分布着四五兽角,身形巨大堪比一栋多层房屋,它这一跃,费凌离他距离过于近,眼看就要被一爪子踩在妖兽脚下!

空中响起几声空灵的拨弦,宛若仙音,片片如刀,直冲妖兽精神,竟令这妖兽停滞了一瞬!

这一瞬费凌迅速抓住机会,连忙开了个大的传送符,他本想直接开到相聆秋的仙舟上,然而那仙舟似乎有什么禁制,他的传送符过不去,他只好一咬牙,尽量让自己先离凶兽远一些!

相聆秋拨了两下弦,心中无奈下又有几分违和感,这段时间他打了两次妖兽,这场景看着似曾相识。

但这妖兽明显与雨山那只不同,同为天级妖兽,它更强也更没用理智,更像是……魔。

或者说,被魔气侵染的妖兽。

一个渡劫期大能的传承幻境,怎么会出现魔物?

魔物出现非同小可。修真界无数典籍都有这么一句话,道天地开阔,本无地界。得天眷爱者可修道,故分为仙凡两界,为天所弃者为妖魔,故分仙凡妖魔四界。

仙界修士众多,当今天下各宗门就占据了数挑山系,每个山系又包含大小数条山脉,有群山,平原湿地,深潭,溪江湖瀑,比凡间一个大国国土还大得多。

因灵气充裕,各个山脉有高峰入云,江河飞瀑,山林草木,鸟兽虫鱼,更有无数天骄踏上修仙之路。得天独厚且势均力敌,燕云十六州每个大洲都被天道一视同仁,纵然是某些地貌差一些,也不会差太多,都是山灵水秀的好地方,立于灵脉之上。

而有如此多的山灵水秀,定然也有怪石嶙峋,环境险恶难以生存之地,不然便是阴阳不调,阴阳不调则天地不同,魔界便是这个不通天地,天道妻子之地=,

妖魔向来没有神智,见人就咬,倘若被魔气侵染,有人,则更是神魂聚散,与魔无意,且无差别攻击他人。闻镜生当年与他学到这里,还给这些魔齐了个外号,叫丧尸。

这群妖魔肆虐为或人间乃至修真界,甚至跨过燕云十六州侵染蓬莱海,魔气能侵染水资源,倘若天下之水被魔气污染殆尽,凡间不能修炼的人类则死无葬身之地,后来修真界联合要接今生的违背侵染之要,将魔界封印与最大的燕云十四周沙漠深处,防止魔为祸人间,这些年不断有魔突破封印,但都是零星机械,大宗和各世家主动承担责任,派人去纬纱妖魔,定期加固结界,耗费巨大,但无人敢怠慢,故而魔界一直被封印的好好地。

只是从上月雨山的明华宗弟子起,似乎魔就开始多的不正常,不仅能突破封印,还突破到了燕云十周以内,恐怕燕云十六州边际不知藏了多少魔。

费凌狼狈地在山下躲着妖兽的灵力攻击,他好歹是凌泽宗呆了两三年,又对凌泽宗后山几次探寻,对地形十分熟悉,能靠着地形到处传送躲一会儿妖兽。

他一边躲,一边冲相聆秋传音:“你他妈还要看戏到什么时候?万一我手里的是你竹马呢?你不救了?”

相聆秋丝毫不慌:“你也可以选择扔了。”

“我扔了?你不弄死我?我算看清了你就是个小魔头,你就装吧你!”

相聆秋:“我已经杀了一个,你手中的是假的。有这功夫不若赶紧把他丢了,省得碍事。”

他说罢,还是连着弹了一首曲,琴音连绵悠长,费凌听了,只觉浑身如被温暖灵力侵染,慢慢恢复了气力。

然而这琴音落入妖兽耳中却如同魔咒,一落入耳中便化作实体,细细密密搅得妖兽愤怒大吼,疼得不停拿头撞树。

他向费凌传音:“你躲远点,莫要碍事。”

费凌急了:“你能不能行,这妖兽起码金丹期!你一个筑基巅峰能不能解决啊?你别眼看着他把我弄死了,你的七千灵石支票拿出去也没用啊。还有你一个剑修你在上面愣着干什么,下来帮我一把啊!”

相聆秋笑了笑:“谁和你说我是筑基巅峰?”

他垂眸,琴声切切嘈嘈,音声忽然激烈又渐缓慢,如同涨退有序的潮水,灵气嗡然催发,一道若隐若现的巨大屏障从妖兽身周凭空升起,将妖兽围困在内!

他又切了调子,琶音接连向上,音中杀意凛然,形成的灵气逐渐化作一点光芒,并在琴音戛然而止的瞬间“蹭”地碎裂!

如万年冰层层层碎裂,冰层下亮光冲出,某一瞬间映亮了他凌厉的眉眼。

相聆秋轻声说:“去。”

“轰!”

巨大的嗡鸣声打破寂静,风破雨碎,光如江水奔涌,将深沉黑夜一分为二,掠过之处冰凌倒挂,厚霜凝冰,摧枯拉朽般冻上了万道气光织就的密网,将无形之物凝成有形,如一道巨大剔透的琉璃悬空于妖兽甚至天穹之上。

琉璃停滞了一瞬,碎痕满布,轰然碎裂!

灵气如巨山压顶,浑厚似成滔天巨浪滚滚而下,碎地毁墙,烟尘飞散。

碎石簌簌滚落,方才躲避的几个弟子横的横,躺的躺,尸体七零八落。那巨大无比的妖兽半边身子都被万道剑气绞碎,它愣怔在原地几秒,突然砸在它方才踩踏出的裂缝中。

血色洇开,天际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水将妖兽尸体打湿,满地都是腥臭的血水形成的水洼。

费凌躲在石头后,看呆了。

卧槽,这他妈说没有金丹期,他都不信!

这家伙不可能没上青仙榜,他绝对在青仙榜上!

相聆秋收了琴,看着那昏迷不醒的少年:“前辈,您还不醒么?”

方才一通毁天灭地的声响,这少年居然可以说得上毫发无损,他幸运地倒在了山崖边,由于在碎叶中被树枝拦了一下,身上也没沾什么血水。

妖兽化魔后的血水亦是魔气四溢,这少年昏迷中躲了这么利落,已经不能用巧合解释。

这妖兽乃是费凌的幻境,他二人本不该出现在同一个记忆形成的幻境内。

的确费凌也可能与这幻境有些渊源,他身在凌泽宗,又是大师兄,先前相聆秋进入的第二个幻境里那位面容模糊的费师兄大概率就是费凌。

但他若是因为渊源而出现,场面也不应如此混乱,再不济,这渊源也早该出现,不至于相聆秋的第二个幻境里明明有费凌,却只是一个模糊的幻象,并非费凌本人。

相聆秋说:“您被魔气侵染的神智不清楚了罢,我敬重您,想来您也并不愿死后变成这等不人不鬼的样子。今日我进入无意打扰,但也可为前辈排忧解难,送前辈体面仙去。”

空气中静默无声,那少年始终不动弹,面容却缓缓模糊,不再是闻镜生的模样。

饶是早就知道对方并非闻镜生,相聆秋心里也还是松了口气,又笑着一指费凌:“您的后辈也在此处,如今是凌泽宗的大师兄,青仙榜排名前百,您若是不介意,将传承给予他也可,我可发誓不打扰他半分,为他保驾护航也未尝不可。”

费凌也看向地上的少年,他见人说人见鬼说鬼,连忙温和又恭敬地一拱手:“费某不才,但世出燕云三洲的费家,入宗三年不曾懈怠,此次来后山无意打扰,前辈倘若有苦难言,我必定尽全力为前辈排忧解难。”

他话音落下,又等了片刻,只听天地间幽幽一声叹息:“为何前来打扰吾?”

他不等相聆秋二人回答,又苍老地一声叹:“也罢,老夫在此长眠之时,就早已意料到会有这一天,我渡劫失败,天道将我拦在渡劫一关不予我过,以三万道雷劫终结我命数,将我封存在此,是天道不公。”

相聆秋沉默不语,三万道雷劫,正常渡劫期的大能升大乘,史书记载最多是一万多道,他从未见过三万多道雷劫。

苍老的声音有些凄厉:“我自修炼以来,从幼时至少年郎,又看千年过眼云烟,日日叩问道心不敢忘,对天道毕恭毕敬,敬天而认天,可你等小儿郎不敬天不敬地,为何又能得天道垂怜?“!””

相聆秋面上镇定,心里却嗤笑,天道垂怜?若按那梦中所说,天道对他垂怜有加,封他为主角,给予他无上气运,终究也不过是都付了镜花水月,下场凄惨,何来天道垂怜一说?

他一向视天道若无物,这些话在他看来皆是云烟。只是各人的道心不同,大道不同,相聆秋无权干涉他人,就只是静默听着。

老者说罢:“罢了,我气数已尽,谈这些天道又怎会垂怜我一个死人?我本想长眠于此,就此散于天地,也算还了天意的恩典,然而这天待我何其不公,叫我死也不得体面,我长睡不久,魔气封印不知为何在此山泄露,凌泽宗乃是我之心血,最终的传承,我沉睡于此也是为了护佑凌泽宗世世代代,哪料魔气封印开在黑崖山,这是要将我之后代心血尽数摧毁殆尽啊!!天道,你为何对我如此不公?若是不满我当年杀人无数,以杀道为飞升契机,又为何要迁怒我的后代?”

他语气逐渐阴冷,阴沉沉地格外嘶哑,竟是已经被魔气侵染至极。

相聆秋所料不错,这位老者已经神智接近于无,仙魂被同化成魔气,一片混乱交加,早就没了思维可言。

他眉头微蹙,心里发毛,若是这老者在凌泽宗守了这么久,莫名其妙被魔气侵入,且看这焐热安程度,若是将渡劫期大能也彻底污染至深,恐怕不是一点魔气那般简单,若是魔气已经到了燕云十六州,且不动声色地污染了许多地方,世家大族又当如何?大宗等均在一周至五洲,十六州像个甚远,更别说其他州。

他心里微微一沉,一旦这魔气侵染到了各地,世家大族一时半会儿定然忙不过来!而不仅是凌泽宗,他所在的留仙宗这种仙踪恐怕也难以幸免于难。

这可太严重了,相聆秋心里微微一沉,只想立刻传音宗门长老,彻查宗门内魔气及封印加固程度,七周东北雨山深处有一个魔气封印之地,倘若魔气从哪里泄露,不堪设想!留仙总和当地三修及平民老百姓根本毫无抵抗之力!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听见这老者阴冷冷地笑:“我以自身为监牢,化无数幻境于此,自囚于山内,设下重重禁制,你等小儿却非要撞上来自寻死路,也是老天待我不薄,竟在我死后苟延残喘,几斤灰飞烟灭失控时为我送来天道垂怜之物!”

相聆秋猛地抬眼,见那少年整个人缓缓化作一道苍老的身影,这身影浑身浴血,他身后立了一把巨剑插在开裂的深红裂缝中,他则立于巨剑旁边,白发须眉、仙风道骨,微笑站立。

分明是慈眉善目,笑里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违和。

相聆秋眼前又是一晃,只见眼前似乎是古战场的景象,带着血腥气的风阵阵吹过,四处可见白骨累累,大地砂砾猩红,一只秃鹫打着转落在剑柄,被顷刻间削成白骨,凄厉地叫了一声,白骨落入河水,被混浊江水卷走。

老者抚了抚胡须,须发被飞溅了秃鹫腐烂的血,邪气丛生。他对面的站着一道单薄的身影,这身影一条腿弯曲,微垂着头,浑身浴血,竟比老者还狼狈!

老者似乎是精神力极其不稳定才导致幻境重重相叠,他抚掌缓了缓,那一片血色的古战场缓缓褪去,变成了一片黑色的山石,仿佛刚刚只是又一个幻境。

又一个幻境?!!!

相聆秋脸色一阴,霎时从仙舟上站起,手里一摸玉佩就要联系闻镜生。

费凌也一脸震惊,闻镜生怎么会在这里?

相聆秋玉佩发出微光,良久却没什么动静,他面色更加冷沉,又强行往里灌入灵力,一片模糊中没听到闻镜生的声响,却见玉佩自动投影,因闻镜生并非修士而是凡人,他这强行链接向来不好用,但也没微弱到这地步,这连投影都极其模糊,只能见一片血色的朦胧,他侧耳静听,听见秃鹫和剑阵的肃杀声不闻绝耳。

据他当时惊鸿一瞥,那幻境起码有上千把大剑,恐怕连老者身后那把剑也是之一,倘若如此,那简直是个巨大的能杀死元婴期的剑冢!

闻镜生是怎么进去的,相聆秋不意外,从这老者说他被魔气侵染,又是画地为牢后他就明白恐怕这整个黑崖山都是老者的身躯乃至于神魂所化,方才妖兽一死便天色昏暗,估计也是老者仙魂极其不稳,几近灰飞烟灭,所以出了幻境显出了黑崖山的原貌!

而且黑崖山由他所化,恐怕不只是一个幻境那么简单,闻镜生在山洞内很可能也是一个大的套娃幻境,他误入某地或者莫名其妙某地在正常不过,一个凡人纵然有万般头脑,无数法器,除非是神器僵尸,也难抵挡渡劫期大能的一击,亦或者不动声色地偷天换日。

想到这里,相聆秋心情无限城镇,只恨不得立刻突破幻境,也不探查这什么龙傲天了,他立刻就要冲过去找闻镜生,确认闻镜生的安慰。

闻镜生有危险!

相聆秋这下顾不上冷眼旁观了,他手中琴音四起,冲着那老者就冲过去,不管闻镜生是否在外,先解决了这老者,老者一丝幻境自然破开,他破了这幻境,还有谁能阻挡他?

然而这老者到底也是渡劫期,他神智西安搜啊殆尽后也甚是难产,犹如垂死挣扎不顾一切的与,连费凌这个后背也顾不上,相聆秋向他已发起攻击,这老者立刻以巨剑抵挡,他嘴巴一张,无数眼睛冒着红光的各色妖兽从他嘴中漏出,一落地变无限变大,化作通天巨兽,直冲相聆秋要来。

相聆秋半点不在意,他冷笑一声,手掌一挥,闻镜生给他芥子里塞得无数东西瞬间涌出,巨大的炼丹大鼎,飞机,甚至奇奇怪怪的圆筒大炮,还有各种瓶瓶罐罐…………费凌看得目瞪口呆,听相聆秋还不忘提醒他:“滚远点。”

费凌:“…………你牛、你牛行了吧。”

他杀得干脆利落,但到底有些不敌渡劫期的老者,相聆秋逐渐有些吃力,手中琴弦啪地一声绷断,他腰间的长剑自动飞起,随着炼丹大鼎往老者哪儿干脆利落地暴力砸下。

老者却突然愣在原地,整个人晃了晃,然后突然神情清明:“……你……”

相聆秋手下一顿,吐出一口血来,老者停了手,任由大鼎朝他砸下,烟尘四起,他吐了一口虚幻的血,然后惨笑一声:“原来如此…………”

相聆秋一愣,老者手指在虚空中一点,一道巨大的手指落下,垫在费凌额头:“小儿,我传承再次,你可愿接受?”

费凌连忙接住,他还有选择余地吗,这传承都直接灌进他脑子里去了!@

老人幽幽一声叹息,似乎暗含着无限忧愁,又有些释然,他淡淡地长叹一声:“小儿,你身有天道之力,本该是无限风光,但前路未卜,你需得步步谨慎,倘若有人与你说了什么,你信你自己就是,无需听从他人建议,更为无需在意天道何为。”

他这番话说的云里雾里,相聆秋却莫名其妙听懂了,但他并不在意,漠然片刻后问:“闻镜生呢?”

老人道:“他已经得了我的剑,此子身有天赋,非我可以窥探,你无需担心,他生机不可能绝于此地。”

说罢,再次长叹一声:“你去接他吧,他应当已经出来了,杀了我三万六千八八八十八只剑,到也是个天才、竟然还是个凡人、”

相聆秋却没在意他说什么,他听吧,立刻就要飞身而起,不聊眼前以改天换地,他睁开眼,黑崖山分明前一秒还是白天,这一秒却陷入白天。,老者1身影化作无数光点消失,闻镜生微微抬头,眼前的古战场尽数褪去,黑鸦纷纷垂死再低,他手里握着古朴长剑,长剑已化作正常大小,落在他的手心。

他心里十分平静,松鼠跳出来:【终于拿到了!!!】

闻镜生淡淡“嗯”了一声,拖着浴血的身子磕了两口学,他把衣服放好,正寻思着是该换衣服还是先出去,突然听到松鼠“吱吱吱吱”的喊叫声。

系统对他急切地说:“小子,快看,你宝贝在上面呢!”

闻镜生一愣,老者长啸一声,朝他摆摆手,闻镜生朝他郑重地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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