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打算骂我什么?舔狗?贱狗?说说,正好我也听听,你为了赶走我准备了多少难听的话。”
简兮蔓张了张嘴,在脑海中搜寻了半天也找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最后吐出一口气,放软了语气。
“祝琂景,我真的累了,我不想和你纠缠不清了,好不好?”
她感谢他曾经给她的陪伴,又怎么舍得用那些难听至极的话来伤他。
更何况她也的确骂不出更难听的话来了。
她哪里知道昨天明明已经断了个干净,今天他却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出现的毫无防备,让她措手不及。
“看来昨天那些话是你能骂出来的最难听的话了。”
祝琂景低声笑了笑,伸手环住她的腰身,轻轻把人带进怀里。
他的大掌虚浮的落在她的腰间,虽然相拥,却也不敢贴她太近。
“怎么就是不承认你已经对我动了心。”
宁愿自己靠在墓碑旁暗自神伤,也不愿意和他试试,他和她说了那么多话,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简兮蔓眼眸微动,缓缓垂下眸子,掩饰了眼底波动的情绪。
祝琂景的大掌落在她的后脑勺轻轻揉了揉,继续说道:
“简兮蔓,我最后再说一次,不论你用什么方式都赶不走我,我这个人有自尊心,但是对你,那东西不值钱,你愿意践踏一千次一万次都无所谓,就算你为了赶我走随便挑个男人嫁了,我都会在婚礼上把你抢回来,然后再把那个男人剁了!”
土匪!
简兮蔓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忽然张嘴狠狠咬住祝琂景的肩头,却因为他的话红了眼眶。
祝琂景疼的直咬牙,却一声不吭,任由她发泄情绪。
等她发泄够了,简兮蔓这才松了口,吸了吸鼻子,闷声闷气的说道:
“那份病历看过了吗?”
“没看。”祝琂景快速否认。
简兮蔓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他没看,随后徐徐说道:
“我有暴力倾向,我曾经差一点杀了简宏义和温怡,我的手上沾着他们的血,你就不怕未来我突然发疯,把刀挥向你?”
祝琂景忽然直起身,将另外一边的肩膀移了过来。
“来,这边也咬一口。”
简兮蔓不明所以,祝琂景咧着一嘴的大白牙笑起来。
“我不怕你打我,但是我有强迫症,你打我的时候记得打对称就行。”
简兮蔓被他逗笑了,猛的推开面前的男人,转头看向了窗外。
“神经病!”
她见过整理东西有强迫症的,还没听说过被打也有强迫症的。
祝琂景挑眉,“那不是正好,我们天生一对!”
精神病配神经病,绝配!
简兮蔓眼底闪过一抹无奈,“你昨天明明……”
“明明被伤到自尊了,明明生气了,明明打算放弃了,为什么今天还追来?”
祝琂景接过她的话,看着她又气又无奈的表情,柔声说道:
“你说得对,我能守着你一时,守不了你一辈子,所以我放你离开,然后再追上你,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不论你怎么对我,不论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追到你。”
“油盐不进!”
简兮蔓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冷冷扔下一句话,转头看向了窗外。
这男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清醒。
她以为他对她的那些承诺也不过是耍耍嘴皮子,说说而已。
毕竟他作为祝家的继承人,怎么可能不结婚,又怎么可能不给祝家延续血脉。
但是经过这一次的事情后她算是明白,这男人是真的赶不走了。
想到这里,简兮蔓捏了捏眉心,干脆不再想这件事,靠在椅背上假寐。
……
与此同时,正要上飞机的宁语汐接到了护卫的电话。
“大小姐,祝少出现了,教训了一下那对母女,我们还要继续跟着简小姐吗?”
宁语汐勾了一下唇角,“留两个人跟着,剩下的人可以回来了。”
“是。”
站在她身边的陆昱霆将她电话里的内容听了个一清二楚。
“收到消息了?”
宁语汐转头看他,“你早就知道了?”
陆昱霆俯下身吻了吻她的耳畔。
“宁小姐不肯帮我,那我当然要自力更生。”
宁语汐眼底的那一抹笑意瞬间消失,缓缓眯起了眼眸。
“所以他人在云城和你有关?”
“我查他行踪的时候他就已经和简兮蔓搭乘同一班飞机飞云城了,所以他不需要我的提醒。”
宁语汐哼了哼,“这还差不多。”
自愿跟去和被提醒,可就是两个概念了。
……
祝琂景的车在酒店门口停了下来,简兮蔓睁开眼睛看到里面富丽堂皇的大堂,转头
看向祝琂景。
“我不住在皇霆酒店。”
祝琂景解开安全带,顺便帮她也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
“我知道,我已经派人把你的行李拿过来了,今晚你就住在这里。”
简兮蔓不满的皱起眉头。
“祝琂景,你是土匪吗?”
又是要抢婚,又是要剁男人,现在又强制性的把她带到另一个酒店,还自作主张的把她行李都拿来了。
怎么只过了一个晚上,这男人反而霸道了不少。
祝琂景挑了一下眉,“我更愿意你叫我省钱小达人。”
简兮蔓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祝琂景继续解释道:
“皇霆酒店是陆哥的,我们来住可以赖账,你懂不懂!”
免费的羊毛都不薅,她是傻吗?
简兮蔓看他那副得意的样子哭笑不得。
“你还挺骄傲?”
祝琂景拨弄了一下额前的碎发,洋洋得意的扬起下巴。
“那是。”
去到房间,祝琂景拿下披在简兮蔓肩头的外套,推着她进了浴室。
“赶紧去把你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然后洗个热水澡,我在外面等你。”
“等等!”
简兮蔓唤住正要离开的他,目光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他紧贴在身上的湿衣服,淡淡说道:
“我这里不需要人,你回你的房间去。”
祝琂景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裳,嘴角忽然高高翘起,俯下身凑到了简兮蔓的面前,那模样别提有多嘚瑟了。
“担心我着凉啊?”
“少自作多情。”
简兮蔓冷着脸把人推出了浴室,祝琂景脸上的笑意不减反增。
“你不说我也知道。”
她就是在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