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春雨随即便按照此法将白纸之上的那些蝇头小字涂涂改改,一番修整之后,距离全部更改完毕已经只剩下三十句不到。
赵瑞坐在慕容春雨身旁,定睛仔细瞧着,发现这《天蚕诀》真经前前后后已经相当顺遂,再也不像先前那般读起来狗屁不通。
心道:看来这么做,一定能够瞒得住八大门派的人,估计就连那空镜大师也不会瞧出半分端倪。
如此这般,慕容春雨缓缓站起身来,将放在一旁的茶杯端了起来,轻轻饮了一口。
空镜大师等人眼见慕容春雨已然离开石桌,于是便纷纷走上近前,仔细查看一番。
“都已经改好了?”空镜大师紧皱着眉头,望着慕容春雨问道。
慕容春雨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还剩下三十多句。”
空镜大师心头一喜,连忙将慕容春雨即将更改完毕了的《天蚕诀》真经从石桌子上拿了起来。
付芳和崇真七贤等人全部都围站在身后,仔仔细细的查看。
空镜大师等人从第一个字开始看起,脸上神情再也不似先前那般,一个个的不住的轻轻点头。
“看来有劳慕容掌门了,改的不错,前前后后有理有据,这该当便是《天蚕诀》的真迹。”
空镜大师满脸赞许道。
慕容春雨伸了伸懒腰,说道:“我的精力也是有限的,都已经连续更改这么多个时辰了,也该让我歇一歇了吧?”
空镜大师等人连连点头,恭请慕容春雨坐下。
众人手中紧紧抓着慕容春雨写下的这封《天蚕诀》之真经,不住的来回反复细看,心中自是回味无穷。
便在这时,忽然一位八大门派中的人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冲着任通天急声说道:“不好了,山下来了许多人!”
空镜大师,付芳,崇真七贤等人连忙转过头去。
付芳惊声问道:“来了许多人?什么人?”
那人连忙回禀:“都是咱们孔雀王朝中原武林江湖中的人!为首之人名震天下,是玄悲大师。”
赵瑞和慕容春雨听这人说起玄悲大师,二人连忙转过头来朝着彼此相视一望。
眼见对方在脸上均是写着复杂的神情。
空镜大师心中一震,连忙问道:“除了这空镜大师可还有旁人?”
那人连忙说道:“除了空镜大师以外,另外还有翠柳山庄的天机婆婆!”
与此同时,付芳和任通天等人尽皆转头看向赵瑞和慕容春雨。
“怎么回事啊慕容掌门?暗中搬了救兵,是也不是?”
付芳一把就将手中长剑拔剑出鞘,厉声问道。
慕容春雨心中满是狐疑,当下缓缓摇头说道:“自从你们将我天泉派尽数包围之后,我一直坐在石桌前更改《天蚕诀》,我又如何去搬救兵?”
众人耳听得慕容春雨这么说,都感觉慕容春雨说的很有道理,该是如此。
速度何其之快,随即外面便传来人的惨叫声。
电光火石之间,玄悲大师和天机婆婆率领众人一路从外面冲了进来,认准方位,迅速将赵瑞和慕容春雨等人包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玄悲大师和天机婆婆并肩站在八大门派众位掌门面前,玄悲大师双手合十,沉声说道:“空镜大师,多年未曾谋面,好生景仰。”
空镜大师尴尬的笑了笑,有模有样的双手合十,说道:“久仰久仰。”
慕容春雨站在原地高声问道:“玄悲大师,你们是从何处而来?”
玄悲大师也不将头转过去,只是深深地凝望着空镜大师,回答道:“慕容掌门,我们从翠柳山庄远道而来,多日以前就曾经在马王村听闻少林寺率领八大门派前来围攻天泉派。”
“老衲当时得知了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就从马王村朝着中原赶来,一路紧赶慢赶,生怕会耽搁了事情,眼下一看,所幸并没有。”
天机婆婆也说:“慕容掌门,别来无恙啊。”
慕容春雨冲着天机婆婆和玄悲大师两个人连连挥手,赵瑞对这件事情相当意外。
原本已经想好了的,如果今日周旋不当,他们的性命多半会交代在这里。
这玄悲大师率领这些英雄好汉们无异于从天而降,如果说仅仅凭借天泉派和五灵门联手,难以应对八大门派。
那么,加上了玄悲大师和天机婆婆以及身后的一干人等,这些江湖之中数一数二的顶级高手,眼下看来和少林寺以及八大门派就有了一战之力。
却在这时,一道个子矮小的身影便如一阵清风一般从外面飞荡进来,一手抓住付芳的衣领,一手抓住任通天的衣领,旁若无人一般,纷纷赏了他们两个人两记耳光。
站定在原地之后,冲着空镜大师厉声喝道:“老秃驴,你是杀害我师父的罪魁祸首!”
来者并非旁人,正是现如今已然打通任督二脉了的王君远。
王君远从远处而来,速度那是何其之快,便如一道闪电一般
。
整个过程又行云流水,连一丝丝拖拉的动作都不涵带,着实不得了。
他现如今的真气放在整个中原武林里都已经是最为顶级,想来放眼看整个少林寺,即便是修炼武功在多年的人都及不上他的分毫。
空镜大师贵为少林寺的主持方丈,按说武功修为该当是顶峰造极。
然而实际上,空镜大师和王君远相形比较起来,也是差了一大截。
付芳和任通天两个人都是愣在当场,全然没有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反应过来。
其实主要就是因为王君远的出手速度实在太快,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任凭是什么人都招架不住。
就即便付芳和任通天两个人都已经是江湖之中一等一的高手,然而他们两个人在王君远面前却根本就束手无策。
在场的青山派弟子也好,崇真派弟子也罢,乃至是其他各门各派的人,都是心神恍惚。
大概没有人敢去猜想,在这个世界上面居然会有人功力修为深厚到这个地步。
最关键的一点就在于,这个人还是一个少年,仅仅是个半大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