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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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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能进去。”

苑宇彤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吉娃娃在他怀里不停扑腾,赵景柯捧着她泪眼汪汪的脸,语气不再像哄小孩似的温柔,而是直视着她的眼睛,语气是强硬的、命令的,不容反驳,只许遵从。

她又一次感觉到了气场的打压,这一次她清楚地明白了这是独|裁者的强势。

如果她再反抗,得到的必然是不可收拾的雷霆之怒。

她怂了。

紧绷着脸上的皮肤,抿着唇瓣,强忍回眼泪,还剩下一点点虚无的倔强。

像是商场里闹了半天却没人妥协的小孩,只得气恼地收回眼泪。

赵景柯揽着她的肩膀往回走,途中丝毫不敢放松。上了车就立刻把车门锁住。

她的脸被空调暖风吹得有些灼热,鼻腔还时不时抽搐一下。

“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是一定不会让你贸然冲进去的,我刚说过不要让自己置身在危险里,你想要古董我再给你买就好了。我刚才态度不好,但这是原则问题,没什么东西比你的命重要。”赵景柯用指腹擦掉她脸上挂着的泪珠,又轻声哄着。

她一扭头躲避着他的关切,荏弱的气声说:“我不想让它毁在我的手上。”

“说不定没毁呢,修缮房子的时候再找找。”他揉了揉苑宇彤的头发,“别哭了,现在师父师娘还在车里,我们不能总待在这里吧,你看我都湿身了。可怜可怜我?”

苑宇彤扁着嘴点了点头,赵景柯眼尾绽开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没看出来你这么能哭,我来之后哭了两次了吧?”

本来她情绪很稳定,但自从他来….

一切都变了。

“扫把星。”

静默了一会儿,苑宇彤低低地嘟囔。

赵景柯挑了挑眉,“看来是平静下来了,又开始怼我了。你开我的车在前面带路,我和师父开你的车跟着。”

苑宇彤脑子里一团糟,只好听从赵景柯的安排。

她和师父换了位置,开着赵景柯的车下了山,一路上师娘唉声叹气心疼着她的祖宅,“景柯早就和我说过老宅该修缮了,还要找人来修,但我一直没当回事。今天差点就出了事,他和你师父把那些瓷瓶都搬出来之后,又返回去拿你的,被掉下来的砖砸到了后背,也不知道砸坏没有?他来了咱们这儿,不是生病就是受伤,咱们这儿不会真的克他吧?…”

她心里一颤,鼻子又酸了,眼前的路也模糊了。

明明自己要进去他死命拦着。

他怎么不说自己受伤的事呢?

但当着受了惊的师娘的面,她必须保持镇静。

苑宇彤的飞度车上,师父关切赵景柯后背的伤,反复问了几次他都说没事。

师父也很内疚自责,“你来这儿我们都没有照顾好你,病刚好又让你受了伤,唉…”。

“岳师不用叹气,她在这儿我也在这儿,就很开心。只是…”赵景柯顿了顿,“我发现她…有点轴。古董虽然珍贵,但也不至于明知危险还一个劲往里冲。她以前也这样吗?”

曾经赵景柯喜欢她,却不完全了解她,入住老宅之后才开始对她有了一些浅薄的了解。

岳文治在车里点了一根烟,把车窗打开个缝,缕缕烟雾顺着那道缝隙在空中舞动着,“你看过宇彤的鼻烟壶内画吧,那个高山流水,中间孤独的一人,那就是她。她跟我学书法的时候我觉得这个姑娘字画妍媚,很成熟,有天赋,那时候她还小,人也灵动。但章文刚去世那会儿,她的画也好,书法也好,总是能看出一种尖锐的戾气。我让她学微书,让她静心,让她忘我、忘仇隙。”

岳文治深深吐出一口烟,眯着眼睛,“确实有些效果,可能也是岁数见长的原因,她从德国回来之后我就发现她的画有了深度,有种不属于你们这个年纪的老成。不瞒你说,我有时候看看她的书画,看看她这个人,觉得很割裂。我想这也是她能把洛神画好的原因吧,她能画出《洛神赋》里人神有别的遗憾。”

赵景柯默不作声认真听着,眼睛看着前面的苑宇彤开着的车。

漫长且平淡的岁月也许不足以改变人的性情,但突然的变故和颠沛的生活改变了她的心境。

“自从正式拜师之后,她就一直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她没有朋友,每天只和书画、陶瓷作伴,对这些东西的感情自然深一些,人也就不太懂得变通,就是你说的轴。你来了我留下你,也是觉得她需要一个年龄相仿的人来陪伴。我和她师娘毕竟岁数大了,她对我们尊敬有余,沟通不足。你来了之后她比以前快乐。”

赵景柯的眼睛一下子明亮了许多,“真的吗,岳师?我还觉得我来之后她一直嫌弃我。”

“是真的,但我想提醒你一句,现在的她和你那时喜欢的人完全不一样了,如果你看到了她性格上的缺憾,觉得和你想象中不一样,你不喜欢,趁现在走,不要勉强,想清楚。”

赵景柯握紧了方向盘,一直直视着前方,一路上两人再没说话,车开到了岳文治的老旧小区楼下。

赵景柯把车停下,看到苑宇彤站在那里靠着他的车在等他们,她头发松散凌乱,双手插进风衣的口袋里,低着头看自己的鞋尖。

老旧小区的居民三三两两在楼下散步,目光都停在这辆豪车和这个衣服鞋子上溅着泥点的女人身上,但她对周围的目光和窃窃私语置若罔闻。

岳文治挪了挪身子,打开车门,一步已经迈了出去,听到身后赵景柯明亮干脆的声音。

“岳师,我不走。”

*

他们一起将师父的作品分批搬上了那个老旧小区的四楼,逼仄的楼道里没有电梯,只能一趟一趟的搬上楼,最后只剩下那个箭筒,赵景柯准备把它扛上楼,苑宇彤看着他后背没说话,默默推开了他,和师父一前一后搬起箭筒上了楼。

他只好去飞度车上拿苑宇彤的玉壶春瓶,弯腰的时候后背磕在车框,他眉心皱成川字,反手摸了摸被砸的地方,已经肿成一个小坡。僵直着身子上楼,到了门口又立刻平复了眉间。

岳文治市里的房子是一个狭小的两室一厅,时常没有人住,空气里漂浮着潮湿的水泥味道,箭筒就放在客厅正中间,四个人围着箭筒站在客厅都显得有些拥挤,他们一个比一个狼狈。

苑宇彤有些局蹐,师父进卧室拿出自己的一件太极服递给赵景柯说:“先将就换个上衣吧,你感冒刚刚好,我的裤子太短你也穿不了,一会儿让宇彤出去给你买件衣服。”

她低着头违心地说:“他的家不就在市里嘛,回家去不就行了。我不如带你先去医院吧。”赵景柯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没事,先把这个换上。岳师,在哪里换?”

师父伸手指向一间小卧室,“那个是宇彤的卧室。”她再一抬头,赵景柯已经拿着玉壶春瓶把自己卧室的房门朝里关上了。

师父师娘也进了卧室去换衣服,四个人里只有她的衣服是相对干净的,裤腿上也已经溅满了泥水,风衣也被赵景柯一抱沾上了他身上的泥。她站在卧室门口倚着墙等着赵景柯出来。

赵景柯第一次进入苑宇彤的卧室,老宅里的卧室他还从来没进去过。卧室里整洁干净,老宅书房一样的布局,床单被套都是纯白色的,没有一点花纹,卧室的飘窗上没有女孩儿们喜欢的布偶玩具,毛绒毯子,而是放着一堆冷冰冰的关于书法的工具书,书桌已经积了一层薄灰。

他把玉壶春瓶轻轻放置在书桌正中,又把潮湿的衬衫脱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衣服已经被墙砖磨花了,后背又一阵火辣辣的疼,背手一摸,那块被砸的皮肤粗粝,应该是破了皮。脏污的衣服没法放在她的床上,只能暂时扔在地上。

换衣的间隙,他突然意识到,老宅塌了之后他再也不能找借口和苑宇彤住在一起了,顾不得疼痛,心里又重新打起了算盘。

卧室门又打开,赵景柯拿着衬衫出来,穿着素色太极服他的气质都不同往常,温润了许多,像个不近凡尘却内心柔软的深山道人。只是袖子些短,他的手腕完整的外露,袖扣解开着,昂贵的手表表盘也裂了一道缝,表带嵌着泥渍。

“你还好吧,需要去医院吗?”,狭窄的过道里她平视只能看到他的喉结,需要仰头才能看到他的脸,卧室里的日光仿佛全部都洒在他身上,有一种他与清辉融为一体的错觉。

仿佛又是一种错觉,他看向她的目光里好像多了一丝悲天悯人的伤感。他眨了眨眼又摇头,牵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给她,“你在这儿守着我干嘛?担心我吗?”

苑宇彤目光躲闪,“这是我的卧室,我也要换衣服。”

赵景柯侧身让出一条路,顽劣地笑笑,“换吧,我也守着你。”

她白了赵景柯一眼,进门将卧室房门反锁上了,刚换了一条牛仔裤和一双白帆布鞋,过道那头的卧室里传来师父的一声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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