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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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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最后一天,正值百官休沐。

圣人意欲为平阳公主祝寿,于麟德殿举行家宴。

这天早上响起报门鼓声后,宫里的人纷纷忙碌起来,各司其职。

徐氏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她早上依旧去马场跑了几圈,身上出了些汗,回院沐浴后便上妆,准备参加家宴。

这些日子以来,她生活滋润,脸上黄气散去,显出白盈盈的肤色,气色也比从前好上许多。

月白和群青为她穿衣的时候,月白还笑着量了她的腰,“殿下,您腰又细了,比上次少了半扎。”

徐氏笑而不语,换好衣服后,便前往太后内殿,随其一起前往麟德殿。

此时殿里很是热闹,殿上挂满了红绸,走动之处摆置了盛放的牡丹,旁边的熏炉上方炉香袅袅。虽是家宴,但是沾亲带故的也是不少,摆了七八桌,只有主桌两侧立着屏风,显出几分尊贵。

方桌内,已经坐了一些人,见到太后一行人进来,忙忙行礼。

徐氏上前回礼,恰好看清了来人。

左侧首位空着,接下来依次坐着安宁公主和晋王,右侧则是坐着怀王妃、代王妃和代王世子夫妇。

除了在外一直没有回来的颖隆公主外,也只有平阳公主、圣人和汉王没有前来。

太后在右侧首位坐了下来,徐氏走得很慢,特意把凳子往右边踢了踢,挨着晋王坐下。

晋王转头看了过来,他穿着银色圆领袍,头戴赤玉冠,眉眼俊秀,脸上有些藏不住的阴郁。

凑到她耳边说的话也挺冷漠,“外面参我夫妻不和的折子摞得挺高,你倒是在宫里待得舒服。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是晋王妃。本王过得不好,你能好上哪里去?”

徐氏伸出手指用力推开他。她从前呢,摸不准晋王的心思,对他还是有些怕的。只是看过他疯癫的模样,也难免心生平和。“我在宫中这么多天,也不见你进宫看我,这夫妻不和的传闻,多半是你自己坐实的吧。”

“再说了,你若是不犯错,谏官怎会参你?可见你确实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晋王眼底泛起一抹冷色,阴凉的眸子淡淡地看着她,“本王倒是不知,你这张嘴,这么能说。”

徐氏面上含笑,“那你现在知道了。”

她敛目垂目,端起一杯茶水小口喝着,微微出神。

晋王有句话到是说对了。他若是不好,自己也是不得好。可若是自己不好,晋王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难道那杯毒茶,不是晋王?

徐氏有些不确定,但她也不心急。回过神来,便瞥见晋王身边跟着的青色衣衫的俊秀男子,她下意识睁大了眼睛,“明明。”

她的神色有些复杂,宋明一时看不清楚,微微躬身,“殿下有何吩咐?”

徐氏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嘱咐道:“你好像有点瘦,是不是近日太忙了,还是要好好照顾身体。”

宋明有些意外,轻轻一笑,更显艳色,“多谢殿下惦记,奴婢一切都好。”

徐氏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嘀咕着,长得这么好看的人,怎么就这么突然死了呢?

真是可惜。

晋王忍不住把宋明往身边拽一拽,声音有些冷:“本王的人,还轮不到你说话。”

此时,太后四下环顾,身上的朱红宫装映得妆容明艳,不显年纪。她看向怀王妃,有些好奇,“怎么不见汉王?本宫好久都没见这孩子了。”

大概是汉王从前老是惹事,所以常常进宫请罪,若是得空了,还会去宁寿宫坐一坐。

怀王妃眉目和蔼,笑道:“这孩子前些日子被圣人派往外地做事,就没法赶回来,不过也已送了贺礼回京,托我带给平阳。”

按照辈分,她和太后是妯娌,两人和平阳是姑嫂关系。

太后点点头,“汉王能够静下心来做事,为圣人分忧,可见是懂事了。”

此时,殿外一声尖叫:“圣主驾到。”

“平阳公主到。”

徐氏随众人起身。

圣人、平阳公主走了进来,一同行礼。

太后挥手,“起吧。今个儿是家宴,不必在乎礼节。都坐吧。”

圣人微微俯身,温声道:“母后说的是,无邪、大姐、两位伯母、大郎、弟妹不必多礼。”

几人下意识看向安宁公主。

她是先帝的长女,又有部分军权,地位很是尊贵,便是圣人的顺利继位,其中也有她的手笔。

太后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也看向安宁。

安宁如今岁数大了,常年礼佛,不问俗事,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疏离的气质。她顺势坐下,声音也是不急不躁的,淡且缓,“既是家宴,我便受你一礼。我别院中的枣子长得很好,往宫中送了五筐,有空可以尝尝。”

圣人已在左侧首位坐下,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我留了一筐,也都分了出去,味道很好。”

平阳公主点了点头,“确实甘甜。”

她顺势在桌上转了一圈,看见了徐氏,眼前一亮。“还是娘娘会养人,慧如,来我身边坐着。”

桌上一群人朝她看去,目光熠熠。

徐氏睫毛微微颤动,由着宫人抬了个小凳子,放在平阳公主和安宁公主中间。

平阳公主笑道:“听闻你最近在禁苑马场骑马,那里地方太小了,不得劲。等你出宫,我带你去郊游骑马打猎如何?”

安宁公主也看了过来。

徐氏闻言有些心动,只是她想了一下自己的打猎战绩,便有些苦恼,“我好像不能一心二用,骑马的时候打猎,总是瞄不准,一天下来也只是猎些鸭鹅。”主要是这俩跑得不快,更容易猎到。

平阳公主轻笑,“自然是有技巧的,到时候我来教你。”

徐氏点点头。

太后听了一阵,便看向圣人,“时辰不早了,传膳吧。”

不一会儿,宫女内侍鱼贯而入,垂头端着食盘,从中捧出小食,一碗碗送至食案上。

徐氏又回到位置上。

太后敲了敲近侧的三彩酒瓶,轻声道:“这是阳城有名的清酒,酸甜可口,你们尝尝。”

徐氏素日里并不饮酒,便放在一旁,随意一瞥,却见清酒色清。闻之,酒味浅淡。

此时圣人端起酒杯,“母后说的朕都好奇了。”

众人见状,也跟着端起酒杯。

太后笑道:“慧如,你也尝尝。”

徐氏点头示意,浅尝一口,酸甜可口,酒气不重,却如太后所述,上品佳酿。

即便她这等厌酒色味之人,不知不觉也喝了许多。

一开始不觉什么,过了一会酒劲上来了,只觉面色发烫,头晕晕沉沉,身上无力。

徐氏掐了自己一把,勉强保持着清醒,她拉了拉月白的袖子,小声道:“我出去醒醒酒。”

起身离位,没走上几步,身子软软靠在婢女们身上。

刚一出殿,酒意朦胧,便觉胸口有温热水意,却是撞上了备水以便伺候贵主净手的宫女们。

一时间,殿外惊叫几声,宫女们慌忙跪在地上求饶。

月白厉声道:“闭嘴,小心扰了贵主。”

她摸摸徐氏衫裙上的诃子,入手温热,并不烫人,心中松了口气,“殿下可有烫到?若不然请来侍御医?”

徐氏揉揉脑门,湿衣物站在身上的感觉并不好受,尤其风一吹,便觉得身上起了凉意。“无妨,找个内殿让我换一下衣物,过一会儿还有歌舞。”

月白索性脱下徐氏的广袖外衫,倒披盖住被弄湿的胸口那块,袖子在背后打了个结。

她点了最近的宫女,问道:“有干净的殿羽可以休息么?”

“奴婢昨日刚好打扫了华文殿,殿下随奴来。”

群青微顿,“月白,你护着殿下去。我去禀明太后娘娘一声。”

月白点头,揽着徐氏去了华文殿。

距离倒是不远,只是有些绕,月白顺手摸了一下书案,并无灰尘,便知宫女说的不错。

尤其屋子靠榻的位置放置着高大的熏炉,香烟渺渺,味道有些浓甜。

她扶着徐氏到榻上,替她将上儒脱下,挂在靠窗的楎椸上,然后搬着圆墩在床边坐下,虚虚握着她的手,静静看着沉睡着的女子。

烟雾袅袅,月白渐渐有些不适,她有些疑惑群青怎么还不回来。

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徐氏,越发觉得身子难受,便去一一开了窗,躲在窗口吹风。

徐氏从昏沉中醒来,她勉强睁开眼,却觉屋里未点烛灯,昏昏暗暗的,还有一股暗香浮动。

徐氏下意识吸了两口,便觉得身上每个骨头都酸软无力,起了懒劲,想要睡又觉得不困,只觉燥热得难受。

她把床下的褥子掀开,睡在略有些凉意的木榻上,才觉舒缓很多。

不一会,身上又开始发痒,酥软的奇异之感从每个骨缝溢散开来,丝丝缕缕的流淌在身体之中,就像春天长安城内乱飞的柳絮一般,痒而难受。她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夹杂着细微不稳的喘息声。

“月白,月白!”

徐氏小声呼唤着,却没有得到什么回声。

她摸索着下床,半眯着眼迷迷糊糊出了殿,也不知什么方向,踉跄着脚步沿着门走着。

好热,好燥,还有些渴,心里像是有把火开始烧了起来。

徐氏难过得快要哭出声来,一双眸子水汪汪的,她咬着手指,想要用疼痛将这股难过扛过去,却无甚气力。

猛然间,忽听不远处细碎脚步声音传来。

她勉强维持清醒,推开眼前的门扶着走了进去,一路踉跄着脱下外衣,爬到榻上,蜷缩着身子,咬着胳膊将呜咽声吞了下去。

恍惚间,门被打开,隐隐听见几句只言片语。

“去查...”

“...门口守着...”

“...”

“关门...”

不一会,一双温热的手摸上她的脸。

徐氏嫌弃地推开他,心里热得难受,往边上更凉快的案桌爬去。

他皱眉,忍着难受伸出手去抓住了眼前的脚腕,稍一用力,便拉到自己身上。

一只手将她两只胳膊反按在背上,另只手下意识摸索着,只是他心里燥得难受,动作便有些粗鲁。

徐氏用手拍了他几下,边蹭边带着哭腔:“疼!”没什么力气,只听到一声闷哼。

男人喘息声急促又深沉,那丝勉强保留着的清醒尽数退去,只留下一句呢喃:“小声点。”

殿外,营营看着匆忙寻来的侍女,面色难看,朝一侧的侍卫递了个眼神,将两人绑了扔在侧房看着。

他抬头看着天空,金乌西沉,霞光万道,明色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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