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韵儿看得心尖都颤了颤。
那个眼神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整个人都生吞活剥了。
林韵儿畏惧地往床角落缩去,强装镇定地说着话:“商衍,你也睡不着吗?”
“嗯!”
商衍应了声,声音好听得很,磁性十足。
林黛儿紧张得要命,她有个习惯,越是紧张越爱说话:“你对爸爸辞退你的直系下属很生气吧?”
“嗯!”
“你不要把商爸爸说的话太放在心上,奶奶都说了,她会支持你的。荣叔和温伯都很喜欢你.......”
那甜糯柔绵的声音在夜色中荡漾开来。
林韵儿巴拉巴拉地说个不停,想要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心慌。
忽然,耳边传来低沉清洌的声响:“你呢?”
磁性的男性嗓音从林韵儿耳边掠过,她惊诧地偏头。
不知什么时候,商衍已经睡到她的身侧。两人头靠着头,肩并着肩,挨得特别的近。
林韵儿暗自往旁边挪去,装傻地问道:“你说什么?”
偏偏她挪一点,商衍也移动一点,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商衍那双墨眸在黑暗中跳动着喷薄而出的欲念火苗,直接又明了地说:“林韵儿,我知道你还喜欢我的。”
林韵儿被戳中心思,内心慌得一匹。
她惶然地快速往后挪,想要躲开商衍。
可她没想到已经退到床脚边沿,大半身子悬空,人就要掉到床下。
商衍眼快手捷地抓住林韵儿的胳膊,硬是把她拽起来,再翻了一个身。
蓦然,有个阴影笼罩下来,吞噬掉所有的光。
林韵儿被商衍压在身下,两人隔着单薄的两层面料紧紧地贴在一起。
林韵儿无比清晰地感觉到商衍炙热的体温,滚烫的都能灼伤自己。
她慌里慌张地伸手去推商衍:“你起来。”
商衍摁住林韵儿的手按在头顶,伸出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要不然你就不会对容佩说我们住在一起,更不会穿这件睡衣。”
“我那么说是为了给你解围,还有我是心神不宁拿错睡衣,并不是故意穿给你看的。”
林韵儿气急败坏的解释。
她的脸颊隐隐发着烫,幸好卧室里面的光线昏暗,否则商衍就能看见她脸红得都成猴子的屁股。
商衍又往下低了点头,亲昵地抵着林韵儿的额头:“真的不是故意?”
两人的呼吸相互交换,纠缠。
炙热的气息吹拂到了林韵儿的鼻尖,嘴唇,还有下巴,烫得她心乱如麻。
“商衍,我知道柳依依是特殊时期,她不是很方便,但你应该对她忠贞。”
“你让我对柳依依忠贞?”
商衍的语气骤然冰冷下来。
屋内的温度随之冷了好几度,冻得林韵儿鸡皮疙瘩都冒起来。
她还得要说下去:“商衍,我要提前和你说清楚,现在我们只是演戏。虽然以前我很喜欢你,这是不可否认,但我已经不爱......”
商衍不想听林韵儿接下来要说的话,低头要堵住她说的话。
林韵儿早有防备偏头躲开,商衍亲着她的唇角。
顿时,林韵儿的火气彪了起来,抬起脚狠狠地要踢商衍:“我警告过你不准亲我,你为什么总是不听?”
她答应过奶奶要和商衍永远都是亲人,维持着表面的和睦。
也想着商衍遇着什么麻烦,她能帮的绝对帮。
可商衍呢?
他明明有了柳依依,爱的是柳依依,却要一次又一次地糟蹋她,羞辱她。
商衍敏捷地躲闪开,死死地按住林韵儿。
愤怒遍布着他的墨瞳,下巴紧绷起来:“你居然用我教你的东西对付我,想要找死是吧!”
刚才要不是他躲得快,估摸着下半身不遂。
当初林韵儿的跆拳道,还是他教她的。
林韵儿抗拒地扭动身体:“商衍,你再碰我,我会恨死你。当初我喜欢你是癞蛤蟆吃天鹅肉,我也付出代价,我知错行了吧?你要爱柳依依就爱柳依依,要娶柳依依就娶柳依依,我全都没有意见,但你不能这样子对待我。”
“我怎样对你?”
“我不要当你的发-泄工具。”
商衍面色没有丁点的温度,目光像一把利刀刺向林韵儿。
他勾唇冷笑,笑意芒寒:“既然在你林韵儿的眼中,我如此不堪,倒不如坐实好了。”
顿时,那双精美能当作艺术品的手变成最可怕的利刃,划开她身上的睡裙。
林韵儿觉得商衍真的是疯了。
“你给我住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商衍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自然是成为你眼中的那种男人。”
林韵儿恨透了命运,觉得命运就是喜欢戏弄她。
以前她梦寐以求商衍亲自己,亲自己,如今她要远离,要避讳,就安排商衍粗暴地对待她。
不,她不认命。
林韵儿发了疯地打商衍,他扯出睡衣系带绑住她的手。
她发了狠心咬商衍,他便由着她咬,掠夺的攻势因她的抵抗,反而越挫越勇。
两人的衣衫逐渐单薄,林韵儿陷入万念俱灰的时刻。
忽然,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
林韵儿灰暗的眼瞳亮起希望的光芒:“手机响了,有人找你。”
商衍扫向床头响个不停的手机,浓眉紧缩,然后他伸手去拿电话。
林韵儿有了逃生的希望,可下一秒商衍直接关机。
他又缠了上来,温热的唇在黑暗中慢慢地吻林韵儿的脸,继而去捕捉她的唇。
那钢铁般的双手紧紧地缠住她,霸道地宣布主权:“林韵儿,你是我的,谁都不准夺走。”
“咚咚咚!”
突兀的敲门声响起来。
打扰了满屋子的暧昧氛围。
商衍的面色阴沉到了极点,室外的台风都变得凛冽。
可外面的敲门声依旧不断,又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林韵儿暗自庆幸不已,她蜷缩着身体,小心翼翼地出声:“也许真的有急事,你快起开门。”
商衍寒着脸起身整理衣服,打开了门。
一股子骇人的暴戾之气席卷而出。
外面站着的陈婶吓得说话都结巴:“刚、刚才柳依依小姐打来电话,说她流血了。”
商衍英气的剑眉往下一压,语气中甚是不悦:“我又不是医生,她给我打电话也没用。”
“柳依依小姐说,医院要签字做手术,可她已经没有亲人,只有你了。”
陈婶垂下头,压低音调,诚惶诚恐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