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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小说网 > 鸢尾鸩:长安妃改嫁 > 第一百二十章

第一百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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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的后花园,倒是昭娣从未来过的地方,她跟随扶苏,辗转蜿蜒铺满石子的小路,越走周边树林更盛,遮挡住些许月光。

前处更黯淡了些,扶苏回过身,皎如玉树临风前,他紧紧拉住昭娣的手,经过一处假山,上面倒是残缺一块,昭娣本没瞧见,只伸手一扶,缺口刺痛了手。

“呲——————”

“竟有这般缺口,我倒没瞧见,好生疼。”揉了揉纤手嗔怪道,不想扶苏回过身,眼眸里带着探究细细盯着她。

被他这般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昭娣小心翼翼问道,“苏苏,怎么了?”

他只重新看了看一旁假山的缺口,询问道,“你当真,不知此缺处?”

“我怎会知,又不是我。。。”脱口而出间顿住,她才意识到扶苏的反应,莫非,这是从前温昭娣做的。

昭娣不敢再抬头,只暗自揉着手,未瞧得见扶苏神态,只见他用丝帕裹住受伤的柔荑,仍是拉回另一只手,继续往前走。

默默跟在身后,懊恼的昭娣再不敢多语,生怕一时间又露了破绽。

水波平静,波光粼粼的湖边,排排垂杨柳,微风轻拂,枝叶划向湖面,漾起圈圈涟漪。

自那方才的假山一路连绵,最后停在最大的一处假山面前。

扶苏谨慎地看了看四周,将那假山一推。

拉开地面多出的木板,里面一道深不见底的阶梯,他率先隐入,昭娣紧随其后。

极窄的小道越走越宽敞,倒与烟雨楼的基地不谋而合。

走下最后一节台阶,扶苏猛然停住,触不及防昭娣一迎而上,正撞在他身后。

“哎,怎么了。”昭娣左顾右看,微透着惊慌,却不想抬起眼,扶苏宠溺笑着。

他低下头,贴近慌张的佳人,眉眼溺爱,“傻丫头,今晚怎么这般鲁莽。”

他将昭娣护在身后,微弱的步伐声走进门口,侧身屏息,细细听着门内声响。

昭娣正看着他侧颜,鸢肩公子二十余,齿编贝,唇激朱。

觉察出里面并无异样,也未有人在,回过头想喊昭娣进去,正见着她那般看自己,不免一阵轻笑。

“尚可安全,进来吧。”扶苏拉起她的手,今夜笑容更暖。

推开门,里面不过小小闺房模样,只是未见阳光,点着铜蜡仍旧昏暗暗。

在屋内踱了几步,扶苏叹了口气,“看来,小星并不在这。”

扫视着屋内圆桌,桌上摆着茶具,一旁梳妆台散满生锈上灰的珠钗首饰,连铜镜都糊上一层灰蒙蒙,角落衣柜边的床幔自不用说,生旧间已然发灰。

看了半响,扶苏正欲带她离开,经过圆桌,她目光停留一瞬。

刚要踏出门槛,她紧拽回扶苏,“不对,有人来过。”

扶苏目光不解横扫周围,“娣儿,你发现了什么?”

“你看,”她伸手指去圆桌上的茶壶,“屋内所有东西,染上层层灰尘,唯独这茶具。”

圆桌上,一小茶壶边围放着四五茶杯,只一茶杯干净如许。

扶苏迅速关上屋门,神情严肃,“看来他真的来过,小星想来,是被藏着。”

二人极有默契,已不再多语,四处翻找,床幔撩起,衣柜大开,皆无下落。

瞥见床幔,扶苏惊觉,疾步上前扯下薄被,打开床板,正见一小男孩睡在其间。

“娣儿,果真在这。”眉眼凝重,后生凉意。

扶苏将小星从床板中抱出放回床上,昭娣搭上他纤细瘦弱的手腕,凝神片刻,才道,“没什么大事,就是营养不良,所幸扶绅翎还没丧心病狂到对小孩下手。”

“娣儿,我们现在,暂时别带走他。”扶苏目光落向小星沉睡平和的面容。

昭娣点头,警惕看了看周围,“我也这般想,未免打草惊蛇,想来,扶绅翎暂时不会对他如何。”

天色渐晚,扶苏恐扶绅翎回来,急忙轻柔喊醒了小星。

他睡眼朦胧,微带一丝恼怒,看着眼前人,也不怕生,笨重坐起身,稚嫩的嗓音对昭娣喊道,“这位姐姐,你又来了。”

他看向一旁的扶苏,天真询问,“你是我阿爹吗?”

“小星,”昭娣扳回他身姿,“你可知道,是谁将你带来的?”

他揉了揉眼睛,脑海里回忆着,稚嫩的声音脆生生道,“一个小姐姐,可我不识得。”

昭娣和扶苏同时对视一眼,他们本以为是扶绅翎,不想,却是另一个人。

“那你可知道,她叫什么?”昭娣仔细看着他,心中反复思虑何人。

小星猛然摇了摇了头,眼里带着一丝惧怕,“那个小姐姐好凶,总是凶我,带着白白的面纱,小星看不清。”

他又看了看四周,眼里略带哭腔,小小的手摇晃昭娣胳膊,“小姐姐,小星的娘亲呢,她在哪,为何不来找小星,小星好想娘亲啊。”

昭娣沉思半响,眼见不该再久留,对着小星哄道,“小星,你娘亲给你买好吃的去了,这几日你乖乖呆在这,别跟那个小姐姐说有人来过,如果你能问出那小姐姐是谁,你娘亲还会给你买好些小玩意儿,可好?”

到底是孩童,三言两语说得他眼冒亮光,兴冲冲点了点头,昭娣轻柔摸着他,心下悲凉,若他知晓连娘亲最后一面都未曾一见。

日后,得多遗憾。

生逢乱世,便是他的宿命。

看出昭娣的伤感,扶苏哄着小星在床板间睡下,将屋内尽数收拾好,拉着她便走出屋门。

“娣儿,别这般介怀,盲女之死与你无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扶苏一抹感伤的神情,映照在星稀月朗的夜空。

湖边,他们立在静谧的月下。

小星已找到的消息尚未透露出去,昭娣从烟雨楼派人暗中关注假山的动静,盲女死因尚未查明,她的尸体未选择下葬,正冷冻在太医院地窖。

空芷每天早出晚归搜查证据,却不想,发生了昭娣最不愿的事情。

御书房来报,宁弘中毒病重。

她随着汪实初朝御书房走去,一路上胡思乱想,莫非自己的药真的有问题,明明扶烟灵已死,宁弘怎会中毒。

看出她的慌乱,汪实初边走边拍了拍她,安慰道,“别多想,你先冷静点。”

踏入御书房,一眼瞧见宁弘躺在一边贵妃椅,殿内宫女太监皆被退去。

他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发丝凌乱粘着汗水紧贴着那细致如美瓷的肌肤,紧皱眉心,玉颈喉咙上下滚动,唇瓣苍白,嘴角微勾,那被昭娣咬下的印记更清晰可见。

“阿宁。。。”昭娣疾步上前跪在他身边,纤手搭上脉搏,凝眉沉思,随之不解,抬头看着汪实初。

见状,他也搭上昭娣松开的脉搏,眉眼里同样震惊。

与盲女一模一样的脉搏。

意味着宁弘也会,油尽灯枯。

“不,不可能,”昭娣心慌,她再无法接受宁弘也这般莫名其妙像盲女那样死去,原本跪着的姿势已然瘫坐,不断摇晃他,“阿宁你醒醒,你怎么甘心就这样死去。”

奈何怎么摇晃,他都皱着眉心,妖魅间流光溢彩的眸子紧紧闭着。

汪实初扶着她,眼里同样焦急担忧,“娣儿你别这样,他的病比盲女轻,还有时间,我们得抓紧。”

油尽灯枯之势,若非下毒,原因不过有三,其一,心肺肾脏功能衰竭,其二,长期忧思心悸所致,其三,过度劳累常年抱病。

昭娣已经没法子多想,拿出三张纸并列,分别写下三种导致油尽灯枯之势的对症药方。

她看着第一张药方,其间罗列着,葶苈子、桑白皮、车前子、生黄芪、太子参、丹参各三十克,泽泻、麦冬各十五克,五味子、当归各十克。

只微略沉思,叹了口气。

昭娣喊来了幸长,他踏门接过药方,听着昭娣吩咐,“记住,必须你亲自煎药,每剂浓煎成两百毫升,”她突然顿住,这个朝代哪懂这些度量衡,看了一旁空碗,“每剂浓煎成两碗,明白吗?”

幸长慎重点头,抱拳行礼后退出。

长期忧思的安神丸药方是最普通的,可是此病怪异,她尚不敢下重药量。

毕左拿着第二张药方,听着昭娣的命令前去煎药,她才仔细看向手里的第三张。

药方上,罗列着,党参、炒白术、茯苓、炙黄芪、山药益气健脾,砂仁、青皮、陈皮、木香行气调中运脾,紫苏梗、藿香化湿醒脾,鸡内金、莱菔子消食理脾,甘草益气和中。

诸药共奏益气健脾,祛疲养神之功。

昭娣只觉得第三种可能性最大,毕竟宁弘常年抱病,如今一直劳心三国纠纷。

换做以往,他大可挂帅出征,绞杀殆尽。

有时候她宁愿,他仍是个修罗皇帝。

见她拿着药方,再次陷入了沉思,汪实初给他喂下稳固心神的药丸后,就起身拿过药方子,言语温和,“你在这好生照料,我去煎药,切记,不可多虑。”

昭娣垂下眼眸,灵动妖媚的瞳孔此时没了星亮,只淡淡点了点头。

屋内已空无一人,她重回宁弘身边坐下。

突然,鼻间嗅到一股极淡的香味,像是混合着一丝甘苦。

她只四处看了看,未发觉可疑人,屋门紧闭,并无怪异。

因挂心着宁弘病情,便没有心思再多想。

不出片刻,幸长率先端来了药,踏着日光辉隐入屋内。

昭娣喂他服下了两碗,却不见丝毫起色,再度把脉,只将空碗交给幸长,“继续煎药。”

分两次服用无效,那便改成四次。

未免后面的药效冲突,昭娣将汪实初以前制成药丸取出,化为药水给宁弘服下。

此时正好毕左过来,她放下手中空杯站起,正要去接那药碗,突然大脑一阵恍惚,甚觉天旋地转。

微垂下的眼眸一瞬敛起不属于她的杀气。

只一瞬,绝狠嗜血的眼眸再度垂下,恢复了清澈的神情。

她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变化,只纤手扶额,被毕左扶住,“少夫人,你是不是太累了。”

“我没事,药给我。”方才还浑浑噩噩站不稳脚跟,这会子又觉得浑身是劲,给毕左一个放心的眼神,“你去吧,这里有我。”

毕左怪异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宁弘,还是什么都没说,退了下去。

这一整天,几人轮流煎药,昭娣照顾了宁弘一夜,虽脉象仍是微弱,但稍有好转之势。

可宁弘,仍是不醒。

一连几天,每到午后,昭娣总会闻到那一股极淡的香氛味道。

大脑中的恍惚次数变得频繁,她只觉得是近日太过劳累,让她不解的是,为何每次恍惚过后,浑身一次比一次更有劲了。

原本将要好转的脉象,这日却突然变得严重,已然回天乏力。

“怎么会。。。”昭娣颓然瘫坐在地上,看着面色如常的嫡仙男子。

这时幸长跑来,手拿着一信封,见昭娣状态不好,汪实初上前摊开信封,阅览后,别有深意看着昭娣。

见他如此,昭娣一把抢过信纸。

“午夜时分,妆衔坊,解药。”

捏紧信纸,焦急问着幸长,“这封信你是从哪来的?”

“煎药时,便在地上,可疑的是,从未经过任何人。”

她转回身缓慢踱步,理了理大脑的思绪,“也就是说,这种脉象的确是人为操控,那盲女之死,也是他造成的。”

倾城的娇容深感疲惫,大脑中的恍惚晕眩再次袭来,摇晃着站不稳的身姿,正被汪实初扶住。

眼里一闪而过的戾气眼眸,被他敏锐扑捉。

“娣儿,你是不是,出了何事?”他惊恐,从未见过昭娣那般眼神。

她只摇头,道近日太累,让毕左通知空芷,深夜悄然尾随她去妆衔坊。

这幕后凶手,总得对持。

是夜,星空,上弦月格外明亮,映得浮云悠悠,悠远静谧,周边醚云朦胧缓慢,随着静风飘移。

午夜时分,长安城些许稀稀疏疏的百姓。

昭娣徒身驾马,身姿隐没在夜色里,发丝摇曳,椴银步摇剧烈摇摆,衣衫缎带千千层层扬洒,似飞舞敦煌。

有个盈盈骑马过,薄妆浅黛亦风流,只是眉眼,焦灼。

白驹过隙街道间,人群纷纷仓皇让开,只徒留一地余晖让他们对着一抹绝美的背影观望。

“嘶————————”

纤手紧扯缰绳勒马,马匹疾降速,前蹄一跃,昭娣夹紧马腹高立空中,顿时间裙衫拂摆,一手紧握长鞭。

那手中是,宁弘的长鞭,冰冷冷的,倒是像极了宁弘手心的温度。

马儿恢复冷静,跃下前蹄,摇摆着自己笨重的马头。

妆衔坊点燃起明亮亮的红灯笼,颗颗连接挂在四角屋檐,不甚美观。

昭娣骑马在门前,只见空无一人,马蹄踏踏踱着步,昭娣身姿随之拂动,左右看去,正疑虑。

上空传来声响,引得她抬起天鹅玉颈。

那是极其虚伪,假声伪装的嗓声,夹杂着阴阳怪气道,“呵呵,终于来了。”

昭娣不会轻功,只定定抬头,屋顶若影若见黑影,看不分明。

那人似是知晓,也不为难,一手扯下一边高挂栏杆的长布条,向下挥去,普通的布条,在他手中犹如蟒蛇之势,夹带劲风梭梭缠绕住昭娣腰肢,内力一扯,她于马上被牵扯起,任着惯性也不惊慌,平摊开双手飞起,旋转一圈,稳步落于屋顶。

昭娣刚刚站稳脚跟,尚未看清眼前人,便朝那一抹身姿迅速施去长鞭,夹带一阵劲风。

怎料,长鞭刚要触及,被一手轻轻松松接住。

定睛看去,那人已一手紧握住鞭尾,他头戴斗笠垂纱,看不分明容貌,浑身黑衣裙摆缎蔽体,外套一件漆黑绸缎披风,连脖颈间都缠绕住丝纱巾,不露一丝肌肤。

倒是与魁梧健硕的扶绅翎,不大相似。

那此人,又是谁。

“既然约于此,不以真相示人,终归不合适吧?”倾城绝姿微抬头,傲立屋顶间,一手扬起握着长鞭柄端,浑身威严气。

他冷笑,微侧头看着牵连二人的长鞭,虎躯一震,猛然一甩手扔去鞭尾,昭娣赫然挥着长鞭向后一甩,一道破空之声,虽踉跄了几步,但所幸未伤及自己。

“如今,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他言语散漫,捏着嗓音透着浓重鼻音,又道,“你该知晓,宁弘生死之权,在我手中。”

昭娣未露焦急惊慌之态,只扫视屋顶下稀少的百姓,重新看向深沉的纱幔,眉眼波澜不惊,“你的条件,说出来听听。”

面色逐渐凝聚起,一抹犀利。

他将手伸出披风外,玉白纤长的手指裸露在夜色。

一手慢慢地抬起,指向身后,“你若替我,亲自杀光长安城所有人,我便,让宁弘安然无恙。”

慵懒蛊惑的嗓音悠悠道。

“长安城的百姓,分明无辜,你所要的,若是我的罪名,大可直接取了昭娣一命便是。”她咬牙切齿举起长鞭执棍指向他,此人要求过分,竟要以全城百姓之命换宁弘一人。

那人见昭娣明显不愿,转身便要离开,昭娣在他身后再次挥去长鞭,他似下杀心,一掌甩回鞭尾,于披风里腰间取下弯刀,迅速冲来。

身姿敏捷如鬼魅,与夜色混为一体看不真切,尚未惊觉,那人已近眼前,伸长胳膊手持弯刀,朝着昭娣脖颈划去。

她浑身骤然,向后退倒扭下被白缎腰带包裹的纤细腰肢,弯刀刚划过昭娣眼前,一腿抬起,朝黑衣人伸来的臂弯踢去。

胳膊为躲避,急忙抬起收回,没了弯刀锋利的刀刃,她顷刻直起腰身,再挥去长鞭,二人你来我往,各自衣袂绝舞动,打得不可开交。

一声凤吹迎鸾驭,五色龙文杂衮衣。

昭娣终究只会简单的招式,面对变幻多端武功高强诡秘的黑衣人,略显力不从心,招式也变得慌乱起来。

更何况她一直没有内力傍身,招式也不过尔尔。

“啊————————”

一掌袭来,昭娣捂住心口连连退后,正欲摔下屋顶,被身后赶来的空芷接住,触不及防呕了一口血。

抬手擦去嘴角血迹,侧头嗔怪道,“不是说没喊你别出来吗。”

“主子,我担心你。”空芷略带歉意,将昭娣护在身后,扬起长剑怒对黑衣人。

她一剑抬起,剑尖指向那斗笠下随风浮动的纱幔,护主心切,“不交出解药,休想走!”

衣袂翻飞夹带劲风,空芷已经一跃而上,二人正交手,那黑衣人不知为何,突然大笑。

“是时候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诡秘的笑声,回荡在长安街的上空,透着风,觅尽心间。

空芷疑惑,发觉身后怪异,回过身,只见昭娣跪在屋顶上,低垂着头,纤手紧紧捂着头。

“主子,你怎么了!”空芷已不再顾身后黑衣人逃走,收起长剑半跪在昭娣身边。

她低垂着头看不清神情,只是不断摇晃的身姿看似痛苦,嘴里仍旧小声说道,“不对劲,空芷,空芷你快走!”

突然,昭娣猛然抬起脸颊。

空芷大惊。

那双眼,昭娣素来清澈灵动的眼眸,此刻布满血丝,满透着,嗜血之色。

如此陌生。

那眼神落入空芷眼中,双目对视,她竟浑身不由来的,一阵冷颤战栗。

抬起的手微微发抖,想要去扶住昭娣,言语变得畏惧胆怯,“主子。。。主子你没事吧。。。”

昭娣使劲晃了晃头,深呼吸着,血迹还挂在嘴角。

她眼前一片恍惚交影重叠,天旋地转之感浓烈传来,颠覆大脑的感知,心中升腾起,莫名的,怒火。

她终于知晓,那次次传入鼻尖的,是什么味道了。

可是,终归是来不及了。

月色下,昭娣一扬长鞭,已然弃下呆愣尚未反应过来的空芷,纵身跳入,人烟稀少的长安街道上。

终将溅起一阵,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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