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和陈松都抬起头看着沈洛然,一脸不可思议,案子原来还可以这么查,原来不是伪装,就可以天衣无缝。
冯县令在一旁着急,想不到案子竟然是这样,有沈洛然坐镇,冯县令也有底气,大声呵斥:
“怎么样?你两人还想等到什么时候?天已经不早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沈洛然浅笑:
“只差几句话,案子定性可能就会不同,你们两个要不要再商量商量?”
任人都听出沈洛然语气揶揄,魏宁稳稳心神道:
“一切都已经交待,与沈洛然调查结果一样,顾丹是我引出来,陈松……”
魏宁没有说下去。
“我再问一句,你把顾丹引到土坑时,陈松已经等在那里?”
“是的。”
“陈松,你最初并没想杀死顾丹,只是给她一个教训?”
“是的。”
“为什么约在土坑那里呢?”
“没人。”
“可是如果谈判,即使是你动手,我觉得在任何地方都可以,你为什么要选择宵禁前到土坑呢?”
“这……是想吓吓顾丹。”
沈洛然转向冯修文:
“冯县令,案子就审到这里吧,魏宁和秦松已经交代了所有的作案细节,师爷也已经记录在案,至于说她们是意外杀死顾丹还是有预谋……”
沈洛然看看魏宁和秦松:
“我倾向是预谋谋杀。”
魏宁还抱着一丝希望,最后彻底瘫坐在地上。
沈洛然准备站起身,对魏宁道:
“你们两个人让我又一次见识了人性,做事从自己的角度出发,把个人利益放在首位,这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但是……”
沈洛然转了语气:
“有的人遇到不平事,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自己,继而做事越做越偏激,魏宁,你是不是如此?”
沈洛然叹口气:
“其实人生没有对错答案,比如当年顾丹冷落你,如果你不是这种委屈的态度呢?为什么一定要顾丹认可,你的人生才圆满呢?”
魏宁一声不吭,沈洛然似乎也在和她探讨人生。
“后来你成年了,既然过去受到过那么多伤害,为什么还要与顾丹在一起?”
“我想靠近她,了解她,知道顾丹为什么要冷落我。”
魏宁说得理由十足。
“这很重要吗?如果你远离顾丹,后边这些事还会发生吗?”
这次魏宁不说话。
“远离顾丹,你会比现在幸福很多,可是现在呢?你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还毁了陈松。”
“我对不起他。”
说着魏宁又要掉眼泪。
“只是对不起陈松吗?王辰呢?他对你从来没有过外心,你却无端猜忌他,如今怎样?你们永远分别了。”
说到痛处,魏宁哭起来。
“我曾经非常同情你,但是从你借银子给顾丹开始,魏宁,我觉得你就没安好心。”
魏宁擦擦眼泪,抬起头,目光不善:
“我是杀人了,沈主事,但我有苦衷,我恨顾丹,我恨她,直到今天我还恨她。”
说道痛处,魏宁瞪着沈洛然:
“你没被别人屈辱对待过,所以你可以无端指责别人,如果你经历过那些痛苦,你就不会说得这么轻松了。”
沈洛然笑笑:
“你怎么知道我没经历过这些?我只是选择了与你完全不同的处理方式罢了,魏宁,等待你的是刑罚,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