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尘推门而入,见这二人在书桌前,一个教的认真,一个听的认真。
从沈念念嘴里讲的诗词别有一番滋味,倒是挺易懂,他在旁边打坐听了一会,不由对沈念念刮目相看,肚子里果然有些墨水,若是他的话直接便叫儿子背诗。
沈念念一笔一划地教他儿子写下诗句,教他好好背背。
儿子听话,脑袋一摇一晃的开始背。
了尘不动声色地在书案上用两指敲了一下,示意叫沈念念进房,“进来,贫僧买了些首饰。”
沈念念听到和尚给她买首饰,心花怒放,迫不及待的跟着和尚进去了。
只见和尚打开包裹,取出一精致的雕花木盒,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的首饰各式各样,真漂亮。
沈念念从中取出珍珠耳铛,挂在耳朵上,发髻上插上一支镂空牡丹花纯金步摇,玉臂戴上一只通体碧玉翡翠玉镯。
她眼眸顾盼生辉,鬓前轻轻摇曳的牡丹花步摇,晃花了了尘的眼,芊芊玉手抚在脸颊处,“和尚,好看吗?”
“好看好看,若喜欢,以后贫僧经常给你买。”
见了尘看呆了眼,沈念念扑上去,步摇晃得差点打到了尘的脸上,她那如藕的两节玉臂坏环在和尚的脖颈上,吐气如兰,“和尚,你真好。”
了尘不知所措,猝不及防被沈念念亲了一口,他摸了摸被她亲的脸颊处,那抹柔软令他有些回味。
这个沈念念花样真多,倒叫他越来越舍不得放手。
沈念念不经意间望见床头那一枚无瑕的羊脂白玉的玉佩,拿起来仔细把玩,感叹:“好玉。”
了尘见沈念念见大舅兄给的这枚玉佩爱不释手,心中有点不自在,道:“路上偶遇大舅兄,这是他送你的见面礼。”
谢家大哥,这大哥,她认了,和尚和谢家大哥对她可真不错。
沈念念收入怀中,“那就多谢那位大人了。”
了尘有些吃醋:“不许你戴在腰间,毕竟是男人的饰物。”,他有些纳闷,这枚玉佩大舅兄常年佩戴数十载,竟愿意给一位素昧平生的姑娘。
“知晓了,不会戴的。”沈念念道,但她可以揣到怀里,这玉佩她上次见是谢家大哥戴在腰间的,以后去谢家可以通行无阻。
夜色沉沉,了尘安顿好孩子,照着山匪打扮了一番,带上那顶假发。
推开沈念念的房门,见到这一幕不禁令他血脉喷张。
床上,沈念念一头黑发及腰,披散着长发,遮挡着若隐若现的身姿,轻纱覆身,香肩半露,手脚均用丝绸绑上,靠在床头,水光盈盈。
这种情景,试问哪个男人能挡住。
沈念念见了尘来了,换上了一袭傲气的大氅,带上假发,硬朗的五官,如此英气,不免几分心动。
她那小鹿般的眼眸盈盈水光望着了尘,了尘呼吸一滞,心头涌上一丝悸动。
“大王,您来了。”沈念念娇里娇气,嗲着嗓音。
了尘卸下大氅,脱掉上衣,露出上半身狰狞的伤疤,配上硬朗的五官,颇有几分山大王的气势。
他阔步走到床前,坐在床边,挑起女子的下巴,嗓音低沉:“呦,这是京城的官家大小姐,本大王怎么觉得像窑子里出来的。”
沈念念心中嗤了下,“妾这是见了大王,心痒难耐,仰慕大王的英姿。”
见了尘孔武有力的上身,沈念念吞了吞口水,了尘见她如此,“莫不是馋本大王,故意被绑上来的。”
“怎么会,妾既然被抢上了山,京城便没有妾的一席之地,谁会信妾是清白的呢?官家大小姐是做不成了,若是大王不嫌弃,妾天天伺候大王。”沈念念背过身去,丝绸束缚着手,眼眸含泪。
了尘这个山大王一把揽过沈念念,解了她手脚的束缚,“有官家大小姐伺候,本大王自是欣喜,美人若如斯,何不早入怀。”
两人你侬我侬,沈念念附耳轻声道:“大王,可要好好疼疼我。”
两人没羞没臊,女子娇喘连连,夜里床晃动地厉害。
两人荒唐了一夜,清晨一缕光照进来,沈念念媚眼如丝,妩媚动人,了尘差点又没把持住,道:“你真是个妖精。”
自从破了沈念念的身后,了尘发现这女子勾的自己魂不守舍,根本静不下心来礼佛。
“和尚,下次小女变成妖精勾引你怎么样。”沈念念媚眼如丝,抬指勾住了尘的腰。
“沈念念你真是叫贫僧大开眼界。”了尘心服口服,能有这么多的花样。
了尘与自己妻子都没这样舒畅过,他顾虑的太多,怕她看到他身上错综的疤痕而害怕,怕她见自己不怜惜她而失望,总之种种顾虑,他没法对知知如此。沈念念倒是放的开,弥补了他一些遗憾。
他想再来一次,沈念念踢了下他的腰,“不来了,天都亮了,再来可是白日宣淫了。”
了尘讥笑,“你这小东西,知道廉耻?昨夜谁在喊着再深点,贫僧可是费了老大力气才满足你。”
沈念念如今能对着了尘没羞没臊,仿佛两人当了多年的夫妻般,谈笑自如,“那你今后可要卖力些。”
“呵。”了尘嗤笑,不觉又心间痒痒,“今晚再来吗?”
沈念念拒绝,这和尚积攒了几年的力气花在自己身上,今夜再来她几天都不用下床了,身子疼得厉害,不能由着他乱来,她拒绝道:“过几天吧!我是妖精,你就是那坐怀不乱的得道高僧。”
“有趣。”他期待沈念念带给他的花样,穿衣出门叫儿子起床,让沈念念休息休息。
沈念念扶着腰,看着这一室的狼藉,床上更是不堪入目,只能认命般地收拾,该洗的洗,该换得换,避子汤还得熬一碗,造孽啊!
了尘见沈念念忙碌的身影,抚着个腰,走路颤颤巍巍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摔倒,掩唇轻笑了声。
身边的孩子见他娘如此,他父王笑的欢,问“娘这是怎么了,师傅,你晚上是不是跟娘打架了,娘这身子骨受不住你的。”
了尘见儿子如此说,敛了神色,“说什么呢,看你娘能走能跑的,身子骨好着呢。”
沈念念烧了些水,大木桶让了尘搬到她的卧房里,再添了些热水,准备踏入木桶中沐浴,了尘道:“要不要贫僧进去一同洗鸳鸯浴。”
她真是一点力气都没了,只想洗完缓缓,有气无力的说:“和尚,你先出去吧。”
了尘见沈念念娇软无力,白嫩的身上他留下的斑斑痕迹,心又痒了起来,“贫僧帮你搓澡。”
“出去!”沈念念娇声呵斥,真是个花和尚,一发不可收拾了,赶都赶不走。
了尘见她这么说,只能为她关好门,讪讪离去。
沈念念沐浴完,换了身衣物,沉沉地躺床上睡着了。
恍惚间,了尘摇醒她,“念念,起来吃点,贫僧喂你,张嘴。”他端着一碗热粥,捧在沈念念眼前,用汤勺轻轻舀起一勺粥,吹着气。
沈念念睁开惺忪睡眼,太阳打西边出来,和尚竟亲自伺候她吃饭。
她一口口吃着,了尘喂着,见沈念念没力气又放任她去睡了,“真是爱逞能。”了尘轻叹,摇了摇头,收拾好碗筷出去了。
沈念念这一觉睡到了黄昏之时,她醒来,推开禅房门,见了尘一笔笔地教孩子写字,今日竟没有去打坐。
了尘见沈念念进来,抬眼瞅了一眼她,又低下头教儿子了。
“和尚,你这两天陪儿子吧,小女想一个人睡。”
了尘不知想到什么,耳根子红了起来,低声道:“好。”
他抬头盯着沈念念,沈念念被盯得发毛,“你随贫僧过来一下。”
了尘起身走进卧房,又背着儿子不知道干什么事,这和尚跟她独处就没有好事。
没想到,了尘在卧榻旁红木矮柜里拿出一瓶药膏,递给沈念念,“你帮贫僧抹药。”
原来是帮和尚抹药,沈念念大松了一口气,她以为她要扮妖精勾引和尚。“抹哪?”
“头上,抹匀点,贫僧看不到后面劳烦你帮忙抹。”了尘俯下身,低着脑袋,露出青色的头皮。
沈念念手上抹了点膏药,往和尚头上一点点抹,他头上的青茬扎的她娇嫩白皙的手疼,当她抹完药膏,手心通红,和尚头上黑乎乎的沾满了药膏。
这和尚身如铜板,连头发都是硬的。
沈念念有些疑惑,问和尚,“这是什么药膏?为何往头上抹?”
和尚有些颓唐,闷声道:“养发的药膏。”,除了涂抹之外,他还喝着药,不知这些是否有用,令他长出黑发来。
哦,原来和尚是要还俗,开始养头发了,可喜可贺。
“小女能用吗?最近掉头发有点多。”可不是,晚上睡不好,白天和尚叫的早,她睡得不安稳。
了尘抬起头,凝视着她:“不能用,专为贫僧用的。过两刻钟,烧点热水,帮贫僧再擦洗掉这些。”
“好。”沈念念一口答应,见和尚眼神有些可怜兮兮的,不免心软,她隐约记得当时孩子给父王的那缕头发,好像黑发中夹杂着不少白发。
和尚是想养黑发吧,若是顶着一头花白的头发,多少有损他英明神武的形象。
沈念念在灶房烧了些热水,用铜盆装满,端着铜盆来到房中,这时刚好可以擦洗。
她拿着毛巾一点点将了尘头上的药膏擦去,擦点一些将毛巾置于热水盆,拧掉上面的药膏,再次为他擦洗。反反复复中,盆中的水早已变色,和尚头上药膏终于全擦掉了。
沈念念看着手下的光头,心痒难耐,终是对着他亲吻了一口,可她唇上的口脂给和尚头顶留下了一抹嫣红。
见状不好,赶紧用手上的毛巾为他擦掉。
“和尚,小女给你擦完了。”
“多谢。”了尘抬起俊逸的脸庞,未因刚沈念念的唐突而打破他两的平静。
沈念念见和尚未发作她,赶紧端起铜盆溜了。身后了尘急忙叮嘱:“明日早点起来。”
“好。”少女只留给他一个翩跹的背影。
了尘摸摸脑袋,刚才少女亲吻的时候,他心头一跳,果然沈念念爱慕他,已如此情不自禁。
他回想起与沈念念的种种,俨然发现她已经成为他生命中第二个女人,令他牵肠挂肚,魂不守舍。
但愿沈念念是真心的,以她的这些手段,无数男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不成问题,之前有个前未婚夫对她情根深种,如今换成了他。
沈念念,你真令贫僧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