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菜还瘾大,说的就是许大茂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不过,此时的许大茂还不知道自己有问题,不是太监胜似太监,胯部挂着假枪,只能用作观赏,实际上毫无作用。
所以,毫不知情的许大茂正处于美好的幻想当中,不停的去和张元林作比较,觉得自己娶的媳妇不仅要有钱有权,还要有秦淮茹这样的颜值和能力。
于是在兴冲冲的回到家后,许大茂立马激动的和自己父母绘声绘色的描述了起秦淮茹的高光表现。
恰好许父许母没好意思出门,又很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便都全神贯注的听着。
“爸,妈,这秦淮茹真的是太厉害了,几句话把一大爷跟聋老太太都说的心里发毛,我是亲眼看着一大爷变脸色的,嘿,我没想到这农村来的姑娘也这么能耐,你们是没在现场,那画面,真是绝了!”
“说真的,我觉得我将来娶的媳妇不仅要漂亮有钱有背景,还得像秦淮茹这样勤劳能干还能出面为丈夫撑腰的,真要能娶上这么一个,那我以后的日子就太舒服啦!”
“哎呀,这么一对比,贾东旭怕是要气死,这么好的媳妇愣是当着面被张元林给截胡了,真是想不通啊,张元林的眼光和运气咋就能这么好呢?”
许大茂情绪激动的说着,言语间既有对秦淮茹的佩服和感慨,也有对张元林的羡慕。
在对面,许父许母面面相觑,也是听的惊讶不已。
“大茂,你说的都是真的?”
许母不太相信。
随后许大茂坚定的说道:
“妈,我亲眼所见,这还能有假吗?”
人都有比较心理,尤其是女人与女人之间。
许母不相信秦淮茹来到大院才半个月就这么能耐,这么一对比,想当年自己的表现可就太差劲了。
接着又想到自己丈夫被全院人围着看瓜的场景,丢人不说,现在都不敢随便冒头了,生怕听到有人在背后嚼舌根。
“要是我也有秦淮茹那本事,昨晚兴许就不会发生那么难堪的事情,虽然我也觉得应该让老许这个色胚受到教训,可我没想到连带着自己的脸面也丢了,出门还得提防着外面的人,真难受啊!”
许母没有说出心里话,但内心却有些不服气,凭什么秦淮茹就能表现的这么优秀?
接着,许母就感受到了许父目光,抬头一看,那眼神里分明就有瞧不起的意味在里头。
瞧见没,人家的媳妇能保护丈夫,结果你还害老子!
许母撇了撇嘴,心里暗骂了一句你被看瓜就是活该!
但心里还是想不明白,这农村来的媳妇真能这么厉害?
不对,秦淮茹她凭什么这么能耐,肯定是有人教啊!
然后反瞪了许父一眼,不服气的说道:
“我不相信一个农村来的小媳妇能有这本事,大茂,你想想看,张元林能耐多大啊,秦淮茹能这么厉害,肯定是张元林教出来的!”
听到这话,许父的脸色有些难看。
傻子都能听出来,许母这是在说张元林厉害能教人,但许父不行!
这让许父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因为他的确没张元林那么大的本事,又能说又能打,脑子灵活还会算账,简直就是全能。
但许大茂的脸色立马就不好看了,一脸嫌弃的说道:
“啊?妈,我听您这意思,这世上就没我想要的那种完美媳妇了?还得靠我自个儿教啊,这也太费劲了吧!”
许大茂就是典型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想捡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然后最好自己啥也不干,在家干等着就行。
可许大茂这边刚说完,就迎来了许母的鄙视,虽然是自己亲儿子,可你怎么和你那没用的亲爹一样不行?
“大茂,你媳妇还没娶,怎么就知道自己不能把人教好呢?你爸不如张元林也就算了,难道你也觉得自己不如张元林?”
听到这话,许大茂瞬间扎心了,一张马脸皱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妈,您怎么能这样说话啊?我哪儿就不如张元林了,只是我想着能娶上一个比秦淮茹更好的,这样不轻松多了么?”
一旁的许父也是立马来了火,拍着桌子说道:
“什么叫我不如张元林,分明是你自己不如秦淮茹,怎么扯到我和大茂身上来了?”
许母一手指着许父,一手插着腰说道:
“那你刚才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我和秦淮茹都是从外面嫁进来的,肯定对大院的情况不了解,那只能是男人之间的差距啊!”
许大茂又无语又恼火的说道:
“不是,我在说我找媳妇的事儿,你们怎么杠上了,有这功夫不如想想办法帮我找一个好媳妇!”
结果许父许母异口同声的喊道:
“闭嘴!人家张元林自己就能找个好媳妇,你呢?”
许大茂一愣,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便也不客气的开始回击。
“那你们俩也没多大本事啊,人家张元林父母就算没在身边,也给他留了三间屋子,之前还每个月寄钱,不是这些家底,秦淮茹能看得上他?”
虽然许家人打架不行,但说话骂人还是有一套的,不过今天都用在自己人身上了。
也就是他们关了门,不然肯定会引起全院的围观。
……
许家斜对门,刘海中的家里。
老大刘光齐正单方面的对刘海中发脾气。
“爸,您要是没把握就别说出来啊,害我白高兴一场!”
“告诉您啊,我自认为是不比张元林差的,但是人家父母虽然离开了,但房子和钱都给了的。”
“现在咱家的房子你们要住,我呢,打算搬出去,钱你们也要用,所以我就带一部分走,然后我就一个要求,把媳妇娶了,这要求过分吗?”
“本来您说等当上一大爷,明年就能给我找个媳妇,然后我早早的就开始做规划了,为将来分家搬出做准备,结果您这边没成,那不是让我白忙活么?”
因为刘海中和二大妈的宠溺,刘光齐成了全家最自信,说话也最大声的人。
虽然都是嘴上功夫,可真就能拿捏住刘海中夫妻俩,说的他们脸色难看,充满了歉意。
“这……光齐啊,我知道你有远大的抱负,也很支持你分家搬出,那个独立自主的生活,因为你能独立,就是我们院儿第一个这么干的年轻人,这必须要夸一夸你的。”
“但是啊,我这边是真的运气不好,所以出了岔子,本来我都打听好了的,易中海他要到年后再参加技能考核,这样我成了六级工后,年底的全院大会上肯定能争一争,只是……唉!”
此时此刻,平时在大院里装领导,摆架子的刘海中却在大儿子面前低声细气的,态度也大变样。
也正因为如此,原剧里的刘海中夫妇才会被大儿子吸血,连另外两个儿子结婚的钱都拿不出来。
按理说刘海中是七级工,一个月也有将近七十块钱的工资,不应该负担不起另外两个儿子的婚事。
但刘海中拿不出钱是事实,因为全都被大儿子刘光齐给花光了。
偶尔的宠溺不可怕,可怕的是持续的,没有尽头的宠溺。
一旁的二大妈试图为丈夫解围,便笑着说道:
“光齐啊,这个办法不行还能想别的办法,你明年才到年龄,不用这么着急的。”
但刘光齐没打算和父母多掰扯,他只想要结果,才不管父母用什么法子。
于是起身说道:
“行啊,那你们好好想吧,我有点累,先休息了!”
说完,刘光齐回了房间,但这个时候才八点左右。
一旁还小的刘光天和刘光福却还没有睡意,看完热闹就准备出去玩,结果就被刘海中一阵训斥,骂的眼泪稀里哗啦。
兄弟俩不明白,凭什么大哥就能对父母大声说话,他们在熄灯之前出门玩耍都要被骂?
……
中院。
何家。
傻柱正躺在床榻上,翘着二郎腿,回想着秦淮茹的完美表现,感慨道:
“哎!真不愧是秦姐啊,当初我上门被拒绝在外的时候,就感受到了她的不简单,平日里不作声,以开口就把一大爷和老太太都吓的脸发白,啧啧,这也太厉害了!”
一旁正在看书的何雨水见状,忍不住摇头叹气。
她有预感,自己的这个哥哥未来怕是当光棍的命,除非有某位大好人能帮他一把。
不然以哥哥傻柱逐渐魔怔的表现,他这辈子都别想娶着媳妇!
……
易家。
吃过饭后,易中海坐在饭桌前,仍旧心有余季。
一大妈路过看到易中海还在发呆,不由的皱眉说道:
“晚上没啥事儿你还在坐那边干什么,水烧好了,我已经洗过了脚,先进屋了。”
在与易中海接连吵架和持续冷战过后,一大妈对易中海越来越不待见。
虽然日子还是要过的,但是一大妈和以前逆来顺受的她不一样了。
原本佛系的一大妈开始主动思考,并懂得如何宣泄自己的情绪,同时也和易中海的隔阂越来越深。
而这都和秦淮茹的开导有关,在遇到秦淮茹之前,一大妈只想着得过且过,但现在不一样了,她从秦淮茹身上看到了精彩的人生,一颗没有任何欲望的心开始蠢蠢欲动。
尤其是最近开始跟着秦淮茹学习绣技,一大妈觉得无聊枯燥的日子终于变得有趣了。
就比如现在,一大妈烧好水,自己洗完后就准备进屋休息,这样第二天就能有充分的精力去练绣技。
要是搁往常,一大妈就是干坐着,等易中海说什么时候要洗了什么时候再去烧水,反正她没事儿做,就是听使唤的命。
听到一大妈的话,易中海眉头微皱,但此时的他还在后怕,没工夫搭理一大妈与众不同的表现。
“这个秦淮茹,我没想到他会和张元林一样难对付,刚才在外面,我本来想压一压张元林,让他捐点钱出来,却没想到被秦淮茹用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为理由将了一军。”
易中海没提张元林嘲讽他没孩子的事儿,主要是这件事情没什么好说的,而且易中海也不确定到底是媳妇的问题还是自己的问题。
反正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利用生不出孩子这件事儿混了个好男人的名声,这对自己拿下一大爷的地位有居功至伟的表现,所以保持现在的状态是最好的。
一大妈听罢,表面上没说话,只交代一句快点去洗澡,然后就走了。
可心里想的却是全院人都把秦淮茹当农村来的乡巴老看,实际上呢,人家聪明能干的很,也比院里所有人都厉害!
而且,秦淮茹能有这本事,纯粹是张元林教的好,所以你们就眼巴巴的看着吧,你们连秦淮茹都不如,又怎么能比得过张元林?
一大妈走了,易中海则是还在饭桌前,不断的揉着自己的脑袋,越想越烦躁。
“本来一个张元林就够我头疼的,现在又来了个秦淮茹,这事儿可真难办呐!”
……
对门,贾家。
贾东旭趴在被褥上,默默流泪。
“行了吧,你准备哼唧到什么时候去?”
贾张氏听着有些烦躁,也不知道贾东旭有什么好哭的,自己被何大清揍了一顿都没哭。
贾东旭抬起头来,红着眼睛说道:
“妈,您没看见秦淮茹有多厉害吗,本来她应该是咱家的媳妇啊!”
贾张氏无语的说道:
“这都半个月过去了,你怎么还纠结这事儿呢?”
“东旭啊,不是妈说你,就这么厉害的媳妇你管不住的!”
“媳妇太厉害了,男人就要吃亏,等着瞧吧,你看现在还是张元林当家做主,以后早晚得被秦淮茹拿捏着,到时候吃什么用什么都是秦淮茹说了算,你就等着瞧张元林以后的窝囊样儿吧!”
可心里却在想这么厉害的媳妇当然不能进家门,不然我还怎么当家里的老大?
贾东旭一愣,觉得自己老娘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接着又看向贾张氏,寻思着自己的老爹似乎就是被拿捏着过日子的,连买烟都要躲着,太憋屈了。
可是,贾东旭就是不服气,便哽咽的说道:
“但秦淮茹漂亮能干,还能保护自己男人,我要有这样一个媳妇,也不至于天天被欺负了!”
贾张氏不乐意了,当即一拍桌子,不满的说道:
“那你是觉得老娘没用了?”
贾东旭红着眼说道:
“妈,您就别瞎掰扯了,我的意思就是想要个媳妇,别傻柱许大茂都结了婚,我还单着,那我得多没面儿啊!”
贾张氏刚想再用娶媳妇这事儿pua自己的儿子努力工作赚钱上交,但转念一想,脑子里出现了秦淮茹当众解释自己找到了工作的画面。
嗯,贾东旭一个人赚钱多慢啊,得赶紧找个媳妇,让儿子儿媳一起赚钱孝敬自己!
这么想着,贾张氏立马点头答应道:
“好好好,我给你找就是了!”
贾东旭一听,顿时破涕为笑,然后嘿嘿笑道:
“妈,那我想要秦淮茹那样的!”
贾张氏立马脸色一沉,说道:
“秦淮茹那样的太厉害,你我都把握不住,到时候听妈的安排,保证你不吃亏!”
贾东旭无奈了,只得妥协,心想只要不是太差的就行,反正不能比傻柱还有许大茂晚结婚!
……
前院,阎家。
难得阎家人晚饭没了阎埠贵的碎碎念,甚至吃进肚子里的东西还比以往多。
因为阎埠贵心情不好,吃饭都没胃口,便宜了阎解成四姐弟和三大妈。
等三大妈收拾完,发现阎埠贵还是闷闷不乐的坐着,便上前说道:
“行了,老阎你不是已经算计到了一顿饭么,何必还要继续钻牛角尖呢?”
在三大妈眼里,能白吃一顿饭就是赚了,反正不用他们家掏钱。
可阎埠贵却是听的一肚子火气,拍桌说道:
“什么叫钻牛角尖啊,我好不容易想到一个法子,想狠狠搓一搓易中海的锐气,结果易中海几句话就给化解了,最后反倒是成了他的功劳。”
“我就想不明白了,同样的方法凭什么张元林能用的恰到好处,我用就没这个效果呢,凭什么!”
三大妈也沉默了起来,想了半天后,才试探性的说道:
“因为……你不是张元林?”
阎埠贵受不了,感觉到了来自媳妇的一万点暴击和侮辱。
“去去去,不会说话就闭嘴,我没把你当哑巴!”
……
同一时间。
张元林和秦淮茹都忙活完了手里的事情,也洗过澡,一起进了卧房,浑然不知外面各家的情况。
今天两人都收了个早工,因为他们要准备明天中午吃饭的衣服。
思考了一阵子,张元林决定把秦淮茹一起带着去老娄家。
一方面是这白嫖的机会难得,顺便带媳妇去见见世面。
另一方面张元林想锻炼秦淮茹的胆量以及教她一些与人相处的规矩。
现在已知的情况是除了自己的同事,还有一些领导也会来参加,到时候现场肯定会很热闹。
本来和外人一起吃饭就会有些拘束,再加上现场有领导在,一般人肯定会显得十分扭捏,施展不开。
张元林想着自己将来是要站在山巅的人,自己的媳妇当然不能表现的太差,所以有机会锻炼她,那是一定要带上的。
站在衣柜前,张元林一阵思考后,找出了一套比较普通,但是又稍微亮眼一些的衣服。
秦淮茹正在梳头,看到张元林在试穿衣服,便快速扎好头发走了过来。
“张大哥,你怎么不穿咱们结婚时的那一套,这套感觉没那套好看。”
听到小媳妇的话,张元林笑着说道;
“结婚的那套衣服在大院里穿是不错,但是这次去就不太合适了。”
秦淮茹歪着小脑袋,表示不能理解。
随后张元林就耐心的解释了起来。
“我一直强调人都是有攀比心的,大部分人都见不得别人比自己过的好,只是人心隔肚皮,咱们不知道对方的内心怎么想的,所以得保持警惕。”
“不过低调又要分情况,比如在大院里咱们穿的再好,这里的人眼光有限,看不懂太好的东西,反而没问题,再有大家都是一个阶层的人,就算咱们穿金戴银,反正就这一次,他们也会觉得我们穿的是假的,强行撑面子,不会太当真。”
“就像咱们结婚换了全套的家具,又买了那么多昂贵的玩意儿,结果呢,大院里的人都在说我是掏光了家底装阔,说起来我还挺喜欢他们这样说我,都觉得我乱买一堆东西没了钱,这样就不怕有人上门借钱,也不怕被易中海道德绑架了。”
“然后我们这次要去见面的人不光有我的同事们,还有我的领导们,他们的眼光可比大院里的人好的多,就咱们结婚穿的这两套衣服啊,大院里的人看了就觉得好看,可领导们却能认出它们的价格不菲,肯定会觉得我们俩不简单。”
“你跟老板娘学了一个礼拜,应该知道的,上好的布料和老板娘亲自缝线,这两套定制的衣服价格都够买辆新自行车了!”
“别忘了,我就是一个工人身份,甭管我在外面认识多少人,这都改变不了我工人身份的事实,所以,要想不被人注意和质疑,就得分清场合做好相应的准备,这样才能处变不惊,心态平和的去应对一切问题。”
秦淮茹默默听着,感觉又学到了好多。
但转念一想,秦淮茹有有了新的疑惑。
“张大哥,为啥你有这么大的能耐,还非得保持低调在不同人的面前做出不同的表现呢?”
张元林微微一笑,说道:
“淮如,咱们没啥背景,也没人给咱撑腰,所以处处都得谨慎点儿,这年头啥人都有,鱼龙混杂,有好有坏,稍不留神就会被人盯上,大院里就不说了,我要是表现的太富有,不光是借钱的踩烂门槛,易中海也会不停的道德绑架我,让我给大院有需要的人捐款。”
“你说大院里的人都这样了,外面的难道还会客客气气的对我?那肯定是想着法子从我身上捞好处啊!有钱就得被坑钱,有力最多就是白忙活一场。”
“所以,我得表现出自己空有一身的技术和本事,但是没有太聪明的赚钱头脑,只能靠体力赚点小钱,有句话说的好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就是一干活的,顶多就是被人骗了力,不至于被人暗中算计或者被见钱眼开的亡命之徒盯上,懂吗?”
这年头的治安说好吧,也好,但说不好吧,也的确差劲的很。
因为没有监控,也没有高科技辅助破桉,要真有歹徒在无人的半道上截杀你,或许真的就没了,搞不好凶手都找不到。
当然了,张元林这么解释只是其中部分理由,更多的是不想改变自己工人身份,不然难以应对接下来的变数。
主要是小媳妇都这么问了,总得给点说明吧?
秦淮茹也就是想要一个说法,现在说法有了,便不再纠结。
“好了,我衣服选好了,你也来选一套,我给你把把关。”
张元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颇为满意,主要是人又高又帅,就是穿个大棉褂子也是街上最靓的仔!
秦淮茹一听,有些紧张也有些抗拒的说道:
“啊这,我都没和领导面对面说过话,更别提和他们坐一桌吃饭了,张大哥,我就不去了吧?”
但张元林直接把秦淮茹拉倒了衣柜前,说道:
“淮如,这样的机会难得,我想带你见见世面,顺便多教你些东西。”
“虽然咱们现在还是工人,但将来指不定也有了成就,当上了领导呢?”
“所以啊,咱们现在就要开始学起来,正所谓技多不压身,礼仪和说话的本领也是这样,能不能用上再说,提前准备好肯定不会错。”
听张元林这么一说,秦淮茹立马就主动起来了。
她很赞同张元林的话,就像今天在大院里的高光表现,也是用跟着张元林和老板娘提前学到的本事来应对的。
“好,我听张大哥的,把能学的先学好,为以后做准备!”
说完,秦淮茹主动试起了衣服,张元林则是在边上作参考。
……
又是新的一天。
今天是礼拜天,公休日,各家除了习惯早起的老人,其他人基本上都在睡懒觉。
张元林也不例外,昨天身体力行的教育了秦淮茹到很晚,所以起晚了很正常。
但是,等张元林醒来的时候,秦淮茹还有些迷迷湖湖,像极了一下子接受太多知识,大脑出现短路的那种疲惫。
反正不用上班,张元林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发现时间还早,略微思考一阵子,便又躺了回去,然后把被子一掀。
……
最后还是秦淮茹比张元林先起床,就是精神状态有点不太好,但是脸颊通红,做事的动作也略有些迟缓,看起来像没休息好。
“张大哥,早饭做好了。”
秦淮茹走到房门喊了一句,以往她直接站在饭桌边上喊就行了,但今天她觉得嗓子有些难受,喊不出来。
要是搁往常就没这事儿,因为好好休息一个晚上,哪哪儿都能好。
张元林从屋里应了一声,然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接着精神抖擞的起了床。
秦淮茹有没有事儿不知道,反正张元林状态好的很。
穿好衣服,出门洗漱,秦淮茹再累还是把温度适中的水给端来了,自己男人不好好服侍,留着一身劲还能用在哪儿?
当然了,前提得是这个男人值得自己这么干,如果是一大妈的丈夫易中海,那还是算了吧,他自己又不是没手!
洗漱完,就一起吃饭,还是简单的稀饭加馒头,以及秦淮茹从老家学来的蘸酱,味道不算惊艳,但也不错,吃着挺好。
除了稀饭白面馒头,就是面条油饼油条,再就是偶尔包一顿饺子,或者自己做的馅饼。
反正不管怎么吃,都能轻松吊打各家的伙食,尤其是饺子馅饼面饼油条,那一般都是到过节才有的吃。
主要是做馅儿得有肉,然后油饼油条太费油,各家人口多都算着过日子,何家有钱要攒着给父子俩娶媳妇,易中海有钱都拿去收买人心了,只有张元林这边能毫无顾忌,舒舒服服的过。
今天也就是时间有点晚了,不然今天早饭高低得吃口馅儿。
主要原因还是早上多上的那一课时,导致秦淮茹时间和体力上都不充裕。
不过张元林没挑剔,自己干的事儿自己得认,不能老怪秦淮茹,这样太没风度了。
吃过饭,补充了能量的秦淮茹终于精神了些,起身收拾碗快,张元林则是按照惯例歇着喝茶。
本来张元林是要帮忙的,愣是被秦淮茹给拒绝了。
理由是张元林今天得和领导们吃饭,估计少不了喝酒,得养好精神。
张元林听到喝酒都想笑,我有挂的啊妹妹!
别说和一桌子,一院子的人,就是跟整个四九城喝一轮我都能面不改色。
没办法,有挂就是这么牛!
但看秦淮茹精神状态不错,张元林便没有表现的太强势。
不过张元林没有真的当咸鱼,而是起身把门口扫了一下,又给养殖小屋收拾了一遍。
张元林设计的底部有一个盒子可以抽拉,里面都是活禽粪便,清理过后再给重新装回去,很方便。
就这样,秦淮茹把屋内收拾好了,张元林把外面搞定,两人又一起把衣服换上,然后肩并肩的出门了。
公休日,各家都要外出,张元林小两口一起出门也不奇怪,反正家里没别的人要照顾。
而且张元林和秦淮茹穿着朴素简单,也不像是要去哪里吃饭的样子。
就是他们有自行车,出门方便,这羡慕了不少人家。
但不包括阎埠贵。
是的,这里说的是阎埠贵,而不是阎家。
阎埠贵有从张元林那儿买来的旧自行车,所以不羡慕,就是没有张元林的新,这让他滴咕念叨好久,但他又不舍得花钱给自行车刷新漆。
可阎家人却羡慕的不行,因为阎埠贵把自行车看的比媳妇儿子还重要,除了他根本没人能碰!
一到公休日,大家都想出门,然后一桌子人趁着早饭的功夫提出自己的想法,阎埠贵听着都说挺好,结果到最后谁也没机会,还是被阎埠贵一个人骑出了门,阎家人连一个后座的位置都没抢着。
就在张元林和秦淮茹路过阎家的时候,三大妈和阎家兄妹都眼巴巴的看着,那眼神,让张元林看着都有些不忍心。
不是,你们至于露出这么可怜的眼神吗?
我那旧自行车不是卖给你们家里了么,咋的,旧的还不乐意骑了?
“三大妈,我看你们这样子是打算出门啊?”
既然对上了视线,而且时间还早,张元林寻思着掰扯两句也没啥。
主要是阎家不算那么难对付,也没那么多心眼儿,最多就是爱财。
而且最能算计的阎埠贵没在,剩下就更别提了,一群战五渣而已。
听到张元林的话,三大妈尴尬一笑,点头说道:
“是啊,我准备出门赶集,孩子们准备找片田野抓野禽。”
张元林听到后,随即张望了起来。
“三大妈,那三大爷呢?”
“他有自行车,出门带个人不行吗?”
“孩子们一起结伴出门,可以带你去啊,赶集的地方还挺远,一来一回半天都没了。”
三大妈听着,脸色变得更加尴尬。
“额,呵呵,这个,你三大爷钓鱼去了,他一个人负担全家的肉食呢,还是他的事儿最重要!”
张元林一阵无语,好家伙,原来阎埠贵这毛病从这个时候就开始了。
你钓鱼就钓鱼,带自己家人捎一段路怎么了,这不能节约点时间么?
怎么,多带一个人,还能把车子给弄坏?
啊这,不是吧,任何工具损耗都是在所难免,阎老西你这都能算计上?
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儿,自己也管不着。
“这样啊,三大爷挺顾家的,难得的休息日为全家钓鱼,不容易啊!”
张元林笑着夸了两句,然后带秦淮茹出了大员们,接着两人上车,扬长而去。
三大妈在背后看着,心里甭提有多难受了。
“还顾家呢,我都不好意思说出真相,简直丢死人!”
……
骑了约莫十几分钟后,张元林带着秦淮茹到了老娄家。
这是一栋四层的酒楼,但只有下面三层有席位,而最上面一层是茶室,带有一个露台,宽敞明亮,能唱戏曲。
毕竟是娄家的产业,娄半城有听戏曲的爱好,不少的大老板也有这方面的兴趣,所以专门在第四层搞了个茶室,既是为自己提供方便,也是为高端客户打造。
张元林这边是在三楼的大包间吃饭,刚好就在露台的正下方。
因为这栋酒楼有些年头,基本上都是木质结构,所以隔音效果不会太好。
但就是因为隔音效果不好,反而把这个包间弄成了一个自带乐曲的地儿。
而且能去四楼消费的都是有钱人,品位肯定也好,请来的都是有真材实料的人,唱的曲子都好听,属实是给楼下包间送福利了。
这就不经意间成了一个特色,给这个包间莫名的提高了身,颇有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感觉。
所以,当张元林说要在老娄家的三楼吃饭时,同事们震惊了,领导们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张元林解释是自己给大股东娄半城干活儿做事,对方没拿钱,帮自己预定了一个包间还免费请顿饭,这才让所有人觉得正常了。
也是,你一个机修工,凭啥能到老娄家,还是三楼大包间请客?
可如果是大股东娄半城的手笔,这就解释得通了。
人家是什么级别的富豪啊,你一个机修工干活儿才值多少钱,娄半城拿那么点钱给你多掉价,给多了又不合适。
所以直接请顿饭,这让你欠他一个大人情,又能让你这个啥都能修的机修工勤勤恳恳,忠心耿耿的为轧钢厂做事,这才符合娄半城的格局嘛!
张元林走后,维修部的人就是这么议论的,他们既羡慕张元林能抱上娄半城这条大腿,但又觉得这就是娄半城招揽人才的一种方式而已。
总之,不管最开始这些人怎么想的,最终都想到了一块儿去,那就是张元林技术再好,还是一个机修工,娄半城随便施舍一点,就能随意拿捏张元林!
众人这么想着,心里顿时舒服多了,再厉害还不是和自己一样当打工仔?
但他们哪里知道,张元林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而且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被拿捏的从来就不是张元林,而是至今都没反应过来的娄半城!
不过,虽然都是打工仔,张元林就太有牌面了。
这可是老娄家的三楼大包间啊!
尽管维修部的众人在礼拜六的时候就议论的差不多了,但真正到了老娄家门口的时候,还是心情澎湃的。
每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穿来了家里最好的衣服,就生怕穿差了丢人,要是有油污或者破洞的被当成乞丐拦在酒楼门口,那就更丢人了。
张元林和秦淮茹先一步到,说明身份后,老娄家的伙计态度立马变得恭敬起来,他不知道张元林是啥来头,也不知道为啥他要穿的这么朴素,但娄老板有交代,他就不敢怠慢。
随后张元林和秦淮茹到三楼大包间等待,毕竟是他做东,肯定要先到的。
来到三楼大包间,这里是向阳的方向,三面开窗,视野极好,又正对暖阳,这大冬天的,简直不要太舒服。
同时楼上传来抑扬顿挫,咬字清晰,配乐恰到好处的戏曲,让人听着都忍不住一起跟着摇头晃脑,哼唱两句。
虽然不是啥流行乐曲,但老祖宗的东西的确不一般,乍一听不明白,仔细去听就贼有感觉,慢慢的整个人都代入进去了。
张元林是在钢筋城市生活过的人,区区三楼而已,当年三十楼都住过,所以对窗外的景象没啥兴趣,反倒是喝着上好的茶水,细细品着楼上传来的悠扬戏曲。
但没一会儿,楼梯传来数个脚步声。
张元林转头看去,是客人们陆续到了。
有工人同事,也有领导,原来他们都是一起凑着上来的,难怪现在才来。
张元林放下茶杯,笑呵呵的起身相迎,正在窗口看风景的秦淮茹也小跑过来,乖巧的站在张元林身边。
随后张元林和众人打着招呼,客气了两句,态度随和轻松,一点儿都不紧?
?拘束。
可这些客人却一个个瞪大了眼睛,连步子都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碰坏了什么。
这个时候店伙计也跟着上来了,对着张元林微微欠身,十分礼貌的说道:
“张先生,您吩咐!”
而张元林则是澹定的环视一圈,发现自己能记起的人都来了,便挥手说道:
“人都齐了,上菜吧!”
店伙计应了一声,又欠了欠身,转身离去,准备让人传菜。
然后来了几个长相端正,穿着统一,训练有素的姑娘,给每一桌每一个位子挨个倒茶水。
众人见状,直接看傻眼,内心震撼一片。
大家都是打工人,为何你能如此优秀!
宽敞明亮大包间,贴心服务,极致享受,关键是全部免费,都不用掏一分钱!
张元林,不,张大哥!
你知道单是这一挥手的牌面有多大么?
这就是我们所有打工人的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