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还没来得及低笑几声,就被沈赋行用后肘直捣腹部,随即沈赋行一个转身将他压倒,他的头狠狠地磕在地上发出咚的响声。沈赋行坐在谢喻之身上,指尖掐着谢喻之细腻的脖颈,声音温柔似水。
“谢喻之。”
“谁让你抱我了?”
谢喻之命脉被人把控,也没半分害怕,反而轻笑一声,露出白色的小虎牙。
“我这不是太久没见哥哥了吗。”
“别恶心我。”
沈赋行掐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
“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喻之被他掐的快有些喘不过气来,连忙双手摊开投降,只不过眼里还是蓄满笑意。
“不知道啊哥哥,我一睁眼就瞧见你在这听墙角了。”
“不过哥哥,你再不起来,我可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沈赋行眉心一蹙:“控制什么?”
“你也知道的,年轻人火气大。”
沈赋行:“…?”
沈赋行:“…??”
他反应过来,直接呆住,他无法想象谢喻之到底是怎么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番话来了的。
“你…”
沈赋行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语言的贫瘠,让他不知道如何开口。
在这一征愣中,手下不自觉松了松,谢喻之便立马抓住握住他的手腕翻身反倒将他压在了身下。
沈赋行:“???”
我草。
沈赋行生平难得爆了粗口。
谢喻之扣住他的手腕,凑近他吸了吸鼻子,像只小狗。
沈赋行抽又抽不出,说也说不过,只能怒目而视,咬牙切齿。
“谢喻之你他妈…”
“我有病。”
谢喻之几乎不用思考就知道沈赋行要骂什么,无非就是有病你他妈几个字轮流值班,根本没有什么杀伤力。
沈赋行的话语被堵住,一时间卡在嗓子里不上不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谢喻之勾了勾沈赋行的发络,嘴角微勾。
“你不是就想知道我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说罢他默了一会,才又慢慢道。
“哥哥说句软话,我就带哥哥看好不好?”
沈赋行竟难得的从这里边听出了几分祈求。
“你先松手。”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而谢喻之甫一松手,沈赋行就立马捏住了谢喻之的脸,凑的极近,鼻尖对着鼻尖,近的谢喻之能看清沈赋行眼中的自己。
“你要反悔吗?”
“当然不——”
沈赋行笑了起来。
“所以这梦魇是你能控制的,对吧?”
“喻之。”
沈赋行绝不食言,这一声喻之叫的温温柔柔,活似要将他溺死在这温柔水里边。
但这温柔底下是什么,谢喻之颇想试试。
于是谢喻之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这不是都听哥哥的吗?”
沈赋行墨色的眼瞳微眯,正要说些什么,眼前骤然一片天旋地转。
耳边还传来谢喻之那熟悉低哑的嗓音。
“哥哥想看,喻之自然是要满足哥哥的。”
待到眼前恢复清明,谢喻之早已不见了踪影。
沈赋行:“……”
真是。
防火防盗防衔青。
沈赋行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这是到了夫人赵方芸的院子里。
这儿环境比起谢喻之那好的可不是一星半点。满园的芙蓉玉桂,奇石怪泉,一看就知没少费心思。
看来谢应知真是个恋爱脑。
沈赋行想。
又想到赵方芸身体不好,沈赋行觉得自己已经推出了个大概。
所以谢应知的心情其实都是系在赵方芸身上,赵方芸身体好,谢应知看谢喻之也顺眼,而赵方芸一旦出什么事情,谢喻之就是千错万错中那个最不该的错。
突然一道低沉的男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谁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