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堂木一拍,手持水火棍的衙役也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棍子扔掉。
大家都以为案子破了,还在寻思魏宁,王辰,顾丹和陈松的四角恋请,不成想沈主事当头一棒。
“陈松,你维护魏宁也没有用,需要她承担的罪责她一样要承担,你以为你承认一切,魏宁就能安安心心过下半生?”
陈松显然没想过这些,他只是单纯地认为自己杀了顾丹,承认罪行,面前的沈主事就会放魏宁一条生路。
“以你对魏宁的了解,你包庇她,她就可以逃脱罪责?”
这时堂外一名狱卒快步跑进来,见沈洛然坐在正中,急忙道:
“沈主事,牢狱里刚抓进来的女人吵着要见大人,说是顾丹是她杀的……”
沈洛然看看陈松,冷笑一声:
“带她上堂。”
陈松在一旁还想辩解,沈洛然制止:
“等魏宁来了,你再说话。”
陈松张张嘴,垂下头。
抚州衙大堂鸦雀无声,所以魏宁的脚步声刚在堂外响起,大家的目光全都盯着门口。
还没走进来,魏宁就在堂外大声喊着:
“沈主事,顾丹是我害死的,是我。”
沈洛然语速缓慢:
“是啊,是你害死的,我又没说不是!”
魏宁愣住了,看向堂下跪着的陈松,双目猩红。
“魏宁,我已经招了。”
魏宁踉跄一步,最后跪在地上。
“你们两个人也不要再这里演戏了,也不要这个杀那个杀,因为顾丹是你们合谋害死的。”
魏宁和陈松同时辩解:
“不!”
沈洛然勾起嘴角,指指两个人:
“你看你们,表现得情真意切,何必这样?想到当年顾丹欺辱魏宁,我在案件调查之初,内心真替魏宁忧虑。”
沈洛然摇摇头:
“可是现在看见你们两个,我只有愤怒,你们从最初的受害者变成了施暴者,值得同情吗?一毛不值。”
沈洛然说得很大声,字字玑珠,魏宁看看陈松,最后跪在地上:
“沈主事,我不知道陈松交待多少,当日是我把顾丹约出来的,我知道她缺钱,我说客栈后边发现了一个墓坑。”
“她一点没怀疑?”
“从我认识她那天开始,她就把我当傻子。”
“你把顾丹带到后院,陈松已经等在那里?”
“是的!最初的意思,是给顾丹一点教训,像当年在学堂一样。”
“后来呢?你问了王辰的事?”
魏宁重重点点头:
“于是顾丹大笑不已,说王辰根本不喜欢我,我生不出孩子,是因为王辰根本不爱我,我崩溃了!”
“陈松这时候呢?”
陈松答道:
“顾丹太嚣张了,我本来想给他点教训,可是下手却越来越重,我越来越恨,一下子发现她已经死了,一动不动。”
“你们呢?怎么做?”
“为了造成抢劫杀人的假象,我俩把顾丹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
沈洛然扬起嘴角轻笑:
“你们知道吗?我和王爷之所以认定顾丹不是抢劫杀人,正是因为你们把顾丹的身上的东西扒光了。”
不止陈松和魏宁,抚州府衙的所有人都看着沈洛然:
“顾丹太干净了,连劫色都不想,我不知道这个劫匪为什么如此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