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赋行愣了下,随后他似笑非笑道:“我的剑?”
“一般人可用不起。”
随后他一把抽出那把看起来毫无光彩甚至称得上破烂的木剑,放到了桌子上。
“想用?”
“可以,先问问他愿不愿意。”
那剑也峥鸣一声,似乎在应和着沈赋行的话。
谢喻之也来了兴趣,下了床,走至沈赋行身边。
“你这剑还通灵性?”
沈赋行侧过脸,轻嗯一声,权当应了。
天下唯一一把神剑,能不通灵性么?
“他叫什么?”
谢喻之指尖冰凉轻抚上剑柄,剑身微微震动,似乎并不反感谢喻之的触碰。
甚至,沈赋行感觉它有点兴奋。
不是那种遇到对手的兴奋,而是见到故人那种久违的欣喜一般。
一时间,沈赋行看向他的目光带上了几分探究。
他微微挑眉:“你觉得他该叫什么?”
谢喻之垂着眼睫,指尖从剑柄一路向上,直至剑尖。
这剑的外貌分明是木头,摸起来确更像另一种东西—像是骨头。
很是奇怪的一把剑,不用玄铁铸造,而是外貌似木,实为骨。
而且谢喻之总觉得这剑看起来怪熟悉的,好似在哪见过。
同沈赋行这个人一样。
“木剑?”
谢喻之问。
“不是。”
沈赋行倒也没卖关子,很是直接道:“是用骨头铸造的。”
“什么骨头?”
“谢喻之,好奇心害死猫。”
“猫有九条命,不怕。”
“……”
沈赋行点了点剑身,剑立马弹跳起来就往谢喻之身上戳。
谢喻之:“???”
谢喻之忙不迭的躲开,随后便见他方才落脚的地方被劈开,堪堪就要打破地板。
“又想杀我呢?”
谢喻之歪了歪头,看起来很是无辜。
沈赋行握住剑柄,淡淡淡看了谢喻之一眼。
“没有。”
“只是想封住你的嘴罢了。”
“哥哥这是在担心我?”
“谢喻之我劝你好好说话。”
“好说好说,哥哥的剑借我一用。”
兜兜转转,又回到这个问题上来。
沈赋行闻言直接将剑收回鞘中,动作流利一气呵成,看都没看谢喻之一眼。随后又拿起毛笔在纸上书画。
沈赋行不搭理谢喻之,谢喻之就往沈赋行身边凑了凑,正好能瞧见沈赋行在纸上写的什么。
谢喻之,沙比。
谢喻之:“……”
虽然不知道沙比是个什么,但依照他对沈赋行的了解,多半不是什么好词。
秉承着好学求知的精神,谢喻之指着那两个字真诚发问:“这是什么意思?”
“夸你聪明的意思。”
沈赋行目不斜视的继续写下三个字。
大沙比。
谢喻之持怀疑态度:“真的假的?”
“假的。”
谢喻之:“……”
谢喻之有点伤心道:“你就不能哄哄我?”
回应他的只有沈赋行冷漠的一个字:
“滚。”
谢喻之不折不挠,将下巴垫在了沈赋行肩上,鼻尖索索萦绕着的都是沈赋行身上的气息。
沈赋行不习惯旁人太近的触碰,谢喻之这么一下使得他全身都微微一滞。
他凝目看去,眉心拧起:“你干什么?”
谢喻之轻笑一声,手指把玩这沈赋行披散着的头发。
“我都要杀人了,你不管管我?”
“我管你做什么?”
“你救完人就不管了?”
“又不是我生的。”
谢喻之顿了一下。
“你能生?”
沈赋行忍无可忍的将谢喻之拍开。
“你烦不烦?”
谢喻之摸了摸被扇开的脸。
“你就不好奇我要杀谁么?”
沈赋行面无表情。
“我。”
“离我远点。”
“我要被你烦死了。”
谢喻之:“……”
不得不说,沈岁见的冷酷无情向来贯彻到底。
“那哥哥那把剑借借我,我杀人去,就不打扰哥哥了。”
沈赋行没动作了,半响,他转过头,眼里像是晕染的墨水。
“那白小姐哪里惹到你了?”