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非花冷声说:“那阁下想干什么?”
箫布衣笑着说:“不想干什么,只希望你能留下点什么东西,才能证明你田家这次是真的输的心服口服。”
“我……!”
田非花想反驳,但却突然口干舌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咬着牙看着箫布衣,说:“可是,如果我不愿意呢?”
箫布衣笑了,说:“那简单,我帮你就是了!”
“你敢!”
田非花怒吼着,双眼通红,像是一只被逼急的狮子。
但事实上,田非花是被逼急了,但在箫布衣面前,绝不存在什么狮子,都是一群猫咪、老鼠、臭虫。
谁敢掀起半点浪花?
真当天龙殿殿主的名声,是白给的吗?
箫布衣没说话,而是动了。
他的动作迅速,田非花想躲,但却被一只手按住,就像是被命运之手按住,无法反抗,无处可逃。
箫布衣按着他的头,淡淡的笑着说:“你很不听话,所以,这耳朵似乎没必要要了,还是给我留下来吧。”
说着,他脸色一冷,直接抓住田非花的耳朵,用力一扯。
“啊!”
田非花大喊一声,两边的耳朵顿时就不见了,鲜血顺着伤口,流淌下来,一点点滴在地上。
“记住了,下次可一定要听话,否则,你也就没必要说话了。毕竟一个说话不算话的人,留着嘴巴和喉咙也没什么用。”将田非花的耳朵丢在地上,箫布衣淡淡的警告着。
田非花怨恨的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弯腰想捡起地上的耳朵,凭借着田家的财力,再让人帮他的耳朵复原,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可如果是这样,那箫布衣不就白做这一切了?
箫布衣冷声说:“你又不听话了,我让你捡了吗?”
“你……”
田非花屈辱的看着箫布衣。
箫布衣冷声说:“趁我没想杀你之前,滚。”
“我……”
田非花看着箫布衣的眼神,可没过两秒,他怂了,连地上的耳朵也不敢捡了,逃也似的离开了。
随着田非花的离去,这场大战总算是落下序幕,而箫布衣留给他们每个人心中的形象,也显得越发恐怖了。
以前他们提起箫布衣时,最多就是有点嫉妒他的好运,能娶到沈慕青这个平民公主,但在嫉妒过后,只是无尽的嘲讽。区区一个上门女婿,能有什么本事?
可现在,逐日军被灭,田非花被扯断耳朵,田家颜面大失;
许瑾瑜和易晚晴义无反顾的站在他身前,与他并肩而战。
这种种事情听起来,都像是神话故事一般,可就这么真实的发生在同一个人身上。
那不管这人以前是什么,都值得所有人高看一眼。
不,不是高看一眼,而是恐怖!
毕竟他们这里绝大多数人,都无法承受田家的恐怖一击,更不可能像箫布衣轻松反杀。
就在他们心有戚戚时,忽然感受到一股目光向他们投来,一股强烈的威压,直接压向了他们,让他们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几分。
这时,箫布衣淡漠的声音传来,说:“我知道你们看不起我,认为我只是个运气好的废物、上门女婿。可如今,我箫布衣就站在这,谁敢与我一战?”
“谁敢?”
他的声音在整个赌场内回响着,众人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有胆小的,甚至直接压低了身子,不让箫布衣注意到自己。
看着这群人的表现,箫布衣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说:“既然现在没人站出来,那我希望你们能一直保持这种态度。否则,你们就跟着田家一起下地狱吧。”
“记住,勿谓言之不预!”
说完,他对易晚晴和许瑾瑜说:“我们走。”
“嗯。”
易晚晴点点头,眼中写满了崇拜,乖巧的像个小迷妹。
许瑾瑜也紧跟着点头,说:“好,这就走。”
刚走没两步,许瑾瑜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声喊着:“等等!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易晚晴不解的看着她,问:“什么事情?”
许瑾瑜说:“我们刚刚赚了一百个亿呢!好大好大一笔的钱,要是现在不兑换了,我今晚只怕觉都睡不好!”
箫布衣忍不住笑了,这还真是个小财迷,刚刚还在为生死一战。
可还没过去几分钟,她就又开始惦记她那一百亿的赌资了。
易晚晴问:“你们什么时候赚了一百个亿?”
“嘿嘿,这就说来话长了……”许瑾瑜嘿嘿一笑,谈到钱,她就越发神采飞扬。
刚要跟易晚晴详细说,她又立马住嘴,说:“等会儿再跟晚晴姐姐说,我先去把奖金兑换了,夜长梦多……”
“先别急。”
箫布衣阻止道。
许瑾瑜问:“怎么了?”
“先存着,回头再兑换,不急这一时半会。”他淡淡说。
财不隔夜。
尤其是一百亿这种巨额财富,许瑾瑜哪能眼看着在别人的账号里躺着?
不说别的,这一天光是利息都好多钱呢。
眼看着巨额利息不能拿到手,她简直寝食难安,说:“不行,万一他们耍赖不给我呢?!”
箫布衣笑着说:“你觉得他们敢吗?”
许瑾瑜想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田家这么大的亏都吃了,区区一百个亿,还伤不了田家的筋骨,又怎么会赖账?
她不甘心的说:“那就听你的,不过到时候,我一定要让田家连本带利,一起给我吐出来!”
“哼!本小姐的钱,别人一分也别想占!”
看着她一副管家婆的样子,易晚晴和箫布衣不禁莞尔一笑,都被她的天真烂漫所感染。
“晚晴姐姐,你跟萧大哥以前就认识吗?是怎么认识的……”
路上,许瑾瑜唧唧喳喳的询问着,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但可惜,易晚晴不是个愿意跟人分享秘密的人,全程只是笑着,没有说一句,弄得许瑾瑜心中的谜团越来越大,简直快可以跟她担忧的那一百亿相提并论了。
“今天的事情,谢谢了。但时间晚了,我就先送你们到这。明天,我亲自上易家登门拜访。”
出了邮轮,来到停车场,箫布衣对易晚晴说。
易晚晴虽然有些不舍,但听见箫布衣明天要亲自登门拜访,小脸上出现一抹红晕,耳根子都快被染红了,小声说:“我等你。”
“嗯。再见。”
挥挥手,没有半点停留,箫布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