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先生赐法。”
牛毕见他迟迟不开口，急得满头大汗，不问意见直接求下场帮助。
梁杰很难受。
前段时间砸县衙逼县令离职，还让贵妃亲弟终身不得进沈州城，放在什么地方都是惊天大事，若没有牛毕帮忙作保，幽都那边能不管？
“死秃头，你害我没安稳日子过。”他做出决定帮一把，嘴上先过瘾，否则气难消。
“贫僧为燕国旧地百姓谢先生大恩。”牛毕相信梁杰出马，自己定能夺回并州十县，真诚的表达感激。
“别说那些虚的，今天这顿你请。”梁杰继续为消气揩油。
“先生尽管敞开吃。”牛毕大手一挥，招来小二通知厨房给梁杰制作顶级海鲜套餐。
……
“主上，事情不妙了。”二楼住房区某房间，老许进门汇报餐厅发生的事。
秦妍听完后浑身冒寒气：“果然如之前所料，那牛毕留在沈州是有目的的。”
“小姐，那梁杰真有那么厉害，值得牛毕那看中？”
丫鬟不是很理解，从打听到的信息来看，梁杰能打败城北商户、衙役，更多的是运气加成，本人能力似乎不怎样。
“他有。”老许语气十分笃定。
“此子不可留！”秦妍想法是一样的，只因牛毕对梁杰的态度。
再说两国过招容不得半点轻视，哪怕梁杰没想象那么厉害，杀错也无妨。
“今晚就动手，以免夜长梦多。”秦妍下令。
“属下这就去准备，定让那小子活不过今夜三更天。”老许目光幽深。
咚咚～
门叩响，屋外小二声音传来：“贵客，二楼客人有请，说是赴昨日之约。”
“知道了。”丫鬟代为回答。
小二的脚步远去。
“想来是梁杰，主上要见吗？”老许恭敬询问。
“当然。”红豆面包秦妍势在必得，说着起身出门。
丫鬟紧跟。
二楼餐厅区域。
梁杰重新开了个桌，毕竟张年年、铁虎吃相难看，不好谈生意。
不多时秦妍主仆二人过来，他看在银子份上热情迎接。
“还劳烦梁先生过来，妾身实在过意不去。”
秦妍内心想杀梁杰，嘴上却一如既往，该有的礼仪一点也不缺，声音还是如清泉那么干净。
“请坐。”梁杰笑呵呵邀请。
主客分别落座，小二来上茶。
梁杰随意聊着，也不主动进入主题。
等饭菜上来，秦妍坐不住问道：“不知秘方那事……”
“一张五万银两。”梁杰说道。
“你别太过分了。”丫鬟冷哼，梁杰分明是看小姐很想要秘方才狮子大开口，心里更厌恶一分。
梁杰不急不躁道：“无论是抹茶蛋糕还是红豆馅面包，天下仅此一家，做出成品不怕销路，把售出秘方就是给自己制造竞争者，我岳父如是交代。”
“所言极是。”秦妍淡淡道。
梁杰懊悔，秦妍所在国肯定很富足，自己要少了。
可惜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他也只能心疼着从袖子写了秘方的纸张。
秦妍也拿出十万两银票。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瞬间完成。
在秦妍心中梁杰没用利用价值，接下来就执行计划。
“感谢梁公子割爱。”秦妍端起酒杯敬酒。
面子还是要给的，再说十万两也不算少了，梁杰热情回礼。
随后双方聊着可能的合作，主要是梁杰想看看能否再宰一次，为商业城建设凑更多资金。
双方各怀心思，一杯接着一杯。
眼看着天色渐晚，张年年吃饱喝足吵着要睡觉，梁杰就让铁虎带着先行离开。
九点多，地上摆放着十几个能装二斤酒的壶。
梁杰、秦妍都满脸醉态。
丫鬟抓好时机出面劝说：“小姐，出门前老爷嘱咐过不能在外面逗留太晚，还是回房间休息吧。”
“还早呢。”秦妍端着酒杯的手抖着。
“秦公子对不住，我家小姐喝醉了，您看今日就此为止，改日再约？”丫鬟看向梁杰。
“嗯，能跟我个酒鬼对拼，乃是酒中豪杰也，我是满足了。”梁杰满脸通红摇晃着脑袋。
“谢谢先生善意。”丫鬟扶起秦妍。
“我还有事跟…跟先生详谈，你别动我。”秦妍拒绝起来，说话大舌头不清不楚。
“抱歉。”丫鬟跟梁杰道歉，强行扶走秦妍。
梁杰也没起来相送，独自又喝了好一会儿。
小二过来：“先生，家里人该担心了。”
“牛秃头呢？让他出来跟我喝一杯。”梁杰提着酒壶晃着。
“掌柜的有急事回城北府衙，走前交代给您开一间房间，我这就送您过去。”
“没趣。”梁杰抓着酒壶，身子摇晃着从椅子上起来。
小二要搀扶。
“我酒量还能比娘们弱吗？必须不的…我可清醒着，我不住客栈你也不用送我了。”梁杰拒绝被搀扶，晃晃悠悠的下楼。
小二急忙追上去：“先生……”
“不许跟着我，显得我很丢脸。”梁杰生气叫停小二步伐。
小二心里对醉酒程度还是一杆秤，判断梁杰能清醒回家，也就没继续纠缠。
主要是外面冷，加上刚到客栈工作没多久，对梁杰重要性没有认知。
最近牛毕事多，把凤天客栈老员工调走，梁杰下楼后也没人出面拦住梁杰，他就提着酒壶一个人摇摇晃晃离开。
冬天夜晚的沈州，就算不下雪都是冷得让人打抖擞，街道上没几个行人。
梁杰晃晃悠悠的，走河面冻住的浑河回家。
一眼望去一片黑乎乎，阵阵北风呼啸。
“古代的酒不是度数很低，为什么我会醉呢？”梁杰喝了口酒嘟嚷着。
前世作为游戏宅，夏天时他拿啤酒当饮料，冬天温黄酒暖胃，酒量绝对说得过去，没想到今生身体那么不行，十分之一能力都达不到。
要知道，这还是具身体度过傀儡、囚禁等折磨十几年，三年前又被奶娘灌入二个甲子厚度的内力，确实还是那么弱。
“太废，难怪身体被我移居……”他吐槽着缓慢移动着，走好久才到河中间。
呼呼～
风如刀肆意破坏所过之处，也带来雪花，环境可视度加剧变窄。
远处有人影闪烁。
“哼，酒里加了点料，就算你内力浑厚又能如何，今夜便是你的死期。”
跟踪的人带着獠牙面具，一身黑衣连带着手腕都包裹住。
从梁杰离开凤天客栈就跟着了。
此时，见梁杰停下跌倒，跟踪的人料定时机已成熟，拔腿在冰面上滑。
黑衣人的姿势，虽然没有张年年的轻功那么飘逸，但绝对比梁杰好许多倍，眨眼间拉近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