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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招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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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园会如期开展,虽然当朝天子龙体抱恙并未出席,但宫中传出消息,那位久未露面的嘉乐郡主这日适逢生辰,要在会上挑选一名世家公子入赘为婿。

嘉乐郡主作为前朝那位德高望重的淮安王的遗孤,坐拥一座富可敌国的淮安王府,还深得当今圣上与太后的宠爱,虽然深居简出,但早已凭借才貌双绝美名遍天下。

若是能被这大运砸中,成了淮安王府的乘龙快婿,那岂不是真的飞上枝头变凤凰?

消息一出,京城热闹得掀翻了天,嘉乐郡主常年被人诟病的大龄待嫁也不算什么了,游园会当日挤得水泄不通,淮水上的画舫只只满载,船夫坐地起价,每人上船要交的银子高达八十两。

人群都汇集于淮水边一座圣观楼下,这座楼亭贯彻江南的风雅古韵,檐角飞翘,自楼顶望去,水边无尽春色尽收眼底。

盛辞单手支颐,百无聊赖地看着下面攒动的人头,半点赏景的兴致也无。

这群百姓,招兵的时候一个个跑得没影,选个男人罢了,凑热闹倒是一个不落。

人群远远仰望楼顶,四面纱帘被风吹得飞扬,帘后就是那位嘉乐郡主,只见一道纤影,身姿面容皆看不真切,却更令人心驰神往。

太后端坐于后方贵座,眼含慈爱地看着盛辞:“哀家瞧见适龄的世家公子都来了,嘉乐你看看,有喜欢的吗?”

盛辞摇摇头:“一个都看不清,只能看见哪个是秃顶,哪个满头珠翠戴得比姑娘还花哨。”

太后忍俊不禁,拍拍她的肩,笑道:“那也不打紧,一会儿他们上来献生辰礼的时候,你可以瞧个仔细,千万要挑个万里无一的俊才,才配得上我们嘉乐。”

说着,太后转头瞥了眼一旁会看相算八字的神师,他一手执笔,面前铺开宣纸和名册,上面记录着今日在场的公子们的生辰八字,待会要一一推算他们面相好不好、八字合不合。

一旁的老奴心领神会,上前小声叮嘱他仔细些,待会可不能眼花。

楼下人头攒动,有风雅者聚在一起玩飞花令,也有善谈者正高谈阔论,就算是以内敛持重著称的几位公子,也难得露了面,折扇轻摇相互谈笑。

盛辞望过去,不由自主地被其中一道身影吸引。

这人身形清瘦挺拔,墨发如瀑,仅仅只是背影也相当亮眼。他并没有挤在靠近楼台的人群之中,而是独立湖边,弯下腰,扶起了一株在人群踩踏中无辜倒折的花枝。

“殿下,请用茶。”

侍女奉茶上来,打断了她的凝视。

盛辞漫不经心应了一声,还想再细看那人,却寻不见了。

很快到了献生辰礼的时辰,一家家的公子带着侍从登楼,什么红玉双麒麟、南山舍利子,一样样呈上来,渐渐堆成一座小山。

盛辞听着太监扯着嗓子一件件通报,心想还不如报菜名诱人,直听得她昏昏欲睡。

但在这些公子眼里,京中佳人闺秀无数,但她英气与秀丽浑然一体的气质却是独一份。

那张薄施粉黛的尖削玉面上,眉如远山弯月,眸似凛夜寒星,顾盼间可见熠熠神采,低眉敛目间不见娇羞,双目沉静,气势凝肃,令人见之忘俗。

走马观花见了不少人,可盛辞眉毛都不带动一下的。眼见名单上的人渐渐少了,太后有些坐不住了,试探问道:“嘉乐,神师说前面那两个都是良婿呀,你就一个都看不上眼?”

盛辞暗叹一声,她也不想太挑剔呀,可是实在一个合眼缘的都没有。

她轻咳一声,找补道:“娘娘放心,这次我回京待久些,这次不行就下次。”

太后看了一眼这个自己一直以来疼爱如骨肉的郡主,曾经珠圆玉润,如今却形销骨立。

她抚了抚盛辞的头发,疼惜溢于言表:“这次回来还是……为你父王那件事?唉,都过去了,你也不必如此纠结……”

盛辞默然。

七年了。在她心中,淮安王府的那场大火至今仍是悬案。

前朝皇帝暴虐凶残,热衷酷刑,他的倒台大快人心。淮安王归顺先帝后,主动交了兵权,但他在京中根基深厚,为了避免猜疑,他向先帝求了封地,许诺此后偏安一隅,绝不再回京城。

先帝欣然应允,让他在京城过完中秋后动身前往封地。

但是那年中秋夜宴时,王府燃起一场离奇大火,淮安王与王妃皆葬身于大火中,不久后先帝便暴毙,年仅十岁的幼子刘濯即位,朝局自此一直动荡不安。

淮安王贤名远扬,政绩赫赫,一直深受民众爱戴,他的死亡比先帝驾崩更令百姓悲恸,三教九流遍着缟素,哭声响彻长夜。

更何况是他多年来掌上明珠般养大的独女盛辞。

她那晚偷偷跑出去赏民间的灯花会,侥幸躲过了大火。这些年来,她一直在调查当年大火的真相。淮安王多年来涉及的势力错综复杂,她不信那只是意外。

从往事回过神来,盛辞只觉胸口气闷。

她随手拿起名册翻了翻,突然注意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温虞?”

盛辞心中无端浮现方才那道扶起花枝的身影。

这时,太后过来瞧了一眼:“这人……哀家似乎听过。”

她停了停,又道:“听说是殷家小女属意的那位?她从前还求过濯儿赐婚……他一个小门小户出身的谋士,怎么也能上名册?”

负责录名册上来的大太监一脸心虚,结结巴巴地解释:“这位公子长得那可是真俊,又对郡主殿下痴心一片,求了好久奴才才破例写上的。太后娘娘明鉴,奴才可真的不是为了银子啊!”

太后愠怒地瞪他一眼,大太监赔着笑说了许多好话。

盛辞手中把玩着玉盏,心中思绪飞转。那日出宫后她就开始着重调查此人,暗探传回消息,贺子骞失踪之前最后一次露面,就在他常住的惜霜楼。

既然他送上门来……不如等轮到了他,将计就计?

她对一边候着的宫人招了招手:“下一位公子呢?请他上来罢。”

这一位上来的,正是方才太后口中那位殷氏小女的哥哥,殷氏长公子殷扶竹。

他正大肆吹嘘着自己带来的那几匹赤凤天蚕锦如何如何,中途喝口水的间隙,突然注意到了身后一个仆从。

他将这人横看竖看,总觉得陌生,奇道:“咦?你是新来的?我怎么好像从前没见过……啊!”

只闻一声惨叫,那个仆从模样的人凶相毕露,不知从哪抽出一把长剑,当胸一剑刺中殷扶竹,登时血流如注。

有刺客!

四周都是宫女太监,一片惊慌尖叫声之间,只有几个忠心的老奴护住了太后,没人敢上前动手拦着。眼看那人又一剑破空刺来,直冲盛辞,她眉峰一凛,闪身躲开。

那人一剑不中,立刻旋身追击,盛辞下意识摸到了贴身的短剑,想要迎战。

——不可!

电光火石之间,她一转念,生生止住了动作。

一个闺阁小姐怎么会有如此身手?这人选择大庭广众之下行刺,恐怕行凶是假,真正的意图是想要逼她露出破绽,让天下人对她的身份起疑。

盛辞咬着牙一避再避,几次险些被刺中。这人的一招一式都十分凌厉,这样退下去绝不是办法。

楼下的护卫军正匆忙往上赶来,那个刺客数次未中,但她这时已被逼到护栏处,退无可退,眼见对方狰狞着面目,刺出致命一击!

躲不开了……

盛辞下意识闭了闭眼,可想象中被利刃刺中的剧痛却并未到来,她再睁开眼,面前竟凭空出现那道一袭白衣的清隽身影。

是温虞……他为她挡下了这一剑!

空气中涌动着有些似曾相识的雪兰香气,还有浓重的血腥气。

面前人被一剑刺中胸口,她慌忙伸手扶住,摸了一手的温热猩红。

护卫这时才冲了上来,三下五除二就拿下了那个刺客,他眼见逃脱不开,当场自戕,鲜血喷溅了一地。

柔软冰凉的手指抚上脸颊,她一低头,是温虞抬手抹掉了她脸上溅的血,声音极轻:“殿下,当心……”

盛辞此时才真正看清了这人的长相。

她微微发愣,心想这人果真担得起“姿容绝秀”四个字,虽然是张薄情寡义美人脸,但眼梢微挑,状若桃花,一颗痣落在眼角,如神来之笔,更添三分风流,却半点不沾人间凡尘。

只不过他此刻身受重伤,面色稍嫌苍白,让她瞬间想起话本子里那些叫人五迷三道、死了也甘愿的祸国殃民大美人,什么西子捧心、弱柳扶风,就是这般光景吧?

这时,太后惊魂未定地抚着胸口,走过来瞧了一眼,立刻目露惊喜,赞道:“生得真不错……还有胆子给你挡剑,真是果敢男儿!这是哪家的公子?你与他相识?”

盛辞犹疑片刻,答道:“呃……不是公子,他就是温虞。”

太后一时无话,突然,一旁的宫女低声惊叫起来:“哎呀!殷公子……”

盛辞这才从怀中人美貌的蛊惑中回过神来,转头对旁人吩咐道:“快去请御医!这两人都伤在胸口,恐怕凶多吉少。”

说着,她起了身,太后却喊住了她:“嘉乐,你去哪?这郡马还没选好……”

当下人命关天,她哪来的心思选郡马?

盛辞蹙起眉,未及开口,却被一只修长如玉的手轻轻牵住了衣角:“殿下没事吧?咳咳……”

这时,不远处的殷扶竹捂住伤口,忍着剧痛对他怒道:“你跑来这里做什么?你把我妹妹迷得五迷三道还不够,还想来染指郡主殿下!”

温虞置若罔闻,勉强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殿下无事就好……”

话音未落,他就没了力气似地松手倒下去,盛辞连忙将他扶住,望着他一身雪白被血污染满,心中极不是滋味。

一番权衡之下,她咬咬牙,对太后道:“就他吧。”

闻言,一瞬间四周哗然。

一旁的神师惊呼道:“万万不可啊殿下!这位公子与你八字不合,命中克妻……”

太后捏着绣帕,痛心疾首:“嘉乐,他只是一介平民,你与他结亲于理不合……”

被侍从拥簇着处理伤口的殷长公子虚虚伸出手:“不可!殿下看我,我也受了伤……”

的确,于理不合,于情不通。

但……

盛辞不动声色地擦去颊边溅上的鲜血。

“那更好。就嫁我吧,我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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