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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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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见外,如今汪实初也收你为徒,怎么说,也该都是自家人了。”晚敬邀她坐下,亲自斟茶,眉眼略带闪躲。

昭娣见了,也不多语,淡淡接过,一饮而尽,惊异道,“此茶倒是甚好,香得很。”

开了茶馆后,昭娣经常留意各式茶叶,已能约莫品出大部分茶叶品种。

寂寥空荡多日的太妃宫中,怎会有,如此上好的尊品茶叶。

“你喜欢便好,”晚敬没觉察的她话意,又为昭娣倒了一杯,这才询问道,“你今日突然前来,可是发生了何事?”

“倒是没有,师父担忧你,让我来看看。”昭娣边喝着,茶水口齿留香,眼眸偷偷留意四周。

晚敬尚未发觉,只是捻起丝帕轻轻擦了擦脸颊,略带思乡神色,和一抹猜不透的神情,“是我的不是,没能为家族分忧,这皇后做的,倒是失败。”

先皇在位之际,曾是太子爷之母为后,一时宠冠后宫,晚敬于选秀进宫一年载。

不曾夺得恩宠。

此后太子爷之母突然暴毙,后位悬空已久,不想朝臣纷纷举荐当宠各宫娘娘时。

晚敬脱颖而出,一跃,成为新后。

当中曲折经过,尚无人知晓。

几番寒暄,昭娣已然感受到了她的生疏,想起方才一掠而过的黑影,恐有新后台。

无意多语,只离开晚敬寝殿。

走在出宫路上,昭娣微侧头,眼里复杂神色,“空芷,你说她是不是,已经另择其主?”

“主子,那掠过的身影,像是个男人,恐怕,你的担忧没错,”空芷也警惕看了看四周,对着昭娣面色凝重道,“晚敬曾是皇后时,能屈能伸手段高明,她不比常人,有时候隐忍,甘愿屈尊降贵。”

说话间不时经过一批批太监宫女,纷纷对昭娣行礼,待走后,空芷又说道,“倘若她另择新主,极可能站在主子的对立面。”

“那你说,”昭娣步伐继而缓慢,随着言语踱步,“那些朝臣,该是如何?”

空芷沉默,这些,她却不懂。

经过凤鸾宫,她停下了脚步,回首凝视那紧闭的殿门,一旁院子的小方土地,种植着各式草药,尚未枯萎,似有亭亭如盖之势。

伤神间,空芷突然觉察凤鸾宫内有人,一把拉扯昭娣,二人衣衫翩飞,躲于一旁。

昭娣紧靠着墙壁,微微偷瞄。

凤鸾宫殿门打开,是宁弘。

他手执精美的酒壶,纤长蜿蜒的壶口倒出烈酒,滴滴入喉。

一身慵懒裸露胸口玲珑线条的衣衫,散漫坐于台阶,硕大绵长的衣摆铺散着,也盖不住他一身嫡仙气。

此时在寂寥空荡的凤鸾宫,他慵懒伤神,凄美如画。

扬起头,抬起玉臂广袖飞拂间,烈酒入喉。

微微探出一头,只见不远处宁弘神色迷离,再无当年树上红衣饮酒少年之姿。

微露的一只眼眸,绝美无双,潸然泪下。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昭娣常常在想,如果一开始她穿越的不是长安王妃身上,会不会不再与宁弘这般纠葛,对于他,自有那般情意。

可夹杂鸢尾花香而来的扶苏王爷,三番四次出生入死,率先入了她的心。

若不是当年,他尚在情深意切时娶了媚娘,昭娣绝不会绝狠放下他,当年,爱有多深,伤便多重。

她终不忍再看下,衣袖遮手,紧擦去泪痕,仓皇离开,徒留一头金钗流苏摇曳晃动。

回了忆娣间,她便紧闭屋门不出,扶苏无奈,从窗间跃下。

房内蜡将用尽,昏暗暗间昭娣也未发觉,只呆愣愣在梳妆台前,一下一下梳着左肩发丝。

扶苏看着她,捻起随身带来的糕点,从身后怀抱,递与唇间,“饿了吧。”

娇躯一震,被猛然拉回神,看着铜镜里模糊不清的扶苏,“你怎么进来的。”

“自然是走进来的,”他将糕点贴着昭娣唇瓣,“吃点东西。”

乖巧张开嘴,酥脆的糕点入口即化,齿颊留香,很是勾人胃口。

嘴里咀嚼,忍不住抬起眼眸开口,“还有吗?”

扶苏轻笑,喷洒着热气在昭娣耳边,酥酥麻麻,他抬起眼眸看着铜镜里的女人,一手轻抚那眼角,低下头,在她脸上一吻。

届时,蜡燃尽,熄灭,整个房间黑下。

紧抱住扶苏的胳膊,喃喃着,“苏苏,我怕。”

另一手将她搂得更紧,脸颊摩擦着她发丝,柔声道,“娣儿别怕,我还在这。”

一如当年王府遇刺那夜,他仍在。

静谧暧昧的景色下,被空芷提蜡冲破。

她凝重面向昭娣,“主子,汪实初在宫中出事了。”

大惊,猛然站起,心下生恐慌之情,被扶苏觉察,他一手紧握昭娣骤然冰冷的纤手,“我随你进宫。”

月色下,人烟稀少,一马飞驰长安街道,二人立于马上牵紧缰绳,劲风吹拂衣衫飞梭,烂漫摇曳身后。

将进宫门,仍紧闭,昭娣未降马速,仍骑着,怀中掏出金牌,大喝,“金令在此,尔等大开宫门!”

侍卫纷纷开门,昭娣扶苏驾马,扬长驶入。

一路来至盲女屋前,昭娣拽紧缰绳,马儿微惊,高高跃起前蹄嘶吼。

“嘶——————————”

二人双腿夹紧马腹,扶苏在她身后紧紧搂着,片刻马蹄落下,震动二人,控制住马匹。

“娣儿,你别慌。”

昭娣率先下马,发丝衣袂飘扬,冲进屋子,盲女奄奄一息,汪实初跪在一边被侍卫以长剑驾于颈间控制。

毕左和宁弘皆不见,只数名侍卫包围,昭娣大喝,“放开他,药方出自我手,实不该以他担责。”

昭娣原以为,此事针对的是自己,只要医治盲女的不是自己,就不会有何祸患。

她还是掉以轻心了。

抑或是,看轻那个人的野心。

“君上吩咐,若盲女身亡,其诊治太医汪实初难逃其咎。”侍卫冷冷,似是做多了这般事,已然麻木。

昭娣撩起衣摆半跪于床边,再度为盲女号脉,眸子一惊。

怎会是,油尽灯枯之势。

深冷的小屋,扶苏立于门前,看着昭娣忙里忙外,额间渗满汗珠,她最后从怀中掏出急救药丸给她喂下。

过了半响,再度号脉。

颓然间,手松下。

“怎么会这样,”她不解,仔细检查着每一个医治步骤,“不可能,这不可能。”

蓦然回首,只见汪实初一副早已料定之色,瞥眉看着昭娣,摇了摇头,视死如归。

确有人在针对他们。

感觉到盲女手心温度渐寒,昭娣大惊,使劲摇晃着她,“你还不能死,你的孩子还在等你!你要撑过去!”

她竭力呼喊,盲女却极为平静,睁着没有焦距的眼眸,摸索间拉住昭娣的手,“是我错了,终究是错信,答应我,找到小星,让他,为你恕罪。。。”

“什么意思,你别这样,撑住,撑住啊!”

昭娣声嘶力歇,一双惊恐又焦急的眼眸紧盯着,她终是,闭上了眸子。

“不!你不能死!”奈何竭斯底里,也唤不回一缕芳魂。

盲女的话,她还未来得及深究。

那侍卫见盲女顷刻身亡,只道,“君上有令,处死汪实初。”

手扬长剑正欲划颈间,昭娣起身上前,如燕飞之姿拽住剑身,未能砍下,扶苏恐伤她手,挥出折扇一往无前,如玉百样玲珑,银色缎锦袍飞梭,已拉回昭娣背对自己于怀中,微低头贴近脸颊,温热气流喷洒她耳畔,“娣儿,别这样。”

她侧头,面向扶苏,平日精明的眼眸此刻疲惫,“苏苏,答应我,在我回来之前,保护好师父。”

扶苏点头,给她一个放心的神情。

就着月色,她仓皇跑去,扶苏幻影步伐,身影朦胧间于侍卫身旁,折扇刺出利刃,玉臂伸长,正驾于他颈间。

一路飞奔到御书房,此刻,御书房皆三五朝臣。

见她来,纷纷嗤之以鼻。

昭娣无意他们的态度,只定定看着宁弘,“阿宁,盲女之死,不关师父的事。”

他冷眸相对,微挑眉,“哦?盲女已经死了?”

言语冰冷淡然,似乎与他毫无关系。

“这与我师父无关!药方,是我写的,昭娣一人担责。”她狠了狠心,拂开衣摆对着宁弘跪下,眉眼隐忍。

宁弘只定定看着她,深沉眼眸叫人看不出何意。

“君上,请恕,老臣直言,”一旁黑须略老态的官大人行礼,充满鄙夷看着脚边昭娣,“此女未施粉黛仍透狐媚之色,先后蛊惑君上与前朝长安王爷,如今牵连名医汪实初深陷其间,实乃,祸水红颜呐。”

好一句祸水红颜,昭娣竟不知,能被这些庸夫俗子大做文章,谋权才略未尽,倒是针对区区一女子尚有精力,可悲可笑。

昭娣冷笑,只微侧头瞥向他,浓浓杀意渐起,“那依大人之言,该将我如何?”

“哼,你若真心无意妖魅之名,该是饮下鸠酒自尽,以证清白!”那官大人对着宁弘拂手,赫然忠孝之态。

命都没了,尚留清白何用,怕是一身尸首,也被冠以畏罪自尽的名头。

她眼见着宁弘沉默,一旁官大人不依不饶,喋喋不休,似是看透宁弘转变心意,拼了劲要将昭娣置于死地。

昭娣决定赌一把,她眼透胁意,如炬炯炯凝眸,字字珠玑,“君上,既官大人对我如此言论,我无话可说,身为汪实初亲徒,药方出自我手,实不该以师父担责,昭娣,以命偿命。”

又是一片沉寂,此时宁弘的眼眸嗔怪更深,满脸盖不住的恼怒隐忍,一旁官大人见终有机会,又上前行礼,“君上,既这妖女甘愿伏法认罪,一切,都顺从我们娄越国规矩才是!”

“毕左,”他终于开口,言语间仍夹杂生气的眼眸紧盯昭娣,“将她带去牢内,听候发落。”

毕左一时踌躇,几番纠结还是下了台阶,对着昭娣行礼,“少夫人,得罪了。”

临走之前,昭娣望了一眼官大人,深深记住他的模样,嘴角勾起冷笑,在他得逞无所畏惧的神情下离开。

只那昭娣诡异笑容的侧脸,宁弘心下了然,眸子微眯,深深看了一眼官大人。

空芷赶进宫时,一路追随到大牢门口,见昭娣正在等她,疾步上前跪下,拱手道,“主子!”

“空芷,你来的正好,”昭娣不在乎毕左也在一旁,对她直言不讳,“你去国公府找我娘亲,跟她说今日我再度委身牢内,全亏朝中娄越国的,官大人。”

在大牢门口昭娣将那官大人的相貌特征描述给空芷,毕左在一旁不解,为何定要这模样特征,但未多语,只是随后陪空芷一同前往国公府。

一路上,空芷尚不知殿前发生何事,只对毕左出气,“你们又将我主子关入牢内,金环生前说的没错,君上就是不爱主子,远远不及那长安王爷!”

“空儿,如今事情已经不是你我所能想象的简单,更何况君上只是说将少夫人关入牢内听候发落,你要相信他。”毕左紧握着她手腕急急道。

怎料随即便被甩开,她仍一脸怒气,“你们男人,没一个靠得住。”

她率先踏入国公府内,毕左不好跟随,只在府门口等候。

一进国公府,轻车熟路来到竺素怀屋内,她正看着手中的密件。

梳着高贵典雅发鬓,奢华宝钗覆满头,浑身藏蓝锦缎金丝勾勒图腾,华服裹覆,一双凌厉美目微眯,言语波澜不惊,衣摆华丽铺开端坐于姿,正色凌然。

抬起眼,正见空芷怒气冲冲,充满威严性却柔声询问,“是娣儿发生了何事?”

空芷点头,上前半跪握着长剑拱手,“主子让我过来,禀报朝中娄越国朝臣官大人的事宜。”

她将牢门前昭娣所描述的一切一五一十无一遗漏,尽数禀报给竺素怀。

她虽不解何意,可却见竺素怀边听着,眸子凝聚狠意,透着微渗杀意。

空芷果然没猜错,眼前风韵犹存姿态威严的大将军嫡女,只微侧头对着窗边轻喊,

“谜芫,方才的话你都听到了,知道怎么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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