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萧布衣嗤笑着看着他,摇摇头,说:“也对,像你这种废物,又怎么会理解我的举动?”
“既然你很想知道,那我就满足你的愿望吧。”
“我数三个数,让你看看你田家引以为傲的逐日军,是怎么败的。”
说着,他伸出三根手指头,说:“3、2……”
“少在这里装神弄鬼!逐日军,杀了他!”
他慢慢数着,田非花哪能容忍?怒吼着说。
然而,逐日军却没动静。
他愣了,额头上不自觉出现一抹汗水,催促着:“逐日军,听令!杀了他!”
一群人像是木偶般,没有动静。
“杀了他!难道我的话都不好使了嘛!”
他彻底急了,汗如雨下。
“看来你指使不动他们,那就换我来吧。”萧布衣淡淡一笑,竖起一根手指头,说:“1!倒!”
噗通!
噗通!
他的声音刚落下,一个人倒下,而随着这个人的倒下,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不到数秒的时间,那雄赳赳气昂昂的一百逐日军,此时竟然没有一个能站立着的。
静!
死一般的静,笼罩着整个赌场。
“竟……竟然都倒下了?”
“谁能告诉我,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江州无人能敌的逐日军,竟然……败在一人手下,这还是我知道的逐日军吗?”
“难道田家这次真的踢到铁板了?”
“他是什么时候下的手?难道是刚才?可是,不可能啊……那么短的时间,怎么……”
“……”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幕,完全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只知道一件事,在江州排名前三的逐日军,被一个人轻易打败了。
不,不是打败,而是虐杀。
没人知道箫布衣怎么办到的,但有一点他们可以肯定,这已经不是人的力量了,而是神——战神!
也只有战神才能有如此神威!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人数再多,也不过是数量多一点的韭菜罢了。
随便一出手,便是收割。
“他……竟然厉害到这种地步吗?面对一百个逐日军,换成我父亲,能不能做的这么干净,这么迅速?”震惊的不只是围观的人,就连许瑾瑜也都傻眼了。
这让她想起了她那城主的父亲,一身实力,无限接近半步天王,乃是江州第一高手,罕有敌手。
可她的父亲,能做到这一步吗?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她父亲的确不能。
一时间,许瑾瑜看着箫布衣的眼神,都充满了迷茫与震惊。
易晚晴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但攥紧的手掌微微发抖,嘴唇被咬得鲜血渗出,也没察觉到,那双灵动的眼睛中,满是兴奋、敬佩与回忆之色。
她压制着声音,低沉而亢奋:“是他!是他!真的是他!”
许瑾瑜离得近,听见了她的喃喃自语,不解的问:“晚晴姐姐,是谁?”
易晚晴沉浸在兴奋的情绪中,没有回应,只是看着箫布衣的眼神越发的陶醉,有着说不清的情愫包含其中。
“你……”
逐日军的倒下,让田非花半天缓不过神。
他定定的看着箫布衣,眼中满是恐惧与震惊的神情,“你是如何做到的?!”
箫布衣反问道:“现在你还觉得区区田家,是我的对手吗?”
“嘶嘶!”
田非花倒吸两口冷气,强行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
可刚经历如此震撼的事情,心情哪能说平下来就平下来?
他心跳加速,呼吸粗重,一种震怖袭上心头,难以散去。
“我……我还是小瞧了天下人。”
半晌,他才说出一句话,声音中充满了自责。
可随即,他又死死地盯着箫布衣,冷声说:“可是你真以为你赢定了吗?我田家的逐日军有六百人,即便今天倒下一百人,还有五百人!”
“五百人,你凭借一己之力,真的杀的完吗?”
“除了五百逐日军,我田家还有1200人的护庄护卫,还有数不清的外围成员!”
“如此多人,你杀得的完吗?”
这么恐怖的人数,光是说出来就足够让人吓破肝胆,可是箫布衣听了,却淡淡一笑,说:“虽说狼多咬死虎,可如果是龙呢?”
“人数再多,也不过是一指头的事情。”
如果是之前箫布衣说这话,田非花只当是笑话听了,哈哈大笑一翻。
可现在一百逐日军的尸体就倒在脚下,田非花笑不出来了。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箫布衣要做到这事,似乎并没那么困难。
呼呼!
他深吸一口气,冷声说:“好,阁下的狂妄,我已经知道;阁下的手段,我已经领教。”
“这次,我田家甘愿认输。但是,请阁下也别太骄傲,我田家立足江州三百年,又怎么会只有这些手段?”
“所以,今日之仇,昨日之恨,再等两天,我田家与阁下一并算了。”
虽然箫布衣杀了田家一百逐日军,与田家的仇怨再也没有半点化解的可能性,但田非花的语气却越发的恭敬。
这与仇恨无关,而是箫布衣的实力,已经得到了田家的认可。
对于强者,哪怕是有着血海深仇,也必须要尊敬。
这是田家的处世之道,也是一流家族的基本素养。
说完,田非花深深地看了箫布衣一眼,对着他拱手道:“告辞!”
他转身就走,一点儿也没有停留的意思。
“慢着。”
箫布衣开口了。
田非花的脚步迟钝一下,一股巨大的恐惧,瞬间袭上心头。
他强行压住不安的心情,冷声说:“阁下还有什么要指教的吗?”
箫布衣摇头,说:“指教谈不上,只是有些东西,是要说道说道了。”
田非花问:“什么东西?”
箫布衣笑着说:“你刚刚与我立下赌约,结果你输了,现在是你认赌服输的时候了。”
这话一出,田非花的眼睛顿时寒光四射,巨大的屈辱压得他几乎快喘不过气了。
他田家牺牲了一百逐日军,在江州七八成的一流家族和势力面前,甘愿认输,可箫布衣却还不肯罢休,田家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田非花咬着牙,恨声道:“阁下非要咄咄逼人?!”
箫布衣嗤笑着:“呵呵,好一个恶人先告状。你输红了眼想掀桌子,结果实力不够,没掀起来。然后丢下一句‘田家认输’就算完了?这世上有这么轻巧的事情?”
“不,没有。”
“没有人能在做错事后,一点儿惩罚都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