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钦粤的印象中,上一次缠绵还是上一次了。
所以当他这样那样,试图提出过分的条件时,宁橙立马让他收起不该有的念头。
哼!
上次那什么一整夜,她差点小死一回。
第二天早晨,盛钦粤没睡懒觉。
先去餐厅解决温饱,坐着看会儿新闻,准备去游泳。
游完泳,他洗完澡又折回餐厅去取了点儿早餐,准备给宁橙送到房间。
正巧碰上周寻和徐昊诚。
只听周寻开启了八卦雷达,故意挖苦徐昊诚:“阿诚哥,你这黑眼圈都快掉一地了!”
徐昊诚低头吃面,一脸的心如止水。
能不掉一地么,他半宿没睡!
当然,他比周寻有分寸,不愿背后说人闲话。
尤其这闲话,还是财神爷盛钦粤和假女友宁橙的,积口德算是他唯一能够报答他们的地方了。
“我认床。”他口吻平静。
周寻探究的欲望顿减一半,压低声音:“不会吧,你确定盛老板没制造出什么荒唐的动静?不应该啊,他洁身自好了那么久,该是如狼似虎才正常!不会是……盛老板他……不正常吧?”
徐昊诚冲他努了努下巴。
周寻扭头,看见正在不远处替宁橙挑选早餐种类的盛钦粤。
糟了糟了!
盛钦粤自顾挑完,让服务员打包。
等候的间隙,走去两人桌边,仿佛根本当没听到周寻的质疑声一样。
徐昊诚横了身边的人一眼,咬牙切齿:“盛钦粤,你他妈昨晚到底洗了多少次澡?!”
木质结构的小楼,隔音差得离谱。
半宿没睡着,主要是因为楼上浴室的水声就几乎没怎么断过。
伴随着两人含糊的对话,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烙饼,根本没法入睡。
周寻竖起耳朵,一下来了兴趣。
碍于盛钦粤坐在他对面时压迫感太强,他没好意思表现得太明显。
盛钦粤淡声道:“记不得了。”
徐昊诚说风凉话:“您老悠着点,小心过头了精尽人亡。”
盛钦粤抬眸看他一眼,口吻比他还凉:“哦,就你无欲无求。”
周寻自然是以奉承盛钦粤为主:“阿诚哥,你这样下去,离吃斋念佛的日子也不远了。再过两年,不会要买张门票去静安寺才能见上你一面吧。”
他们相互贫了几句嘴的空当,服务员将打包好的早餐送到盛钦粤这边来。
他拿了东西就要回房。
周寻问他:“粤哥,下午一起打高尔夫呗。”
盛钦粤想都没想:“不去,我要陪宁橙。”
见盛钦粤一心想过二人世界,周寻再没眼力见儿,也不敢擅自作主替他安排活动。
只低头哈腰道:“哈哈,行!那咱们晚上七点直接餐厅碰头吧。”
盛钦粤拿了东西离开,周寻又将主意打到徐昊诚头上。
“再看,我现在头还疼着,吃完得去睡个回笼觉。”徐昊诚说这话时,脑袋昏昏沉沉的。
“不是吧?粤哥他到底是个什么水平?”
徐昊诚抬头看他,像看个傻帽:“天都快亮了还没搞完,你寻思着是个什么水平?”
周寻目瞪口呆,心疼道:“……这么生猛?不然,阿诚哥你今晚睡我们楼下?”
徐昊诚笑着调侃了句:“怎么,你总熄火啊。”
周寻:“我老婆不方便!”
徐昊诚语塞,看得见吃不着,是挺惨。
宁橙自然没起来吃早餐。
盛钦粤见她睡得熟,不舍得去打扰。
自己则坐在卧室窗边的沙发上处理一点不算棘手的公事。
午饭他是叫餐到小楼吃的,也不知道宁橙几点醒来,就没叫她的份儿。
简单用完餐,盛钦粤再进卧室。
宁橙听闻动静,翻了个身。
卧室的窗帘没有被打开,一室昏昧且寂静,空气里甚至残余着昨夜欢爱过后的气味。
盛钦粤走到床边,见她一副睁不开眼的困倦模样,每次事后他多少生出点于心不忍。
他轻声细语问:“起来吃了饭再睡?”
宁橙“唔”了声,听到这个提议,不甚满意地轻皱眉心,嗓子还哑着:“不吃,还要睡。”
盛钦粤听后,便没再烦她。
她有小小的起床气,不算重。
主要是看在她昨天承受了太多的份上,盛钦粤什么事都依她。
反正是周末,度假的周末,就是不想干什么就能不干什么的日子。
宁橙睁了一条缝,粗粗打量盛钦粤一眼,拉着他的手。
不知盛钦粤是真的毫无防备,还是有意为之。
倏然就倒在了床上。
宁橙掀开被子,她睡得有些热意,脖颈湛出了点儿薄汗。
“你又起这
么早?”宁橙翻了个身,侧着,还抬起一条腿,熟稔地搭在盛钦粤腰上。
无形中,她已经以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方式,过度依赖着眼前这个男人。
不早了。
但盛钦粤没说。
他想要听到宁橙说出口的话,并不是这个。
他承认,他愈发的无耻,以及需要被爱的感觉了。
“再陪我睡会儿。”宁橙搭了一条腿还不算,半个身子圈住他,恨不得爬到他身上,剥掉他衣冠禽兽的这副嘴脸,寸寸吻遍他全身。
可惜,她太累了。
轻轻抬起腿的过程,都已然用尽了全力。
盛钦粤顺势而为,一只手有意无意抓起宁橙腿的时候,逗留的久了一些。
白皙修长、肉感匀称的双腿,总能激起他潜在的兽欲。
而且他是有意识的,回回都用了重力。
东一块西一块的青紫,是他爱过头的证据。
宁橙以为这是他拒绝的姿态,也无所谓。
于自己而言,现在最重要的是养精蓄锐。
不过盛钦粤拿开她的腿,只是为了换睡衣。
……
接近傍晚,天空飘起细雨。
一行人从球场转战餐厅,周寻问姗姗来迟的徐昊诚:“这俩人真尼玛绝了,一整天没出过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