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风雪很大，魏伯言在雪中捡到了自己的小媳妇。

魏伯言退役后，在b市干了一年的活，浑浑噩噩度日，不知人生意义。

那年冬天，想着回家给他爸妈上个香，就回了村里。

他老家没人，只有一座空荡荡的屋子，魏伯言一个人前前后后的忙活和打扫屋子。

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就听到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接着是人倒地的声音。

一个瘦骨嶙峋的小姑娘倒在雪地里，在他家门口。

魏伯言皱着眉抱起清昭放在床上，给她改了被子。

看她那样瘦，又煮了粥。

清昭醒来呆呆的看着魏伯言，他还以为小姑娘傻了。

“你叫什么？”

清昭有气无力的回答：“我叫清昭。”

魏伯言看她没傻，去厨房拿了温热的粥给她喝。

清昭很久没有吃到大米，狼吞虎咽的喝了一碗粥，圆润的杏眼清凌凌的看着魏伯言。

魏伯言拿过碗去给能吃的小姑娘又盛了一碗粥。

“你是谁家的？怎么这么瘦，你家里没给你吃饭。”

清昭哝哝的说着她的遭遇，魏伯言听的直拧眉。

清昭说：“我想跟着你。”

“我不养小孩”魏伯言说完，又想着她确实无路可走。

大冬天的没什么吃的，旁边的破屋子有漏风，怕她下次直接没了。

勉强让她在自己家住几个月，待来年开春，她自己就要主动回旁边的破屋子。

清昭点头答应，却常常缠着他，也会给他送饭。

后面魏伯言带清昭去耕地，发现她跟一般的村里孩子没法比，活做的不利索。

看着她，魏伯言就觉得废力。

开春的时候，青山绿意，树木茂盛，花也茂盛生长，一切生机勃勃。

清昭没有提出要走，也没有要走的意思，魏伯言就如往常一样。

第二年夏天的时候，魏伯言有一天突然对清昭说：“阿昭，你以后就给我当妹，不用太在意别人的话。”

清昭不明所以，后来才知道她十四的时候，魏伯言已经快二十四，却没有结婚的意思。

有人就说，他养清昭是当童养媳。

清昭听了，在他面前也说，我就是童养媳呀。

魏伯言只无奈呵斥：“阿昭，别乱说，你还是个小孩，你以后就懂了。”

他们两个相依为命，他大她九岁，很少让她动手干活，魏伯言确实将她当妹妹养的很好。

夏天繁星满天，她在屋外趴在桌子上睡着，魏伯言会抱她回去。

山里一片的油菜花，豌豆花，牵牛花开，魏伯言也会顺手摘点给她。

清昭喜欢美好的，好看的东西，他一直知道。

魏伯言不知道自己对清昭的心思啥时候变了。

或许是她十六岁那年，穿着新买的，她心心念念的白裙子在夕阳下转圈的画面太美好。

也可能是她渐渐露出长大后的成熟少女面貌，让魏伯言意识到她不再是他记忆中的小姑娘。

魏伯言动心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原因。

一次夜间山上捕猎之后，他们窥见了月光下约会的男女在亲嘴。

清昭一开始只是想轻轻的去亲一下魏伯言，他却很快了解了其中乐趣。

常常逮着清昭一顿亲，偶然又一次去了城市里。

那些新起来的场景给他心里留了底，他想起自己四五年没出县。

外面的世界太大，他想给清昭更好的生活，更多的精彩。

所以他决定带着清昭去b市，他一开始还只是做工地，后面联系了他以前的兄弟，开了个厂。

魏伯言买下的房子，他和清昭住了几十年。

在新世纪来临之前，魏伯言已经是b市有名的企业家。

从食品厂到连锁经营的大型超市，他都有涉猎。

魏伯言却还是每天都回家陪清昭一起吃饭休息，他始终记得以前跟清昭说过的话。

清昭抱着薯片做在沙发上，问了一句：“哥，今天晚上吃什么？”

魏伯言探出头说：“今天吃红烧肉炖土豆和鱼香肉丝，凉拌沙拉和炒青菜。”

清昭嘀咕说：“炒青菜就不要了吧。”

魏伯言笑着看着清昭郁闷的去调剧。

万家灯火里，有一个归属就好，而清昭始终是他唯一的选择和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