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院子本来就僻静的很,若是这个时候她呼救的话,指不定芸连马上就把自己弄死了,所以还是被绑住再从长计议吧。www.jiuzuowen.com
芸连看着别五花大绑的段葛兮,她的手在段葛兮的脸上拍了几下,讽刺道:“不管怎么样我想告诉你的是,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
于是芸连对阿炳道:“把这个贱人丢在院子里面,看紧点不要被人发现了,再找个时机弄死就行了。”
丢下这话芸连就走,她要去前面的院子继续给韩夫人忏悔,虽然她不愿意做,但是以目前的情形她非做不可。
这边,段葛兮很快便被阿炳丢进了院子,关上的大门,空空如也的院子已经是布满了蜘蛛网。
段葛兮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难道真的要在这里等死?
可若不等死,她现在还没想到其他的办法,也罢,既来之则安之。
期待在芸连发狂之前赶紧想好脱身的办法。
对于段葛兮在韩家失踪的事,没有人知道,包括此时在潇王府邸的秦寂然都不知道。
今天是大年初四,秦寂然在家里,木易和许藏刀都在潇王府邸,他们都是秦寂然的人,每年这个时候聚在一起不是为了过年热闹,也不是为了其他。
而是为了他们的共同的事。
比如说此时,木易一派镇定的对秦寂然恭敬道:“王爷,这江湖之事也几番的不太平,这边菏泽一带有人不断的闹事,太澳国之外的边缘也是纷乱的很,很多暴动者蠢蠢欲动,皇上重文轻武,现在朝中没有多少武将,只怕若是多国举事,这太澳过未必应付得了啊。”
秦寂然不以为然道:“你少关注这些事,我让你关注的是那些信息,比如说朝中哪些人和谁有勾结,比如说那些大臣在外面还干了其他的什么事情没有,不是让你给本王分析这形式,本王很懂。”
木易怔了正,这些年他的木易阁内是搜集了不少的信息,比如说哪家的员外在外面豢养了外室,比如说哪个州郡的官员和哪儿超重的官员勾结。
最近这半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来从来不过问这些私事的王爷,居然也会来信,让他查刘一刀和夏季的消息,甚至多年前夏羽是怎么死的都在他这里询问,甚至是还要问问秋霜和春雨的下落,这等小事幸好他当时记住的清清楚楚。
别说木易记的清楚,甚至有时候过了多年的事,他都忘记了,有时候秦寂然还提醒他。
这个王爷是一个谜底,会问他一些问题,他若说的不妥,王爷也会在第一时间质疑,宛如王爷的头脑集中了这江湖大大小小所有的秘密。
只是最近这半年的时间,王爷确实有问题,木易的头脑渐渐地浮现出一个人,好像王爷的问题都和段葛兮有关系。
王爷有时候会问问他段葛兮的秘密,他发动所有的力量去查,也只能查到段葛兮在庵堂呆了三年时间,三年之前就在段家被吕月姝和段悠兮糊弄的团团转。
可是年夜的晚上木易是见过段葛兮的,那并非是一个被人糊弄的人,那简直就是一个气质非凡,而且十分聪慧的姑娘。
木易忍不住道:“王爷最近总是叮嘱要关注那些绝密之事,可是有其他的用途?”他很想问问是不是段葛兮,但是他不敢,面前的潇王可是翻脸不认人的主。
果不其然,秦寂然以严谨瞪过去,冷冷道:“你管的太多了。”
木易啧啧舌,道:“那不管了就是,等会我就回到木易阁,若是获得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就跟明月当铺联系。”
秦寂然点点头。
这边木易忙着自己的事,那边许藏刀道:“王爷,江湖形式复杂,我们暗月门虽然是江湖的杀手组织,但是也受到多方面的监督,尤其是最近这些年培养一些身手非凡的杀手,这杀手日趋成熟,而且数量越来越多,会不会受到谁的关注,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无事吧?”
秦寂然不假思索道:“无妨,大计一来迟早是要利用的,都给好好的担待着。”
许藏刀诺了一声,不久后也离开了潇王府邸。
随着这两个走出去,秦寂然看着窗户那朵绚丽的玫瑰花,忽然想到那一晚的段葛兮,她口口声声说本宫,那风言风语的样子,着实让人糟心至极。
只是想到这里,秦寂然的心没由头来的一突,又想到那个女子明明是淡漠的,但是喝醉也会有如此那般的旖旎之态。
秦寂然正想着段葛兮,突然看见阿诺面带疾色跪在秦寂然身后,出声道:“王爷,段二小姐不见了。”
秦寂然回过头,平静而又严肃的问道:“不见了?”
阿诺面带愧疚之色道:“二小姐是接了韩家的帖子,今天是去了韩家,可是现在还未曾回来,刚才阿露去外面的街道正好遇见了韩家的小姐,哪里知道罕见的小姐根本未曾给二小姐下帖子,可见那帖子是假的,是阴谋。”
秦寂然眉心一跳动,这该死的淘气鬼,真的是蠢到家了。
就一会的功夫,秦寂然瞬间消失在阿诺的面前,阿诺怔怔的看着空旷的大厅,惊愕道:“主子跑的真快。”
这边玄魄不知道何时出现在阿诺的身边,不以为然道:“那肯定跑得快,那可是段家二小姐出事。”
阿诺抽抽嘴角,不知道该说什么。
初春的晚上仍旧有一股源源不断的冷风透过这残垣断壁吹进来,段葛兮被绑在柱子上,身子只能坐在地上靠着柱子,纤弱的身子不断的吸收着地上冰冷的地气浑身都冻的直打哆嗦。
若是现在没有被五花大绑,或者是说若是不被人绑的这么紧,说不定她早就抱着身子取暖了。
只是一切都没有若是,这是事实,这是扭曲的人把她绑在这里让她自生自灭。
她反复的尝试过把这绳子挣脱开来,可是于事无补,这阿炳一定是绑人的好手,一定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否则怎么会打出这种让人无力反抗的死结?
冷,渗人的冷。
正在这个时候,那破旧的门吱呀一声响了起来,顿时一个妖娆身段的女子进来了,那女子穿着丫鬟的衣服,却仍旧给人一个妖媚女子的形象。
这不是芸连又是谁。
这次进来和白天的神情不一样,白天的神情是动怒的,是讽刺的,那么这个时候的芸连就带着暴虐的杀气,对,她进来就是为了杀掉段葛兮,因为她的手中拿着一把尖锐的刀子,那刀子在这空寂的夜空都能释放出让人胆寒的凉气。
段葛兮忍着身上的寒冷,压制着说话会带出来的哆嗦之感,道:“芸连。”
芸连死死的看着段葛兮,她双目迸射出一股恨不得把人灼伤的气息,道:“贱人,果然是贱人,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明天就被赶走,若不是你失踪的消息被小姐知道,我也不会被作为怀疑的对象。”
芸连想起自己下午在前面的院子祈求韩夫人的情景。
原来还韩夫人是韩家人耳根子最软的一个,原来她把韩夫人哄得是服服帖帖的,但是下午去前面院子的时候,她跪在地上祈求韩夫人不要让她出韩家的大门。
她在韩夫人面前哭的涕泪纵横,大约都是她会好好在韩家服侍,绝对不会有二心,这辈子她只要活着的一天就愿意做韩家的丫鬟,忠心到死。
但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韩夫人就是铁了心不听她的话,不仅铁了心不听她的话,还说出她所有的秘密,她的夫君,她的儿儿子,甚至能说出她到京城来和几个男子有染,甚至是阿炳都被赶走了。
韩夫人发现了她的一切,还沉着脸对她说:“你真的好恶心,若是知道你是这么恶心的人,我们的韩家的门绝对不会让你进,作为女子,你不仅抛夫弃子,还如此恶毒自重,我们韩家所有的人,包括丫鬟都要清清白白的,你还是滚吧,有多远滚多远。”韩夫人的态度很坚决也很严厉。
她当时觉得很震惊也很羞愤,那些事情她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甚至刚刚到了京城为了生存和那些男子做苟且之事的时候,她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留下。
甚至她忘记了和她发生关系的那些男人是什么样子,可是韩夫人偏偏能说的清楚,宛如她所做的一切韩夫人就在身边看见一样。
其实芸连不知道,围绕着她身上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逃不过江湖的木易阁的这地方,只要是木易阁想知道的,那必然会知道。
木易阁知道了,明月当铺也就知道了,明月当铺做的是卖消息的生意,韩家若是出钱去买芸连的消息也不是买不到。
就这样,她的那些我龌龊的事情很快便被韩家人知道了,因为韩家人想保持她的体面,让她自己主动出去,可是芸连在下午的时候又恬不知耻的求韩夫人留下她,所以韩家人只好不讲情面,把她的事情抖出来。
听闻韩夫人的话,最悲愤的无疑是芸连,她惊怒交加,在前院实在是待不下去了,所以怒气冲冲的到了后院,她就算是走之前,她也要让段葛兮这个贱人去死。
就算死也要找一个垫背的。
哪里知道走到半路上的时候遇到了韩敏敏,韩敏敏说她不要脸,是一个下作的贱货,是一个不知廉耻的败类,是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师,她焉能不恨。
和韩敏敏争执了几句,韩敏敏居然一耳光打在她的脸上,这脸是火辣辣的痛。
末了,韩敏敏还问她把段葛兮藏在哪里了,她惶恐至极,只能说不知道,她极力否认认识段葛兮,这个韩敏敏才放过她。
要不然只怕韩敏敏直接会杀死她,所以她要更加的急迫的回来把段葛兮杀死,杀死段葛兮,即便是被人要了性命,她也是无怨无悔的,毕竟若不是段葛兮,她可能好好的待在韩家,说不定现在已经把韩斌勾搭上了,说不定现在已经是韩家的而一个姨娘了。
所以她恨段葛兮,现在更是下了决心要把段葛兮弄死。
段葛兮看着杀气凌冽的芸连,她急忙道:“我从未害过你,是你的自己害死你自己的,你不守妇道,勾引别人还不算,现在还想着把韩家搅动一个天翻地覆的,我从未害过你是你的自掘坟墓,难道你窝藏的这颗祸心,不能被人阻止吗?难道你要向别人伸出屠刀的时候,别人不能躲避吗?别人反击了便是害你,别人破碎了你恶心而又腌臜的梦便是不给你活路,如果你真的有心,与其花这么多心思想着对付别人,还不如进行下来把你的儿子好好抚养长大,若是以后金榜题名什么的,你的身份也是水涨船高,可是你的走的就是这些歪门邪道的路,你这样的人不死只是被赶出府邸,已经算是造化了。”
段葛兮在讽刺芸连的时候,并不敢说出上一世芸连对韩家的所作所为,她知道这个女人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芸连听着段葛兮的话,有那么刹那间她叶觉得自己恶心肮脏,但是又那么叶一刹那间,她觉得段葛兮是多么恐怖的一个存在,三言两语就能击溃一人的内心。
她狼狈的坐在地上,又十分平静的说着话,话就像一把钻心的利剑,稍不留神便会被她弄的体无完肤。
她知道她不能和面前的女子继续废话了。若是再给段葛兮说话的机会,段葛兮绝对毫不留情的,若是说话是杀人的武器,那么段葛兮的话绝对是武器中的上品。
芸连不再废话,她拿着手中的刀剑,一步一步走向段葛兮,她的目光释放者幽然的森凉让人害怕。
段葛兮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刀,心里不是不害怕的,但是重生一世的段葛兮根本不是一个等死的人,她刚才挣扎了很久都没有把绑住自己的绳子挣扎开来,但是后来她的头上掉下来一个锋利的簪子,这个簪子她一直握在手上,她刚才说这番话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看见芸连走过来的时候,她的手并没有停止动作,她在不断的割裂手腕上的绳子,一二三四……
还差一点火候。
正当芸连把手上的匕首顶上段葛兮的那一刻,段葛兮忽然看见面前一片小小的花瓣,血红色的玫瑰花瓣。
它精致玲珑,但是在空中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议,砰地一声,那玫瑰花撞击了芸连手中的匕首,那匕首迅速的飞了出去,插入那厚厚的墙壁。
紧接着,段葛兮看见一个绚丽的身影,那身影虽然懒散,但是充满了力量,虽然用一个随意的姿势出现面前,但是那姿势却有着让人有头晕目眩的美丽。
这不是秦寂然又是谁,段葛兮怔了一会,芸连更是看着那个绯色而又英武的男子连眼中都不眨一下,只怕她觉得这是她这一生见过的最惊才绝艳的男子吧。
秦寂然好似不喜欢有谁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他,停下来的时候他毫不留情的挥了挥手,从袖子里面飞出一根长长的绸子,那绸子就像是灵蛇一样从芸连的眼前挥过去,紧接着就听见啊的一声惨叫。
段葛兮看向芸连的时候,只看见芸连捂着自己的双眼,手指缝里面渗出止不住的鲜血。
秦寂然毁了别的眼睛?就是因为刚才别人惊叹他的美貌把他看了几眼便受到的这样的结果。
段葛兮对秦寂然惊愕道:“这这这……”这了半天一句话都没有说出了,因为段葛兮不知道该说的什么好,不可能说秦寂然不能杀人吧,也不可能说芸连是无辜的。
秦寂然收起嘴角的一抹残忍,看向段葛兮的时候却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道:“小淘气,该不会说本王恶毒吧?”
段葛兮撇撇嘴,道:“不敢说你恶毒,说你心肠好可以吗?”
秦寂然勾勾嘴角,道:“好伶俐的丫头嘴巴,都这副狼狈的样子还如此能说会道。”
不知怎么的,和秦寂然在一起,段葛兮心里自然而然的卸下防备,不仅卸下防备,还不知不觉中带着小姑娘家的忸怩和倔强的态度,她粲然秦寂然一笑,语气里面却带着几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戏谑道:“王爷说笑了,我倒是不觉得这样子狼狈。”
秦寂然凑近段葛兮,五官分明的脸上带着几分戏弄的笑意,或许他生的实在是太过美艳,所以这戏弄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撩人的魅惑,他道:“段二小姐看起来可是狼狈的很,被人五花大绑的,现在还被困在这里不能动,要不你求我救你?”
段葛兮勾勾嘴角,也凑近秦寂然几分,两个人的脸看起来就是近在咫尺的距离,段葛兮道:“又是求求你,我不求你也一样不会死。”与此同时,段葛兮伸出手,本来想在秦寂然的脸上拍拍的,可是这张脸实在太美艳,只能在秦寂然的肩膀上拍拍,道:“我出来了。”
于是很乐得自在的把自己脚踝上的绳子给解开。
不知道从哪个时候开始,段葛兮在秦寂然面前放肆了很多,最开始她觉得这是一个冷面煞神,是一个要避就避的男子。
可是三番五次相处下来,她倒是在秦寂然的面前坦然了很多,若是非得让段葛兮说出一个理由出来,那么段葛兮可肯定说,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就不怕了。
秦寂然看着段葛兮搭在自己肩膀上面的手,笑道:“原来你早就解脱了绳子?”
段葛兮摇摇头,道:“其实不然,我也是最后关头才用簪子一点一点的割裂绳子,只是想不到王爷会先我一步出现,这大恩大德,葛兮可是记下了。”
秦寂然露出一丝愕然之意,随即波澜不惊道:“这好想确实是段二小姐的作风,这是在是让本王刮目相看啊。”
段葛兮本想站起身子说不敢的,可惜了坐在地上实在是太久,这双腿麻木不堪,这刚刚站起来把你摇摇欲坠的,结果没站稳一下字扑倒在秦寂然的怀。
世界就这么安静了,静悄悄的,安静的一点声音似乎都传布出来。
他的怀里冰凉的,没有男子的温暖气息,有的和他气质是一眼的凌然之气,冷气。
可就是这儿冰冷的怀抱,却让段葛兮的心突突的跳了好一会,若是段葛兮的内心不够强大,说不定那心脏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段葛兮顿时觉得臊的慌,这个时候秦寂然子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段葛兮甚至能感觉到那股暖暖的气流,让她的耳边酥酥麻麻的。
秦寂然随意散漫的道:“段二小姐这是何意?年夜借故醉酒来撩拨本王,这个时候身边还有一个瞎子在嚷嚷,段二小姐也不放过撩拨本王的机会?”
这简直是岂有此理,他胆敢说她主动撩拨他,那是根本没有的事好不好,她上是错爱渣男,现在还没有把渣男一网打尽,这辈子从未想过要跟谁地老天荒,这到了秦寂然的嘴里,她竟然成了不知廉耻的人。
段葛兮本想猛地把秦寂然推开,可是他忽然想起刚刚秦寂然说在年夜的时候,她喝醉酒撩拨他?
这是真的吗?段葛兮倒是不担心清白这些问题,她担心的是喝醉酒的时候会说一些糊涂的话,一旦说到糊涂的话,会不会暴露出她重生的秘密,会不会说出秦秀逸和薛善雪还有段悠兮和吕月姝她们的事情。
想到这里,段葛兮忍不住道:“年夜那晚上我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没有说出什么不可思议的话吧?”
看见段葛兮眼底一闪即逝的担忧,秦寂然笑道:“出格的事情倒是没有做,只是本王很好奇,你口口声声说的本宫和丰融殿,莫不是头脑昏聩所致,皇上现在确实在宫中建造宫殿,也确实有一个宫殿的名字叫做丰融殿,只是这刚刚拟定好的名字,现在还未曾有几个人知道,却被你知道了,你是如何得知的?”
听闻秦寂然说她做的就是这件事,段葛兮的的心就放心了,她怕在自己糊涂的情况下说出自己长重生的秘密,虽然是危言耸听了一些,但这也是她心中不能被别人知道的秘密,哪怕死都不可以。
好在秦寂然现在把自己的疑虑问出来,只是秦寂然的话段葛兮也不能敷衍。
想了一下,段葛兮垂眸平静道:“王爷是不是忘记我还有一个叫做段鹄的父亲,他可是当今太傅,是皇上很信任的大臣,他若是知道这并不奇怪。”
这个时候搬出段鹄,是最有说服力的。
秦寂然想了一会,倒也释然,只是瞬间便又疑虑道:“你父亲会给你说这样的秘密?”
这真的是一个狡猾的人,随便敷衍是不行的,段葛兮平静道:“当然不是我的父亲跟我的说的,他心里的打的是什么注意我都看的不轻很清楚,他是一个高深莫测的人,但是据我所知,再高深莫测的男人,也逃不脱女子的温柔,王爷大概不知道,现在我的父亲有一朵解语花,尤其是心中有苦无处诉说的时候,自然会找一个人好好倾诉一番,所以被我知道这并不算奇怪。”
这个时候搬出余蓉蓉想必秦寂然是不会奇怪的,段葛兮料定,秦寂然一定知道余蓉蓉的存在,一定知道余蓉蓉现在已经是她的人了。
秦寂然果然疑虑顿除,只是接下来饶有趣味的看着段葛兮,道:“解语花,呵呵,你父亲身边的那朵解语花想必也有你的功劳的吧,若不是你针对吕月姝,以吕月姝的手段怎么会让一个姨娘在后宅蹦跶。”
段葛兮一笑,道:“就是这样的,王爷的想的总是很快,葛兮敬佩的很。”
秦寂然道:“不劳段二小姐的恭维,本王知道自己的本事。”
段葛兮:“……”
若是现在有人看见这破败院子的一幕,定然会惊讶不已。
这个画面实在是让人有点不忍直视。
一个绝世的男子好一个精灵的般的女子站在一起,本来是一个很和谐的画面。
但是这个画面还有一个被伤了眼睛的女子叫做,她不断的在哪里哀嚎和挣扎,不断的在院子想走出去,想让更多人的看见她的凄惨,从而发现伤害她的人是多么的心狠手辣。
但是或许是她看不见路,不管如何都走不出这个院子,她就像唯美画面的一个恐怖的存在,虽然样子很恐怖,但却并不入那两个人的法眼,她的哀嚎和哭叫在这两个人的耳朵里面仿佛是仙乐一样,反而是增加气氛的调和剂。
反倒是最后,秦寂然带着段葛兮一阵风似的从围墙翻越的出去。
芸连也感知到那那两个人走了,她对着段葛兮和秦寂然离去的方向拼命的咆哮道:“段葛兮,你们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们,我生生生死的诅咒你们。”
这是芸连哀嚎出来最大的声音,这声音也把韩家的蒹葭苑院子的韩敏敏的惊醒了,韩敏敏突然对身边的丫鬟道:“芸连,段葛兮?”
韩敏敏的身边的丫鬟听了一会,笃定道:“小姐,芸连在后面那个废弃的院子,看来段二小姐也在那里。”
韩敏敏急忙一阵风似的行至门口,突然转头,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过去看看,看看是什么情况。”
话说段葛兮和秦寂然想行一路,时不时的说几句,很快就到了段家的大门。
秦寂然对段葛兮道:“进去吧,你们段家只有这一扇门,还非得得从这扇大门进去。”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人还在这里说风凉话,现在这个时辰,还是一个人从段家大门进去?这不是有毛病吗?
进段家要经过的第一个院子就是竹贤院,然后是芙蓉院,难道她进去后要段鹄看见她,她是一个人回来的,而且还这么晚吗?
吕月姝刚刚才受挫,这个时候正是情绪脊背低落的时候,难道这个时候让吕月姝看见她一个女子晚归?
吕月姝是那种但凡有一点机会绝对不会放过她的人,难道她会主动送上门去给吕月姝诋毁?
段葛兮抽抽嘴角,道:“麻烦王爷让阿诺出来带我进去吧。”她说的进去,自然是翻墙,这个时候大门是不能走了。
秦寂然好整以暇的抱着双臂站在那里,道:“段二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才过来一年的功夫就忘记了去年在悬崖下面,那个时候段二小姐可没有要我找阿诺啊,都是求我的。”
段葛兮抽抽嘴角,这潇王看起来目中无无人就算了,现在还如此不要脸,对就是不要脸,段葛兮在心里诽谤着。
但是在明面上段葛兮却不敢得罪这主,她淡淡道:“既然阿诺不行,那劳烦王爷帮我把漠北叫出来的,让漠北带我进去。”
秦寂然摇摇头,道:“那是男子,他带你进去还翻墙,这不是男女授受不亲吗?”
段葛兮:“……”
这个人,若是现在她有不俗的功夫,一定要和他三百个回合死战到死,这真是一个不了脸加钻牛角尖的人。
好了,既然不叫阿诺又不叫漠北,那……想了一会,段葛兮对秦寂然道:“葛兮有请潇王爷把小女子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回段家里面的青雨院好不好,不要被任何人发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