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宁橙跃跃欲试的表情,盛钦粤低头“嗯?”了一声。
像魔鬼的声音。
宁橙抖了一下,一手慵懒地勾着他肩膀,一手戳了戳他完美的胸肌,不遗余力吹着彩虹屁:“我每天和盛总都有聊不完的话,还加他微信干嘛。”
盛钦粤低头,意味深长凝视着她。
宁橙嘟嘴,他会意,将头更低了点儿,在她唇上啄了下。
不解气,用牙齿咬着她的下唇瓣。
宁橙像被蜂蛰到,还是有点痛感的,皱眉不悦。
转而反咬他一口。
你一口,我一口,在灯影摇晃的暗夜酒吧里,乐此不疲玩着一场名为情爱的游戏。
盛钦粤又喂她喝了些酒,喝得宁橙双眼渐渐迷离,讲话声愈发娇软,整个身子几乎将盛钦粤当成了吊椅。
甚至让盛钦粤抖几下腿,让她产生一点摇晃的感觉。
“盛总,你的手……”宁橙呼吸吐字间,慢慢变得凝重,眉间染上醉意,脸颊泛红。
酒精上头,人还清醒。
察觉到盛钦粤的手从大腿,掐到了她的腿根。
力道适度,比起按摩来,更有挑逗的意味。
不安好心。
宁橙匀出一只手,抓住他胆大妄为的手。
他咬住她耳朵,伴着音乐和周围的攀谈声低语:“手怎么了?”
“不可以在外面,这是公共场所。”宁橙难得比他理智。
“嗯,所以手怎么了?”他坏坏地重复。
“你别乱摸。”宁橙恨不得钻个地洞。
盛钦粤闻言,轻点她的小脑袋瓜子:“该洗洗了,有点黄。”
宁橙也不计较他的故意为之,这算是盛钦粤为数不多的调情手段,跟逗猫似的,轻一下重一下,挑起宁橙的欲望。
待宁橙跳入欲望的旋涡,而他在岸上睥睨众生。
宁橙好恨,每每此刻,都誓死将他拉下神坛,拿脚底的泥,踩在他一丝不苟的白色衬衣的胸膛和领口。
玷污他,弄脏他;看他红眼,逼他发疯。
招惹了宁橙,从今往后,盛钦粤也别想独善其身。
她不允许!
酒后的情歌也有催眠的作用,宁橙有点犯困,半眯半阖着眼开始打起盹来。
盛钦粤决定带她回房休息。
大家也跟着起身,准备打道回府,留着精力明天活动。
宁橙有些急不可耐从盛钦粤腿上跳下去,一下有点没站稳,被盛钦粤扶着,半拥半抱揽着她肩膀往外走。
昼夜温差大,夜风凉,宁橙穿得单薄,瞬间打了个轻颤。
可她走不快,脚步虚浮。
其实方才被盛钦粤喂了不少酒,不知不觉贪杯了。
老混蛋不会是故意的吧?
灌醉她有什么好处!
周寻把整栋小楼留给了盛钦粤和宁橙,自己和未婚妻一栋,杜维均和未婚妻也是一栋。
那么问题来了,徐昊诚睡哪儿?
宁橙听后,不介意地邀请:“徐老板你跟我们一栋吧?你住一层,我和盛总住一层。”
盛钦粤不表态。
周寻心里默念,跟盛钦粤在一起,怎么还轮得到别人做决定的份儿?
宁橙是不是太没拿他当根葱了?
甚至,有点不知好歹。
徐昊诚甚至也瞄了一眼盛钦粤,只听他说:“走吧,你睡一楼。”
周寻倒吸一口凉气,是真没拿徐昊诚当外人啊!
弄得他都有点嫉妒了。
宁橙和徐昊诚熟了,刚才各玩各的,没怎么交流。
这下才关心他:“徐老板你是自己开车过来的?”
“对啊。”
“对了,你刚才觉得台上的男歌手唱歌好吗?”
“还可以。”
“我觉得比你餐厅的唱得好耶!”
“这话我不爱听,重说。”
“你要不要改明儿……”
盛钦粤把宁橙拎回自己身边,一会儿没看住就动起歪心思,大概得收拾一顿才能老实。
“宁橙,我还在这儿呢。”
宁橙无辜至极:“我又没做什么。”
周寻强忍着笑,多了句嘴:“你是没做什么,当着我面撬墙角。”
杜维均见自己未婚妻两眼放光,要说不说的样子,头疼不已:“我说,你们是不是出门忘戴眼镜了?那种年轻男孩子,吸引力就那么大?两条大花臂,看着跟蟒蛇似的。”
秦冉点头,就是好喜欢,不能更同意!
宁橙全都看在眼里:“是吧是吧!我就说不能是我一个人瞎!”
周寻怕引起家庭纠纷:“我的错,明天我就开了他。”
宁橙听了高兴得半死:“徐老板听见没,机会来了快去签他!我天天来你店里驻扎!”
盛钦粤看出来了,宁橙是挺不怕死的。
到了屋里,还没洗澡。
盛钦粤就将宁橙扒了一层皮。
宁橙坐在冰凉的洗手台上,哭得惊天动地。
老混蛋一点没手下留情,又是没怎么调动她的情绪,神不知鬼不觉就进入正题。
疼得她泪水直流,嗓子都叫哑了。
“木质结构的房子,隔音很差。”盛钦粤友情提示。
想到楼下还住着徐昊诚,血气方刚的年纪。
宁橙闭了嘴,无声呜咽。
可,盛钦粤没有就此饶恕。
这一次,宁橙求饶也不管用了。
她触到了他身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要加倍奉还的。
“要微信不够,还要把人拐去上海是吧。”
不是不是!
宁橙这回学乖了。
盛钦粤有些地方好脾气得难以想象,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但有些地方,她一旦触到了逆鳞,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血和泪的代价。
“拐去上海想干吗?”盛钦粤将她压在镜前,丝毫没有因为她的哭泣求饶而手下留情。
见宁橙不答,他追问:“嗯?”
“开……开玩笑的。”
他轻轻扯了下她的长发,逼她抬头睁眼,温柔命令:“看好。”
宁橙看了一眼,画面让她差点流鼻血。
她连忙别开眼。
“想跟他这样?”
“不想不想!我只要盛总!”
盛钦粤低笑,宁橙以为这话多少能哄他高兴个一时半会儿,也就可以收手了。
“那就看清楚我是怎么要你的。”
宁橙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这个死变态!
欺负到凌晨,他终于表现出有所餍足。
仔仔细细替宁橙洗了澡,擦干,吹头发。
用浴巾裹着人抱出浴室。
奄奄一息的宁橙,朦朦胧胧中,想起的竟是在外滩华尔道夫24层总统套的那个漫漫的春夜。
他们也如雨后春笋,破壳而出。
宁橙扭头看向窗外,玻璃窗上飘起了淅淅沥沥的细雨。
她累到被折腾得精疲力尽,被盛钦粤拥在胸前。
只是这一夜,身后的男人,指头穿过她的指缝,紧紧扣住,扣得很死。
原来十指紧扣,是爱情最初的模样。
宁橙滋生出了一点得偿所愿的心情。
“盛钦粤。”这好像是宁橙,第一次连名带姓喊他的名字。
“嗯。”
“我爱你呀。”她好想哭。
“橙宝好乖。”
那么,你什么时候可以也爱上我呀。
宁橙吸了吸鼻子,怅然若失。
这真的是一条很长很长的路,她一个人走得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