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墨不知道作为一个领头杀手,在那一脸商丘悲春的啥,杀手不是一般对绑来的人质,要么恐吓,要么勒索,可是这领头大哥为什么还要给她吃的,而且看他的眼神,有种父亲的慈祥。
苏玉墨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大善人,不会因为绑自己来的那人给自己吃的,就劝人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为了生活卖命的人,早把命卖了,劝人有用的话,早就不会有那么多吃苦的人了。
领头的那人看着苏玉墨吃完东西后,却蹲在旁边用双手撑着大饼脸,不由得好奇问:“奶娃娃,这里乌黑麻漆的,你不害怕吗?”
听到这话的苏玉墨,想着要不自己在这人面前发抖一下装作害怕,可是她穿的很暖和,吃的也很饱,实在也不是演戏的那块料,真的装不出来。
苏玉墨只能撑着小脸看向那领头,萌萌的回答道:“不是有那么多黑衣大哥陪着我吗?而且你们也用木材生了火哪里乌黑麻漆了?”
“哈哈哈哈,奶娃娃,你说也对,”领头的那人觉得小孩子就是天真无邪,只要语言不暴力,不真的动手,这么大点的小孩子哪会懂现在是什么情况。
领头的觉得孩子不闹,暂时也不急着搬去哪,毕竟整个词城都在搜捕他们,他也有些想他的妻女了,随后他好奇地问道:“奶娃娃你今年几岁了?”
果然,无论到哪里,小孩子第一被问的就是年龄。
苏玉墨心里虽然在吐槽,但还是笑嘻嘻的说道:“我啊,今年三岁多了,再过一些时候我就四岁啦!”
“哦,真的吗?”
“我和你说啊,奶娃娃,我的女儿比你大两岁,而且我的女儿出生时是个吉祥的日子,再过不久也就到她生辰,哈哈哈,你觉得作为一个父亲,要送什么生辰礼物给女儿她才会高兴的记一辈子呢。”
领头问的这一番话,生生刺痛了苏玉墨的内心,她不理解为什么别人的父亲都很爱自己的孩子,身边同伴的父亲都会把孩子放在心上,杀手不都是杀伐果断很冷漠的吗?为什么连冷血的杀手都会把孩子放在心上?而自己的父亲看自己就像仇人一般。
“哎,奶娃娃,你是不是想你爹爹了?别难过啊,我们只是抓你几天而已。”
苏玉墨不知道为什么,心口就莫名的有些痛,痛得她比过去病痛更痛,眼眶里也不由得蓄满泪水,可是这偏偏陌生的领头杀手大哥,却对她一个摇钱树这么关心,还慌张的帮她擦眼泪。
苏玉墨赶紧背对着那领头,给她自己疯狂的擦眼泪,她不想自己已经在刀口上了,还要对着举刀口的人流泪,她现在觉得羡慕嫉妒一个从未谋面的孩子有些可悲可笑。
苏玉墨很快就擦干了自己的眼泪,随后她转身面对着那领头说道:“只要是爹爹用心准备的,哪怕是一颗糖果,女儿都会喜欢吧!”
那领头听到这话也很是开心,不过他已经想好了,要送自己女儿什么礼物,随后他在苏玉墨面前炫耀地说道:“我女儿最喜欢吃附近的一家糖人,我不打算去买,但我亲自向那老头子请教,我已经学会了七八成了,过些时候我就送给我的女儿,要是她喜欢那糖,我就天天做。”
苏玉墨听了别人父亲对女儿的付出,更觉得扎心和讽刺了,她虽然在笑,但眼眶是温热的,随后她比刚才还灿烂的笑着说道:“我阿娘也会送我好多惊喜,每隔一小段时间,阿娘就会送我最喜欢的,阿娘也会像大哥你一样,亲自为我准备,我喜欢的!”
那领头看着苏玉墨欣喜的模样,总觉得这奶娃娃的笑容怪怪的,但他也说不上来,随后他有些纳闷地问:“你阿娘都对你那么好了,那你爹爹更不会差咯?”
苏玉墨就这么直直的看着那领头,过了三分钟,她只蹦出了一个字“嗯……”
差!不会差!又差哪去呢?
苏玉墨现在觉得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她觉得现在这一对比真的是差极了!
另一边的一个人,看着坐在草席上的一大一小,他也不由得幻想自己什么时候能有个稳定的家。
那人也不由得走向草席旁坐了下来,说道:“奶娃子,你别看我们都是冷血的杀手,不做杀手时,我们也是普通人,不过一年下来,我们都没有几天是普通人,哈哈。”
苏玉墨听到那人说的,不由得好奇问道:“那你们不做杀手的那几天都在干嘛?”
那人看了看自己黑色的夜行衣,说道:“和普通闲散的老百姓没什么区别,去茶楼喝喝茶,偶尔听听曲,吃喝闲逛咯!”
苏玉墨又好奇的继续问道:“那平时你们都住哪里啊?”
那人看了看屋内的四周,说道:“有主人家的那自然是住暗格,像我们这种没主人家的,就跟着领头,他安排我们住哪里,我们就住哪里。”
“像这里破旧又四处漏风的地方,已经是别人不要的,又没人居住的地方,也就成了我们经常安的家。”
苏玉墨听着,感觉他们都快脱离杀手这个行业了,不过她差点也忘了,这群杀手是杀手前也是人,也和人一样,有活生生的命,
不过他们手上沾了太多血了,脱去杀手这个束缚真的不冷血吗?
苏玉墨刚才就有听到领头的那人身上有铃铛的声音,虽然不是摇动的响声,但是她还是能听到铃铛里的铃碰撞的声音。
苏玉墨不由得好奇问道:“领头大哥,普通人家和我这么大的小孩,是不是都喜欢带铃铛呀?”
领头有些不解的说道:“奶娃娃,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苏玉墨装作懵懂地说道:“因为我的银铃手镯不见了,还有点小贵呢,嘻嘻。”
领头觉得这奶娃娃不会再怀疑自己拿了她的银铃手镯,但他确实没有拿,随后说道:“我这里虽然有一个,但不是你的。”
“可能刚才抓你来的时候你手又太小,你的银铃手镯掉了吧?”
那领头边说边从自己的袖子中,拿出他女儿小时候带过的小铃铛给苏玉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