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渐渐落下,天空被染成了一片金黄色;
远处雪山,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壮丽;
近处街道,两旁的店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夕阳的余晖、洁白的雪地、小贩们摆摊叫卖,整个松香二道河镇弥漫着温馨而祥和的氛围。
这时,烤红薯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我饿了。
“老大爷,给整一个。”我走到烤炉旁,喊道。
“呦,这位小哥,红心啊?还是白心啊?”一精神老汉。
“白心,我爱吃白。”我快速答道。
“来,你的白心香甜烤红薯,收你钱了。”精神老汉递给我。
我蹲下,边吃边闲聊问:“老大爷,最近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嘞?”
精神老汉一听,来精神了,小声道:“呦,我可跟你说,听说奉天督军又要有大动作......”
精神老汉说一半,突然去招揽生意:“这位爷,来一个香甜烤红薯。”
那位爷没搭理他,精神老汉转头,又来精神了:
“又听说西城的孟土司,孟老爷家的掌上明珠丢了,这不,差了好些人在寻呐。”
“嗨,关我们小老百姓啥事啊?”我起身,拍了拍手,接着道,
“走了,老大爷,你家红薯是真白。”
“这就走?小哥,炉子旁热乎,要不你再蹲会?”精神老汉没聊过瘾,
“香甜的烤红薯喽......”
夕阳的余晖,不舍地泯灭在了天际,天黑了。
我缓缓来到了桥边,此处,正是我初到松香二道河镇,救李婆婆那个桥。
我在桥上默默等了一会儿。
很快,黑影一闪,我面前便出现一个纤细的身影,不是喂饭女,还能是谁?
“怎么样了?”我快速问道。
“果然,乌吉萨满又跟来了。”喂饭女也快速回道。
“你确定你能引开他吗?”我接着问。
“我一定会引开他。”喂饭女露出坚定的眼神。
“好,给我半个时辰就行,你如果不敌,千万不要硬撑。”我有点担心她。
“凡,你确定今晚,真要这么做吗?”喂饭女认真看向我的眼睛。
“确定。”我坚定道。
“这条路一旦开始,你可就没有退路了。”喂饭女是在担心我。
“我不怕,音,你怕吗?”我柔声道。
“怕,但我相信你。”喂饭女再次露出坚定的眼神。
“嗯,我先到戏楼了,”我转身离去,接着回头嘱咐道,
“音,你见机行事。”
“凡.....”喂饭女轻轻喊了一声。
“怎么了?”我回头。
“如果今晚没有机会,你可以先放弃。”喂饭女有些不放心我。
“嗯,我也会见机行事的。”我轻声回道。
“凡,我去了?”喂饭女静静看向我的方向。
“音,你等一下。”我忍不住转身。
“怎么啦?”喂饭女静静看我。
我缓缓走向前,轻轻摘掉了喂饭女的面巾;瞬间,露出一张清秀靓丽的娇容;
喂饭女双眼缓缓低垂,小嘴紧闭,不敢看我;
她的脸颊泛起了淡淡红晕,那是害羞的颜色,犹如朝霞初升时的微光。
我将其缓缓拥入怀中,吻上了小嘴。
喂饭女羞涩的回应着,我将其抱得更紧了一些,我们的心在这一刻彻底融在了一起。
在白狼谷,和喂饭女分开时;
我向喂饭女说了自己的想法:杀少主,我取而代之,回云梦宗,救月。
喂饭女心知道此事难行,一旦我败露,我们都活不成;喂饭女不仅自己要死,她的亲人也要死。
但,喂饭女依然选择相信我,这个傻姑娘。
她的相信,值得我去守护她一辈子,在心底,我已经将音当成我的妻子了。
我知道,音也早已将我当成了她的夫,此生,我也会无条件的相信她。
音比我早回来几天,她没有露面,一直在悄悄盯着司马奋的行踪。
这不,音观察到,司马奋最近几晚,都会带着乌吉萨满,去一个叫“锦绣红”的戏楼子,听上几曲才会回返。
我和音的计划是,今晚音引开战力最强的乌吉萨满;
而我则用玉佩吸引司马奋,将其引入戏楼子旁边,偏静的巷子,迅速击杀他,然后再穿上他的衣物,回到戏楼,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许久之后,唇分,怀中佳人已是羞红了整张脸;
在害羞的笼罩下,怀中佳人犹如含苞待放的花蕾,等待着关怀和爱的滋润,以便在适当的时候绽放出最美的自己。
“凡,我走了。”音缓缓不舍道。
“嗯,傻姑娘,小心一点。”我柔声道。
话音刚落,黑影一闪,佳人已消失
在黑夜中。
我也迅速赶往戏楼,很快,我来到了戏楼附近的街角,坐了下来,静静等待着,时不时会向戏楼方向瞥上一眼。
随着开场锣声的响起,梨园弟子们,身着华丽的戏服,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缓缓走上戏台;
接着,一阵清脆的锣鼓声响起,戏子开始开腔吟唱,唱腔高亢激昂。
我静静地聆听到:
“父女打渔在江下,家贫哪怕人笑咱;”
“看看不觉红日落,一轮明月照芦花。”
唱的正是《打渔杀家》头一场;说的是,梁山英雄阮小七,携女隐姓埋名,被土豪勒索渔税,而后上梁山聚义得报冤仇的故事。
如今,我或许也将要隐姓埋名了,我能像阮英雄那样,最终得偿所愿吗?
我正走神,被一声熟悉的声音惊醒。
“陈小郎君,你怎么在这?”温书礼惊讶地看着我。
“温老先生,正是小子,这天寒地冻,你老这还没歇着。”我赶忙起身回道。
“哎,一难一言难尽啊。”温书礼哀叹道。
“怎么啦?温老伯。”我询问。
“我家小姐前几天丢了,一直寻不回,这不,我正要去传个信。”温书礼擦擦了眼角。
“这......怎么丢的?”我心中猛地一沉。
“也是奇了怪了,就跟变戏法似的,这人在家里,就悄无声息的没了。”温书礼拍着手道。
“温老伯,附近可都仔细寻过了。”我有些焦急。
“都寻啦,至今无果,”温书礼接着道,
“陈小郎君,你如有音信,还望言语于我,老汉我定会感恩戴德于你。”
“温老伯,你放心,我定会仔细寻找探听。”我快速答道。
“老汉我在此,先谢陈公子仁心善举。”温书礼就要拜谢。
“温老伯,您无需如此,我定然会上心寻查。”我赶忙扶住他。
“陈公子,老汉我还要去传信,先走一步。”温书礼拱了拱手。
“温老伯,您慢着点。”我道了一句。
温书礼刚走,我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大爷的,怎么又丢一个?
这可如何是好?我有些心烦意乱。
这时我突然想到......
他大爷的,哼,我眼神一凛,望着戏楼方向;
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在心里狠狠道:
司马奋,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