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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一词有誓两心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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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梁地沧浪派的唐晓舒,走火入魔,杀了很多人,连晏阳天都死了。”

“晏阳天?”

“对,隐见派掌门。听说那群人里有不少掌门人,哦对了,还有徐青寄,他……”

“你说谁?!”

一声冷肃,打断了说话之人,茶馆众人不禁看过去,是个身着牙白衣袍的青年,他瞳色漆黑,泛着寒星,燕人总是能快速区分谁是梁人谁是燕人。茶馆内的人俱是武林人士,否则也不会在聊江湖事了,也正是这样的一群人,才会对梁地江湖人表现出很明显的敌意来,有几分阅历之人已经在打量他桌上那把灰黑的剑了——

“归山剑,林生风。”茶馆一老者皮笑肉不笑道,嚼着花生米。

林生风的目光还在盯着方才的说话之人,语气冷硬:“你方才说还有谁?”

那人也不爽梁人,于是大声讥笑回答他的问题:“唐晓舒走火入魔,杀了徐青寄,自相残杀真有意思。”

众人哄堂一笑,那人精神抖擞,捏起了说书人的腔调,眉飞色舞:“客官们,不是我邹岩之瞎编,半个时辰前,两个送信的军爷在前边饭馆吃饭,当时我正在边上,亲耳听他们谈起此事,说两个月前,龙吟峡里,瑶江之上,唐晓舒一己之力弄死了二十多个高手,不乏有晏阳天、施霓山,可都是大人物啊……那两位军爷还很可惜一位美人,嘿,说起这位美人,大伙儿可能不认识,但我要说她的情郎是徐青寄,你们可就知道了吧?”

江春儿。

林生风的脑袋好似炸开一般,邹岩之乐得看到他这样的脸色,故作惋惜摇头:“一对鸳鸯葬身瑶江,尸身都不见咯……”

“不见?就是喂鱼了呗。”

林生风豁然起身,有人却不想他离开——

那是个身着玄青衣袍的年轻男子,跨一步到林生风面前:“久闻林少主之名,可否切磋一二?在下白雾山,贺云阔。”

有人起哄:“两地武功大有不同,多多交流,就当交个朋友。”

“就是,放到以前,哪有这样的好机会。”这话不知是自嘲,还是怎么,现今燕国已败,他们自有一腔怒火难以消除。

林生风何尝不知他们这是撒气来了,可笑的是,燕武林与燕朝廷多年不和,这次两国交战,他们又出了什么力,有立场在此表露忠心呢?又或者为了掩饰自己袖手旁观故国倾倒,要争出一分虚伪的骨气来?

林生风正色道:“在下亦听闻‘天上迭山’之绝妙,便请贺兄赐教了。”

贺云阔神色一变,“天上迭山”……那是白雾山的至高心法。

茶馆瞬间寂静下来,笑声也没了。

林生风一句话如剑一般刺进所有人心头,令他们疼痛、羞恼、发怒。这嘴不是跟李骁学的,就是跟江并学的。

众人无不因此想起自家绝学曾遭过何等凌||辱,想起又是如何暗中结盟冲进皇宫,夺回尊严的。

时至今日,“天上迭山”回到白雾山,也不过半年,贺云阔又怎能快速参悟?

所以这个切磋等同于无,林生风朝贺云阔抱了抱拳:“随时恭候。”

说罢,便绕开桌子的另一边,刚走到门口,身后袭来一阵劲风,他转身迎上,归山剑抵上一爪,那只手抓着剑要将林生风拉近,另一手也屈成爪从剑底探向林生风的胸口——

林生风斜压剑身,再以剑接之,两只爪都扣紧归山剑,他后退一步将对方猛地一拖,提气转剑摆脱那双手,对方双腕翻转不过,双脚离地,身子随剑腾翻,松手,落地扭身转臂出爪,林生风快速将鞘尖往前一送,顶着他掌心,他已然收不回手,被击退三五步。

“‘花爪手’,多谢赐教。”林生风站在门边,面对满堂燕人。他旧伤未愈,必须一招制敌,才能甩开这群麻烦,他略一抱拳:“诸位有缘再见。”

若是挑衅,他又语气平稳,神色凝重,若不是挑衅,为何心里蹿起一团火?

茶馆角落里坐有一老一少,正是从香樟城离开后进入哲城的南北通和高旷。高旷低声:“龙吟峡,戚灵之和江上烟路过那里去往禾州。”

南北通道:“还剩下虞藏锋和叶婳。晏阳天那几人已死,燕地武林能缓过这一口气,除非有不识相的去激怒林生风。”

林生风背后的势力,不比晏阳天那一呼百应的差。

高旷道:“贺云阔这些人,只怕要在上宁坡大会捣乱。”

南北通轻哼:“莫担心。”

方才要真闹起来,南北通必会出手,不是为燕地,而是为故人的心愿罢了。

高旷看着林生风消失的门口:“听闻林生风几年前重伤,根基受损,适才观他和武元恕交手,也是厉害。”

南北通道:“等你参透‘以息相吹’,也能和他打一场。”

高旷垂眉:“我更想和徐青寄,可惜……”

没想到那天夜里,竟是最后一次见面。

出了茶馆的林生风快步前往驿站打听,与邹岩之所言不差,可是隔了这么远的距离,消息传到这里,时常半真半假。林生风这么安慰自己,离开驿站往回走。

越是靠近衙门,林生风的脚步就越慢,再慢也有到达的那一刻。

岑连将武林收为朝廷所用,制约、恩赏、给权,其中法度算是古往今来第一个为江湖所立的了,但结果并不如意,引来天下人剖析,而置身其中的燕地武林如何看待岑连?林生风当然是去随便听听了,谁知听到江春儿和徐青寄的消息。

他该怎么告诉江并?

林生风走到衙门的架阁库外,江并就在里头,翻查文书卷宗。

他一阵犹犹豫豫,干脆坐在距离此处不远的小池边上,酝酿开口。

很快,日薄西山,江并和其他同僚一块出来,他似有感应偏头一看,正见林生风站在树下,眸光闪烁,不同于往时的镇定,也没有像往常出去一趟回来就往他眼前凑。

不知在外受了什么刺激。

从京都到此已将近三个月,江并不知林生风究竟想干什么,平日里都是,该办事的办事,该吃饭的吃饭,要想真正坐下来好好谈一谈,这厮一副什么也不想说的样子,走了。难道真是喜欢来干活的?这个问题冒出来,江并觉得自己不是是脑子被门夹了就是被驴踢了。

江并不知道这世上男子该怎么追求男子,可放到追求与被追求的两者关系里,显而易见。所以,他到底摆着脸给谁看啊……还是说他料定会遭到拒绝,于是掩耳盗铃?

林生风这股别扭劲,他很早以前就领教过,和江春儿的时候,到现在也没变。

江并走过去,不冷不热问:“在外边听来什么?如此神色?”

既然林生风不想谈私事,那就说公事。

林生风牙关微咬:“我要去采州。”

他亲自去找人,要到一个答案。

这个念头一出,他又觉得太愚蠢,这件事江并迟早会知道的。他坐下来,指着一旁的石凳。

江并倒想听听林生风要说什么。

“我是听来一个消息。”林生风看向他,声音微涩,“江妹和小徐,失踪了。”

江并手指一跳,他似乎听见自己的心跳如几面大鼓同时乱七八糟得敲,食指拇指来回捻着掐着,绷着身体:“这些消息……从采州传到这里,素来和真相相差十万八千里,信不得……你也不必去采州。”

林生风皱眉:“你这话是何意?”

“嗯?”江并没转过弯来,见林生风脸色极其难看:“小徐于我有救命之恩,江妹也是一见如故的妹妹,所以我要去采州,不是因为你,你不用有压力。”

“……”江并的脑子里,塞进江春儿和徐青寄出事的消息,再塞进一个林生风指责,还有那心知肚明、久拖不决的心意,乱极了。

他压下手掌,似要压下林生风的情绪,又或者压下自己的纷乱,从中理出一根线来解开全局,但这些事都没有任何关联,只会越理越乱,加上六月酷暑的风惹人烦躁,激得他拍桌怒喝:“三妹小徐不会有事,都是谣传!”

“是不是谣传,我帮你去看不就知道了。”

“……”前言不搭后语,江并有些头晕脑胀,捂着发疼眼睛深吸几口气,“不止失踪吧。”

林生风没有隐瞒:“两个多月前,他们受伤落下瑶江,不知生死,同行的二十多个高手,也是如此。”

“为什么?”

他是问事情的原因,又或者在问为什么要有这样的结果。

林生风挑了前者来回答:“只知沧浪派的唐晓舒受内功反噬,走火入魔,将人打伤,所以惊动武林,很快会传遍大梁。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要去一趟才能知道。”

江并默然半晌,待到掌心的潮湿已干,他才放下手,声音微哑:“拜托你了。”

“不是拜托。”

“……”江并有些无力了,“多谢?麻烦?你真是犟啊……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缺心眼?安王?章太医?或者杨刺史?”

“他们都说过。”林生风道,但他这个人就这样,若江并要因此感激他,他是绝对不会接受的,无他,这份难以说出口的情意,不应掺进别的东西,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江并问:“那应该怎么说?”

林生风眉心一皱,认认真真地想,比如想听江并说你替我去吧,又或者仅仅点头说“也好”。

他斟酌来斟酌去,就像把他的心叠来叠去,谨慎真诚吐露出一个不尴不尬的词来:“就说,一路平安就行了。”

这是他头一回讨来的一点关切,又像是小心翼翼的一次试探。

“一路平安。”江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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