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念念未让了尘叫醒她,早早地起床,同元儿认真地学。
了尘不愧是武功高强,动作要领演示地极为到位,可她只能从最基础的开始,什么时候才能武艺高强啊,叹气。
她早上仍是扎马步,和尚说了让她练稳底盘。可她摇摇晃晃扎不稳啊!
算了,瞧瞧和尚那飘逸流畅的身形,一招一式极为赏心悦目。和尚的功夫她是不羡慕了。前日她看到和尚上半身狰狞的伤疤,伤痕累累,有些正中要害,她当时是有些心疼的,和尚前半生不容易,要不怎么心灰意冷出家呢?
和尚还俗之后,只要对她好,让她成为王府女主人,她会更心悦和尚的。
了尘见今日的沈念念没出什么幺蛾子,颇为欣慰。
过了半个时辰,了尘对沈念念道可以了,沈念念立马放松了下来,揉着酸痛的腰,凑到了尘跟前。
了尘以为沈念念要对他说什么悄悄话,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元儿,孩子正认真地练习,于是俯下身子,附耳倾听。
说时迟那时快,沈念念见了尘没有防备自己,一个手刀劈下去,了尘一点反应都没有,只冷着个脸,她的手痛的都麻了。
沈念念忙捂住自己的手,了尘冷笑,原来是想劈晕他,自不量力。
元儿注意到他娘这边,见父王冷着个脸,他急急地跑过来,“娘,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孩子看了一眼父王那高大威武的身板,“咱两两个加起来都抬不动父王啊!”
这两个,了尘听了一阵无语,他给孩子做示范,“元儿,你看父王怎么做。”
只见了尘化掌为刃,一个手刀过去,沈念念软软地躺倒在了尘怀里。
“娘。”元儿摇晃着父王怀中的娘亲,“师傅,你怎么狠心把我娘劈晕了。”
“是你娘她自不量力。”了尘再也不纠正孩子称沈念念为娘了,反正以后他娶了沈念念之后,沈念念确实就是孩子的娘。
只是沈念念时不时会给他带来点惊喜。
了尘掐着沈念念的人中,女子缓缓醒来,不可思议道:“刚是你把我劈晕了?”
和尚轻笑,“那不然呢?只许你劈贫僧?”
沈念念理亏,“和尚,对不住了,小女又莽撞了。”
“人要有自知之明,若是落在别人手里就不是贫僧这样了。”
“晚上小女给你赔礼道歉。”沈念念垂着脑袋低声道。
“哦?”了尘饶有兴趣,莫非今日过来扮妖精,他有点期待沈念念的新花样,晚上他便打坐,等着沈念念的到来。
晚间,沈念念哄着孩子到她的房内睡,她浓妆艳抹,涂脂抹粉,梳了个灵蛇髻,发髻上插着和尚送给她的几支珠钗,之前无聊做了件淡紫色的舞衣,水袖轻盈,今日便可派上用场,腰间环着佩环,手腕脚腕戴着银铃,一走路叮铃叮铃的。
身旁的孩子好奇地打量娘,“娘,你这身打扮太魅惑了。”
沈念念脸一红,叮嘱孩子:“早点休息,听到什么捂住耳朵,早上娘把你父王惹了,今晚去赔罪。”
“好,父王不会打娘亲吧!”孩子担忧的眼神不作假。
“不会的,元儿放心,你父王其实人挺好的。”沈念念解释,让孩子放下心来。
哄睡孩子,沈念念披着那件红色披风出去,并关好卧房门,推开了尘禅室的房门,忐忑地拴好房门。
见了尘在蒲团上打坐,面前的佛像早已不见踪影,莫非是专门等着她扮妖精,她羞红着脸,如同四月芙蓉花。
沈念念刚踏入禅室门,了尘的耳朵微动,听见阵阵银铃声,这女子真来扮妖精了,他且等着她的新花样。
阵阵银铃声传来,他的心早都乱了。
女子肩上红色披风骤落,如散开的花瓣般坠落在地,她踩着点转着圈围着了尘跳起了水袖舞,银铃阵阵,淡紫色的水袖云间的紫霞,犹如缥缈的云雾般转开,水袖轻扫在了尘清冷的面容上,了尘瞬间睁大了眼眸。
女子如妖精般,轻盈地甩着长长的紫色水袖,银铃叮铃铃地作响,如同美妙乐曲般,叮铃叮铃,应着女子的轻纱曼舞,她的眼波流转,极尽妩媚。
一条水袖如同游龙般朝了尘甩来,了尘抬手接过,女子翩跹地转了一圈如同蝴蝶般落入他的怀中,美妙如斯。
他从未想到会如此之美,妩媚动人。
了尘怀中的女子正是沈念念。
沈念念盈盈一笑,红唇贝齿,“大师,奴家听闻你来,特来献上一舞。”
了尘笑:“如此怕不是山间里的妖精。”
“奴家是山间里的狐妖,听闻大师来除妖,奴家真是怕。”女子的妆容妖艳,一袭紫色的衣裙,清冷妖艳,她小心翼翼的,手颤颤的抚上胸口,眸间水光盈盈顾盼生辉。
了尘好笑,“专吸男子阳气的狐妖?莫非是想吸贫僧阳气?”这沈念念可以啊,扮狐妖扮的挺像。
和尚顿了顿,“贫僧的阳气可没这么好吸。”
“那可不一定哦!”沈念念推了和尚一把,和尚猝不及防地倒地,她坐在和尚腰上,妩媚动人,魅惑众生,吐气如兰,掀开和尚的衣襟,附耳在和尚的胸前:“大师,你这里跳的好快。莫不是动了心?”
这,沈念念真大胆。
了尘呵斥道:“你这妖物,莫要再害人,贫僧今日只能勉强收了你。”
见了尘要起身,沈念念轻佻了下眉,勾了勾红唇,柔若无骨的手推了推他,“慢着,大师,莫不是你忘了,你中了奴家的迷香,如今法力尽失。”
了尘的目不斜视地打量着沈念念,女子这一身装扮,语气无不勾他心魄。听闻沈念念的话,呵,真会玩,法力尽失,且看她如何圆下去。
沈念念妩媚的面庞,猝然发狠,素手捏起了尘的下巴:“和尚,奴家可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听到女子如此,了尘再也忍不住了,反身压住沈念念,凝眸浅笑,“就这,有的是力气和手段?嗯?”
“和尚,你骗我?好狡猾的和尚。奴家别你骗了。”沈念念又哭又打,盈盈的眼泪落下如同断了线的珍珠。
“贫僧诱你前来,你便来了,今日贫僧便替天行道收了你这只妖狐,让你不再祸害别人。”了尘语气一转,在沈念念耳边嗓音低沉,“贫僧就勉为其难地收了你。”
说着,便迫不及待地拦腰抱起沈念念向卧房走去。
沈念念倏忽间天旋地转,宽大的裙摆转了个好看的弧度,等反应过来已在了尘怀里,她只能双手怀抱着了尘。
了尘抱着沈念念来到榻前,盯着沈念念一件件地脱去外面的衣物,怀胸戏谑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妖狐,让贫僧见识见识你的手段。”
随即欺身而上,沈念念花枝乱颤,了尘吻着她,“今日贫僧便试试你这两天学的如何。”
面对沈念念如斯,了尘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沈念念心里的空虚也不断填满。
“你这只妖狐。”,了尘不再顾及,身下的沈念念柔弱无骨,被他摆了许多羞耻的姿势,了尘仍觉不够,见沈念念香汗淋漓,面如春色,“你这妖狐,就会勾引男人,说除了贫僧勾引过多少男人!”
“没有没有。”沈念念媚/态横生。
了尘听到大受鼓舞,两人辗转缠绵,泄了一室春光。
沈念念醒的时候,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和尚,慢点。”
“妖狐,真是妖狐,勾的贫僧魂不守舍。”话说沈念念真是个妖精,专门勾搭他来的。
他问沈念念,“是贫僧好,还是别人好。”
“和尚最好。”
“以后敢勾搭别的男人不?”了尘问她,“敢勾搭别的男人,贫僧便把你锁起来,关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咱们好好算账,贫僧亦有的是力气和手段降服你!”
沈念念的直觉告诉她,这话好像是说给她听的,她拍着和尚的大光头,保证道,“不会的,不会的。”
了尘仍放不下心来。
暗道,这女子真是尤物,若不是名声传的不堪,京中多少男子愿意求娶,哼,还不是娶回去做妾,哪有跟他回去做侧妃的好,他是亲王,娶了她,对她来说是无上荣耀,况且她的身子给了自己,不嫁他嫁谁。
“你且听好,以后娶了你再勾三搭四的,敢给贫僧戴绿帽,贫僧有的是手段治你!”了尘不放心,又叮嘱了一遍,此女子手段颇多,动魂慑魄,勾人心弦。如今被自己破了身,更无所顾忌。
“好好好。”沈念念忙不迭地答应他。
了尘暗道,莫不是自己说的话她根本没在意,有些懊恼。
两人颠鸾倒凤,直至中午日上三竿,元儿早已起床,自己梳洗好,听见禅室内他父王正欺负他娘,娘一直哀哀地哭,急急地拍打房门,用尽全力呼喊着:“师傅开门,不要欺负我娘。”
了尘听见儿子在门前唤,这才停下了动作,起身穿衣收拾了一下,打开房门,儿子迎面打了他一拳:“让你欺负我娘!昨天虽说娘劈了你一掌,但你把娘打晕了一次,娘都不计较了,还说给你赔礼道歉,你就这么欺负我娘。”
了尘望了一眼外面已是大中午,俯下身来,盯着儿子的眼眸:“贫僧没有欺负你娘,贫僧在哄你娘开心,你娘那是乐的。”
元儿狐疑地打量他:“是吗?”,看见他父王脖子上有道红痕,他指着那处问:“冬天有蚊子吗?这么大一只蚊子把师傅咬了。”
了尘这才反应过来,“是是,贫僧房里有只蚊子,贫僧正帮你娘打呢。”
原来如此,倒是错怪父王了,元儿道:“刚寺里的僧人送斋饭过来,都中午了,咱们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