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谈亦什么过分的事情都没做, 只是触碰了觉舟的侧脸。
他很有医生职业素养的,用精神力检查过觉舟精神体的每一处。
甚至还没有上次用精神力控制住觉舟大脑,未经允许就帮觉舟纾解那样过分。
但又好像什么事情都做过一样。
觉舟软了腰,低声呜咽, 细白的手指抓着谈亦的衣襟。
“好难受。”他哭得断断续续地说。
谈亦面色不变, 绿色的藤蔓伸出, 缠绕住觉舟的腰身,给予觉舟直起身的力量。
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啊。
觉舟红着眼, 睫毛都是湿的, 努力坐直。但是他好没用哦,哪怕有谈亦的帮助, 还是用不了力气。
泪水一滴滴落到谈亦的衣襟上。
大概是看觉舟实在哭得厉害了,谈亦暂停探索的行为, 温声问:“还能继续吗?”
觉舟本想说不行了,但是又觉得谈亦像是在内涵自己很虚,很好面子直男发言地说:“能……你轻一点啊。”
可是听声音都知道他根本都受不住了, 声音好软, 化成一团水。
“轻不了的。”谈亦说。
他没有向觉舟解释的意思,精神力继续深入。
……觉舟感觉再刺激下去, 自己真的是要,坐在情敌的腿上失态了。
他腿/根生理本能地打着颤, 并且忍不住靠近身边的柔软热源。
运动短裤就那么点长, 动作大一点就卷了边, 露出没晒过太阳的地方。
在觉舟快要将腿/根贴上那什么时, 谈亦用藤蔓桎梏住觉舟的腰:“不要蹭。”
觉舟被精神力入侵到模糊的大脑短暂地丧失了羞耻感,委委屈屈地想,谈亦真的好会欺负人啊。
“脏。”过了片刻, 谈亦低声解释。
觉舟不懂,自己哪里脏了,明明每天都有洗澡洗手洗脸,谈亦也没有洁癖啊,高中时两人经常喝同一瓶可乐。
他腰细,谈亦怕勒疼他,藤蔓没有桎梏得太紧,于是觉舟还是能往前轻蹭的。
只蹭了一点,觉舟就明白谈亦说的是什么脏了。
他湿着眼,茫然地望向谈亦。
“你知道的,高强度的运动会引起生理上的兴奋,我们曾经一起看过体育生打球,”谈亦慢条斯理地说,“操作异能也算是一种高强度的运动。”
是吗?觉舟被哄骗过去了。
但他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无法躲开。最后还是谈亦无奈地叹了声气,将觉舟往自己膝盖处抱了抱。
“你要是实在想碰那里的话,可以用脚,我怕弄脏你。”谈亦的声音用气音说,哪怕两人都快黏到一起了,觉舟也没有听见。
精神疏通的过程持续了十分钟,谈亦抽出精神力后,觉舟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下巴抵在谈亦的颈窝上磨蹭,整个身子都在打颤,耳尖都是招人吮吸的红色。
谈亦的衣襟都被他的眼泪浸湿了。
“对不起,弄脏你的衣服了,”觉舟不好意思地道歉,又很坏脾气地给自己想开脱的借口,“你以后能不能提前通知一下这种事的效果,不然我怎么会、会哭成这样。”
说得好像是谈亦的错一样。
谈亦这次没抽纸巾,直接用带着薄茧的指腹擦去觉舟脸上湿漉漉的痕迹,坦然接受了觉舟的指责:“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
他这么说,觉舟反而不好意思了,晕乎乎地用鼻子“嗯”了声。
觉舟正欲询问谈亦精神疏通的结果,身后就传来一声巨响。
办公室的门被人粗暴打开,铁制的门锁变形,被强行损坏。
去而又返的青年停顿在门口,注视坐在谈亦腿上的觉舟。
觉舟脸盲,认不出对方是谁,下意识往谈亦怀里躲,避开对方的视线。
谈亦用手掌遮住觉舟露在外面的侧脸,含笑看向季拾,语气温和地问:“季拾,你有什么东西落在这里吗?怎么回来了。”
门板复被青年重重砸下,嵌在墙上。
季拾快步走到转椅旁边,掰起觉舟的下巴,有些粗暴地掀起觉舟的衣角。
除了肚子上被有些藤蔓缠绕留下来的微红痕迹,找不到一处值得人怀疑的痕迹,就连单薄的运动短裤,也只是被蹭得凌乱了。
觉舟脸上的红意还没有褪去,就这样眼睛湿润的,抬起头仰视着季拾。精神体被仔细检查带来的□□感还未退去,而季拾检查身体时难免会触碰到肚子上的□□。
好像刚被那个什么到熟/透一样,一戳就会流溢出甜/腻的汁液。
他咬着唇忍不住发出点模糊的声响,对季拾骂了句脏话,又因为浑身无力,根本无法反抗。
在觉舟刚露出不适的表情时,谈亦就蹙紧了眉,伸出手挡住季拾:“你要做什么?”
觉舟那声骂好像唤回了季拾的理智,季拾收回手,略有些手忙脚乱地向觉舟道歉:“顾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碰你的,我……”
他好像也找不到什么能让自己信服的理由,
没想到一向在自己面前表现得阳光守礼的季拾会突然做出这种事情,觉舟抿着唇,抓紧谈亦衣上的扣子,又往谈亦怀里缩了缩。
到底是高中同学,哪怕曾经关系不好,但比起季拾,觉舟心里更偏向谈亦一些。
谈亦轻轻抱住觉舟,面色微沉,询问季拾:“你是不是误会我做了什么事情?”
季拾张张口。
他实在不会说谎,这种场合也只能结结巴巴地重复道歉的话,“顾先生,不是,我是觉得……”
觉舟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季拾会误会自己什么。
难不成季拾觉得自己在和谈亦商量如何讨越辞的喜欢?
这也太离谱了吧,他总不能是被越辞在身体上种了很多小草莓,然后季拾才会想掀开衣服检查。
“你能不能有点礼貌啊,”觉舟小声指责对方,“有话直说就是,为什么要掀我衣服。”
季拾的表情耷拉下去,似乎想解释什么。
他无比后悔自己刚才在冲动时做出来的事情。
倒不是怀疑觉舟做了什么,而是质疑谈亦的人品。
越辞嘱咐季拾帮忙照顾觉舟,他就不能让觉舟受到一点伤害。
他刚刚在外面,分明听到觉舟哭着请求谈亦不要进去,不要做过分的事情。
季拾下意识想到谈亦是想利用异能伤害觉舟。
……可觉舟为什么坐在谈亦的腿上啊,身上还毫发无损,一点伤也没有。
谈亦敲了敲桌子,语速缓慢地说:“我现在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季拾垂着头,应了声好。
他同时对谈亦和觉舟两个人都愧疚起来,不该误会谈亦的人品,更不该不礼貌地掀开觉舟的衣服。
觉舟:?
这是在干什么?
他只是觉得季拾有点不讲礼貌啊,但并没有真的生气啊,而且都是男人嘛,看看肚子又不会少几块肉。
怎么谈亦和季拾两个人,反应都这么大?
等季拾离开之后,觉舟慢慢找回对自己的身体的控制权,想从谈亦的腿上下来。
谈亦却按住了觉舟,调换了方向,将觉舟放到转椅上,自己站到桌边,“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觉舟的鞋尖够到地板,摇头:“没有了。”
“嗯,”谈亦抽出一张纸,在上面写写画画,“你的精神海域确实被人入侵过。”
觉舟一惊。
在越辞的保护下,他没被任何人伤害过,如果真的被入侵过精神海域的话,就说明真的有人,进入他的梦境里了。
……并且在每个梦境里,不断触碰觉舟的精神体。
觉舟毛骨悚然,怀疑道:“越辞有关系很好的精神系异能者吗?那个精神系异能者暗恋他吗?”
谈亦笔尖在纸上化了长长一条:“……我不知道。”
如果不是情敌干的,觉舟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人跟自己矛盾大到要在梦里针对自己了。
“到晚饭时间了,走吧,去食堂聊。”谈亦主动转移了话题。
“好哦。”觉舟从转椅上跳下来。
太阳西沉,温度有些转凉,谈亦将自己的外套罩到觉舟身上。
医疗中心平时人就多,大厅里人来人往,不少人在偷看觉舟。
“那位是顾先生吗?”坐在前台的工作人员悄声问。
“是的,好像就是那位顾觉舟先生,他不是越哥的男朋友吗,为什么又跟谈教授走在一起?”
“不是男朋友吧,不过我听训练区的人说,越哥天天晚上跟他睡一起,一日三餐都是越哥做的,离捅破暧昧关系,只差一点点了吧。”
“顾先生身上那件外套好眼熟……是谈教授的吧?”
对话的几个人齐齐沉默了。
虽然说谈教授的人品很好,应该不会做什么朋友妻就是我的妻的事情……
但是顾先生确实很值得人违背底线交往一次。
谈教授表面上看起来温和如玉,但是与基地里绝大多数人都只是泛泛之交,谁见过他与谁关系好过。顾先生来医疗中心当助理的第一天,谈教授就将所有密码门对他放开权限,明明洁癖非常严重,还把外套借给顾先生穿。
对待男朋友估计就是这个态度了吧?
两人说不定,在越哥还没走的时候就暗度陈仓上了。
当然,虽然与顾先生没怎么交流过,但他们也听过一些关于顾先生的风言风语。
人品方面的事情不说,就只看顾先生的外表,想要什么男人要不到?
大家的聊天内容,已经从谈亦和觉舟是不是偷偷交往,快进到谈亦是如何勾引觉舟的了。
觉舟穿的帆布鞋鞋带好像有点松了,注意到后,正准备去系,身侧的谈亦却先一步蹲下来,帮觉舟系鞋带。
诶。
觉舟只好将jio往前伸了点。
谈亦年龄轻,头顶的发丝也很茂密,是每一个秃头作者都羡慕不来的。
觉舟耳尖,听到旁边有很多人嘶了一声,他扭头去看时,却发现所有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没人关注他们这边。
“对了。”谈亦忽然出声。
他帮觉舟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觉舟:“嗯?”
“虽然我跟越辞关系很一般,”谈亦直起身,“但是还是要为他辩解一句。只要是跟你在一起过的人,都不会多看别人一眼,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