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什么?玄司尘冷笑。
他意味深长回头看了一眼辛兆池,在接吻啊,在偷情啊。
刚才还坐山为王,蛮横无理的流氓,这会又极其无辜地坐在地上,无助慌乱地看着他,好像他这时丢开他,是做了一件极其残忍的事。
玄司尘见他这副模样更是来气,怎么?把他卖给万顷倒是大方,现在怎么又回心转意,哄他和他躲在这里偷情?诡计拆穿了又装可怜,只叫朕一直给他……
咳,玄司尘羞恼着红了脸。
就这混账东西,朕竟然还心疼他!
简直是鬼迷心窍了!
他忽然又换了一副气定神闲的温笑,对万顷热络道:“万董,就是你约得我是吗?走吧?我们去吃饭。”
万顷明显感觉现在气氛不太对,他竟有些谨慎:“啊玄先生,你们之间真的没什么我不知道的纠葛……”
“有什么纠葛?”玄司尘虚伪笑着。
深深看了一眼辛兆池,“有也是……肝胆相照的兄弟情啊,”他将“兄弟”二字咬得极重,故意移开双眼。
转而对万顷笑得亲昵:“我和辛先生也是在这偶然碰到,寒暄了一下,让万董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众人瞪大眼睛,心道你这么一副样子,你说你们是小小寒暄?那你们这“寒暄”也有点太激烈了点?怎么还能把嘴给“寒暄”肿?
辛兆池当即急了。又是“兄弟”,又是“辛先生”,他这辈子没听过玄司尘这么叫过自己!
眼看万顷有动摇的趋势,他忙要否定:“不……不是!谁是兄弟!玄光潋!你……”
“不是兄弟?那辛先生告诉大家我们是什么关系?”玄司尘美目一眯。辛兆池下意识后半句话噎在喉咙里。
他顶着一张被捣乱过的样子,竟然还能冠冕堂皇说瞎话:“咱们共事时间不久,什么关系也是有目共睹,你可不要平白污蔑我的清白。”
辛兆池不可置信,双唇颤抖:“谁和你清白?”
他恨不得将这人就地正法,好让他再也说不出这荒唐之言。还好除了万顷,大家都不是缺心眼,一个个没眼看,尴尬咳嗽心里为自家小万董默哀:怎么还没努力,美人就跟别家穷小子滚到了一起。
玄司尘怫然不悦,怎么现在都没有他诡辩的余地了?这野狗真是蹬鼻子上脸。
挑了挑眉,转身便走。
辛兆池急了,一骨碌从地上爬起,就要去抓玄司尘回来。
刚一碰到人手,就被先一步预判的玄司尘拿住,他反手钳住辛兆池手腕,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肩。
手劲有限,但看得出用了他九成的力。长眸垂下,淡淡审视着他。
忽然伸手掐住他的下巴,抵开牙关,探眸瞧了瞧,又柔笑起来。
“啊呀,辛玄生上火了?怎么口腔溃疡?”他笑得竟然是他自己刚咬的那一口,他装模作样哀叹:“多喝热水。作为兄弟,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辛兆池瞳孔震惊。口腔中还泛着丝丝血气。全都是眼前这个人留下的!
他还想再逼着狡猾的狐狸精说实话,玄司尘却再不让摸到一片衣角,退至万顷身后,挑衅又狡猾地俏笑一下,径自进了餐厅。
高级会员区需要提前预约才能入内,名单上有玄司尘的名字,却没有辛兆池的,他想追上去,只能被门禁拦下,然后眦目欲裂,含恨看着玄司尘的背影渐渐远去。
他急的要疯了!玄光潋!你,你给我个解释啊!
不过任他如何气急败坏,也只能看着玄司尘扬长而去。
玄司尘其实没有看起来那么游刃有余。他匆匆吃过饭,便躲在餐厅里犹犹豫豫踱步。
回过味来也发现,自己好像做的有些过了,这么激对方,难保对方不会凶神恶煞蹲点,先暗杀万顷,再掳走自己。
掳走后会不会欺负他,玄司尘就很难保证了。一想到他们在隔间做的事,玄司尘就心有余悸。
事实上,辛兆池确实极其狂躁,他在餐厅外兜圈子,很不幸撞上了佯装遛狗的贡级云。贡级云狗遛得敷衍,眼睛只往餐厅里面瞟,一见辛兆池在门口浑身煞气,心中明白了大半,径直调转方向,又佯作无意驱狗而回。
辛兆池见他这副样子就来气,大吼:“贡级云!你不认识我?跑什么?”
贡级云只做没听见。拽狗拽得更起劲,得到狗的愤然抗议。
辛兆池气得鼻子都歪了,但人活着还是争口气,他最后还是不甘心地打道回府。没一会,玄司尘果然回来了。
还没等他搭上话,对方一溜烟钻上了床。辛兆池莫名看出几分仓皇。
经过刚才的反思,他终于是冷静了些,也有点明白玄司尘为什么这么生气了。
他决定端正态度,再去试试。
在床帘前站定,他下定决心:“玄光潋,你睡了吗?”
里面一静,很快传来一句:“睡了。”
看来是没睡,他小心掀开帘子,悄悄探进一个脑袋:“我能和你聊聊今晚的事吗?”
玄司尘果然没睡,衣服都没脱,靠在床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就是……好像拿反了……
玄司尘冷笑一声,什么心思他不知道?跟他聊这个,就是让他爽,在没个解释前,他是不会消气的。
扯了扯嘴角,翻过一页:“有什么好聊的,辛随,兄弟之间,卿卿我我还算正常吧?你不是之前也觉得,咱们之间搂搂抱抱很正常吗?”
辛兆池现在极度抗拒兄弟二字,他眉头皱了皱:“兄弟才不做这些。”
玄司尘淡淡抬眼:“哦?那咱们就算开了这先例了。”
“玄光潋!”辛兆池急了,他上前抽出玄司尘手里的书,又按着对方手腕,要对方看着自己。
“啧。”玄司尘动了动,没有挣脱的概率,有些倦怠地看着辛兆池,“你想做什么?”
本是一个极具征服性的动作,可他却一点不害怕被剥夺去什么,只用探寻的目光衡量着对方。
“做点兄弟之间该做的……”辛兆池心一横,翻身跨了上去。
玄司尘眼前一暗,压迫对他施加了下来。
他仍没察觉到危险,调整了一下姿势,发现无论如何他都不能高出辛兆池一点,又放弃压人一头。有些恼羞:“别得意忘形,朕和你做了一些事,不代表朕容忍你对朕做所有事。”
他不明白猎物绝境下的恐吓,对捕猎的天性是无上的催化剂。
辛兆池盯着他看了良久,瞧出了哪些是他品尝过的地方,抿了抿唇,回味无穷。
他阴奉阳违:“明白。”身子却越俯越低。
“回你的地方去。”玄司尘躲避命道。
“……”
要一个刚按住猎物的饿狼,放弃到手的猎物,是在有些违背兽性。辛兆池不但不遵命,还公然挑衅,用掠夺的目光扫过对方的身体,好像在他眼里,玄司尘已经是不加遮盖过的模样。
玄司尘被他看的心中打鼓,面上仍冷漠不露一丝破绽。
他确信,这小狼狗想做的事全写在眼睛里,既残忍又病态如戒断反应的瘾君子,他第一次感受到原始野性般的欲望,像要将他撕碎。
玄司尘怕了,他瑟缩了一下,底气不足:“辛随——”
身上的男人一顿,放了手。
“回去——”
男人没有离开,还是黑压压的如一座山。忽然一只大手逆天而行,抚上他的脖颈,玄司尘警铃大作,不过,那干燥的掌心也只是流连一阵,便规规矩矩地收了回去。
身上的威压撤去。玄司尘暗暗松了口气。
就在他以为一切结束时,辛兆池迅速俯身,抬起他的下巴,在他嘴角亲了一口,然后飞速逃开。
玄司尘迟了整整五秒,才反应过来:“辛随!你放肆!”
偷到腥的辛兆池,自不会再回来领罪。
*
二日早起,又被贡级云数落散满无纪律。玄司尘敷衍了几句,身子一挨椅子,困意又倦倦袭来。连着贡级云叨叨的话,听得也不甚专心。
“上次你给的游戏,研究了一下,没发现什么问题,看来全息娱乐做了不少的准备……”
贡级云话音一停,从文件中抬眼,腔调有些奇怪:“你很累吗?要不要休息一下?”
玄司尘打了个哈欠:“不用,你继续。”
……
贡级云看了他良久,眉头越皱越深,最后干脆一摔文件,怒道:“他这么不知节制吗?大庭广众之下,他就要对你那样?”
玄司尘眼角沾泪花,有些懵懂:“啊?这事是怎么传到你这的?”
他们偷情的事传开了?算了,传就传了。
贡级云一看他竟然就这么承认了,更是气得太阳穴疼:“玄司尘,你这夜生活是不是太激烈了点?你们民风不是很保守吗?”
玄司尘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干脆乱答:“男风也盛行吧?”
贡级云酸得连连鄙夷:“这是理由?你看看你气血不足的样子!亏你还是当人君的,最后还是走荒淫无度的老路!今天你别工作了,回家歇着吧!”
辛兆池这小子还真是好命!以前竟没发现,这封建人君疲倦的样子,另有一番味道。这辛兆池享用一番将人搞成这样,恐怕更是食髓知味。
玄司尘摆摆手:“我说了我不累。”
贡级云冷哼:“也是,回去了他还要折腾你吧?你挑人不能挑个正常点的?你不觉得他有点过于……”
玄司尘懵了懵,隐约觉得骂辛兆池不是东西可以,让他选别人不行。
又埋着头纠正道:“胡说,辛随他刚刚好。”
贡级云有点被小情侣的腻歪齁到了,他皱眉恼道:“你,你不害臊吗?这也能往外说?才一次就这么满意?你是有多喜欢他?”
玄司尘脸色一变,想到了什么:“这次之后就不满意了。”
亲完了才知道,辛兆池还整了这么一出,他真是蠢,早再等一会,也不会冲动强吻了那野狗。
贡级云无语,又苦口婆心:“我就说他不行。你现在感觉如何,撑不住别回去了,他找你我可以帮你挡着。”
玄司尘婉拒,面露忌惮:“别,找不到我他要发疯的。”
贡级云心一震,果然,这小子禽兽不如!
“你不能这么惯着他!”听说这种人发疯,就喜欢没日没夜地做那种事情,连下床都不被允许。
玄司尘纳罕,怎么这贡级云脸色一会青一会红。但还没忘正事:“游戏考我一份。”
临走,贡级云又叫住他:“等等,我听说那个感染会发烧,你要不要带两盒退烧……”
跨服聊天这么久,玄司尘终于知道贡级云误会了什么。他皱着眉复杂地澄清道:“我没和他上床。”
贡级云尬住。
一番欲言又止,玄司尘忍不住道:“朕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正经呢?”
……
贡级云捏瘪一盒退烧药。没做你在哪应什么呢?
辛兆池怎么就没好好弄弄你呢?
*[体会别人的痛苦,帮助别人作工作,就算不是自己的工作,做了也就做了。
好脾气,人格剖析,学了软件。回家遇到了偷渡客。]
时空所阅览室,玄司尘坐在这里,看着电脑上解压程序一点点运行,百无聊赖瘫在椅子上,忽然,阅览室门被敲响。
玄司尘忽然福至心灵,端坐起身,淡瞳转了转,这才冷淡道:“进。”
门被轻轻推开,再合上,那人没说话。
“贡级云让你来检测游戏?”玄司尘漫不经心移开面前的屏幕,将视线移到对方身上。
辛兆池有点局促不安:“嗯。”
玄司尘心中冷笑,这人还敢来找他,真是贼心不死。
他故意问到:“他给我派了什么活呢?”
“……”
“算了,我去问他。”玄司尘站起身。
手臂不出意料被抓住。辛兆池黑瞳粘稠阴暗,吐出两字:“不许。”
玄司尘也不怵,冷笑一声:“怎么?朕是不是得先收买你,你才会放朕走?”
辛兆池终于被逼道:“是你告诉老范他们,说我是你最好的兄弟,还准备了拜把子宴?”
原来为这个事。他还以为这人还想……
玄司尘心中快意起来:“奇怪,这不是辛同事很久之前就计划好的?怎么我为你提上日程,你反倒不乐意?”
辛兆池面色一冷,现在又成辛同事了!这玄光潋还想了什么称号?下一步他是不是就成陌生人了。
辛兆池顾不得什么就要理论:“谁要和你做兄弟!玄光潋,咱们亲过!那样亲过!不是意外,你清清醒醒和我亲过!”
这也能当作什么没发生?那他玄光潋转头和别人亲了是不是也无所谓?!
玄司尘还算顾点事实。这话确实抵赖不得,况这还是玄司尘先动的手。是有点理亏在先。
但被辛兆池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他脸颊有些发烫。
玄司尘蛮不讲理:“那又如何?你莫不是要朕偿还你什么?”
虽然是他先动的手,但明显亲的最多的还是辛兆池!他被亲成那个样子,最后却是他欠了什么,简直没有这样的道理!
谁料,辛兆池唰一下红了眼,心道果然!这个玄光潋就是不想负责!
他大声道:“玄光潋!那是我初吻!我从从来没那么亲过人!”
玄司尘被吓了一跳,一是为这小狼狗说不过就使苦肉计,二是这也不是什么私人场所,这小子实在太大声了!
对对对,他们昨天偷情,今天传到时空所,那今天辛兆池找他对峙,明天岂不是全世界都知道他玄司尘始乱终弃?!
玄司尘慌了,连连败退:“你——所以呢?”
初吻怎么了?谁——谁不是啊?!就他吃亏了!这小子!简直不依不饶!
辛兆池怒急攻心,更是上前一步,要让玄司尘领教“所以”之后的厉害。
玄司尘被挤夹在办公桌间,看出了对方的意图,吃一堑长一智,若今天还叫他得逞,那玄司尘就太没有长进了。
他抵住对方胸膛,冷声道:“辛随,这什么地方?”
真当这里是公寓,让他可以随意发|情?
辛兆池不答,对着这张色厉内荏的面孔,他心中又爱又恨:“玄光潋,你看着我,你就没有对我有一点……”
他越靠越近,惹得玄司尘警铃大作。
“辛随,不准,不准再那样!”玄司尘不排斥他触碰,但有些界限还是得一开始就定好。
辛兆池眼中闪过一抹殊色,最后将自己埋在玄司尘颈窝,也觉得在这里不宜过分,收了一身横气,蹭了蹭讨好道:“你其实也不讨厌我吧……玄光潋,求你了……”
“……”
玄司尘出了名的吃软不吃硬,辛兆池深谙此性,对别人他是打断骨头不低头,对玄光潋,他却心安理得地没皮没脸。不仅不觉得丢人,还扬扬得意:玄光潋一点不嫌他,还会心疼他,简直没有再好的人了,这样好的人别人可都没有!
果然,玄司尘可太吃这一套了。
这会心中发紧,连着心呼三声岂有此理!却再找不回盛气凌人的雄风来。
这哪是求人,这分明是耍赖。
他冷哼,推开对方的脑袋:“求人却没有求人的样子。走开。”
辛兆池见他要走,又从背后套住他。亲不到人,难道还抱不到吗,他靠在桌子上,把玄司尘圈在自己怀里,揽了揽,想像往常那样亲近一会,对方却极不配合。
“辛兆池,”玄司尘不带感情道。
辛兆池怨怨抬起眼,心道这下好,乱攀乱扯又要挨训了,他手搂得更紧了些,埋在后颈不搭理人。
“有本事就别撒手。”玄司尘凉薄道。
辛兆池一愣,心中怪异,下一秒怀里便撞进了一个人。
像是破罐破摔地赌气,比谁更能撞死谁,将整个人埋进他怀里,毫不避嫌地贴着他。好像在说:抱抱抱,抱不死你!
辛兆池:?!
玄司尘稍稍抬眼,冷冷看了眼他,眼尾发红。被锁疼了腰,他也不出声央求,只恼着去松腰间的禁锢,如果不是这么一副温香软玉的样子,辛兆池真以为他在和自己作对。
玄司尘也不是真神仙下凡,想来撒撒福利,他黏在身上其实另有所图。偶然发现这野狗身上还挺好闻,郁结之下,随意拉开对方领子嗅了嗅。
辛兆池一慌乱,他没想到玄司尘还能若无其事搞小动作,箍着人腰的手开始迷茫地乱抓。
玄司尘嗅了还不满意,解开辛兆池的外套,又贴了上去。
这小子耍赖成性,玄司尘也不端着了,心道耍赖谁不会啊,反正亲也亲了,还比谁更不要脸吗,玄司尘不太在乎这个,任着性子胡来才是正理。
不放他走,就看谁先受不住吧。
辛兆池没料到这一出,但玄司尘自己投怀送抱,可真是打开天地就没有的好事,他被撩红了脸,又痴痴念着对方的名字:“玄光潋……”
他在抱着他!还把自己埋在他怀里!像猫儿一样!辛兆池傻乐,见对方一抬眸,就凑过去想索吻,却被一巴掌捂住嘴。
辛兆池唔唔地疑惑。
玄司尘懒懒一抬眸,根本不予理会,一手按着辛兆池的脑袋,一手慢条斯理拽开对方的衬衫,明显是耍流氓可以,但对接吻没兴趣。
辛兆池大失所望,自己最想要的东西没等到,却还要被扒去衣服。他红着眼睛抗议。
玄司尘哪管这些,兴奋地上下其手,心道也有你这混账伏法的一天。摸着摸着,手就拽出对方的衬衫下摆,探了进去。
辛兆池一惊,及时按住:“真的不能再脱了!”
刚刚还是他警告这里是公共场所,现在胡来的也是他!这玄光潋!
玄司尘一挑眉,不听他的,一门心思要把手往衣服里面伸。
“玄光潋!你……”这回轮到辛兆池气急,他怎么也想不到,他还有被玄司尘强迫的一天。
玄司尘在他耳畔轻吟:“怎么?只许你摸朕?朕不能摸你?”
辛兆池急了,他哪是在意这个,主要这真不是个好时机,叫人撞见他衣衫不整,他要如何解释?回去了他给他做什么不行?
但玄司尘的兴致来了,谁也挡不住。最终辛兆池心一横,像贞洁烈女一样护着衣领,咬牙道:“那你告诉我,咱们到底是不是好兄弟!”
玄司尘甩开他,面色不悦,没了让他下手的地方,顿时觉得自己吃了亏。还要回答问题才能摸到人,真是岂有此理!
他抱臂看了看,忽然掐住对方下巴,在对方嘴角轻轻啄了一下。笑的纯良无害:“当然是啊,好兄弟。”
辛兆池双目瞪大,好你个玄光潋,不让我亲,自己却随便亲人。辛兆池心中鼓鼓囊囊情难自已,一把将人抱了回来,双唇微张就要吻上。
玄司尘躲开,偏不给他。
他嘴角噙笑,礼貌示意:“别激动,现在是玄光潋禁触时间。”他推开辛兆池的胸膛。
辛兆池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亲不到人,匪夷所思:“哪来的禁令?!”
玄司尘歪歪脑袋:“刚才设的。”
这有恃无恐的样子!
“不作数!”他还没亲呢!
玄司尘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温笑道:“下次,下次珍惜时长。”
辛兆池抓狂,什么下次!他今天就要亲到!
俯下身作势要贴。
门被推开。
两人顿住,一声冷笑从门口传来。玄司尘僵硬地转动脖子,看到了门口脸色奇差的贡级云。
而此时,辛兆池满面潮红,敞着领口衣衫凌乱,抓着玄司尘明显动机不轨,玄司尘也没好哪去,因为是辛兆池,动作根本不避嫌,手大咧咧放在对方胸膛上,手腕上缠着一条领带。
正是辛兆池那条。
这下更是解释不清。
“呵。”贡级云冷漠扯动嘴角,这和做了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