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登徒子居然这么说她,别人误会她还可以,但是段鹄万万不能误会她,她立马对钱二道:“你胡说,我到竹贤院可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老爷,你算是什么东西?”
说到此处,吕月姝跪在段鹄的面前哭诉道:“老爷,这段时间遇到的事情很多,让我心力交瘁,妾身之所以如此,还不是为了化解妾身和老爷之间的矛盾,毕竟这日子还是要过的,几个小姐都还未嫁人,现在四小姐又不在,妾身实在是疏漏多出啊,不过,老爷妾身真的不是故意的,妾身难为啊!!”
吕月姝这算是吐露了自己的心声。www.xinghuozuowen.com
这会子,段葛兮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她默默的站在一边,观察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余蓉蓉见段葛兮来了,赶紧凑近段葛兮,小声道:“二小姐,你说夫人今天……”今天会不会翻身不起,今天会不会万劫不复?
段葛兮摇摇头,轻声道:“不会,因为夫人是鸿儒的亲生母亲,为了鸿哥儿,吕月姝肯定会安然无恙。”
余蓉蓉稍微得意的神色立马败下阵来。
是啊,吕月姝不仅是段家的主母,还是鸿哥儿的母亲,即便没有鸿哥儿,那么吕月姝身后还是有势力的。
余蓉蓉似乎想清楚,吕月姝是骆驼,还大的很。
但是,余蓉蓉忍不住道:“那夫人岂不是还有嚣张一段时间?”
段葛兮微微一笑,沉默不语。
吕月姝有如今的日子都和她脱不了干系,这钝刀割肉的报仇模式,确实爽快不少,看见自己的仇人在自己的面前越来越狼狈,越来越求而不得,这是在是太爽。
但是段葛兮知道,吕月姝嚣张的时间不长了,她可能很快就不会不得好死了。
段葛兮来了,她明明站在一个隐蔽的位置,偏偏还是被吕月姝看见了,吕月姝一看见段葛兮,一种耻辱感油然而生,她对段葛兮道:“你来干什么,还不滚回你的院子好好待着去?”
段葛兮看着吕月姝,眼眸里面含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她道:“母亲,你可是我亲生母亲啊,为何见到我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葛兮难道素日里面得罪过母亲?母亲沦落至此,我来看看母亲也是天经地义的吧,可是为何母亲觉得我心怀不轨呢?”
若是能扯出身世的问题,她不在意这个时候逼吕月姝亲自说出口。
吕月姝看着段葛兮段葛兮柔弱却又坚强的样子,这就是吕月姝主最讨要的样子,段葛兮的淡然和恰到好处的那点修饰,才使得她屡屡犯错。
吕月姝现在厌恶钱二,讨厌余蓉蓉,但是最恨的还是段葛兮。
但是段葛兮这番话说的确确实实的很,段葛兮还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啊,这个时候总不能把这个“女儿”逼上绝路,往死里侮辱吧?
吕月姝换上一脸不咸不淡,十分疏远的表情,道:“你知道就好,我之所有如此厌恶你,就是因为你从白鹭庵回来就不一样了,段家成了这样子,指不定你就是那天煞孤星的命,若不是你,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子,肯定是你,即便不是你做的事,也是因为你命中克人。”
阿露和翠浓站在段葛兮身边十分恼恨,凭什么对小姐这样说话,小姐就是过来看看,没有挨着谁也没有惹着谁,但是刚刚一来就遭遇疯狗的攀咬,这实在是让人心愤恨不已。
段葛兮惊愕,天煞孤星?上次漠北跟她说过,但是这次居然被吕月姝方面说出来,这实在是把她置于不利之地还要狠狠的踩上几脚,这实在是欺人太甚。
段葛兮收敛那点恰到好处的伤心,她顿时变的凌厉起来,她对吕月姝冷冷道:“母亲,这话可不能乱说,若是无凭无据说出去是会置女儿不利之地的,你是我娘亲,你说这话,到底我还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让我代替大姐去庵堂,让我处于不利的地位,母亲你当真是我的好母亲?”
这是第一次,段葛兮不给吕月姝情面,这第一次,她要把话通通在所有人面前说出来,莫要以为她好欺负。
莫要以为对于这些人她只会笑。
段葛兮一番话,让段老夫人和段鹄面面相觑,想不到向来温和的女子,凌厉起来居然如此骇人。
但是大家都知道段葛兮说的是真的,没有一丝不妥之处。
甚至对吕月姝的态度都是应该的,天底下哪有这样的母亲,即便是别人家的继母,也断然做不出这些被戳脊梁骨的事。
吕月姝抽了抽嘴角,很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上却无从说起,只能狠狠的瞪着段葛兮,恨不得把段葛兮的身上瞪一个血红的窟窿。
段葛兮三言两语暴露出自己不好惹,也知道很多事情只是不说而已,大家也自然不会从她身上找茬。
既然不找段葛兮,那当下这件事,大家也明白了,吕月姝想让自己的夫君过来温存修补夫妻感情,但是引错了人,这本来不是她的错,错就错在这件事情被钱二闹大了,既然闹大了,钱二是不能留了。
段考夫人叹了一口气,带着残酷的无情道:“把登徒子好生招待了,这件事就算了吧,毕竟鸿哥儿重要。”
段老夫人所谓的好生招待,那自然就是想要了钱二的命,只是说的隐晦含蓄,让钱二以为段家要用酒肉招待自己,让他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面。
钱二刚刚想得意的说不敢不敢,但是这个时候忽然来了两个威武的家丁,直接把钱二拍晕拖走。
看样子,钱二是活不成了,不过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钱二被拖走了,下场只有一个,众人皆知。
跪在地上的吕月姝脸上火辣辣的痛,不过她心里确实满腔怒火的恨意。
她恨钱二,钱二就可以去死,她很给她找茬的人,那些找茬的人也不会有好下场。
可是唯独她恨段葛兮,段葛兮给她带来了这源源不断的霉运。
段葛兮不能不除,她发誓把段水冰的事情了断后,一定要动用自己的一切能力,拿段葛兮弄的不得好死。
这个时候段悠兮过来了,她原本在涵芬苑准备休息,但是听闻丫鬟这芙蓉院闹的厉害,而且那丫鬟支支吾吾的说了一些不着边际啊的话。
她听了云里雾里的,她担心吕月姝,更加担心吕月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在段家,吕月姝和自己都是相辅相成的,吕月姝是她以后所有之路的一个有效的筹码。
段悠兮一进来就看到跪在地上的吕月姝,段鹄和老夫人坐在那里,吕月姝就像做错什么事,待看清楚吕月姝对段葛兮愤怒的表情,段悠兮顿时以为是段葛兮陷害了吕月姝,顿时为吕月姝打抱不平。
段悠兮苛责段葛兮,:“二妹,你为何要陷害母亲?母亲犯了什么大错,居然用了这么大阵势,还把奶奶和爹爹请来了。”
段悠兮确实被真相冲昏了头脑,她现在能逮住一个机会对段葛兮不利就绝对不会放过,即便是没有逮住机会,哪怕她能随便拽住一个机会都不会放过。
段葛兮愕然道:“大姐,你怎么认定了就是我给母亲添堵,她是我的母亲,我怎么可能有给她添堵的本事,大姐,你不是弄错了?”
段悠兮冷冷的,带着咬牙切齿恨意,道:“难道不是你?如果不是你,还胡有谁有如此的本事?”
段葛兮哂笑道:“大姐是不是想说,最近自己不高兴是因为我,家里最近出事也是我?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是不是?”
段悠兮其实很想说一个是字,但是她看见段鹄的面色越来越沉,和段鹄相处多年,段悠兮知道段鹄现在是极为不高兴的。
别说段鹄不高兴,向来慈祥的段老夫人现在也沉着脸,似乎能滴黑的水。
不一会,段鹄语气带着生硬甚至有点激动道:“你看看你,你教育出来的好女儿,呵呵,跟你一样,这样的女儿以后怎么可能越走越高,若是你再不好好教育,别说那个位置,就算是做一个小小的宫女,都会被她这样的性子害死。”
段鹄自然是对吕月姝说的,他说的是段悠兮。
若说这世界上什么是让吕月姝最害怕的,那就算段悠兮和段鸿儒。
一个是她的女儿,一个是她的儿子,若是这两个有一个不好,她即便是死都不会瞑目的。
而现在段鹄的口气分明是对他们母女透露着失望,失望代表什么?代表的是不喜欢和不支持。
若是悠兮少了段鹄的支持,和不喜,那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吕月姝急忙对段悠兮道:“悠兮,赶紧给你二妹认错,这不是她的错,是母亲的错,这不关任何人的事,今晚这件事若是不清楚,等会母亲给你是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真的不关段葛兮事情?
刚才她身边的丫鬟说的支支吾吾含混不清的,之说芙蓉院有事情发生,但是没有说清楚是什么事。
段悠兮一来就看到吕月姝狠狠的瞪着段葛兮,还以为这件事和段葛兮有关系,可是现在段鹄的态度和吕月姝的言辞,确实表示这件事和段葛兮是没有关系的。
既然没有关系,那么她自然是要道歉的,当然,她是不可能给段葛兮道歉的。
段悠兮立即跪在地上,对段鹄和段老夫人的道:“都是悠兮的错,悠兮又不知礼了,刚刚进来看到母亲跪在地上立马乱了方寸,是悠兮不好,请不要责罚母亲,母亲最近操劳的很,做女儿的实在是不忍心啊。”
她说做女儿的不忍心,这里面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段葛兮忍心,段葛兮恨忍心看见吕月姝这么忙碌的份上还给吕月姝添堵。
看见段悠兮主动认错了,段鹄的面色稍几,这可是他们段家从下寄予厚望的孩子啊,这是未来的皇后,这是天子的女人。
他们花费了这么大的精力教养,养育成一个极为出挑的姑娘。
放眼京城,温柔大气的女子很多,才华出众的女子不少,还有一些妖艳绝色的女子也有。
段鹄很早就知道男人有时候喜欢的未必是这些女子,很多男人喜欢那种解语花,跟那个女子在一起能让自己显得年轻,能让自己觉得精力无限。
所以他们就养育出段悠兮这么一个活跃的女子,她活跃,就像那蓬勃的向日葵,能给每个人带去朝气蓬勃的感觉,很多男子就喜欢这样的女子,事实证明他们是成功的。
可是最近这段时间,段悠兮那种蓬勃之气的感觉变化成那戾气的感觉,这感觉很不好,很让人觉得压抑,没有人会喜欢这样一个给人刁钻而又阴沉的女子。
但是这是段鹄的女儿,也是段鹄认定的人,他认为只要环境可以,段悠兮还是很改变过来的。
段鹄舒缓了不少,对段悠兮,道:“你是段家的大小姐,你有前途无量的未来,为父不是说你,你最近确实不长进,再这样下去你会和很多东西失之交臂知道吗?”
会和很多东西失之交臂?为何这句话听起来如此扎心?
段悠兮知道段鹄说的并是不危言耸听,段鹄说的是真的。
上次她明明被吕月姝耳提面命过,也确实醍醐灌顶,可每次看见段葛兮,她还是忍不住的脾气,这很不好相当不好,胜利的人是面不改色,胜利的人清楚自己的处境,淡定的面对困难,利用逆境里面的一切来获取成功,显然若是再这样下去,她是绝对会走火入魔的。
想到这里,段悠兮郑重的点点头,道:“谢谢爹爹的教诲,女儿谨记,女儿以后不敢了。”
段老夫人起身,郑重的在段悠的手上拍了一下,道:“记住就好,记住就好。”
看见段悠兮不费吹灰之力就能重新拾获段鹄和段老夫人的好感,吕月姝终于放心了,只要儿女的地位不倒,她就永远是段家的主母。
夜晚很快就深沉了下来,夜深人静月明星稀,看着不早的时间,段鹄警告了所有的的下人不许把今晚的事情说出去。
至于钱二的死,那就让人把尸体随便丢弃在哪个湖泊中沉下去就行了,因为钱二本来就是一个混混,本来就是一个不受管辖的人,即便是他的父母知道他死了,一个小喽啰哪里有那么大的力量和段家的人抗衡。
说白了,那些人的命根本就不值一提。
很快,大家从芙蓉院走的干干净净,就好像芙蓉院从未发生过什么事。
只有吕月姝自己知道,她今后如果要挽回段鹄的心那就更难了。
次日一早,翌日东升。
青雨院的院子门前仿佛一夜之间出现了生机,那些隐藏在花圃土壤中的嫩芽冒出来不少。
翠浓和阿露傻呵呵的在院子里面浇水,这些嫩芽虽然不是花房里面压养育出来的名贵之花,都是一些牵牛花,鸢尾花,还有一些喇叭花和夕颜花,若是都长出来,把青雨院的四面围墙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到时候也是一方不俗的景象。
看着两个丫鬟在院子里面忙活笑闹,这边漠北走进来对段葛兮道:“小姐,刚刚在白云乡的潇远他们来了信,最近总是有一些不知姓名的人潜入白云乡打探小姐的事,潇远还问方谦现该怎么办,白云乡知道那些偷盗都是方谦自己贼喊捉贼,但是这白云乡的事情不能拖的太久只怕会生变。”
漠北说的潇远他们,自然把秋霜和春雨囊括在内,这两个丫鬟子在白云乡也是留在夏家的,毕竟夏家对她们有恩,只有跟在夏家人的身边,才会让她们有种归属感。
但是重点不是在夏家人过得好不好的问题上,而是在于白云乡还有没有处理的好的事情
方谦被困在方家,幽王这边迟早会知道,而且派出去的人那么久了,幽王还等着回复信息,一旦到时见了还没有人回复的话,那么幽王便会发现白云乡的一切变故。
不,幽王上次派了那么多人要把自己杀死在方家,若是幽王知道自己还没有死,那岂不是自然就会知白云乡发生了哪些事?
不行,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偏偏这个严重的问题,段葛兮现在才意识到。
段葛兮急忙对漠北道:“让潇远威胁方谦给幽王写信,信中交代段二小姐已经死了。”
漠北疑惑道:“小姐,可是你回来了,若是被幽王发现你回来……”
段葛兮急忙打断道:“拖几天总是好的,幽王晚一天知道真实的消息,夏家便少了一份危险,夏家若是少了一份危险,我就有多一天的时间为夏家谋划了。”
漠北急忙命。
这边阿露停止浇水,对段葛兮道:“小姐,今天是韩家小姐给小姐拜帖的日子哦,小姐可要记得,否则韩家小姐会久等的。”
段葛兮抚摸了一下额头,若不是阿露的提醒,只怕她会忘记。
段葛兮点点头,道:“那就让人备马,去韩家。”
很快,段葛兮的到韩家的马车备好了,段葛兮这次没有带人,或许上次她和韩斌议的事情格外的敏感,她现在不想带阿露和翠浓,若是被这两个丫鬟知道了,指不定又要担心她在龙潭虎穴要干什么出其不意的大事呢。
只是这次坐在马车上,段葛兮心烦如麻,她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好像有人等着她自投罗网似的。
去韩家,韩敏敏豪爽韩夫人不拘小节,韩斌又是一个性子豁达的内阁大学士,前面聊过两次证明,韩斌是一个不错的人。
如此想着,段葛兮心里倒也好受了一点。
和韩家的路程不算远,出了段家大门,转过几条街道就到了韩家的大门。
段葛兮让马夫把马车赶走一边,等会再过来接她,她拿着拜帖去给韩家的一个年约二十出头的下人看。
那个下人看了一眼拜帖,急忙对段葛兮客气道:“段二小姐,我家小姐老早就想叫你过来一起聚一下,现在可算把你盼来了,段二小姐,这边有请。”
这看门的下人一边说,一边就带头去前去。
段葛兮也未作他想,心理想着关于夏家和白云乡的事,所以也没有发现不妥的地方随即跟着这个小人进了韩家的大门。
若是段葛兮知道这一趟差点要了她的命,她是绝对不会来的。
前面一次段葛兮去的是韩斌的院子,说真的走到这偌大的韩家她还未曾去过韩敏敏的院子,也未曾听说过韩敏敏住的院子叫做什么名字。
所以这一路她未做他想,都是一路上乖乖的跟着这个下人。
直到到了一处比较偏远的院子,看上去好像并未居住过什么人,显得无比的凋零而又寂寥,这压根就是一个破旧的院子。
段葛兮的头脑顿炸开了一点罅隙,瞬间觉得这非比寻常,她上当了。
那个下人停下脚步,看着段葛兮转换了一种狠狠的表情,他对段葛兮道:“贱人,今天来就是想要弄死你的。”
段葛兮发蒙了,这罕见的人何时有她的仇人,她在韩家可是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啊。
段葛兮问道:“我们无冤无仇,你带我来这里作何?”
这个时候,寂寥的院子里面走出一个身段妖娆的让人咋舌的女子,这女子的背影段葛兮是见过的,那女子长的颇为娇媚,但是对段葛兮的恨意甚为浓郁,她道:“多管闲事的段二小姐,你既然那么喜欢多管闲事,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你今天的下场?”
段葛兮的步子往后面退了几步,从这女子的身上看到浓浓的杀机,这女子是想杀人的。
段葛兮怔了一会,道:“你是芸连?”
女子收敛脸上的怒气,变得十分阴沉,还带着咄咄逼人的讽刺,她道:“是我,我就是芸连,我就是你让大人多要多多提防的无辜女子,我一个丫鬟本来生活的就很不易,为何,为何你要告诉大人要提防我,说我是一个搅家精,段二小姐我可从未得罪过你啊。”
芸连是恨段葛兮的,她恨的咬牙切齿。
她原本是一个外乡的女子,很早就成家了,还有一个孩子,可是过了几年捉襟见肘的生活,她开始眼红那些世家的女子,穿着名贵的段子,梳着高高的发髻,还珠光宝玉,更可恨的是那些女子有几个是能和她的容颜和姿色相比的。
既然姿色比不上她,还过的比她好,这种生活对于她来说简直是比死还要难受。
终于在一个傍晚,她跑了,她离开了那个家,抛弃了自己失败的夫君,抛弃了还小的孩子,不远千里的来到这京城的地方。
直到来到这里,她才发现这简直就是在梦中才能出现的地方,这里的贵族这里的小姐,这里的夫人,都过的是她梦寐以求的生活。
不行,看到这些女人能过上这种事生活,芸连觉得自己也可以,她在京城四处打听,酒肆和茶楼,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子和一些高门的小厮交换信息。
那些小厮告诉她,这京城贵族的男子,很多都是三妻四妾的,后宅不宁。
但是也只有一个是例外,没有复杂后宅的,那只有内阁大学士府韩家了。
韩家的韩斌只有一个夫人,而且韩斌对夫人特别好,韩斌的夫人因为骨子里面有一点将门之女的血脉,为人处世更是直接的很,是一个豪爽善良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没有心机,这样的女人最不是对手。
于是芸连选择了韩家,她要选择在罕见当丫鬟,然后步步为营,要当上韩家的主母,这样她的身份就名贵了。
后来,她跟韩家的一个下人阿炳认识了,阿炳给她制造了一个清白的身份,随着韩夫人挑选丫鬟的机会,她进来了韩家的大门。
韩家果然活的滋润,韩夫人也确实没有脑子,还有一个没脑子的女儿,这对于她来说都是小意思。
她第一步就想获得韩夫人的信任,可就在这第一步,就有人把她扼杀在萌芽状态,那就是段家二小姐。
当然,段二小姐和韩斌的之间的事情她原本是不知道的,可是上次韩斌在查阅韩家所有下人和丫鬟的底细。恰好把她查的一清二楚,甚至查出来她是一个抛夫弃子的女人。
后来她多方打听,终于知道这件事是段二小姐在里面筹谋的,是段二小姐不给她生路,是段二小姐毁了她的富贵梦。
现在韩家人要赶走她,她在走之前一定要报仇,于是想到这个法子。
韩敏敏不是和段葛兮的感情好吗,那就利用韩敏敏的拜帖把段葛兮叫过来,再把这个该死贱货往死的作践。
现在段葛兮来了,就站在她和阿炳的面前,她如何不恨,她恨不得下一刻就把这贱人生吞活剥。
芸连给阿炳使了一个眼色,阿炳立马把段葛兮的退路拦,芸连一步一步靠近段葛兮,她恶狠狠道:“你这样子的人就该死,你是一个多管闲事的贱人。”
段葛兮算是弄清楚了,难怪今天的会莫名其妙的心烦,原来是会发生这样的事。
但是越到这个时候,段葛兮知道越不能慌乱,她对芸连道:“这是你的问题,你抛夫弃子来京城就是为了那点不属于自己的幻想,你和韩家的下人勾结在一起,你这样的人迟早是韩家的祸害,难道驱赶你驱赶错了?当然,驱赶只是韩家会做的,如果你在我段家,我可不是驱赶,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这个面前的妖艳女子,看脸不是那么美,但是处处露着一股狐媚子的气息,在韩家当丫鬟。
放眼这京城,大户人家的丫鬟个个穿的是正经的,可是这个芸连,能把这丫鬟的服装修改的贴身至极,这样站在她面前都能让人自然而然的感受到一股浪荡之气。
这个女子若是再留在韩家,只怕又会给韩斌带去那悲惨的命运。
芸连怔住了,她知道段葛兮设计陷害她,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段葛兮会如此恨她,宛如会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的。
可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呢?
对啊,她会用尽自己的一切的手段把韩斌勾引上床,她会用手段除掉韩夫人,也会给韩斌身一个孩子,这才是韩家的名门长子。
她会除掉韩敏敏,会除掉这个身边的阿炳,后来她会在京城的贵圈里面混的风生水起。
想到这里,芸连不是那么恨了,但是对段葛兮置于死地的心越来越浓,她觉得有段葛兮在,她就别想过上好日子。
她对阿炳道:“把这个女人给我绑起来,丢到这个鸟不拉屎的院子里面。”段葛兮必死无疑。
阿炳早就准备好了绳子,一旦芸连下令,他绝对会把段葛兮绑起来,这是一个该死的女人。
段葛兮知道挣扎无用,反而还会让阿炳挨着了自己的身子,所以动也不动,任由阿炳把她的手脚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