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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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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沉朦胧的林间,自四周散发出无味的烟雾,缠绕在翠绿与暗黑的泥土间,倒是不熏人,就是平白里瘆的慌。

“既然都跟着,那便跟吧。”昭娣似笑非笑瞥了一眼二人,率先走在最前面。

昭娣心中盘算着他们会出什么技俩,一回头,却发现没有一个人。

“空芷?秋和?”昭娣大喊着,方圆百里却没有一点回应。

她在原地缓慢旋转,看着四周,一层薄雾中伸出一只手拽住。

“啊————”

此时林中迷雾更深了。

“娣儿,是我啊,忘了我吗?”宁弘眼眸轻柔,一手轻轻抚摸她的脸,慢慢凑近,“跟着我来。”

昭娣此时已经摸不清状况,大脑混乱间只得跟着宁弘走,突兀的场景和不该出现的人交叠,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这满是迷雾的林子不知怎么竟然走出了另一片天地,那是一处在林间单独空旷出来的酒楼,排排竹林在它身边环绕一圈。

酒楼纯木材打造,皆上下两层,竹竿撑起窗帘,摇曳着红色的飘带。

宁弘将她带进二楼,里面屏风画着鲜艳的牡丹,堂间小方桌放在床榻上。

眸子里柔情不减,“娣儿,来坐。”

“阿宁,这是哪里?你为何会在这里?”她不解,有些恐慌看着一切,甚至觉得都是幻觉。

扑到屋外走廊边往下看,清晰视觉,手心触摸着竹子栏杆的清滑。

宁弘从她身后慢悠悠走来,看着眼前寂寥的竹林,“娣儿,如今江山已定,我们在此安然住下,尚可。”

他环保住昭娣,闭上眼眸,似是沉醉于江山稳定的安宁中。

屋内烟雾廖廖,昭娣一时恍惚。

耳畔的声音伸长悠远,蛊惑着昭娣的心智。

她的视线终于朦胧,渐入无边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呼喊声,“娣儿,醒醒。。。娣儿。。。”

大脑眩晕着,睁开了眸子,她看着眼前,竹木制成的屋子,那样的陌生。

起身,感觉好像忘记了一些事,只是抬起眼看见宁弘,她就不愿多想了。

“阿宁,我们。。。。”她似有话,又实在说不出来。

“我们在这住了很久了,你忘了吗,瞧你,总是这样。”

“也许吧。。。”她拍了拍头,随着宁弘起身,已经越来越想不起之前的事情了。

“娣儿你知道吗,有一种地方,是永远没有烦恼的,”宁弘幽幽说着,将匕首轻轻交给她,“让自己去,去那无忧无虑的地方吧。。。”

手心攥着匕首,她闻着那香料脑海里总是无法思考,此时宁弘已经慢慢拿起她握着匕首的手,朝着自己脖颈伸去,悠悠地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寒。

从脖颈间,滑入心扉。

“快点,娘子,我等你。。。”言语喃喃,带着蛊惑的语调。

宁弘深晦难测的神情看在昭娣眼里,匕首已经轻轻划着她脖颈。

“娘子,快点,我等你呢。。。”

“你为什么。。。”她顿悟,宁弘向来都是自称,为夫才是。

一瞬,迷离恍惚的眸子犀利起,顿时冲破脑海里一半的浑浊。

匕首反指,朝着那人挥去。

凝聚杀意的眼眸在那一瞬间错愕。

四周景象突然泯灭,连同那个虚幻的宁弘,瞬间消失。

“怎么回事。。。”

四周已经是白茫茫一片,昭娣左右看着,脑海里又响起了喊声。

不免抬头望去诡秘的天空。

“主子,你醒醒,主子!”

大脑“轰”地一声,再度睁开眸子。

昭娣才发现自己其实一直站在林中,摸了摸脖颈,并未有一丝伤痕,她有些微愣。

空芷见她终于睁开眸子,已经松了一口气,只是一手紧紧扣住她的手腕,“主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她深吸了一口气,简直不敢相信之前发生的场景,“空芷,我怎么了?”

“方才走得好好的,主子你突然停住,我们走过来一看,你一直紧闭眼睛,喊了很久。”空芷描述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实在诡异。

昭娣看了一眼一旁的老妇人,只见她漫不经心看着自己,“好了,能醒就是好事,走吧。”

老妇人率先往前走去,昭娣警惕看着她,自己身上的毒血能让她百毒不浸,方才竟无意中进了幻象,如果说这是将军府设下的局。

那这将军府,可谓远比她想象的高深莫测。

或许真的是她,太过轻敌。

这一次她不再独自率先往前走,而是跟着老妇人身后,百里秋和在她旁边,空芷就跟在她身后。

“空芷,将军府中,可是唯独大将军实力雄厚?”边走着,昭娣这才后知后觉打探起将军府的底细。

空芷有些纳闷看着她,按理说关于将军府,昭娣最清楚才是,怎么会问自己这个外人。

只是她没有多想,毕恭毕敬回答着,“将军府中很是神秘,外人从不得知里面的情况,府内丫鬟下人若是透露将军府情况,会被屠尽满门。”

“这么狠毒。。。”

迷雾依旧没有散去,走了许久昭娣才发觉一旁的百里秋和,佯装起轻松淡笑道,“百里公子,上次你为我看的手相,是何结果?”

他一愣,躲避着昭娣的目光,看着眼前,“等出去了,我再与你细说便是,这深林迷雾,想来也不是个好地方。”

“哦?既然百里公子都这么说了,那我只能期待,你可以一同出去。”末尾的话说得极慢,带着一丝不可捉摸的意味。

百里秋和偷偷瞥向她,想要询问又住了嘴,心下也不知在盘算什么。

此次四人,皆暗自心怀鬼胎。

月色弥漫,昭娣眼里一直紧盯老妇人的背影。

她身姿缓慢,隐隐透着坚韧,看似虚弱到不经风的姿态,总能约莫感觉出一股,飒爽的韧性。

昭娣不敢再掉以轻心,这林间诡秘的景象,已经不能以她的能力去抗衡。

微微侧头,只是眸子依旧锁定那老妇人的背影,“空芷,待会看着我眼色行事。”

略久的沉默,当她有些疑问准备回过头,耳边才响起空芷的声音,“是!”

她没有多想,几个人停在泉水边,昭娣看着清澈如许的泉水,四周泥土崭新并未被多余踩踏过。

她眼眸凌厉,万千融霜焦距,红唇间,吐若芳华,“老人家,怎么不继续走了?”

“过得这泉水,”老妇人漫不经心,甚至有一丝嘲讽,“可不是个容易事。”

昭娣慢慢将手放置于腰间长鞭的鞭柄上,眼眸敛起比林间迷雾更浑浊的意味,“那依你之言,自该是如何呢?”

“老身就送你到这吧。”她慢慢转身,打算离去。

“休想!空芷!”昭娣一边喊着,同时将手中长鞭扬起,直朝老妇人挥去。

长鞭犹如释放出笼的红蛇,摇曳着身姿兴冲冲朝着猎物飞去。

夹带着一阵风声,迷雾中劈出一道破空之气。

“啪——————”

昭娣震惊,不可置信看着眼前。

“你这是,为何?”

她的长鞭被空芷一剑阻拦,正几番旋转缠绕住银晃晃的剑身,空芷紧扯住剑柄,牵制着手握长鞭的昭娣。

空芷眼眸里,是陌生的敌意。

她莫名的生疏,对着无法理解的昭娣,怒道,“休的如此,把我家主子放出来!”

“空芷,你不知道我是谁?”她的手依旧紧握长鞭抬起,正僵持着。

“你不是我家主子,快把她放出来!”空芷坚持着,紧了紧剑柄,一副正欲交手之势。

昭娣不想与空芷打的两败俱伤,只缓和了语气,“你冷静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说话间她看着老妇人依旧在空芷身后,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心里恨铁不成钢,不知空芷为何认定她不是自己,抬起头看着四周朦胧的景象,莫非是迷烟。

她沉思片刻,对着空芷道,“收回手,我带你去找你的主子,如何?”

空芷果真信了,一挥长剑摆脱了长鞭的纠缠,僵持之势已解,昭娣纤手紧握住鞭身,用劲一扯,迅速划破自己的手心。

鲜血淋淋流下,朝着空芷挥去手,鲜血颗颗尽数洒出。

几颗红豆般的血粒即将冲向空芷,在她愣神之际,不想老妇人只一挥摆手臂,硕大的衣袖散起不劲不猛的风。

挥洒的鲜血竟被驳回,点染了昭娣的青衫。

她一阵踉跄退后几步,看着自己浑身的血点,眼眸里对那老妇人的畏惧更甚。

空芷看了身后的老妇人,愤而对昭娣举起长剑,“你方才是对我做什么!”

“空芷,你为何不信我,你看清楚,我是谁!”昭娣气急,又无可奈何。

“你不是,你绝对不是。。。我的主子,深爱娄越国的君主,她没你这般艳丽倾城,你这个女人,从何而来?”空芷质问,眼里是初见时的陌生。

原来,她的记忆停留在那山洞之前。

空芷口中所说的主人,是烟雨楼原先爱慕宁弘,已经死在山洞的女子。

眼下,昭娣倒是无能为力了。

她看着对面的老妇人和失忆的空芷,一旁的百里秋和全程看戏。

此时,身边再无一人。

良久的僵持,她目光一直游走在空芷和百里秋和身上,沉寂被老妇人打破,她慢慢推开抵挡在自己面前的空芷,悠哉悠哉走近。

“你以为最亲近的人,有时候,往往还是你的敌人。”老妇人字字珠玑,言语极为缓慢。

昭娣不屑冷笑,扬起眉毛看着她,“反而言之,有时候敌人,还能如朋友般相助?”

老妇人眸子一凝,汇聚着精光对昭娣射出流波暗涌,瞬而慢慢眯上。

昭娣不给她多余思考的机会,一手翻飞不知从哪个袖口掉落出匕首,只上前抬一步,刀刃贴近老妇人脖颈。

昭娣手反握着,满意看着老妇人脖颈上的刀刃,对她渗出丝丝寒意来,她那洁白无瑕的容颜,此时距离老妇人十分的近,鼻尖几乎要轻点到那满是岁月流年痕迹的脸上。

“活着,才是赢家,”昭娣如鬼魅,说话间抑制不住的媚气,她扭了扭头,仔细观察着老妇人的神情,“如今你瞧,谁赢了?”

手中的匕首,又往里狠了狠。

难得那老妇人,此时仍是安定如山,好似在脖颈间的不过一玩具,她冷哼一声,“有胆量,就把刀刃儿,再划过来些。”

从未这般被挑衅过,昭娣狠了狠眸子,“我可从不是什么善主。”

手握匕首使劲往里一对,不想老妇人身若游鱼,轻轻松松避开了,只是不改那双手背后的姿势,昭娣扑了一空,继而往一旁扎去。

老妇人脚下是看不清的步伐,无论昭娣怎么对她挥舞匕首,皆无果。

片刻,她终于停下。

喘着气,昭娣转过身背对众人。

眼眸撇了撇身后,她深呼吸着,心下又有了主意。

可是好久,都没有露过老本行了。

媚笑着转回身,老妇人悠哉悠哉拍着衣摆,昭娣不经意得撩拨头发,空气中多了一类迷雾,只是与林中交叠,倒也发觉不出。

她突然就对老妇人跪下,眼眸里忠诚间带着历经世事的沧桑。

“小姐,这么多年了,你可曾好过?”

一阵错愕,老妇人先是警惕,别样的迷雾轻飘飘的从她鼻尖流过,她转为不解,“你是。。。”

“小姐,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般英姿,战场上女英雄的风采,我永远望尘莫及。”昭娣从前依稀听竺素怀说过,家中有一女英雄,巾帼不让须眉,只是她一直惋惜,逝去的亲信。

言语间她偷偷打量着老妇人,果然,她神情有些迷离,眼里的愧疚和思念涌起,看来,是渐入了回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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