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华站在六鸣山的山崖上,伸头朝崖低望去,只见崖低波涛汹涌,惊涛骇浪,那湍急汹涌的的水流,如若有人不甚落入水中,必定如泥牛入海,消失无踪。
“乖乖!”赵士言见秦凤华站在崖边,也鼓起勇气好奇的挪上前朝下看去,但他不过看了一眼,就吓得腿软,立马退了回去。
赵士言心有余悸,拍着胸口,远离山崖,找了一块安全的地方坐下。
这两天他已经跟秦凤华说过滑翔翼的构造原理和如何控制滑翔翼了,秦凤华还在京郊试飞了几次,如今她已经可以很熟练的架势滑翔翼了。
而如今,终于要正是飞行了,赵士言少不得要过来看顾一番,以防发生什么意外。
此外,劫狱的人马和李磐的人已经安排好了,只能到城内劫狱的消息传来,引开汪延,秦凤华就可以动身起飞了。
赵士言想到这,从怀中掏出一筒他自制的望远镜朝对面的乾元山看去。
秦凤华调试好滑翔翼,环顾四周找寻赵士言的身影。
赵士言换下了他那件灰扑扑的破道袍,唤了一件花花绿绿的破道袍,他自称是什么迷彩衣,方便隐蔽。原先秦凤华觉得他师父这件衣服实在是太难看,把他往人群里一丢,他就是人群里最花枝招展的一只奇葩。
如今她费力的找寻了一圈,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树堆杂草后找到了赵士言的匍匐在地的赵士言,她才有些回味过来赵士言说的隐蔽是什么意思。
按照赵士言的安排,今日她也穿了一件迷彩衣,不过不是道袍,为了她方便飞行,赵士言给了她一件迷彩劲装。而这件衣服不知道是什么材质,非常的耐磨扛造,这几日她穿着它,在地上摸爬滚打,摔跤跌倒,衣服竟然毫无损伤。
秦凤华这两日训练下来,已经适应良好,于是她走向赵士言,也匍匐在他身侧,哑声问道:“师父,情况如何?”
赵士言专注的盯着对面乾元山的一举一动,没有回答秦凤华的话,而是从怀中又掏出一个望远镜,递给秦凤华,让她自己看。
秦凤华接过赵士言递过来的望远镜,学着赵士言的样子,也朝对岸看去。
他们这个位置虽然不可能看见汪延和他手底下的人,但是他们已经商量好暗号,只要汪延一走,李磐的人就会在他们能了望到的树枝上,系上白布,示意汪延已走。
而现在,赵士言和秦凤华就是在等待这一刻。但是等了许久,依旧不见对面有动静。
秦凤华抬头看看天,有些着急。
这几日天气一直不见好,今日好不容易放晴了一会儿,但这会儿又开始阴云密布,雷声滚滚,倾盆大雨似乎马上就要降下。而雨天非常不利于滑翔翼飞行……
与此同时,驻守在乾元山下的汪延也抬头凝望天空,他看了看头顶聚拢的阴云和不远处烟雾缭绕的乾元山,面色并无异常,但他手中不断翻转的两颗白狮子核桃却泄露了他此刻有些焦躁不安的心。
他将右手的核桃换到左手,抬起右手,揉了揉从方才起就开始狂跳的右眼眼皮,再次把目光投注到乾元山山腰,那是白马寺的所在地,但此刻白马寺却并无异样,就如同平日一般,晨钟暮鼓,清幽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