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取去年的经验,今年运动会,中岛零早早地让班长给她预留了羽毛球比赛的名额。她也提前把自己放在舅舅家的羽毛球拍带了来。
“网球我打不过你,羽毛球可不一定。”中岛零把球拍拿出来,有些怀念。她上次打羽毛球已经是国一时候的事了。不过她对自己有信心,像柳莲二这样只是把羽毛球当作消遣的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事实也的确如此。刚开始还有些不顺畅,等热身结束,中岛零已经找回了节奏。
中岛零的羽毛球远远比网球打得好。柳莲二发现。她在这两种球类运动上呈现出了截然不同的风格。
在网球上,中岛零以防守为主;在羽毛球上,则以进攻为主。和打网球时偶尔接不到球不同,打羽毛球时,中岛零的发挥非常稳定。她很喜欢扣杀,这是她打网球时基本不会打出的球。而她的比赛成绩也很好,羽毛球虽然简单易学,但是不容易精通,所以虽然报名的人很多,但是中岛零赢得非常轻松。
不过柳莲二不是单纯来看她的比赛的。
“我能借用你一会儿吗?”
中岛零看了下表。柳莲二送的这只表很有趣,白天会出现一个太阳,晚上则会出现月亮,它们还会随着时间而变换位置。中岛零很喜欢这样的设计,今天运动会,学校查得不严,她就戴上了这只表。她说:“下一场比赛还有二十分钟就开始了。”
“很快就回来。”柳莲二说。
“可以。”中岛零点点头。
中岛零刚要跟柳莲二离开,没想到柳莲二对她说了句“失礼了”就把她打横抱了起来。中岛零吓了一跳,她慌忙搂住柳莲二肩膀,才想起来问一句:“去哪儿?”
“操场对面。”柳莲二步履不停,一边走一边说,“我参加了一个趣味运动比赛,这一场的题目是‘拿出最重要的东西’”。
“我可以走过去的。”
“题目说的是‘拿’。”
中岛零没脾气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好多人在看我……”
柳莲二紧了紧手臂:“把脸藏在我怀里。”
裁判看着柳莲二“拿”来的“物品”,判定他进入下一局。
“你是第一个通过的吗?”中岛零站到地面上,问。他们从操场另一边过来,恐怕没人比柳莲二更快了吧。
“不是,是精市。”柳莲二露出一个微笑,“精市当时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网球。”
中岛零也微笑起来。这个答案一点也不让她意外。
中岛零的比赛进行得相当顺利,班长对她非常有信心,一直在游说她拿回个冠军。可惜和去年一样,这一次也是不可能的。
柳莲二赶到的时候,中岛零已经走了。和切原赤也一起。班长把中岛零落下的球拍装好,顺手递给了他。柳莲二看到其中一把球拍中间的网已经变得松弛,凹出了一个圆球的形状。柳莲二对那个形状和大小很熟悉,那是网球。
班长向柳莲二描述了当时的场景。切原赤也失手把网球打到了羽毛球场上,差点打到人。中岛零本来已经把球拍放下了,情急之下,她用左手拿起球拍接球,球是接到了,球拍飞了出去,她的左臂也扭伤了,非常疼痛。
柳莲二到医院的时候,在走廊里看到了切原赤也。切原赤也蔫儿蔫儿的,垂着头坐在座椅上。柳莲二叫了他一声,他立刻站了起来,眼睛红红的,眼看就要哭出来。
切原赤也现在也开始怀疑自己了。他感觉自己好像一直在给中岛零添麻烦,弄坏了中岛零送给柳莲二的生日礼物,又两次害中岛零受伤,难道他真的喜欢柳莲二?所以他才会下意识地针对中岛零?不然他怎么早不用新技能,晚不用新技能,偏偏就在离中岛零那么近的时候,要炫耀自己的新技能?他虽然想练球,但也没那么着急,连球场上的人都等不及。
柳莲二知道切原赤也天真,脑回路简单,但听完切原赤也的推论,柳莲二有些无语。这个结论荒谬到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说:“赤也,不要乱想,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诊室的门打开了,走出来的中岛零让柳莲二怎么也说不出“没关系”这个词。中岛零右手拿着检查单,左臂不自然地垂着,她蹙着眉头,显然很疼。
“只是扭伤,没伤到韧带,休息几天就好了。”看柳莲二神情紧张,中岛零安慰说。她看了眼切原赤也,硬梆梆地说:“你去买个冰袋来。”
切原赤也答应一声,忙不迭地走了。
柳莲二看了看检查单,确实没什么事,他松了口气:“还是很痛吗?”
“好一点了。”
柳莲二犹豫再三,还是说:“赤也他……”
“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他就是太毛躁了。”中岛零还是有点郁闷,“就让他替我跑跑腿吧。”
柳莲二真正松了一口气,他不客气地说:“尽管让他跑腿,赤也会很乐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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