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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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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叶举起钥匙串:“我可是都记得呢,还做了不少纪念品。”

那苍白而尖锐的鱼骨挂饰悬于空中,摇摆不休。

方昼抬眼,静静地瞥了一瞥,并不应答。

“想起来了?”

何叶笑得意味深长:“那一年里,你可是给我带来了不少乐趣啊,我都仔仔细细地记录下来了。摔打得遍体鳞伤的、痛苦地捂着喉咙吐血的、还有被扒光衣服按住手脚的。照片和视频存满了一整个u盘,我现在还会经常翻出来回味。”

何叶舔了一下嘴唇:“不得不说,我折磨了这么多人,你是里面哭得最漂亮的一个。”

杂物间里的罪恶持续了一年。

他们用任婉来威胁方昼,不许把杂物间里发生的事情透露出去一个字。方昼那时候心智懵懂,不像大人一样果断冷静,满心只想着保护妈妈,又时常被任婉教训要习惯忍耐,只能沉默忍受。

直到有一天方夜从寄宿制高中回家,无意间推开了那扇门。

方夜大发雷霆,那群孩子们尖叫着逃跑散开,他把方昼抱回了自己的卧室,叫来家庭医生做了详细检查。

方夜这些年游走于名利场,周身萦绕着一股亦正亦邪、温柔又毒辣的气势,属于令众人胆寒的风云人物。然而当时,他也只是个高中生,看着弟弟病历上密密麻麻的诊断,双手忍不住颤抖。

看到最后一行“未检测到猥亵痕迹”,才从滔天痛楚中感到一丝悲哀的慰藉。

小方昼其实有点怕方夜,怯怯地喊道:“哥哥。”

方夜赶忙应道:“怎么了,是不是痛?”

小方昼摇了摇头,下意识不敢倾诉自己的疼痛。

他小声道:“哥哥,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方夜自认是个情感淡薄的人,听到这句话,眼眶却红了,尽力恢复到平常温柔的语气:“不会,你没有做错什么。小昼,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事。哥哥会保护你,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可惜,方夜羽翼未丰,实力不足以对抗方禹雷。

他承诺会保护方昼,也没能做到。

方禹雷表面教训了何叶两句,就这么敷衍过去了。方夜本来还想着怎么跟任婉交代,一看任婉眼神飘忽躲闪,难以置信地抓着母亲问明白了。他松开手,只觉得这个家庭荒谬透顶。

孩子身上接连不断出现伤口,母亲怎么可能发觉不了。

任婉早就知道了,懦弱地选择了逃避。

方昼也很早就知道了。

妈妈是流着血泪的骷髅。

是带给他生命,又毁掉他人生的人。

所幸方夜动不了方禹雷,动一动何叶还是绰绰有余的。被严厉警告后,何叶不敢做得那么直接了,后来的招数都偏向阴损,反倒爱上了背地里使坏的刺激感。

再过几年,方昼上初中了,自我意识和防备意识越来越强。最起码在身体方面,没再被折磨得那么凄惨过了。

可每当看着这张脸,方昼总能回忆起当初沉重的绝望感。

方昼平静道:“何叶,这么多年,我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

方昼活了两世,仍未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何叶是五岁被认回方家的,他顶着私生子的名号,最初的一个月方禹雷忙公司的事不常归家,也还没来得及给予他铠甲般的庇护和宠爱,是以家里没几个人喜欢他。

何叶总是站在角落里,身形笔直得近乎紧绷,带着僵硬的微笑注视众人。一旦察觉到众人的视线瞥了过来,便会紧紧地咬住干燥起皮的嘴唇,变成一条笔直单调的线,好像随时会流出血来。

哥哥方夜不在乎,小方昼倒是看不下去了,总觉得老大不自在,反正都是同龄人,也就拉着何叶一起玩。

好吃的东西,方昼会分给何叶一份。

好玩的地方,方昼会拉着何叶一起去。

撞见佣人私底下讲何叶的坏话,方昼会毫不犹豫地为何叶出头。

方昼心思单纯,只要是他有的东西,他从不介意分给何叶。

可他没想到,这种心思在何叶眼里,会被扭曲成另一种意味。

“哪里对不起我?”

何叶坐在方昼的面前,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的话。

何叶突然笑了起来,被压制的笑声闷在喉咙里,逐渐扭曲成怪异的尖音。他将脸埋在掌心里,肩膀一耸一耸的,整个人都在细微地颤抖着,一时竟让人分不清是在笑还是在哭了。

半晌,他缓缓地抬起头来。

他说:“方昼,你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就是最对不起我的事。”

“你得到的太多了,方昼。我们有同一个父亲,还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可从我们降生在世界上的那一刻起,身份就被划分到了不同的阵营,界限像天堑一般难以逾越。你是正牌少爷,而我永远被他们叫作冒牌货!凭什么?是你抢走了我的东西!”

何叶眼眶近乎于血红,咬着牙说道:“看别人在背后嘲笑我,你心里很得意吧?你从小就看不起我,最开始动不动就把你那些玩意丢给我,就是想施舍我,让我一辈子巴结你是不是?”

方昼静静地看着他,说道:“你是这样想的?”

“难道不是?方夜从小看不起我,你和他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东西,能有什么区别,真以为你那点装出来的好心能骗过我,还跟你做朋友,别搞笑了。”何叶冷笑一声,“我才不会被你蒙骗。”

方昼忽然感到一阵发自内心的疲惫。

寒冬腊月里把毒蛇揣进怀里,妄图用身体捂暖冷血的蛇,本来就是一件愚蠢至极的事。

算他瞎了眼,算了。

何叶嗤笑道:“你根本不配得到幸福,我只是替天行道而已。像你这种活该陷在烂泥里的人,身上的脏东西太多了,偶尔贪图到一口新鲜空气,也注定会被人踩下去。如果我以后把那些照片发给关横,事情一定会变得很有意思吧,嗯?”

这时,方昼却冷不丁道:“你带u盘了吗?”

何叶皱眉:“没有,怎么了?”

方昼摊了摊手,悠哉游哉地说道:“那太遗憾了,我本来想着你有u盘,我这里有电脑,关先生也在这里,那这不正好吗?也别以后看了,整那么麻烦做什么,就现在看吧。”

何叶:“……”

何叶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不、害、怕?”

方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为什么要害怕?”

他倏地起身,将杯子里的水直接泼在了何叶脸上!

何叶尖叫一声,当即大骂:“你有病吗??!”

何叶像被竹竿击打中的毒蛇,腾地蹿了起来,气势汹汹地冲了过去,扬手便要扇方昼巴掌,却被方昼稳准狠地攥住手臂。不知道方昼一夜之间哪变来的力气,他拼尽全力挣扎,却动弹不得。

方昼轻笑一声,反手钳制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倒在桌前!

骨骼不堪承受,发出脆弱的“嘎啦”一声。

何叶没看清方昼的动作,甚至根本没反应过来,只觉局势陡然颠倒,整个肩膀连同那条手臂都要被硬生生拧断。

何叶痛得嗷嗷狂叫:“别拧了,放手!放手!!!你……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么对我!我警告你,你再不放手,后果不是你承受得起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痛痛痛!别拧了啊!!!”

方昼一手按着何叶,一手抄过玻璃杯,用力砸向桌面!

只听一声碎裂巨响,玻璃爆了一地,只剩小半个破碎的杯身。

边缘尖锐锋利,反射着寒光,轻轻一划便能割破皮肤。

方昼面色冷漠,将它抵在了何叶的脖颈边。

何叶差点吓尿:“干干干什么呢?方昼你他妈的干什么呢!我可警告你,你不要冲动,杀人是违法的!你以为这样威胁我,我就会屈服吗?我只会把照片发得更快!让关横好好看看你那惨样!”

方昼冷笑一声:“蠢货,时代变了。”

他悠闲自得,将那玻璃碎片向上移动,轻轻拍了两下何叶惊恐的面庞,嘲讽道:“这种老掉牙的狗血剧套路,现在已经不叫拿隐私照片威胁人了,而是叫主动向受害人提供报警证据。别说关先生了,去大街上随便找一个读完了九年义务教育的人来看,人家第一反应都是‘你这个畜生’。”

“看来是上次泼红酒泼得还不够,你还没清醒。我没去发疯找你的麻烦,你就该感恩戴德了,居然还敢送上门来,这是屁颠屁颠地来找揍?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歪了歪脑袋,笑着补充道:“不过,我先生最近管我管得严,不准我喝刺激性饮料。杯子里装的都是温开水,便宜你了。”

何叶像条砧板上的鱼一样疯狂挣扎,却无济于事。

方昼什么时候这么能打了?

他不是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身体还被整垮了的弱鸡吗?!

何叶震惊又悚然,以为方昼卷生卷死,竟然还去报了健身班,偷偷提高自己的武力值。

殊不知方昼前世被各路人士追债殴打,试图反抗的时候多,被打到亲娘都认不出来的时候更多,潜移默化间学会诸多招式。虽然打不过人高马大的壮汉打手,但是压制住白斩鸡似的何叶,还是不在话下的。

何叶难以置信:“那些照片,你一点都不在意吗?你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吗!”

方昼冷冷道:“发生犯罪行为,加害者才应该羞耻。”

他语气一转,带上浓浓的怜悯:“你是因为太自卑了,才想出这种办法吗?从小到大,什么都要跟我比,每次拿着最好的资源和人脉,却每次都比不过我,很难受吧?光明正大的路子走不通,只能用下三滥的手段。小叶,不是我说你,你啊——”

他凑到何叶耳边,放轻声音:“真、没、用。”

何叶怒不可遏:“你个贱人!你说什么?!!!”

他一出口便是连篇的脏话:“你他妈也配说这话?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当了二十多年的假少爷!那群蠢货和婊子天天在我面前跟条哈巴狗似的,背后就骂我是冒牌货,还以为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妈突然怀上了你,方禹雷早就离婚了,我妈也不会被赶去国外!你妈自己留不住男人的心,就别死皮赖脸地霸占着正妻的位置,你妈和你一样都是贱货!她……”

方昼面色冷漠,拽起何叶的头,狠狠地砸进了菜盘里!

这一下用足了力气,何叶那下流肮脏的脑袋就像一个皮球,猛地撞在装满鱼肉的盘子里。

刹那间,夹着血丝的碎肉混着鱼刺飞扬溅起。

这些菜全是刚出锅的,无数滚烫又充满腥气的菜肴碎屑,如兜头降落的暴雨,尖叫着挤进了嘴巴和鼻腔,连酱汁的味道都混杂着一股令人眩晕的恶心气息,让何叶干呕不止。

何叶连眼睛都睁不开了,用手强撑着桌面,糊着一脸鱼肉和酱汁的混合物抬起头来,骂道:“我草!!!妈了个巴子,我不会放过你这贱人的!你他妈的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

话音未落,方昼拽着他的头,又狠狠砸进了另一个盘子里!

何叶惨叫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方昼面无表情,动作极快,不带丝毫停滞和犹豫,仿若机械地无限重复同一指令的机器人,单手拽着何叶的头发,顺着餐桌一路拖行,路过一个接一个盘子,路过一个便砸一个。

糖醋鱼、红烧鱼、炖鱼汤、剁椒鱼头、酥炸鱼片……那些曾经被何叶笑嘻嘻地灌进他嘴里的菜肴,如今被他简单粗暴地砸在何叶脸上。何叶被迫体验完一桌全鱼宴,破碎的猩红鱼肉和黏稠酱汁溅满餐桌,像一出荒诞又解压的戏剧。

何叶最初惨叫连连,把方昼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最后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满脸红色、棕色、白色混合的糊状物,像贴上了一层滑稽又厚重的肉皮,连眼睛和鼻子都被糊住了,分明气若游丝,骂人却还很精神,拼尽全力发出一声高昂的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方昼!你他妈真是疯了!!!”

“你就是个疯子!!!”

方昼笑道:“瞧你聪明的,这都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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