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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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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娣悄悄上前,轻坐在老妇人脚边,伸出手环保住她的腿,微微靠着,“从前,你是那般的光彩夺目....”

她微微动了下身姿,那老妇人的神情刚好倒映在泉水中。

嘴角勾笑。

“不,不该是这样...你逝去,几十年有余了...”一直精明冷寒的眼眸,已经融化成动容伤神之色,声音悠远寂寥,她似是不愿回忆。

“小姐,你可想我,你的心中,可还有我了...”昭娣伪装着哭腔,脸颊埋在佯装拭泪的衣袖间。

“每一个日夜,音容笑貌,梦中辗转,散不去啊。”老妇人摇了摇头,闭上眼眸深呼吸,不愿让眼眶中的泪水决堤出来。

突然的沉寂,让她心中一惊。

脚边的昭娣已经悠悠站起,拍了拍手,对她得逞地笑。

再度举起匕首,这次倒不那么迅速,慢悠悠地摆弄着,走近她。

老妇人刚要闪躲,不想脚下不知何时被绑住,她低头看着那青衫上裁出来的一缕缎带,双眸一瞬的讶异间,竟突然笑了。

昭娣还在纳闷之际,老妇人只一挥手,一阵烟雾朝着空芷喷去,她恍惚间便昏迷过去。

“空芷!空芷!”

见昭娣担忧的样子,淡然安慰道,“放心吧,只是给她解解毒罢了。”

身后百里秋和即刻撩起衣摆,对她半跪,“将军府竺顾晟,恭迎昭娣妹妹回府。”

不解回头,看着明明是百里秋和的面容,疑惑,“竺顾晟?”

那人笑得温和,轻轻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陌生的容颜。

那容颜生的姣好,流星明目,阳刚之气可谓与百里秋和截然相反,剑眉衬得他刚烈,明眸皓齿间,流露出常年习武的英勇魄力。

一身粉衫,极为不符。

“这世间会易容术的人,竟不止在妆纤坊。”她感叹,这个将军府还未进去,已经给了她太多意料之外。

竺顾晟已经起来,拍了拍衣摆,亲自去扶着老妇人,举止谨慎恭敬。

顺着他目光回头,才发现脚下青衫布条已经不知何时,断裂两截。

“昭娣妹妹可别生气,将军府中,规矩甚多,想入得了府,总得试探一二。”他言语爽朗,没有权贵公子哥的傲气,沉稳间带着亲和。

老妇人眉眼宠爱看着他,对昭娣眼里多了一丝期许,“好了,该回去了,免得耽搁久了,还要误会是昭娣过不了考验。”

一头雾水地跟在二人身后,悻悻扶起半昏半迷的空芷。

迎近将军府,府门口三两下人远远看着,见来了四人,兴冲冲朝府里跑去。

不出片刻,竟出来了一堆衣着华贵雍容的人。

走到将军府门口,率先冲出来的是一身黄袍女子,粗略一看都能识得针线精美,她发丝华贵绾起,点缀些许珠钗,速度极快却步态轻盈。

一手拉起昭娣,轻拍着,又边看向身后的几个人,“这便是昭娣了,竟比寻常人来的要快些。”

愣愣看着她,一旁竺顾晟提醒道,“这是姨母。”

昭娣屈膝低头,“姨母安好。”

“乖孩子,无需多礼了。”说话间,竺顾晟又一一介绍了其余人,昭娣都一一行礼问好。

待进了府内,才看见自己的祖父。

沿着走廊一路婉转,一群雍容华贵的女子端庄稳步,连下人都规规矩矩身板挺直。

将军府大堂修建的宏伟壮观,堂内漆红圆柱支撑,尽数的千军万马图腾雕刻其间,堂间硕大的地毯绣满千军万马出征图。

堂上楠木椅,把手雕刻栩栩如生的威风厉虎,竺天瑞正襟危坐。

真是大气磅礴。

昭娣上前几步,纤手撩衣摆,端庄跪于堂间,先前来门口迎接的人此时正在一旁。

她对着堂上大将军行礼,“温昭娣见过大将军。”

语毕,弯腰磕头。

刚直起身姿,竺天瑞还未开口,一旁门帘被撩起,三个女子同样衣着华贵,扭着腰肢不怀好意看着跪于堂间的昭娣。

“哟,这就是当年死皮白赖要嫁给长安王爷的那个国公之女?”一杏眼眸生来刻薄之相的女子撇了撇她,嗤之以鼻。

她身旁最年幼的女子即刻兴冲冲附和道,“瞧她十几年来才初次入得将军府,这殊荣可真盼死她了。”

“说的也是呢,哈哈哈哈哈哈。”

二人笑得花枝乱颤,唯独一旁看似最大的女子,面容平稳,看不出情绪。

竺天瑞也不管她们的讽刺,只定定看着昭娣。

她回过头,与大将军直视,对身旁那些嘲讽的话,置若罔闻。

二人目光流波辗转。

竺顾晟终是出了口,“好了你们,如今昭娣回来,自是认可了她的身份,你们按照辈分,该尊称她一声长姐才是。”

年幼的竺珂怡愤愤不平怒对他,跺了跺脚,一张小脸满透着骄纵的傲气,巴掌的瓜子脸倒是有几分小家碧玉的味道,只是说出来的话,实在与其形象不符。

“家兄你该是不知,从前国公府中还有一女子名为温习欢,这个女人连旁出的妹妹都下手害死,如此心狠,我可不敢与她姐妹相称。”

“你可亲眼看过?莫须有的罪名,你长姐背负的还不够多吗?”

由始至终,温昭娣都与竺天瑞一直对视,他似乎是在等着,昭娣能够拿她们怎样。

昭娣终于开口,只微微侧头面对竺顾晟,目光垂落地面,“无需多言,昭娣从不在乎身外之语。”

蓦然回首,定定看着眼前的大将军。

“是不在乎,还是没法子?”竺珂怡身旁的竺悦骁讽刺道,她比起竺珂怡的姿色稍微逊色了些,生来刻薄的模样讨不了多少好,薄薄的唇瓣说出的话语也好听不到哪去。

话刚说一半,她被身后人猛然推了一下。

年纪打扮与那姨母相仿的橘衣袍妇人白了她一眼,“好了,休得胡言乱语。”

“本来就是嘛,简直给咱们将军府丢脸!”

丢脸。

昭娣耳根动了动,已经慢慢撩起衣摆站起,纤腰玉带纱,丹唇逐笑开。

缓慢朝着她们走去,眼里,是一副鬼魅的神色。

方才还端庄的大家闺秀,此刻莫名涌起一股杀意,似笑非笑的倾城容颜,眼眸里流波暗涌,是一片微微怒火。

她一身青衫上点染的血花干涸,远远看着倒像是绣了鲜红的花朵。

在那三位女子面前站定,她淡淡开口,“若我没听错,你是在说我,丢脸?”

那一直未曾说过话的女子终于缓了缓头,默默看向她,那是一张温婉间流动英气的鹅蛋脸,隐约有着几分竺珂怡的美艳,不厚不薄的嘴唇一直是微微笑意的弧度,只是唇形如此,她从未在笑。

眸子倒是灵动,只是神情实在看不出,是敌是友。

她在一群恰紫嫣红的衣衫中,一身黄衫倒是清丽。

此时竺珂怡仍是不屑,“你不过今日才入得了府,身为大将军嫡孙,还不丢人?”

温昭娣摆起了架子,双手慢慢交叠,居高临下看着她,“自凡尔国皇朝易主,本宫为扞卫本国实力,嫁与当今君上,乃是娄越国与凡尔国唯一的,皇后。”

“皇后”二字一出,那姐妹二人愣了愣,一时竟无言反驳。

看着姐妹俩面面相觑,昭娣却不作罢。

“你们姐妹二人出言不逊,并未于本宫行礼,口口声声道本宫丢人,可是不知,你们有多高贵,身份陵越于本宫之上了吗?”

昭娣每句话缓慢却及其震慑有力,隐约透着威严,凌厉眼眸直刺。

她深吸一口气转回身,淡然间眸子藏不住的锋芒,看着竺天瑞。

“不知将军府下人们,可听从当今皇后的差遣?”纤手抬起,漫不经心抚弄着发丝,回转眼眸,看着竺天瑞点了点头。

“那好,来人!”敛下眸重新抬起,身后脚步声匆匆,站定了几个下人,昭娣不回头,只微微的向后瞥了瞥,“我旁边,两位大小姐可尊贵的很,你们杖责的时候,注意着点。”

“杖责?这这这...”那橘色衣袍的妇女顿时惊慌,冲出人群跪下,“皇后娘娘,小女年幼,还请皇后娘娘饶恕小女一回啊!”

昭娣置若罔闻,只微侧头,目光瞥向地面,对身后下人吩咐,“她们以下犯上,对本宫出言不逊,虽本宫体恤,可未免将军府被传管教不当,故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下人们只微略犹豫,见竺天瑞没有反应,迅速上前带走了呼喊的两位大小姐。

身后呼喊声哭啼声不断,昭娣只得意一笑,回头定定看着眼前的大将军。

而一旁的女子,依旧云淡风轻,叫人看不出神情意味。

茨钥只稍微扯着橘色的衣摆,面上的绣花变的扭曲,她神情慌张,已经渗出些许泪水,跪爬着伏到竺天瑞脚边,紧攥着他的衣摆摇晃,“老爷,珂怡和悦骁从未遭受过这种罪啊,你怎么忍心啊老爷!”

“不想将军府,竟是这般门风。”昭娣嗤之以鼻,瞥着他脚边的女人,将两个女儿教成这般骄纵,能是什么善茬。

果然,竺天瑞听到这句话,威严的眸子厌烦地,震慑盯着一旁的茨钥,她接收到那一道凌厉剐来的锋芒,哭泣撒娇的面容凝固,生生住了嘴,低头安静跪在一旁。

人群中的女人们,有的得意,有的畏惧。

“昭娣。”竺天瑞重新凝起威严,淡淡喊了一声。

她也无意端着架子,眼前这个人不止是大将军,更是所谓的祖父,可她也不愿再下跪,只双手交叠腹前,微微弯腰,“将军。”

“如今你进了将军府,该暂时放下你的身份,”他似乎有些不满昭娣的态度,“你那两个妹妹,虽是骄纵些,如今你也罚够了,今后,不可再如此。”

“昭娣自然明白。”

“进了府,就该有府中的规矩,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竺天瑞拿起一旁的茶杯,拿起杯盖拂了拂。

而昭娣却愣住,府中的规矩她并不知情,此事只有将军府的人才会知晓,可她在王府时穿越来,怎会知道先前的事情。

金环不在,空芷也不在,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该怎么办。

不经意间额头已经冒出汗珠,交叠的手心也微微潮湿,堂内一片沉寂,沉寂地让她不安。

竺天瑞喝了几口茶,抬起眼眸发现昭娣还站在那,已经开始不悦,“怎么?你...”

话未说完,昭娣竟一手扶额,眼神变的迷离微眯,摇晃了几下身姿,飘飘然晕倒,她已经做好了摔的浑身痛的准备。

不想竺顾晟手疾眼快,迅速搂住了她。

如此甚好,她径直闭上眼头靠在他怀中。

“昭娣妹妹,这是怎么回事?”竺顾晟只得打横抱起她,“将军,我先找家中御医给她看看吧。”

他只微点了点头,眼眸探究一番。

闭着眼睛也不知道竺顾晟要把她抱去哪,只感觉一路颠簸但是及其小心。

终于闭上的眼眸感觉到一片昏暗,她被放在了床榻上。

“晟儿你出去吧。”是那个老妇人的声音。

先前回到大堂,昭娣才后知后觉想起,所有人对她恭恭敬敬,连大将军也是如此,虽然没有明面说过敬辞,但能感觉到她的尊贵。

耳边听着一阵关门声,脚步渐渐离开。

悄悄眯开一只眼,正对上老妇人波澜不惊的眸子。

尴尬一笑,率先坐起身,“你是...看出来了?”

“你这丫头,是有几分素怀当年的性格,”她摇了摇头,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比她还高的拐杖,棕红漆木的权杖,看着沉甸甸,在她手中又轻如筷子,“在将军府,可不是靠耍小聪明,就能好过的。”

她离开的最后那一眼,沉静冷漠,又朦胧一层迷离。

昭娣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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