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你回母家成全孝道,承欢父母膝下,以后无需再担心婆家刁难,小妾挑衅。”
“你的命定之人是个状元之才,他一直都在你身边,只是你未曾注意过他,这是你的机会,前世他一直默默守护你,对你痴情不悔,前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得前世的一次擦肩而过,十年修得同船渡,百世修得共枕眠,错过了这次缘分,永生永世再遇不到了,无论贫富贵贱,只要他有待你的一颗真心,哪怕你欺他羞辱他,害他错失仕途。
“我送你一句话字,珍惜身边人,全他一片深情。”
言尽于此,云若晗不再多言了。
安国公夫人捂着嘴泣不成声,不由得回想起过去种种,她父亲是兵部尚书,身为尚书颜氏之女,从小心高气傲,刁蛮任性,瞧不起寄宿在家中的远方表哥颜柏逸,一个小她五岁的表弟,父母双亡,族亲不认,这就算了,一母同胞的兄弟自从娶了媳妇,一心就向着媳妇,兄嫂以分家为由,让年幼的颜柏逸净身出户,最后还是颜夫人心生不忍,主动收留了他。
虽然是远房亲戚,还同姓,但却是一表几千里的表亲,颜柏逸寄人篱下,自幼饱读诗书,年仅十岁已是秀才,来日考取功名,以报答颜氏夫妇的养育之恩。
可偏偏府里有个跟他作对的颜如玉,也就是今日的安国公夫人,颜夫人有意将女儿嫁给颜柏逸,这点颜大人甚是认同,如果颜柏逸考科举,定能中前三甲,不是史上最年轻的状元之才,也是探花之郎,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无奈女儿眼光高,看不上穷小子,在得知父母有意招赘后,三番两次找颜柏逸麻烦,直到有一次,她下药恶整颜柏逸,害得他赶不上科举考试,同年,她如愿以偿嫁给高门显贵安国公,自那以后,她再也没听过颜柏逸考科举。
在安国公府,她的确有过一段幸福的时光,因娘家的缘故,安国公得到了诚王的重用,她父亲兵部尚书自然被人视为诚王一党,虽说父亲并非自愿。
可没多久安国公喜新厌旧,对颜如玉失去了兴趣,成日拈花惹草,赖在青楼,有家不回,她由新妇成了怨妇,说来也可笑,随着年纪渐长,她一个人独守空房,十六岁嫁给安国公,如今二十八岁了,两人同床共枕的日子居然不足一个月,婆婆还怪她生不出孩子,碍于面子,她不敢说丈夫除了新婚那几天外,根本没碰过她。
正因为当初害颜柏逸错失科举,父母对她很不谅解,而她干脆连娘家都不回了,再婆家受了气,也无人倾诉,直到半个月前,意外得知了颜柏逸的近况,这些年都是他替她尽孝在前,他虽无功名,却是重情重义的好男儿,念着养育之恩,孝敬她的父母,二十三岁的他,至今尚未娶妻。
反观她这个亲女儿,总是自私自利地想着自己,未曾为他设想,甚至对他的劝告嗤之以鼻,他说安国公不是良人,竟遭到她的数落,讥讽他嫉妒安国公身份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