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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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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凤鸾宫,昭娣坐在台阶上,不经意间瞥见一旁的刺绣,她眉心瞬间紧皱,眼里的泪,顷刻流出。

纤手变得有些颤抖,她拿起一旁放在栏杆横椅上的刺绣篮,里面皆是五颜六色的丝线,上面覆盖着一件小衣服。

拿起,一手抚摸丝绸上精美的针线。

那是金环死前,在西宫为她莫须有的孩子缝制的衣服,还差一点点就可以完成了,可是,金环却再也不在了。

她紧紧攥住那衣服,还是没忍住哭出了声。

昭娣仿佛能听到金环一边缝制一边说,“以后小姐的宝宝,就是我的宝贝,他的衣服我全包了。”

“若是小主子调皮了小姐打骂他,嘻嘻,那我就护着。”

“如果是个小公主,铁定跟小姐一样美呢。”

泪水一滴一滴滑落,打湿手心的衣服,昭娣渐渐泣不成声。

她太想念金环了,在她印象里,金环其实也是个小女孩,会胆小害怕,但是护着自己时,从来没有过畏惧。

良久,一件披风将她包括其间。

“娣儿。。。”

宁弘语塞,他一时没了话安慰,只是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朝她更多的包裹,紧紧搂住。

一整风声,空芷跃来,“主子!”

听到她的声音,昭娣擦了擦眼睛,撩开宁弘的披风,还泛红的眼里恢复了精明凌厉,“空芷,怎么样了?”

她抱拳道,“已经安排好了,太傅府上那边,约莫这几日就要有动静了。”

“那好,要时刻做好准备。”她望去眼前的天空。

看着二人的神态,宁弘不解,“你们在说何事,娣儿,不许再瞒着我!”

他紧张起来,紧紧扣住昭娣的手腕。

昭娣对空芷一个眼神,她识相退了下去。

“不过是太傅府上,一个妾侍即将临盆而已。”挣脱开宁弘的手,深吸一口气呼出,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衣袖,将金环生前缝制的绸缎一一收好。

“当真如此?”

见他不放心,昭娣便仔细说道,“你该知晓太傅虽无实权,但朝中影响甚广,他妾侍生下的子嗣尤为重要,日后,可是唯一的继承人。”

“若他妾侍生的,是个女子呢?”

昭娣朝着空芷离去的方向微抬了抬下巴,“所以我让她去张罗一些事了。”

一声笑,宁弘嘴角一抹弧度摇了摇头。

她疑惑看着那神情,歪头看向嫡仙男子,“你笑什么?”

“锦心绣肠,为夫臣服。”宁弘突然凑近。

“那,夫君可喜欢?”

宁弘看着倾城的女子,“自是喜欢的,娘子多谋,为夫甚喜。”

微风轻吹起二人的发丝衣衫,毕左正低头看着手中的信件往里走,没注意到他们的情景,触不及防耳朵一阵生疼。

被楸着耳朵拽到院外,才看清是空芷。

“毕左,你看不见主子在做甚吗!”

他瞥向不远处,害羞一笑,“哦~看着信件,未曾注意。”

空芷向前走了几步,叹一口气。

“空儿,你是不是在想那日屋顶上的黑衣人?”毕左难得的严肃,这几日,宁弘也在让他去调查,可惜,暂无所获。

她心中不由得想到一个人,只是微微闪过的念头,又狠狠压下。

她看着一边,一望无际看不到头的青砖地。

“有时候,我倒宁愿一辈子不知道。”突然的感伤,揉了毕左的心。

看着她,难得的严肃,毕左只悄悄地一手覆上她左肩。

几日后,昭娣入住太傅府。

本来她只需暂住忆娣间随时等候鸢箢临盆,可那吕太傅听闻几日前大将军让昭娣半月后入住将军府。

这无疑宣告众人认可了她的位置,日后身份地位不同小瞧。

这不各种讨好,更是亲自派了八抬大轿,浩浩荡荡从皇宫内接出,迎进太傅的府上,

只是,坐在轿中经过长安城,昭娣不免听见一些闲言碎语。

空芷在轿子旁走着,也挡不住那些话。

“瞧瞧,这里面就是当今皇后娘娘,杀了那么多人,还能高枕无忧。”

“是啊,家中父亲乃当朝国公,又是自己大将军的祖父来替她说话,难怪有恃无恐。”

“从前听闻她转了性子,看来都是伪装,如今更狠,亲自手刃无辜百姓了。”

。。。。。。

每句话昭娣听在耳里,却无法反驳,她胸口剧烈的起伏,一抹愧疚之意燃起。

“小姐可莫要听他们的混账话,我家小姐哪里错了,每年皇宫还死不少人呢!”

金环理直气壮又傲娇的声音响起,一直低着头的昭娣猛然抬起头,带着期待和希翼的目光。

侧头看见旁边金环正打抱不平的模样,突然消失成幻影,只空荡荡的角落。

她刚刚抬起的手,那带着期待和祈求安慰的模样凝固。

继而手在空中握成了拳。

那些个话虽然戳中了她的心,她尚且还能忍受。

可是金环向来那般护着她,如今...昭娣难过至极,双手掩面哭了起来。

许是动静太大,空芷瞬间一跃而上马车里,见她哭泣,以为是百姓们的话伤到了她。

上前半跪下,空芷豪迈地搂过她在自己怀中,一手挥舞着长剑怒喝,“主子别哭,那些人碎嘴子,迟早让我给斩了!”

双手掩面哭泣的昭娣,将手摊开抱住空芷,哭泣声越来越大,夹杂哭声她说着,“空芷。。。。我好想环儿。。。以前这个时候,都是她替我说话。。。我好想她。。。。”

越说哭得越狠了,连着空芷心中也一阵酸疼。

空芷又何曾不怀念那个天真稚嫩的姑娘,对脾气暴躁的自己也尚有几分容忍。

她眉心紧皱,眼里含着的泪水同样滑下。

轻拂了拂昭娣的后背,红透的一双眼眸燃起坚韧,“主子,下辈子,我和环儿,还是你的下属。”

昭娣终于直起了身子,看着空芷,伸手抹了抹她的眼泪,“若真有来生,不要再做下人,来生只愿,不再生逢乱世。”

“无论乱世太平,空芷,都要保你平安。”

她眉眼忠诚犀利,信誓旦旦。

下辈子若是昭娣死了,她还会魂穿吗,是回到原本生长的现代。

还是,另一个时代。

与先前几次前来不同,这次昭娣刚下马车,只见的太傅府门口已经跪满了下人奴婢,场面甚是浩浩荡荡。

见她的马车到来,众人便顷刻俯身跪着,齐声喊道,“参见皇后娘娘。”

吕太傅也跪在其间,只是稍作拱手,不如他们那般屈尊俯身,仍旧鹤立鸡群。

昭娣被空芷扶下,款款下了马车,衣摆尽数铺散开,拖延在青石灰地面。

她理了理衣摆,摊开广袖,双手交叠腹前,打量了一下这一群人,眼眸里敛下情绪,面色如常间才正色道,“起来吧,如今本宫不过是以医者身份照料太傅妾身,尚可无须如此隆重。”

吕太傅率先起身,身后下人奴婢们才姗姗起来。

他看着昭娣,神采飞扬,眼里更是流盼生辉,“内人能劳烦皇后娘娘亲自照拂,是内人三生有幸啊。”

昭娣心里一阵不屑,可神情间只是标志性的微笑,敛下眸子点了点头,她实在无心寒暄这种奉承讨好之言。

“皇后娘娘舟车劳顿累了吧,”吕太傅也是个察言观色心细如尘的人,顿时吆喝着身后下人,“快去,带皇后娘娘去最好的厢房歇息。”

终于可以让她进去了,昭娣报以一笑,“如此,有劳吕太傅了。”

这次进府中,身后跟了一大群下人们,昭娣回首看了看,只面不改色,嘴角微微不屑扬起。

如此看来,先前吕太傅从未把她当回事过。

竟不知,她这个皇后身份还不如大将军府上入住的一席之地重要。

究竟是将军府实力菲薄,还是所有人,从未把宁弘这个新帝放在眼里。

一路走着,她依旧在沉思。

按照以往史记惯例,亡国之日旧臣需得诛杀,或自尽,而宁弘当日做的,却是迎娶昭娣,后来为了她,并未伤及凡尔国朝臣任何一人。

眼下看来,倒是她妇人之仁,害了这一场局面。

朝堂之事,不可再心慈手软了。

想到这里,正慢慢走着的昭娣,微微抬起头,日光洒落她全身,仿若镀了一层金身,微风吹拂她脸颊边的发丝,狭长睫毛下,眼眸里凝了凝,染上一丝狠意。

辗转往常没有丝毫变化的山水园子,来到一处最为宏伟的厢房。

这厢房坐落于硕大的花园中,被满园春色假山池林环绕其间,上好深壑木料打造的厢房共有三层,窗外竹帘撩起,外围皆有围栏环绕,依稀可见里面纱幔飘摇。

一旁望下去就是浮满荷叶浮萍的清泉。

每一块假山上都流动着泉水,连地上都时不时穿插着假山池林流淌的溪流,竹林密集又不纷扰的挺立,赫然一处世外桃源。

“想不到,吕太傅府上竟有如此妙处。”昭娣不由得感叹,比起在深宫的富丽堂皇,她更加喜欢这种被自然包围环绕的静谧之所。

吕太傅不知何时已然跟在身后,听闻此言急忙上前拱手道,“皇后娘娘喜欢便好,不枉老夫特地命人打造此处。”

“哦?”她饶有趣味地转回身,眼里高深莫测,“吕太傅是知道我会来?”

他谦卑一笑,仍是拱着手,“内人即将临盆,长安王爷早就料到你会不放心,特命老臣早前造好这一处屋子,供皇后娘娘居住。”

“长安王爷?”她心下一惊,听到扶苏的名字她还是忍不住失去镇定。

身后空芷担忧着小声道,“娘娘。。。”

她微微侧头看了下空芷,心里已经稳定,深吸了一口气吐出,佯装淡然,“原来如此,倒是长安王爷有心了,替本宫,好生道谢。”

“这是自然,还请皇后娘娘放心,安心入住即可。”吕太傅弯了弯腰,一手摊开伸去,恭请昭娣入住。

昭娣不再多言,抬步朝着厢房院落走去。

一进屋,满是纱幔层叠,青色纱幔交错,昭娣心中不免一阵惆怅。

屋内摆设,与王府的屋内,甚是相似。

走到二楼,便是极大的闺房,羊毛地垫铺就,光是蜡烛烛台都不下数十多个,硕大的铜镜前,梳妆台上摆满珠宝,却是清一色素雅淡然的步摇。

她捻起其中一支,步摇流苏晃荡,不免嗔怪,喃喃道,“扶苏,你是在让我愧疚吗。”

昭娣抬起眼眸,定定看着铜镜,一手抚摸上眼角,那挥之不去的疤痕。

铜镜上,精致绝美的女人,灵动的眼眸一副伤神,别有一番风情。

连一旁的空芷,都不由得看痴迷。

“主子,这些年,你倒是越发的美丽了。”她不由得感叹,昭娣在她心中,是绝对的女人尤物。

她苦笑,放下了步摇,“都道红颜祸水,如今是愈发应验了。”

坐在梳妆台前,轻扫粉黛。

“主子,你不该是薄命红颜,”空芷难得的慎重,握着剑对昭娣正色道,“你与寻常女子不同,你该是生来,就是尊贵之相,这世间权谋,总该由你去操纵。”

“该不该的,”昭娣梳着左肩披散的长发,摇了摇头,“我说了不算。”

空芷看着一边窗外,神色迷离,“主子,你常说身边的人因你而死,可是有没有想过,为何我的上一任主子死了,没有多么高强武功的你,一直能存活至今?”

她梳着长发的手顿住。

“有些人,都是注定了命格,他们不是因你而死,而是注定,要成就你,”她说着说着,眼里一层朦胧薄雾,“包括我上一任主子,也是为了你的存在,注定了宿命。”

昭娣有些不解,眸子中带着微微疑惑,“空芷,你为何会说这些话,这些话,是谁教的你?”

她瞬间缓了缓神态,擦了擦脸颊流落的泪,“没有主子,赫连世家擅长盘星命格,我从小略有耳闻,这才一时有些胡言乱语了。”

放下手中的琉璃梳子,她伸去手一把拉过空芷,抬起头瞧着她,“你们赫连世家的盘星命格,可有依据?”

空芷一手反握住,“主子,是对此事感兴趣?”

昭娣看了看窗外,谋子里凝聚神态,“有些事,我确想,得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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