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再找不到像颜柏逸这般包容他的男子,明知她做错那么多事,始终对她不怨不恨。
想到这,她对颜柏逸的愧疚更深了。
她和颜柏逸之间的事,只有她和父母亲才知道,为何圣主和云若晗会知道,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是真的有神通,能知前世今生。
云若晗口中说的那个人,正是当年的状元之才颜柏逸。
是她年少不懂事,错失待她如宝的良人,如果能重来一次,她一定会听从父母的话,嫁与颜柏逸为妻,什么高门显贵都不要了,她要为他生儿育女,弥补自己所犯过错。
“听郡主一席话,犹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臣妇请求郡主做主,来日臣妇愿做牛做马报答郡主的大恩大德……”颜如玉边说边抹泪水。
“如此本郡主就做主,你与安国公即刻和离!”云若晗立即招来了京兆府尹白连,“京兆府,你马上去办和离文书。”
“微臣领命。”白连手脚麻利地办好文书,再由安国公和颜如玉签字按手印,颜如玉毫不犹豫地签下和离书。
安国公见状,不免有些急了,说什么也不签字,“本国公不签,不和离……”
安国公母亲适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后悔当初偏帮贱妾苛待媳妇,“儿媳妇,是母亲错了,我们都是受了贱妾蒙蔽,母亲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原谅我们母子这一回吧……”
“郡主,俗话说夫妻劝和不劝离,你不该挑拨夫妻俩和离。”
“在本郡主面前还敢自称本国公,反了你?你这个安国公母亲倒是厉害了,太后都没舍得斥责我,你很种嘛!”云若晗笑得阴恻恻的,轻轻地伸出一拳,立即将桌子砸了个稀巴烂,“就问你,签不签?”
只一拳,安国公母亲吓得闭紧了嘴巴,唯有安国公宁死不签,心道左右云若晗是吓唬他,根本不会当着众臣的面草菅人命,“不签。”
尹柔素来瞧不得云若晗这般嚣张狂傲的模样,偏偏还无人敢插手管,“郡主再位高权重,也不该插手管朝臣的家务事,安国公母亲说得没错,夫妻劝和不劝离,郡主得饶人处且饶人,安国公夫人该给安国公一个重新改过的机会。”
“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义柔公主如此大度,你以后的丈夫真心有福了,就该多纳几房小妾,宠妾灭妻来恶心你!”云若晗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儿,既然对方死性不改,那她也没必要给对方脸面。
话落,她不着痕迹地踹出一脚。
安国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重重地趴在地上,他挣扎着想爬起来,谁知……
云若晗一脚狠狠地踩在他的背上,犹如泰山压顶,压得安国公胖子喘不过气来,“签,留你一条狗命,不签,送你去见阎王,正巧,我与阎王交情不错,送你下十八层地狱好好享受享受,定能教你终身难忘,不必谢我,应该的。”
“现在就数数你的罪状,凡在世之人,挑拨离间,油嘴滑舌,巧言善变,说谎骗人者,要下拔舌地狱,平日里家里长短,陷害诽谤辱骂的你,将被打入蒸笼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