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和看到林娜来了,女人之间逛街,自己一个大男人跟着不好,推脱说:“陆参谋,林副官,你们好姐妹相聚,我和李久福就不打扰了,你们逛街去吧”。
在庐城时,为了营救林娜,高文和曾经把林娜绑在自己身上,从二楼爬了下来,林娜对高文和很感激,对高文和印象很好,高文和总是一副沉默寡言的的样子,林娜跺了一下脚,有些嗔怪的说:“怎么,我来了不欢迎啊,一起去吧,我请你们吃辣子鸡,顺便给你们的陆长官作保镖,免得我把你们陆长官拐跑了”。
林娜外貌甜美,声音悦耳,美女相约,高文和和李久福无法拒绝,只能跟着去逛街。
燕山街位于山城北部,东西走向,长度有十几华里,西高东低,坡度平缓,水泥路面,燕山街热闹非凡,人群熙熙攘攘,汽车穿行其间,缓慢行驶,“笛笛——”,汽车鸣笛不断,街上行人根本没人理睬,依然我行我素,司机只能无奈的缓慢行驶。
女人是一个奇怪的物种,林娜看着起来娇娇弱弱的,逛街却是精力充沛,走路有力,陆珊和林娜在燕山街来来回回走了几个来回,看不出一点疲倦的样子,到是把高文和和李久福累坏了,二人满头大汗,感觉到逛街真是一个辛苦差事,与丛林作战差不多,后悔跟着来逛街。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陆珊和林娜在一家名为西江月酒楼的小酒馆门前停了下来,西江月很有诗意的名字,西江月酒楼虽然名字有“楼”,实际上是平房带着阁楼,白褐色石头基座,灰白色的的墙壁,深红色的门窗,显得古香古色,门前的红色的灯笼上,写着橘黄色隶书大字——西江月
林娜看着高文和和李久福,有些歉意的说:“嗨,文和,真不好意思,让你们陪我们逛街,累坏了吧,就是这家小酒馆吧,这家的辣子鸡是一绝,还有山城老酒,不上头,很好喝的,进去吧”。
几个人进入西江月酒楼,西江月酒楼里面很宽敞,有二十几张桌,檀香木原色桌椅,松木原色地板,窗明几净,进门就是迎宾柜台,柜台也是檀香木原色,有一米五高,迎宾柜台前站着一个伙计,伙计看到来了顾客,急忙迎了过来,“几位客官,欢迎,欢迎,里面坐吧”。
虽然是中午,西江月酒楼也没有什么人,民国时期战乱频仍,大多数华夏人还是很贫苦的,一般人来不起餐馆,檀香木原色桌很精致,四个人坐在一起不太宽裕,陆珊和林娜坐在紧靠窗户的一个位置,高文和和李久福坐在距离稍远的另外一张檀香木桌的位置,女人之间又说不完的悄悄话,不能随便打扰,高文和和李久福很知趣。
伙计走到陆珊和林娜桌子旁,客气的问道:“二位小姐,要点什么,本店主打红烧辣子鸡”。
天气炎热,林娜掏出手帕擦了擦汗,回答说:“我们就是奔着你们店的辣子鸡来的,来一只三斤重的红烧辣子鸡,我们两桌一家一半,那桌来一壶山城老酒,我们两位女士来几瓶金陵汽水,每人一碗山城小面,一盘卤蛋,再配几个小菜,就这些吧”。
看着林娜老练的样子,陆珊开玩笑的说:“娜娜,看不出你对酒馆很熟悉,对菜品熟悉极了,像个老油条,哈哈”,林娜也笑了,回答:“老板应酬多,我也是跟着老板跑腿,这些宴席上的事必须熟悉”。
过了一会儿,伙计把红烧辣子鸡和卤蛋端了上来,还有几瓶金陵汽水,林娜和陆珊一边品尝红烧辣子鸡,一边聊着闺蜜之间的隐事,林娜坏笑了一下,低声问道:“珊珊,我记得你比我大一岁,今年二十八了,是老姑娘了,个人问题还没有解决,不要眼界太高了,我看这个高文和就不错,人很精神,你们两个配合默契,心有灵犀”。
林娜的声音不高,但是吓坏了陆珊,高文和和李久福就在不远的地方,如果听见了多尴尬,回头看了看高文和和李久福,高文和和李久福二人酒兴正酣,大声说笑着,根本没有注意到林娜和陆珊说话,这才放心,瞪了林娜一眼,低声呵斥:“娜娜,别胡说,人家高文和早就结婚了,有妻子了,再说我比高文和大五岁哪”。
“啊”,林娜有些惊异的问道:“高文和早就结婚了,妻子是哪里的,做什么的”,陆珊回答:“高文和老家在桂北山区,他的妻子也在桂北山区,原来是你哥哥林项手下的护士,在b集团军服役,回来有了孩子,就回老家,他们有两个一对双的儿女,高文和是人家的上门女婿,以后不能再胡说了”。
“少校,结婚,生娃,三不耽误呀”,林娜感叹道,“看不出高文和年纪不大,很会规划人生,上门女婿还不要彩礼,是人生赢家,不像我们,都成了老姑娘,快没人要了”,陆珊捂住嘴笑着说:“娜娜,你这么漂亮,不愁嫁不出去,是你自己挑花眼了,哈哈”。
刚在那个伙计走了过来,看了看林娜和陆珊,低声问道:“二位小姐,要换色子吗,我这里货源充足”,林娜和陆珊聊得正嗨,伙计打断了她们的聊天,林娜心里很不高兴,不耐烦的说:“什么色子不色子的,我们不要”。
色子是什么,陆珊多年在敌后作战,养成了对周围事务敏感的习惯,这也是敌后
生存的基本技能,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看到伙计神神秘秘的样子,心中疑惑这里面的事情。
陆珊挥手制止了林娜的话,问道:“伙计,色子是什么东西”,伙计看了看周围,从衣兜里拿出几张钞票,放在桌子上,回答:“小姐,这就是色子,看看,一比二十,很有赚头的,看你们很可靠,我才给你们拿出来看看,一般人是见不到的”。
陆珊拿起钞票,看了看,感觉颜色特别艳丽,质地薄且软,和一般的钞票有些不同,不过不仔细查看,还是很难分辨的,足可以以假乱真,陆珊心里明白了,这几张钞票是假钞,陆珊脑海里闪过几个念头,机会难得,顺藤摸瓜,也许会钓出一条大鱼。
陆珊心里筹划计谋,脸上还是一副很平静的样子,看了看伙计,伙计三十多岁的样子,个头不高,肩旁上搭着一条白毛巾,脸上表情有些木讷,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小角色,陆珊把钞票放回桌子上,带着疑惑的表情说:“这就是色子啊,我明白了,你手里有多少色子,一比二十,我想要三百万,现金支付”。
陆珊长期处于战斗状态,不习惯穿裙子之类的衣服,穿着黑色皮裤,米色夹克,带着男士礼帽,看起来很老练,说出三百万,伙计几乎惊掉了下吧。
伙计张着大嘴,愣了一会儿,举起手指头算了算,低声问:“小姐,您真的要三百万啊,我可以和我们老板商量商量,按一比二十五优惠给您”,陆珊肯定的点点头,回答:“确定,要三百万,最近我要从蜀北进一批粮食和山货,蜀北的山民没有见过多少市面,分不清色子不色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