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对对!这才是重点!哈哈哈哈,我发财了,发财了……”
许瑾瑜光顾着震惊箫布衣轻而易举杀死破军了,却忘了他们轻松赢了赌局,一百亿啊,即便她是许家的大小姐,也不得不感叹这是一笔巨额财产。
想到这,她激动不已,说:“你真是我的福星,从今天起,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
箫布衣有些无语,堂堂许家大小姐,居然是个财迷,你敢信?
他戳穿她,说:“所以之前你还没把我当朋友?”
“额……”
许瑾瑜微微一愣,太兴奋了,居然说漏嘴了。
她双手伸出一根手指,来回戳着,尴尬的解释着:“这个,那个……我……你……”
看她那样子,箫布衣微微一笑,也没太在意,说:“算了,不跟你计较了。”
“嘿嘿,你真好!”
许瑾瑜憨厚的笑着,随后说:“看在你原谅我的份上,等会儿拿了奖金,我可以多分给你这个数!”
她一脸心疼的伸出一根手指头,咬着牙说。
箫布衣问:“百分之十?”
许瑾瑜摇头,“不是。”
箫布衣又问:“一个亿?”
许瑾瑜继续摇头。
箫布衣问:“不会是一千万吧?”
许瑾瑜又摇头。
箫布衣说:“那你说个数。”
许瑾瑜说:“100!”
箫布衣微微一愣,确认一遍:“没有万?”
许瑾瑜摇头,语气坚定的说:“坚决没有,100!块!”
“……”
箫布衣很无奈,堂堂许家大小姐居然这么爱财,你敢相信?
他苦笑着问:“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花啊。”
许瑾瑜很自然的说。
箫布衣不太相信,以许家在江州的实力,会缺了她的钱?
就算许家不给她钱,凭借着许家大小姐的名头,只要她想要,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主动送上来。
箫布衣刚想跟她闲聊几句,而那边,田非花走了过来。
此刻的田非花已经不像是之前那么嚣张了,脸色阴沉的可怕,看着箫布衣,说:“我不得不说,我的确是小瞧了你,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杀死破军,的确在江州有点资本。可你以为这就算是完了吗?不,这不过是一个开胃小菜,真正的游戏才开始。”
箫布衣还没说话,一边的许瑾瑜顿时不乐意了,说:“田大哥,你可从来没说还有三局两胜的啊!”
田非花说:“我也从来没说只比一场。”
许瑾瑜气鼓鼓的看着他,说:“你这是在耍赖皮!”
面对生气的许瑾瑜,田非花直接没有理会。
田非花很清楚,别看现在的许瑾瑜和箫布衣的关系融洽,可这并不代表什么。
别说俩人加在一起认识的时间还不到一个小时,就算是认识了十几年的发小,在这种涉及到了家族利益的时候,个人感情并不代表什么。家族的意志,绝对不会因为对某个人的好感,而发生改变。
家族只为利益驱动。
这就是现实。
田非花看着箫布衣,说:“你敢吗?”
箫布衣说:“你已经输了一场。”
田非花说:“可不代表我会一直输下去。”
箫布衣听懂了他这话里面包含的深意,笑着说:“你这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如果下一场你也输了,那你会立马继续开始新的一场,直至你取得了胜利?”
田非花说:“你敢吗?”
这是在默认了。
箫布衣笑着摇头,说:“不存在敢与不敢,只是这样实在是太无聊了。不如我给这新的一场加点赌注吧,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
说完,箫布衣略带挑衅的看着他。
田非花说:“什么赌注?”
箫布衣淡淡道:“下一场输的人,自废一只手,或者脚,或者鼻子,或者眼睛,或者耳朵……只要你的器官够用,我可以跟你一直玩下去。”
箫布衣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说:“注意我的话,我说的是,你!”
田非花的眼睛眯了一下,脸上出现了凝重的神情。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这是他从小接受的教育。
如今让他亲自下场去赌,赌的还是身体,这让他很迟疑。
哪怕以现在的医疗技术和田家的财力,断手断脚都可以轻而易举接上,眼睛瞎了也能找到新的眼角膜。可是,这个过程中受的罪,依旧让他很迟疑。
“看来你不敢,真可惜。”
在他迟疑的时候,箫布衣淡淡说着,不带一丝烟火气的语气,却让人格外冒火:“瑾瑜,他不敢赌,那我们把奖金兑换了,走吧。”
许瑾瑜这会儿巴不得带着钱赶紧跑路呢,连忙说:“好,我这就去兑换奖金。”
“慢着。”
看他们真的要走,田非花一咬牙,死死的盯着箫布衣,说:“不就是断手断脚,瞎眼少鼻子吗?生死之外,都是小事!我跟你赌!”
“哈哈哈,有胆量。”
箫布衣笑了。
许瑾瑜拽着他的袖子,低声说:“萧大哥,我们……不赌好不好?”
箫布衣微微摇头,上前一步,问:“那么下一场,你想玩什么?”
田非花说:“赌,你敢吗?”
箫布衣说:“虽然自从十三岁那年我就再没碰过这种低级的游戏,但既然你想赌,我就陪你玩玩吧。”
田非花冷声说:“这可是你说的!”
说着,他的手向后一摸,一把左轮手枪出现在手上。
许瑾瑜吓得花容大变,挡在箫布衣面前,大声的说着:“田大哥,你干什么?说好下一场玩的是赌博的,怎么还没开始,你就想杀人?!”
看着挡在面前的许瑾瑜,箫布衣微微有点错愕。
他没想到这个有点财迷,又有点天真的许瑾瑜,居然会在田非花掏出枪对准自己的时候,挡在他的面前。虽然以他的身手,这世上没有任何一种枪械能伤害到他。
但是这种行为,还是让他很感动的。
能在遇到危险时,下意识用身体挡住你的人,那必然是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了。
箫布衣按着她的肩膀,把她弄到身后,说:“谢谢,但是这玩意儿,还伤不到我。”
许瑾瑜紧张的说:“可是……”
箫布衣回头,打断她:“放心,他不敢。”
许瑾瑜这才向后退,可还是皱着小脸警告着:“田非花,你要是敢杀他,我跟你没完!”
田非花说:“瑾瑜,你误会了,我是想他死,但还没想用这种低劣的手段。”
说着,田非花直接打开弹仓。
啪嗒啪嗒啪嗒……
一阵叮当的金铁声,子弹一颗颗的掉落,田非花弯腰,捡起一颗子弹,重新塞入弹仓内。
滋啦滋啦……
啪嗒!
随后,他又转动一下轮毂,再将手枪恢复原样。
做完这一切,田非花才淡淡的看着箫布衣,说:“俄罗斯转盘,听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