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饶在家里打了两个喷嚏,好奇是谁想他了。然后就听见门铃响了,这别墅大门是只智能的。所以同时虞饶的手机提示,有客人来。
虞饶在手机的显示屏上,看见了倒映在大门摄像机里的凌缺。
俊脸还是一样的冷若冰霜。但怎么,挂着咬牙切齿的笑容呢?
好诡异……虞饶身子一抖,打了个寒碜,内心有一点不妙的感觉。然后点击了「开门」按钮,大门便打开了。
而后,就看见凌缺推门而入,黑发黑眸,黑色风衣勾勒出身材轮廓。如暗夜猎手,极具危险气息。
他一抬手,把那杯子砸到了虞饶身上,被虞饶接住。
凌缺眉头紧蹙,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他,自己都觉得荒唐得想笑!
一个从小和他作对,又好几年都很少联系的老同学、邻居,突然送了他一个礼物,还他妈是一个飞机.杯?
凌缺危险地眯了眯眼:“虞饶,你是不是有病?”
“哦,你不喜欢吗?”虞饶掂量着杯子,笑了,“好不容易给你送个礼物,你不喜欢,也不能退货啊~狗狗,你太伤我的心了。”
“滚,我不要。”凌缺说完,就在虞饶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看来一时半会是不打算走了。
虞饶看他这副恶犬模样,就想调戏他,明知故问:“你用了吗?”
“我用你妈……”凌缺又说了脏话。
他在别人面前,能维持自己受过高等教育、拥有良好教养的形象。
奈何在虞饶面前,他无须顾忌与伪装。
一来,根据以往虞饶做的那些损事,他根本不需要“尊敬”虞饶。
二来,虞饶了解他的脾气。他也不需要伪装。尽可以展现自己的恶劣。
*
他俩都坐在油画一样的墨绿色的皮质沙发上,中间隔了一个圆形的黑色胡桃木小茶几。
上面摆了一个白瓷净瓶,插了一朵红色虞美人 。
灯光昏黄,复古做旧的白炽灯灯泡被黑色电线吊着,如同一个无弯刺的鱼钩,什么也钩不住。
墨绿、暗黄、殷红三色搭配在一起,色彩明艳。
这一幕,像极了上世纪的豪宅电影剧照。而他们,是演对手戏的双男主。
凌缺觉得或是酒意上头,或是灯泡烤人,总之,他身上有点热,就自然地抽开了风衣的绑带,将风衣外套脱了,叠好,放在自己左手边。
凌缺风衣里面,是一件白色衬衫。衬得他干净清爽,简直就像学生时代那样——那个在别人面前高冷,在他面前坏坏贱贱的男孩子。
*
凌缺长腿交叠起来,没好气地答:“刚拆开,我用个屁。我就琢磨不明白了。你送我这个干什么?羞辱我?”
虞饶微笑:“怎么会羞辱你呢。我是真心想送你礼物。你不是从小到大都单身嘛。”
凌缺觉得有意思,瞅了瞅虞饶的脸蛋,笑容玩味:“怎么,你想追我?”
“呵,自作多情。”虞饶不咸不淡地瞟了他一眼,弯腰,从桌上盒里抽出一根烟,啪嗒点上,吞云吐雾。
“啧。”
虞饶逗他:“我是为了你好。你看你呢那家伙事,长时间不用,生锈了怎么办,还不感谢我?”
虞饶往他那狗的鞭子看了一眼,挑起眉毛,风情万种。
凌缺感觉像被虞饶的眼睛强.奸了一样,抽了抽嘴角:“用不着,谢谢。”
“嘴硬,你上辈子可不是这么说的。”
“上辈子?”
虞饶翘个二郎腿,开始信口开河:“是的,我重生了。上辈子,半个月之后,就是天灾——
“那时候,物资匮乏,生存艰难。你为了能有一口饭吃,一口水喝。居然主动提出做我的小公狗,用身体满足我。哎呦~那个骚劲,我看你可怜,就把你上了。”
说完,虞饶吐了凌缺一脸烟圈,嚣张十足。
在雾蒙蒙之中,看见凌缺眼眸沉冷,其中情绪晦涩不明。
“你……”凌缺气极反笑,“你在放什么狗屁?虞饶,你现在编瞎话越来越离谱了。”
“我说真的,我有证据能证明。”
凌缺只回以“呵”的一声冷笑。完全不信。
虞饶换成侧躺在沙发上,头枕着扶手,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看着他的鞭子,勾起殷红嘴角道:“你二十厘米,根上长了一颗小朱砂痣。狗东西,长那种地方也太涩了吧。”
虞饶翦水秋瞳轻睐,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勾引味道:“坏蛋。还要我说它的颜色吗?不过我尝过,味道不错。”
说完,虞饶故意吧唧了一下嘴。唾液黏连,传出啵的一声。
凌缺:“………………”
凌缺已如冰雕般矗立在原地,但他怎么也不会相信重生这种离谱事。
被虞饶草?那更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