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小说网-okNovel.net

字:
关灯 护眼
ok小说网 > 失忆后她强取豪夺了竹马 > 第53章 第 53 章

第53章 第 53 章

,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那还成。”她头发不太干,带着一股子水汽,坐回原位,把头发顺到脑后,确保不会有水滴滴到纸面。

白愈看见她涂着深褐色药膏的手心,轻轻拉过来,将药膏抹匀。

“我去把面热热。”

“多谢,不必。”陈霜凌把干了的白愈小纸人放在手心点了点。

那面应该已经反反复复热了许多次,经此一遭,她也没什么心思再吃,总想着身体晾干一会儿就先休息。

“回来晚了,真抱歉。”

“受伤了么?”

她头也不抬:“没。”

白愈默然地点点头。

陈霜凌伸手捻了张纸:“有尺吗?”

白愈拉开抽屉,将一把戒尺拿给她。

那戒尺有些年头了,上面刻的赋已然看不清,掂在手里微沉,且总有时光交替的错觉,好像从她手里延伸到那头,就能看见几年前的场景。

她望着那处磨损,揶揄道:“你不会用这尺子抽过我吧?”

白愈性子温和,又总是纵容她,过于严厉的话都不曾落下一句,她都不曾想象过白愈用戒尺抽她手心究竟是什么样子。

“是。”

“啊?”她诧异地抬头,下意识道,“我小时候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陈霜凌不过是随口一问,从未想过真的会得到这种答案。

白愈垂下眼帘:“并非如此。”

灯下美人,美人如玉,低眉之人浑身笼罩着淡淡的浅色光晕,恍若九重天那为凡人心动而受尽磋磨还被贬下界的神仙。

陈霜凌把另一端戒尺伸到他面前。

“那,你再抽我一下呗……”

虽然从前不贱,可她现在贱啊。

白愈从戒尺那端看向她,眸色中闪烁着不解。

她笃定白愈这回不会抽她。

怪不得他说,自己幼时对他疏离,想必是管教得有些严苛。

陈霜凌用戒尺抵在纸上,慢慢裁出长条,再斜着折叠两下,留出倒三角的口,将纸片人塞进去。

纸条依旧留出很长,白愈顺从地递上剪子,陈霜凌冲他笑笑,把多余的纸剪去,这样再看纸人,似乎就披上了大氅。

她把纸人放在白愈面前,说:“天冷了,记得添衣。”

“好,你也是。”

寒暄过后,她见白愈情绪稳定,便道:“你与沈择清下棋,其余的,他有说吗?”

白愈的视线从“穿着”大氅的纸人,挪到她身上,依旧是含笑的模样:“没有,不过提了一下阿霜从前烧了沈府一个下人宅子的事。”

那婆子是她用来与沈知荇结交的钥匙。

陈霜凌笑容依旧:“他跟你关系真不错。”

这事儿不大,当时还有叶岑潇护着她,就算叶岑潇撒手不管,沈府也不会说什么。

虽说自家的奴不能让外人欺负,可陈霜凌与沈府沾亲带故的。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不认为白愈会骗她,可刚回京就不安全,她不能松懈。

如果从房顶往下跳可以试探出眼线通常存在的位置,陈霜凌立刻就会这么做,可惜安排眼线的不是叶岑潇,会记挂她的生死,而是段绪年。

万一眼线不出手,她血淋淋地死在白愈面前,白愈可能就要缠绵病榻了。

濒死的花失去养分,在瓶里渴求一点阳光,图生的活力于颓败衰竭的身子中挣扎片刻就不得不怠废,残缺破碎的美感将萦绕在整个装饰华美的花瓶中。

光是这样想想,陈霜凌都要笑出声。

“先生,我们养朵花吧?”

她又捡起这个称呼,每当在温馨的环境中,她总想着利用微不足道的言行以此获得亵渎道德的愉悦。

“现在么?现在养是活不成的,不过我们可以种些梅,只是等它开要慢些。”

陈霜凌突然不想养了:“好困。”

她滚上榻,抱着被子,作势要睡,窗外残留着雨声,雨势减小,声音就变得忽轻忽重,白愈坐在桌前,抚上那枚玉佩。

陈霜凌发觉身旁久久没有动静,背过身来,笑说:“陪我休息吧,明早我给你戴上这个玉佩。”

她晃晃手腕,烛上的光在银镯子上轻灵滑过。

白愈的桃花眼弯成月牙儿。

“好。”

他褪了外衫,留件里衣,与陈霜凌保持很好的距离,陈霜凌转过身,背对白愈,没有像往常一样靠近他。

“如果让我知道你与沈择清或者苏寻远有什么其他关系,我会疯的。”

陈霜凌的音色并不娇俏温软,因着平日总是那副纨绔风流的模样,拉近了她与众人的距离,如今放下戒备,吐露真心,反而使气氛凝固。

白愈眼里明晃晃的笑意还是淡去了。

“阿霜不必疑心,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如实告诉与你。”

“我没这个意思,不要多思。”她说,“我只是怕你被人蒙蔽。”

白愈沉默。

“阿霜今日与朋友聊得不开心么?”

“没什么。”她说,“反正,我们两个谁也没把谁当回事,我还要时不时担心一下她会不会把我嗓子割开。”

她注意到称谓里的不妥,补充一句:“我和段绪年。”

目前为止,她还有吃有穿,没被卖到教坊司就很不错了,不再奢求从前的友人对自己施以温情。

她忙扯家常般问:“你喜欢哪间屋子?”

“东院。”白愈不疑有他,这般回答。

“好。”她不再言语,静静睡去。

翌日,陈霜凌起得早,请了摆帖求见沈知荇。

沈知荇自然而然应下,遂来到约定好的船舫中。

天已经晴了,温度都比昨夜高些,那一轮红日高高镶嵌在青白的布上,倒也不显得过冷过热。

船舫不算大,沈知荇经过几个雅间,就到了底,船上的奴婢为她启门,陈霜凌侧坐在小案旁的一幕就映入她眼帘。

陈霜凌身旁便是窗,此时敞开着,展露出船外的风景来,岸边的柳只剩些许将要死去的叶和一条光秃秃的、棕黑色的枝条,没有风吹,于是不动。

窗并不大,柳树望不到顶,却能看见陈霜凌向窗外瞥去的小半张脸,和随意地搭在窗上的发丝。

许久未见,沈知荇稍稍失神,貌似对方的气质比从前更自由不羁,连她何时回过头都不曾发觉。

“见过沈二姑娘。”她起身作揖,轻声问好。

沈知荇忙跟着见礼。

陈霜凌请她落座,她便坐于案上另一边,道:“姑娘唤我,我当真欢喜。”

陈霜凌把盛着红枣的盘子推过去。

“我也对你时常挂念。”

沈知荇又偷偷看她。

她整个人变稳重了,推盘子时,那双手更细,同时也更有力量感。

沈知荇将身子放松,余光中瞄见陈霜凌正望着她偷看的双眼,马上紧张地绷直。

随后对面传来很轻的笑声,如春风破冰。

“为什么怕我?”

“不……没有。”她明白陈霜凌早已知晓她并非是个懦弱无能的人,但自己此刻连讲话都讲不清楚,落在她眼中,是不是过于矫揉造作了。

她想解释,又觉得画蛇添足,只好调整坐姿,问:“姑娘有何事与我商量?”

陈霜凌不瞒:“随便聊聊,段绪年啊,沈府啊,或者,关于你。”

沈知荇不自在起来。

“姑娘莫要调笑我。”

她感觉陈霜凌离她远了。

沈知荇抬头,却见她靠在椅背上,抱臂笑看自己:“我知道我很好看,但不至于把你迷成这样。”

方才的稳重感荡然无存。

沈知荇默默吃了个枣,腹诽道:什么人啊。

不过由陈霜凌这一打趣,她确实不再像先前那般拧巴。

还未等动第二个枣,陈霜凌依旧没有讲正事的意思,小雅间的门却开了。

沈知荇再看,来的女子怀抱琵琶,发如墨绸,肤若凝脂,杏仁眼圆而澄澈,算不得多让人见之不忘,瞧着却实在无害单纯,桃红的衣裳穿得好好的,倒也别有风韵。

“你这是……”沈知荇试探着问,心想总不能真是喊她来听曲。

“来都来了,为什么不听琵琶?”

沈知荇咬唇。

她还没如此荒唐过。

女子一见陈霜凌,琵琶还不曾放下,就开始笑,还当着沈知荇的面说:“大人来取伞吗?”

陈霜凌抬手,拿住琵琶颈,将琵琶提进自己怀里,随意拨弄两下。

确实是好琴,音色清如溪水,只是她不弹曲,就是没规律地抚着,听得沈知荇心里不爽。她向来希望有始有终,这般挑逗琴弦,跟轻贱它没区别。

陈霜凌的声音响在沈知荇开口前,她问女子:“你伺候段姑娘前,是在船上撩拨于她?”

女子答是,又说:“这怎么叫撩拨?大人用词当真是不得画屏欢喜。”

陈霜凌一笑,徒手给画屏开了个核桃,递到她身前,画屏却双膝一软,跪坐在地,张着口“啊”了一声,摆明了要陈霜凌喂她。

沈知荇被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可画屏分寸拿捏得好,说话内容是责怪,语气又像撒娇,要别人喂核桃,也是先跪坐下,把姿态放得很低,简直把阿猫阿狗跟主子求怜爱的样子学了个十成十。

怪不得总有人喜欢往烟花柳巷之地跑。

不过陈霜凌没那样惯她,皮笑肉不笑地啧声,画屏又甚会看眼色地伸手拿住核桃,并说:“多谢大人赏赐。”

沈知荇觉得画屏叫人也很有意思,京城贵女大多互称“姑娘”连侍奉的侍婢们也这样,可画屏叫“大人”乍一听虽有不妥,可细细品来,居然还真挺让人回味。

沈知荇却见陈霜凌神色无异,看起来并不在乎这称谓。

陈霜凌确实是在想方才画屏回答的那句话。

段绪年非必要都是乘马车出行的,莫非当日亦是跟在自己不远不近的地方?

京城寸土寸金,但也与各地一样,无形之中分了区,权贵大都集中在一起。

“段绪年昨日去你那儿了吗?”陈霜凌问。

这话听得沈知荇不明就里。

“不曾。”

段绪年待她也没有表面上那么好,平日见她的次数少,仅有的都是为了讨论陈霜凌。

陈霜凌应声,把琵琶还给画屏:“弹一曲画屏老师所擅长的。”

画屏接过琵琶,坐在高凳上,确认琴音不走调,开始抚琴。

琴音入耳,缠缠绵绵,陈霜凌开始思考,如果段绪年一直跟在她身后,想必是见到了画屏对自己的邀约,可在当日晚上还是把画屏接到府里伺候,让自己瞧个明白,是暗示她已经开始派人跟踪自己?

没有这个必要的,这事儿她们心知肚明。

那就是着急胁迫自己来帮助,如果自己昨夜对她提出可靠建议,说不定,还不会遭受雨夜那一劫。

所以,段绪年是清楚段家真遇到麻烦了。

陈霜凌想通这一关节,认清所有偶遇都是算计。

她还是喜欢有事直说,省得花时间梳理。

一曲落,陈霜凌面露赞赏,赐了银钱。沈知荇一直若有若无地望着陈霜凌的神色,知道她虽面色认真,瞳孔却偏左,还空乏,想必是没怎么听。

画屏接过银钱,正欲抱琴起身,雅间外却突然爆发喧嚣,且正快速地涌向这边,门被人破开,陈霜凌再一回神时,画屏已被人扯着头发扇了一巴掌,眼眶发红,状若惊兔地往她那儿躲。

陈霜凌起身挡在她面前:“何事喧哗?”

来者有两人,一名与画屏同样是船妓,另一名年岁大点,按照她以往的经验,想必是鸨母。

沈知荇也往陈霜凌身后挤,她难得像个会负责任的人,把两个小家伙护在身后。

鸨母先一步叫天叫地地道歉:“哎呀怎么还惊扰了贵客!”

“妈妈。”另一人嘴角一撇,“就是要叫她的客人看看,她到底算什么东西!”

此人的盛气使画屏格外局促,连同团在一起的沈知荇也愣住。

平常在宅子里发生的事,外头又碰见了?

文柯作势又要推搡画屏,却因着陈霜凌的存在而不敢妄动,只好仰起脸,对画屏怒目而视。

“别瞪了,说话。”

若发生在平时,陈霜凌定然要再来两碟子糕点坐着看她们吵,可今日她还有事未与沈知荇交代完。

文柯又看向陈霜凌。

她的确长了张任性妄为的脸。

陈霜凌此刻不打算欣赏,道:“二位不如出去吧,我这儿还有事。”

画屏听她口中大有撒手不管的意思,扯住她后背布料,拼命摇头。

“大人救救我……”

陈霜凌转头看画屏那凌乱的黑发被她无意识衔在唇边,双眼一眨不眨盯着她。

“我怎么救你?”陈霜凌这话,貌似是真不打算帮一把了。

“天爷呢。”沈知荇缓缓打量画屏,眸色露出一丝同情,怎么偏偏是让陈霜凌碰上这事儿,但凡换个色迷了心窍的,说不准直接给你赎出去了。

鸨母看画屏又要哭,赶忙解释:“没多大事,客人勿见怪,文柯年纪小,横冲直撞的,左右不过是她胭脂少了一半,疑心是画屏姑娘用去的,那胭脂贵得很,就给了文柯一个人。”

陈霜凌听完,不急着定论,而是诧异地问:“啊?那怎么办啊?”

鸨母喉头一哽。

“刚好您在这,要不……您看看?”

“我如何懂得怎样处理这件事?”陈霜凌很快地答道,像是一块翡翠上沾了不知由何而来的细碎粉末那样,只希望尽快抖干净。

她把粉末抛给沈知荇。

“你看呢?”

沈知荇茫然地看了一会儿,又问画屏:“画屏姑娘怎么说?”

画屏于是继续扯陈霜凌的衣料,轻轻跺脚,近乎哀求般地唤她:“大人……”

陈霜凌就把目光放在鸨母和文柯之间。

她想,那定然是含有些锐气的,以至于文柯开口时,把那句“贱人”硬生生掰成了“画屏”。

文柯指着画屏,却对陈霜凌说:“贵人不妨蹭蹭她的脸,我那胭脂带有特殊香气,与旁的都不一样,大人慧眼,定然识得出。”

就算再是慧眼,陈霜凌也不会捏人家面皮子,搓出末来闻闻味。

不等陈霜凌拒绝,鸨母便出声:“你这丫头胡说什么?!”

文柯被吼,身子一缩,陈霜凌闭了闭眼:“我给你钱,去买新的,成吗?”

她不是很想参与进来。

文柯看着她,没应声,鸨母将宽厚的手掌拍向文柯的后脑:“快点谢谢贵人呀,快呀!”

文柯这才不情不愿地福身,嘟囔道:“谢谢贵人。”

陈霜凌知道她这个年龄并不明白多少道理,对钱还没有概念,一心只想找回自己的东西,又嗔怪鸨母:“别打孩子,给她找找,找到了余钱照样会被你吞。”

鸨母连说三个是,稳当地把钱袋子收进袖子里,拉着文柯侧身为陈霜凌让路。

她又补充:“假使确认东西不是画屏偷的,记得让画屏把那一巴掌还回去。”

鸨母又立马应允。

陈霜凌在门口驻足了会儿,确认画屏没有再次承受文柯的任何不满。

她见惯了懦弱,自然明白画屏不是无声无息被欺负的那种人。

河畔的空气总也裹挟着一丝水的腥味,若是有风,定然传得更浓,沈知荇嫖了她好几回,才道:“怎么变仁慈了?”

陈霜凌停下步子:“依你之见,我从前该怎么做?”

她比沈知荇高,淡淡瞥头就能看见她头上簪子的样式。

“如果是从前,你大概会因为无法得出结果,而选择用刀把船底捅开,使水流进船里,让每个人平等地被一起淹死。”她说,“包括你自己。”

“……我以前这么癫呢?”

沈知荇轻轻笑:“天下苦你久矣。”

陈霜凌提议散步回去,沈知荇却说不必,走路太耗时,回了府里要被大夫人责备。

她实在不愿同别人称呼沈夫人为“母亲”。

“啊。”陈霜凌很体谅她,“最后问两句。”

“你说。”

“如果我想给沈府使绊子,你愿意帮我吗?”

沈知荇默然。

陈霜凌理解她暂时给不出答案,也不担心她会回头告状。

“第二件事,我的锦秋在哪儿?”

“……”沈知荇扯了扯嘴角,“抱歉,在我这里。”

锦秋是从前伺候她生母的丫鬟,她也的确没和段绪年断联过。

“可以理解。”陈霜凌大度道,“你早些回府。”

沈知荇点头应是,随即察觉陈霜凌一只手的掌心有个窟窿,这种位置,明显是自己烫的。

从前癫,如今也没比以前好到哪儿去。

*

船中,画屏面上的恐惧慢慢卸下来,她把唇边的发撩到耳后,眼神直勾勾盯着鸨母。

“妈妈,说好的,拿了钱,咱仨平分。”

鸨母又把钱袋子从袖中捞出来晃晃,银钱碰撞之声从钱袋子透出来,成了无形的钩子,引到三人胸膛,卡在皮肉里,牵得人心里焦躁不安,仿佛声音一旦停止,她们的心肺都会被血淋淋地刺穿。

“去去去,这事儿又不是天天都能碰上,你们两个拿着点算了,剩下的,都得孝敬我。”

文柯的任性掩去了,似乎是被扒掉一层面皮,只剩下卑微讨好的灵魂,软声软语地对鸨母说:“妈妈说得极是,这钱,自当留给妈妈用的。”

鸨母很满意她的乖顺,扯开钱袋子,用手攥了一点铜钱给文柯。

鸨母的手掌大,那点儿铜钱便显得少得可怜,文柯也没有异议,双手接过。

鸨母再分给画屏的钱更少了。

文柯扯出笑脸看向画屏,因得了蝇头小利而对画屏施舍怜悯与轻蔑,画屏收了钱,又蹲下身去扶慌乱之中掉在地上的琵琶,听见鸨母离开,她才转头恨恨地盯着文柯:

“有本事,你也这样看妈妈,咱都是下三滥的东西,你哪儿有资格瞧不起我。”

文柯相当不屑。

“我瞪妈妈做什么?你与我确实都是行骗卖身的烂货,何来敌视妈妈和客人的必要?”

画屏冷笑,不再与她争执,口中喃喃:“小小年纪,话术倒是一套又一套,有这功夫,干脆给客人唱曲……”

分页内容获取失败,退出转/码阅读.

分页内容获取失败,退出转/码阅读.

分页内容获取失败,退出转/码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