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斑和佐助，两个宇智波互相对视着。
很明显能看出佐助眼里满是无语，斑有些心虚。
他早上的时候说要开车来接宇智波佐助，结果一天发生的事有点多。先是被醉驾（疑似）司机撞了，还好人没事，后面又回去换了台新跑车，一来一去就把这事忘在了脑后。
等想起来的时候，天都黑了，斑赶紧去佐助的学校门口接他，于是就有了这一幕。
“……”佐助看上去少说已经在这站了一小时，脸黑了一半。
“……事不宜迟，我送你去修手机。”给自己找了个补，售后中心已经下班闭店，斑开车送佐助去找了个还开门的修理店。修理店说需要换屏，斑就给他付了款，然后出门坐在车上闭目养神。
突然，斑心神一动，感觉到自己送出去的东西被使用了。
难道那边出现什么情况了吗？
那个小孩也就十二三岁，正是普通孩子玩性大的年纪，会乱用他给的东西吗？
“你还要多久？”斑拉下车窗对佐助那边喊道，得到了还要十分钟的答案。
——
藤草结束打工赶回“家”中，从小桥旁边窄窄的金属梯子爬下来，手上蹭了一手的暗红的锈迹粉末，拍了拍裤子，还没进去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这个地方没有适合做饭的条件，打水都要去公共卫生间接，藤草有些疑惑，探头看了看。
藤草的父亲在！这并不寻常，他们两个对于这个藏身之处都不怎么“喜欢”，藤草父亲更是有空就去找新的盘，等原来的还不上债不能再去了，至少有一个新地方能接纳他。
这也是有说法的。很多人以为所有东家私下操盘才会造成突然输钱，当然也有很多暗改的，但对于东家来说，即使不去做暗箱操作，那些上头的人也会上赶着过来，在一些东家根本没人逼他们来去的情况下也是一样。那些人会沉迷于此的原因，并不只在于公平与否。
当上了头的时候，他们能做出来平时永远做不出来的事，哪怕利息再高的高炮都敢借。
至于藤草的父亲，他赢了钱会买好东西回来，这是真的。
他上头输了钱会用尽一切方法搞钱，这也是真的。
不过他的名声在原来住的那块已经臭了，没人会借钱给他，所以他不时会换地方。
她听到有人说话。“藤草！快点过来！”
藤草放下从工作的小餐馆带回来的剩饭：“什么东西？”
“今天是你的生日啊。”
借着一个在垃圾车里捡到又修好的大手电筒，藤草看清父亲的脸上难得有了点笑意。而他在旁边倒扣过来的一个大号塑料桶上摆着一份饭。
生日……
藤草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自己都差点忘了的日子，父亲竟然还记下了，走去的脚步也轻松了些。
看向摆好的那份饭，一片片肉片整齐摆放，旁边还有配菜，近来的菜价突然变得很贵，就算在小餐馆打工，藤草也吃得不是很好，这个已经算是很丰盛了。
她闻着熟悉的香味，大概可以确认就是曾经母亲还在的时候，每次生日都带她去吃的那家店，招牌牛肉饭，心里更是复杂难言。
环境还是这么乱，一丝微小的喜悦却悄然升起。藤草慢慢走到塑料桶前，旁边也有两个倒扣的塑料桶作为凳子，父亲已经坐在了上面，她也坐下了。
大手电的光照亮了排水口，父亲打包了两份牛肉饭，筷子也放好了。“快吃吧。”父亲笑了笑，帮她把筷子掰开。
藤草就像小时候那样，把牛肉片，油润的汤汁，米饭拌在一起，嗅着饭菜的香味，藤草的眼有些迷蒙。
“谢谢爸爸。”
夹起一筷子饭食，刚碰到嘴唇，藤草的目光突然看到，母亲的鬼魂，那个自从出现后就只像背景板一样木然立在父亲身后的鬼魂，竟然头一次出现了动作！
鬼魂灰白的双目瞪大，手臂僵硬地摇晃。很着急的样子！藤草的警惕心立刻升起，要吃到嘴里的饭也不吃了。
“怎么？”父亲的脸色一下阴沉下来“不想吃吗？”
“……”
他猛地一下站起来，“吃啊！”，高大的身影笼罩住藤草，成年人的手铁钳一样把饭往藤草嘴里送。
藤草拼了命地摇头拒绝，可是力气到底是坳不过成年人的，父亲成功了，藤草努力想要将那一大口吐出来。
“呃……哕！”
她还好端端地坐在那里，可脑子已经被疼痛一点点爬满，脸也咳得通红。而眼前母亲鬼魂原本模糊又暗淡的形象，变得更加清晰。
头很快晕了起来，疼痛消失了，只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有股想要作呕的欲望。浑身也都轻飘飘的。
吃进去的是什么东西，人生就这样要结束了吗？
电花火石间，藤草想起了小餐馆的那个客人——一个黑色长炸毛头发的青年，她用她那双不详的眼睛能看到青年身上不同寻常的气息，可，那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直到某天，那个客人随手递给藤草一粒圆形丸状物，留下一句“必要时可以使用”就离开了。
她本已经快把这个小插曲忘掉，可在被逼到绝路时，她没有手机可以拨打电话，那粒丸子又重新浮现在脑海中。
咬着牙，她控制不住颤抖着手伸到裤子口袋里，掏出那粒丸子，期间几次差点掉在地上。
手汗打滑，动作也变得迟缓，眼前的景象像是开了诡异的滤镜，一个两秒钟就能完成的动作竟然花了半分钟，终于，她成功将其捏碎了！
喘着气，藤草在模模糊糊中看到被捏碎的丸子迸发出浓烈的白烟。
一股香气充斥着整个排水口，她剧烈咳嗽起来，心里只有一件事：“她要活下去，她要让伤害她的人付出代价！”
在失真的视野中，她看到父亲要给她塞饭的动作突然停滞了，而是用手抓着那份饭往自己嘴里机械式地塞，一大口，接着一大口，前面的还没咽进去还在继续塞，油汤糊了半张脸……
好像一个动作过于夸张的滑稽剧演员，哈……
藤草艰难地向前两步，颤抖的手拿起筷子，助力对面男人的动作，她报复性地想到，就算我死了，那也有垫背的……
紧接着，藤草失去了意识。
排水口外的桥下，一个原本不应该存在于这里的小型监控摄像头闪过微微的光。
——
“你这样超速了吧。”佐助提醒道。
斑看了一眼：“没事，这里不是城区，限速数字没那么低。”
感应到给出去的香丸被使用后，斑本能觉得哪里不太对，便驱车前往那个小孩的位置。
“啧……”
维修店距离那里不是很近，城区的晚高峰又堵车得厉害，因此走走停停好一会才接近目的地。好在出城区后不堵了，路上没有其他车和行人，斑就加快了车速。
风高速地擦过车窗，佐助也没问斑要干嘛，没开车内灯的车中一片黑暗。
这时，旁边的一条路上，一辆斑曾见过的车开了过去，他皱了皱眉头。
另一辆车大概是没注意到他们的，速度很快，几乎是开着远光灯瞬间就飙过去了。
“这才是超速，佐助。”
说罢，斑也一脚踩下油门。
他上次就注意到了这辆车，车身上一个比较隐蔽的位置的logo属于“固雨制药”，这是第二次看见它，斑不觉得是巧合。
tbc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