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罢,我往戏楼方向瞥去,瞬间眼神一亮,来了?
只见,司马奋款款而来,身穿一件长袍,袍身绣有精美的云纹,腰间系着一条精美的腰带,很是华贵,另外还披了一件黑色披风,在身后翻飞。
音,果然引开了乌吉萨满,此时,只有司马奋一个.......他大爷的,八字胡怎么也跟来了?
我心瞬间一沉,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司马奋站在戏楼前,对着八字胡说了一声,八字胡点头离去;
我远远听着,好像是让八字胡,买什么东西?我心中一喜,这不,机会来了。
接着,司马奋转身进入了戏楼,我迅速戴上毡帽,粘上假胡子,低着头跟了进去。
刚入戏楼,嚯,好不热闹。
梨园弟子们,在戏台上卖力地唱着,台下观客四面八方而来,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胖有瘦;观客个个是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发出阵阵掌声和叫好声。
只见,司马奋缓缓上了二楼,我也装作随意的跟着上二楼。
刚抬脚,此时,一位年轻的堂官,突然拦住我,喊道:
“这位看客,二楼可都是雅间,你这?”
原来,二楼都是给贵客准备的,堂官见我穿着打扮寒酸,不像是贵门之人,他怕我扰了贵客,从而拦住我,问上一问。
这时,司马奋听到喊声,回头看了过来。
我一急,迅速转身,拉过年轻的堂官,捏着嗓子,道:
“小哥,我只是上楼寻我家公子,捎个话就回,你给行个方便,如何?”
“那行嘞,你轻着点,别扰了其它贵客。”年轻的堂官一听,放心道。
“唉,谢了你嘞。”我快速转身上了二楼。
迅速从茶水间取出茶具,沏上一壶茶,赶忙寻去。
走了十来步,就见“风月间”的月字上,停着一只蝴蝶,我轻轻敲了敲门,
喊道:“贵客,你的茶水来啦。”
“进来。”从房内传来声音。
我开门入内,低下头,将茶水放到桌子上,为其添了一杯茶。
“贵客,你慢用。”我转身缓缓离去。
快出房门时,我假装不经意将玉佩掉在地上,司马奋看了过来,瞬间眼睛一亮。
稳了,我赶忙假装慌张捡起玉佩,关上门,迅速离去。
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开门声,后面传来一声“站住”。
我加快了脚步,迅速出了戏楼,跑了起来。
回头看了一眼,果然,司马奋追了出来。
我迅速往幽静偏僻的巷子里钻,司马奋紧紧跟来。
这时,前面出现了一个死胡同,我闪身进入。
不一会,就被司马奋堵在了死胡同,我假装害怕慌张。
“哼,玉佩哪来的?”司马奋厉声问道。
“这位爷,什么玉佩?”我假装不知道,快速回道。。
“少他娘的给我装,玉佩快拿出来。”司马奋生气道。
“是我捡的,凭什么给你?”我大声嚷道。
“找死。”司马奋边说边拔出一柄短剑,缓缓走向我。
“你要干什么?”我假装害怕极了。
“干什么?你说干什么?哼......”司马奋边说着,就一剑刺了过来。
我眼神一变,快速躲过,从背后瞬间抽出短棒,狠狠砸向司马奋的脑袋。
司马奋根本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普通人会有如此速度,慢了半拍,脑袋被短棒结结实实打中,瞬间鲜血直流,后退几步,缓缓跌倒在地,好似昏了过去。
我迅速上前,想接着补几棒,刚近身,只见寒光一闪,短剑瞬间划向我的腹部。
我一惊,本能闪躲,险险避过剑尖,但腹部仍然被划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我瞬间冷汗直流,刚刚心急了,反应再慢一点,我就被开膛破肚了,我赶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此时,司马奋已经跳了起来,狠毒的看着我。
“你到底是谁?”司马奋大声怒道。
“我是你爷爷。”我快速骂了一句。
我用力握了握短棒,迅速逼近司马奋,主动发起进攻,此时司马奋也挥剑迎击。
我们二人瞬间交锋,剑棒的碰撞声,在窄巷中回荡。
只见,剑光闪烁,短剑瞬间刺向我的喉咙。
我迅速侧身躲避,短棒顺势挥出,击打在他的剑身,将短剑从他手中打落。
司马奋短剑脱手后,无心再战,一心想着逃走,狠劲已失,哪里还是我的对手。
短短数十招,司马奋便再次被我击中脑袋,身子无力地跪在地上。
我走向前,取下胡子,冷冷盯着他,缓缓道:“司马奋,我这脸,你看着还恶心吗?”
“是......是你......”司马奋瞪大了眼睛,惊的说不出话完整的话。
此时,司
马奋脸色吓得惨白,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求求你放了我,钱,女人我都可以给你。”司马奋反应过来,慌忙大声求饶。
“对不起,你必须死。”我缓缓道。
“你不能杀我,我是云.....”司马奋大喊着。
两手用足了力,瞬间一拧。
只听“嘎巴”一声脆响,一颗脑袋,以很不合理的角度转到了身后,显然是被人狠狠扭断了脖子。
我松了一口气,迅速去解司马奋的衣物,将其换上。
我之所以会选择狭窄的巷子里与司马奋相搏,之前是有考量的。
我和司马奋打斗之技,相差无几,可以说我还要差上几分。
但,狭路相逢勇者胜,我只是一个可以豁出烂命的普通人,司马奋可不同,他可不愿意拿他的命和我相搏。
其次,任你身法灵巧,剑法在精妙,在狭窄的地方也难以发挥;
别不信,就是给你拿着一柄青龙偃月刀,我死之前也能给你捶死。
只可惜,司马奋的衣袍染了些许的血迹,一会见到乌吉萨满,又要找说辞;
不过,也算向着计划,前进了关键的一步,该回戏楼了,不知道音如何了。
我迅速拔出短刀,将司马奋的脸,划的血肉模糊,任谁也难以分辨。
起身,缓缓走出死胡同,刚转身,我一愣,心瞬间一沉。
此时,八字胡竟然拿着披风,冷冷地盯着我。
我缓缓握住刀柄,冷冷道了一句:
“都听见了?”
“是。”
我一听“是”,迅速拔出短刀,刚拔出短刀,瞬间又是一愣;
只听“扑腾”一声,八字胡,双腿跪地,双手托衣,缓缓低下了脑袋,
大声道:“老奴郭目,跪叩,新少主。”
“起身吧。”我淡淡道了一句。
接过披风,转身,双手一抡,瞬间披上黑披风,大步向前走去。
此时后面传来一声:“少主先行,老奴善后,即回。”
“很好。”我没有回头,快速道。
夜幕低垂,星光点点,夜风拂过我的面颊,抬头看了一眼,高悬的明月,稳了稳心,大步走向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